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前亞特蘭蒂斯的家族高手,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個拉斐爾還是脫離了黃金家族。


    莫非,是因為維拉?


    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一直持續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束嗎?


    其實,從拉斐爾的獨特氣質上就能夠看出來,她絕對是出自世所罕見的名門。


    “鄧年康。”拉斐爾看著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眼神之中滿是淩厲。


    她的手中握著一把金色長劍,而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把直衝雲霄的利劍,似乎能夠刺破天穹!


    拉斐爾的聲音也是一樣,雖然隻是冷聲喊了一句而已,可是她的音色之中似乎蘊含著無數的刺,蘇銳甚至都感覺到了耳膜微疼。


    林傲雪輕輕蹙了蹙眉,並沒有多說什麽。


    但是,蘇銳知道,她可沒有功夫在身,麵對拉斐爾的強大氣場,她必然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可饒是如此,林大小姐也隻是皺了皺眉頭而已,這樣的定力與承受力,已經遠超普通武者了。


    其實,這也就是林大小姐沒有從小開始走上武道之路,否則的話,憑借她那幾乎少有人及的超強毅力,天知道現在會站在怎樣的高度上。


    拉斐爾也關注到了林傲雪,她的目光飄向這個姑娘,淡淡地說了一句:“她很不錯。”


    “和你年輕的時候有些相似。”鄧年康說道:“但她比你強。”


    論直男癌晚期是如何把天聊死的?


    老鄧似乎可以給出一個教科書般的答案。


    蘇銳輕輕咳嗽了兩聲,唉,非要這麽拉仇恨嗎?明明知道這個拉斐爾是來砍你的,你還要再激起她的怒火來嗎?


    沒辦法,這就是老鄧的行事方式,如果他是個拐彎抹角的人,也不可能劈出那種幾乎撕裂空間的驚天一刀的。


    拉斐爾聽了這話,劍眉似乎變得更加淩厲:“是嗎?哪裏比我強?”


    這一刻,蘇銳不禁有點恍惚,這個拉斐爾不是來給維拉報仇的嗎?怎麽聽起來又有點像是和鄧年康有點糾葛呢?


    鄧年康的聲音仍舊透著一股虛弱感,但是,


    他的語氣卻不容置疑:“方方麵麵。”


    方方麵麵都比你強!


    蘇銳又咳嗽了兩聲,師兄這麽說,他也不能多說什麽,其實,他已經能夠從剛剛的接觸上看出來,拉斐爾和鄧年康之間並不是完全沒有緩和的餘地。


    鄧年康剛剛的那句話,若是換做由別人說出來,那可真是在作死的道路上開著兩百碼狂奔,拉都拉不回來。


    雖然拉斐爾身上的氣勢很猛,好像恨不得直接砍死鄧年康,但是,她說出這樣的話,確實是有那麽一點點的違和。


    林傲雪看了看鄧年康,她大概能夠判斷出來,師兄肯定不是在故意激怒拉斐爾,他沒這個必要。


    所以,這兩人之間到底能不能緩和一些?


    “你和維拉之間其實算是禁忌之戀了,沒想到,你等了他這麽多年。”鄧年康說道。


    他的眼波之中似乎升起了一些回憶的神色。


    在恢複之後,鄧年康很少說這麽長的一句話,這對他的體力也是巨大的消耗。


    蘇銳看著此景,他大概能夠猜出來,當年的拉斐爾為什麽要離開亞特蘭蒂斯了。


    鄧年康剛剛所用的“禁忌”二字,已經可以說明很多東西了!


    “禁忌之戀?”拉斐爾聽了這個詞,目光之中流露出濃鬱到極點的怒氣!


    “鄧年康,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個詞!”


    拉斐爾說著,長劍猛然一揮,那淩厲無比的金色光芒直接在地上劃出了一道好幾米的豁口!


    看著這一道口子,蘇銳不禁想起了死神曾經在德弗蘭西島總統府前劈出的那一道痕跡。


    “鄧年康,現在,我殺你,如殺雞。”拉斐爾說道。


    蘇銳眯了眯眼睛:“別這麽說,他是我師兄。”


    隨後,他跨前一步,攔在了鄧年康的側前方,兩把超級戰刀已經出鞘了。


    看著蘇銳身上的這兩把刀,拉斐爾的眸光之中閃過了一抹訝異之色。


    很顯然,她知道這兩把刀的來曆。


    “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承載了很多人希望的人。”拉斐爾淡


    淡說道。


    你承載了很多人的希望。


    蘇銳淡淡的笑了笑,他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一點:“所以,你要扼殺這一份希望嗎?”


    “你有傷在身,也不是我的對手。”拉斐爾說道:“更何況,維拉的死,你也有一份責任。”


    “那還等什麽?動手吧。”


    蘇銳又往前跨了一步,淡淡說道:“我學了師兄的刀法,那麽,他的恩怨,就由我來結束好了。”


    拉斐爾的殺意開始更加洶湧:“鄧年康,你確定,要讓這個年輕人來替你受過?”


    “替我受過?”鄧年康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個平日裏很簡單的動作,對他來說,非常費力:“拉斐爾,你一直都錯了,錯得很離譜。”


    雖然老鄧看起來很虛弱,可是他的氣場卻絲毫不弱於對麵殺氣凜然的拉斐爾!


    不知道老鄧這句話讓拉斐爾想到了什麽,她的眉頭狠狠皺了皺,眼中浮現出了複雜的神色。


    現場的氣氛陷入了沉默。


    蘇銳並沒有打破這沉默,在他看來,拉斐爾可能是心理缺少一個疏導的口子,隻要打開了這個口子,那麽所謂的仇恨,可能就要隨之一起化解開來了。


    “不,我沒有錯!”拉斐爾的聲音開始變得尖利了起來。


    一個喜怒無常的女人啊。


    “你錯了。”鄧年康說道:“二十年多前的那件事,你究竟要承擔怎樣的責任,你自己心裏清楚。”


    聽了這句話,拉斐爾的眸光開始變得恍惚了起來。


    “二十年前……”拉斐爾的神情變得更加複雜,眼眶都已經很明顯地開始變紅了!


    幾秒鍾後,她又厲聲喊道:“我沒有錯,我完全沒有錯!二十年前也不是我的錯!”


    “不,二十年前,就是你的錯!”


    這時候,一道聲音驟然間在下方響起來!


    “我找了你二十多年,拉斐爾!”


    一道金色的身影衝天而起,很快便落在了天台上!


    蘇銳的眼睛驟然間眯了起來!


    “塞巴斯蒂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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