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一郎現在也是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其他東洋人並不知道護國級高手的情況,但是他卻是非常清楚的,否則的話,他的徒弟藤原一清也不會用“碩果僅存”這四個字來形容了。


    這幾個字真是清楚的闡明了東洋武術界的現狀了。


    武田一郎也很悲哀,他等了二十四小時,並沒有等到任何一個神之領域的高手出場。


    “或許,真的一個都不剩下了吧。”看著從車窗外掠過的風景,武田一郎自言自語。


    然而,他必須要站出來。


    藤原一清和野藤立惠子都在對方的手裏麵,武田一郎現在是騎虎難下。


    他是半隻腳邁進神之領域的高手,但是這武田一郎知道,自己絕無可能徹底的成為神忍或者是神武,這是天賦決定的,他能夠走到這裏,已經是極限了,絕對不可能繼續攀升。


    所以,武田一郎並不確定自己能否戰勝蘇銳,萬一對方真的是個護國級的超級戰力,那麽自己就隻有落敗這一條路了,到那個時候,不僅自己丟臉丟到了全世界,甚至還會連帶著整個東洋都顏麵掃地的!


    不過,這種時候,能夠站出來,本身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武田一郎的聲音發出之後,便立刻引起了整個東洋的振奮,在過去的二十四小時,在那些沉寂難熬的氛圍裏麵,這些人的情緒已經低到了極點,似乎他們的生活都因此而變得黯淡無光了。


    那八個大字還在掛著,就像是一張張充滿了嘲諷神情的臉,沒有人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出現,可是,普通人又根本不敢站出來。


    現在,所有的眼光都匯聚於武田一郎的身上,同樣的,所有的壓力也都在他的身上了。


    短短二十四小時,他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


    事實上,武田一郎看起來並不如他的年齡一樣蒼老,甚至還像個壯年,頭發不用染也是烏黑茂密的,“脫發”這兩個字在他的身上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這一天一夜過去,武田一郎真的印證了什麽叫做——一夜白頭。


    他的兩鬢已經完全白了,就像是被霜雪染過的一樣,眉間的那一道豎著的皺紋也更深了。


    身為半隻腳跨進神之領域的超級高手,這種未戰先怯的情況似乎根本不該在武田一郎的身上出現,然而,麵對這種幾乎凝聚了一整個國家的壓力,武田一郎還是有些茫然了。


    近兩年來,東洋的護國級高手不斷的神秘死亡,這讓武田一郎處於了一種非常心慌的狀態,他覺得有種無形的力量已經像是一張大網一樣展開,東洋的高手們似乎一個都逃不掉。


    有些人越是走到最後,越是會有著勇猛精進之心,可是某些人卻恰恰相反,站得越高反而越惜命,武田一郎恰恰就是這種情況。


    “師父,您不需要有任何的擔心,隻要您親自出馬,必然能夠將那個上躥下跳的小醜斬於刀下!”前方開車的一個男人說道。


    他就是武田一郎的大弟子鬆下劍一,人如其名,和大多數東洋


    武士所不同的是,此人很擅長用劍,目前的戰力在野藤立惠子之上。


    不過,這個鬆下劍一最大的缺點就是自大,兩個師弟師妹的落敗,並沒有讓他足夠的警醒。


    武田一郎聽了大弟子的話,很是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如果事情真的是像你所說的那樣,那就太好了,可惜,你怎麽就沒想過,能夠輕易戰勝野藤立惠子的人,又怎麽會任我揉-捏?”


    在這位半隻腳邁進神之領域的超級高手看來,蘇銳既然敢挑釁整個東洋,要麽是他背後有著足夠的後台支撐,要麽本身就是實力超群,而在這兩個前提之下,好像無論任何一個原因,都足夠讓他和武田家族深深忌憚的。


    “師父,我們根本不必擔心那些華夏人,他們當了那麽多年的東亞病夫,根本不可能崛起的。”鬆下劍一嗬嗬一笑,根本沒有把師父的擔憂放進耳中,在他看來,自己的師父已經老了,根本沒有了當年的雄心壯誌,而自己已經到了可以將其取而代之的地步了。


    所以,他剛剛的那一聲“嗬嗬”,聽起來真的非常像是冷笑呢。


    武田一郎了解大徒弟的脾氣和秉性,因此搖了搖頭,並未多說什麽。


    他並不期望自己的大弟子以後能夠完全邁進神之領域,這個鬆田劍一的武學天分不錯,可是,卻多了一些與他本身氣質並不相符的野心,想要完成這樣的野心,是需要相應的智商與心機的,然而,這些東西他卻並沒有。


    “師父,放心,到時候我先出手,說不定這個囂張到極點的華夏人就會成為我的劍下亡魂的!”鬆田劍一說著,唇角微微上揚,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整個東洋英雄的場景!


    想要成為國家英雄,想要被整個東洋所敬仰,還有什麽機會是比現在要更加合適的嗎?


    鬆田劍一從一開始就盤算著讓自己搶先出手的!


    這個自大狂真的沒把華夏人給放在眼睛裏麵!


    然而,這種情敵,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場麵肯定太過殘暴,要進行直播嗎?”蘇銳正在打電話,而電話的那一端,卻是軍師。


    “沒錯,老爺子必然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麵,當然不是公開的全球直播,隻有通過特殊渠道才能夠進去觀看。”軍師說道:“當然,這得建立在你必勝的前提之下,否則的話,那就真的尷尬了。”


    軍師對蘇老爺子的心思可謂是了解的透透徹徹,既然想要讓老爺子開心,那麽就不如讓他開心個徹徹底底!


    直播打臉東洋好不好!讓所有人都看到蘇銳的勝利好不好!讓所有華夏人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揚眉吐氣好不好!


    雖然這樣的事情好像和華夏的網絡環境不太相符,可是,特殊的事情要特殊對待,這一次蘇銳挑遍東洋,不也是為了這一刻嗎?


    既然如此,那麽就不如將其推向極致好了。


    蘇銳聽了,哈哈大笑:“軍師啊軍師,你可真是操了不必要的心,你覺得我會失敗嗎?”


    這貨真是狗咬呂洞賓,要是換做其他


    性子急的姑娘,恐怕直接就把他給拉黑了。


    “不,你這一次肯定不會失敗,也不能失敗。”軍師並沒有介意蘇銳的說法,而是說道:“所以,我覺得……你們家老爺子肯定給你加了雙保險。”


    “雙保險?”


    蘇銳簡單的咀嚼了一下,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了。


    “我怎麽感覺老爺子不是那種人,他會派人在暗中保護我?”蘇銳挑了挑眉頭,苦笑著說道:“我可不是溫室裏的花朵,不過,我還是挺享受這種關心的。”


    “我知道你在擔心著什麽,不過我們就還是像以往一樣,麵對整個黑暗世界進行直播就好了,至於華夏方麵的觀眾能不能切信號進來……就看霍金放不放水了。”


    軍師這句話頗有點模棱兩可的味道,蘇銳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了。


    他哈哈一笑:“好吧,那我也隻能盡力讓自己不去觸發老爺子的雙保險了,略微有點壓力啊,好像得發泄一下。”


    說完,蘇銳看了看站在對麵的藤原一清,直接將對方踹飛了出去。


    後者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竟忽然成為了蘇銳緩解壓力的工具,然而他根本沒得選,此刻隻能充當一個人肉沙袋,被踹得在空中吐血。


    蘇銳將對戰地點選在了一處偏僻的海邊大橋上。


    不過,偏僻歸偏僻,此刻卻並不是沒有人的,至少東洋武術界都知道這個位置,很多人躲在遠處看著此景,並不敢靠近。


    那個華夏男人靜靜地站在大橋上,陽光灑在他的肩頭,竟然給人帶來了一種耀眼的感覺。


    當然,也有很多東洋記者來到了這裏,他們同樣不敢靠近,因為……這道大橋的兩端公路上,都有著手持長刀的“護衛”,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隻是,有人想要靠近,這些長刀護衛就會亮出刀鋒,如果還不聽勸阻,那麽長刀就要見血了。


    其實……這些都是純子的手下,隻是暫時的隱藏了他們東洋人的身份。


    她雖然看起來孑然一身,但還是有一些朋友的,尤其是在成為了上忍之後,便收了一些有潛力的徒弟……嗯,看起來青春靚麗的久洋純子,現在也能被人稱為師父了。


    “我們能不能用導彈直接把這座橋給炸了,這樣的話,那個挑釁的華夏人就會直接死掉了,也不需要我們再派人出戰了。”一名記者說道。


    “你這個蠢貨,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麽我們東洋的臉就要被徹底丟光了!”另外一個來自於東洋武道界的男人說道。


    而這時候,蘇銳靜靜在橋上站立的樣子,已經實時呈現在了黑暗世界的直播屏幕中。


    黑暗世界再一次沸騰了。


    由於蘇銳在地獄之戰後擁有了無與倫比的影響力與號召力,迷弟迷妹們不可勝數,因此這一次幾乎整個黑暗世界都站在了東洋的對立麵!


    這時候,一排車隊已經駛到了這海邊大橋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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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一更……捂臉,結業了,明天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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