顏良良隻覺那股危險的氣息消失了,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隻見錢達和錢笑兩人已是並排的站了起來,像兩個柱子一樣立在麵前。


    顏良良慢慢的轉過身轉過頭朝後麵看去,先是一雙腳,接著是修長的兩條腿,再往上是那張熟悉的英俊的麵孔。


    “你們兩個人欺負她一個人,恐怕有點不公平吧。”肖伯克玩笑著說道,很輕鬆的。


    雖然他在最緊要關頭救了顏良良。可他那輕鬆的舉止感覺好像隻是在幫助一個陌生人,對於她所受的傷害漠不關心。


    顏良良心下慶幸被救了,可是,心裏麵卻有一絲絲的難過和悲傷,難道,自己對他來說就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很平常的人嗎?


    錢達說道:“肖伯克不關你的事。”


    肖伯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看向顏良良,隻見她坐在地上,斜著身子,雙手撐著地上,抬頭望著自己,嘴角有一絲血漬,看著顏良良看著自己的黑白分明的瞳仁裏滿是求助之色,整個人給人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顏良良呢,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憐兮兮的她,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股想要永遠保護她的衝動。慢慢地走到她的麵前,蹲下身子,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澈得就像一灣深湖,將自己倒映在裏麵,深深的淺淺的波光粼粼之中全是自己的身影。突然之間,好想永遠地沉淪在這其中,慢慢地伸出手,將她扶了起來。


    顏良良已經沒有了力氣,任憑他將自己提了起來,隻聽得肖伯克說道:“你還好嗎?”聲音那麽溫柔,顏良良從來沒有聽過她這麽溫柔的說話,搖搖頭,聲音極其微弱,說道:“我沒事的。”


    肖伯克慢慢地輕輕地揩掉她嘴角的血漬。


    顏良良垂下眼皮,看著肖伯克的手,他的手骨節分明,顯得很有力,能夠清晰的看到皮膚下條條青筋,襯的手背很白晳。


    那溫柔的動作在輕輕地敲打著顏良良的心。


    換了一個姿勢,顏良良覺得自己有了一絲氣力,在肖伯克的身旁站立。


    肖伯克感受到顏良良倚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消失了,心放下了不少,看向錢達和錢笑。


    錢達和錢笑兩姐妹還是第一次這麽清楚地看到肖伯克的麵容,的確就像天上的太陽一般英俊明朗。以前隻是聽說過他的名號,絕不會像其他的女生一樣誇父逐日般地追逐他,覺得那是可笑的行為。這麽近距離的看他,才覺得自己原先早應該關注他。他有一種超凡的氣魄,而這在別的男生身上是沒有的。並且這種氣魄是他們這種從小練武的身心都比較堅毅的人所喜歡的。


    錢達說道:“你幫助這種人,真是不值。”


    肖伯克嘴角露出極其迷人的笑容,搖搖頭,說道:“你聽過《同桌的你》這首歌嗎?”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你從前總是很小心,問我借半塊橡皮。


    你也曾無意中說起,喜歡和我在一起。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的太慢。


    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


    誰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誰把它丟在風裏。


    從前的日子都遠去,我也將有我的妻。我也會給她看相片,給她講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就在肖伯克唱到第三四句的時候,顏良良就看到他們的身後,站著幾個人在專注的聽著,唱到第五六句的時候,四周圍已經圍滿了人。恐怕再等一會兒,這條小道就會堵塞不通了。


    人群中好些人在發短信。其中一個女生特別興奮,打電話道:“快點來啊,快點來啊!肖伯克在這裏唱歌呢。嗯,快過來,就在這個小巷子這裏。”


    錢達和錢笑兩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畫風,一時間愣在那裏。肖伯克的歌聲一直在腦海中回旋,飄飄蕩蕩的,似乎在給大腦做按摩,忘了剛才兩人還像殺手一般的要奪顏良良的性命。


    顏良良也是如此,她從來沒有聽肖伯克唱歌,不知道他的歌聲是那麽的好聽,那麽的溫柔深情。《同桌的你》他所唱的那個女主角就是自己吧,顏良良情不自禁的想著,心裏甜甜的。


    他俊美的容顏,好聽的歌聲,瀟灑幹脆流暢的動作簡直是秒殺任何男明星。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顏良良心裏可真是炎涼涼啊,先前這裏一個鬼影子都沒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會兒人滿為患,水泄不通。


    肖伯克本來隻是想向錢達和錢笑兩姐妹形象滴解釋一下自己是出於什麽理由要為顏良良拔刀相助,那就是將《同桌的你》這首歌唱出來,就是最好的表達了,卻沒想到會招來那麽多的同學還有一些路人的圍觀。


    見大家一副熱誠滿滿而又崇拜的樣子,肖伯克開始認真而全身心投入地唱起歌,撿起旁邊的一截木塊,邊唱邊在地上打著節拍。而此時,一個人居然像哆啦a夢一樣,要什麽來什麽的,遞給肖伯克一把吉他。


    顏良良心裏麵喊道:“不好,他會彈吉他嗎?”可從來沒看他彈過吉他呢,隻以為他會打遊戲。想著大家那麽崇拜的欣賞著他唱歌,如果別人給他遞來一把吉他,而他不會彈吉他,是不是這畫風就會由晴轉陰啊!


    顏良良正想著時,隻見肖伯克毫不在意地接了過來,將吉他背在自己的身上,那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很嫻熟地撥動起來。


    優美的弦音搭配著肖伯克好聽的嗓音,簡直太有天王範兒了。那聲音那動作,簡直迷死人了。


    顏良良與他如此近距離的相處,心裏麵歡欣無比,那瞬間覺得自己隻要能夠守在她的身邊就好了,心裏麵不禁咯噔一跳,不能再想了,再想就徹底被他打動了。


    這首歌快要結束的時候,錢達和錢笑兩姐妹才想起自己最初是來這裏幹什麽的。


    一首《同桌的你》,肖伯克已經很明確地向她們傳達了他肖伯克是站在顏良良那邊的,自己兩姐妹把顏良良打傷了,而且傷得不輕。他唱了這麽一首深情的《同桌的你》,看來,是必定要替她報仇的。想到這裏,錢笑向錢達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不得不終止這歌聲為自己的大腦做最後的按摩,一溜煙閃了。


    肖伯克唱完了這首《同桌的你》,將吉他還給了那個人。那個人一臉的崇拜接了過去。


    肖伯克轉過身來,微笑著看著顏良良,拉著她的手,穿過眾人崇拜、豔羨、欣喜的聚光。


    感受到大家這樣的眼神,顏良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特別好的感覺,但又不害怕摔下來。因為即使身處懸崖,都會有肖伯克這副遠看略顯消瘦近看卻如一座山一樣強大的身板兒像欄杆一樣的圍護著自己,什麽都不用怕。這種感覺太好了!


    人群之中,一顆本已平靜的心在慢慢地升起妒恨,肖伯克已經很優秀了!為什麽,為什麽他還要這麽優秀?可是為什麽這麽優秀的人卻從來不曾將專注的目光投向自己?這一刻,一直身處雲端的莫精薇,心裏麵恨極了妒極了。為什麽?那個被他牽著手的人不是自己,在他如此耀眼閃亮的時候,被他牽著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呢?她多麽希望自己是那個人!她多麽希望他不要這麽優秀!她多麽希望自己從來不要聽到他唱歌!她的內心是憤恨的、嫉恨的。可是麵上卻是很平靜的。


    盧豔華憤憤地說道:“真是氣死人了,還以為那個錢達跟錢笑有多厲害呢。就這麽灰溜溜的走了,連過街老鼠都不如。本來還指望著她們好好教訓一下那個顏良良呢。


    莫精薇對盧豔華說道:“我們走吧,你也不要老是盯著顏良良了。那是她運氣好。”


    盧豔華聽到說她運氣好,更是在莫精薇麵前不加掩飾地說道:“她運氣好,她的好運氣還在後麵呢!”


    莫精薇的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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