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麗塔的地圖上,並沒有把這個圓圈給標注出來。


    她判斷出來幾處不對的地方,和軍師隻有一處區別而已。


    而這個圓圈,距離她們並不算遠,隻是,看著地圖上麵標注的高度,似乎還要再向下一些。


    “已經是地下二十米了。”軍師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這也是我的一個疑惑點。”洛麗塔點了點頭:“我有點不太理解,為什麽宙斯要這麽做?”


    軍師點了點頭:“按照他的行事習慣,並沒有把我們當槍使的可能,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成為死亡神殿的炮灰。”


    可是,宙斯確確實實是給了她們錯誤的地圖,這一點沒得洗。


    誰也不知道這位站在黑暗世界頂端的大人物究竟在想些什麽,誰也不知道他期待看到什麽樣的場景。


    但是,能夠一路走到現在,到達了足以俯視整個黑暗世界的高度,宙斯所有行動,都不能以常理來度之。


    況且,最關鍵的是……宙斯已經多年沒有出手過了。


    更多的時候,他會像一個局外人,像一個旁觀者,站在雪峰之上,靜靜的看著整個黑暗世界的風雲變幻。


    在很多人的眼中,宙斯一直過著很安逸的生活,可是,誰又能確定,這種安逸之下,究竟有沒有激蕩的風雷?


    坐在神王寶座上,宙斯沒有指點江山,沒有激揚文字,但是,這黑暗世界,是他的世界。


    他一定是在等待著什麽……軍師和雅典娜都這麽認為,可是,饒是以這兩個超級智者的超高智商,也沒法說得清具體的答案到底是怎樣的。


    “目前看來,這件事情無法解釋,也許隻有等我們到達這個地方之後,才能明白真相了。”洛麗塔說著,把手指指向了那個紅色圓圈。


    軍師一揮手:“調轉方向,我們現在離開!”


    周顯威在後麵憤憤地說了一句:“等離開之後,我非得找宙斯這個老小子算賬不可。”


    邵梓航拍了拍他的肩膀:“顯威哥哥,咳咳,我本來不想打擊你的,但是我覺得吧……宙斯一人能打你倆個,不,三個。”


    周顯威滿臉黑線:“為了美女,我可以犧牲一切。”


    “就怕你犧牲了一切,也達不到任何的效果。”邵梓航毫不客氣:“況且,那也不是你的美女……相信我,永遠都不可能是你的啊。”


    周顯威看著這個親如弟弟的家夥,滿臉的委屈:“不能給哥哥我留點麵子嗎?”


    邵梓航看似安慰的說了一句:“那啥,我是怕你以後更沒麵子,所以才這樣講的,千萬別往心裏去,在大哥麵前,麵子這種東西,都是浮雲,都是浮雲……”


    周顯威聽的十分頭大,好像是被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不過,他低頭看了看剛剛絆倒自己的東西,目光之中露出了精芒:“軍師,雅典娜,你們快來看看,看看這是什麽!”


    …………


    一艘遊艇上。


    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人就站在船頭,看著陽光灑在海麵上,湛藍的眼睛映著湛藍的大海,眼睛深處並沒有多少情緒。


    是眾神之王,宙斯。


    “為什麽要騙她們呢?你明明知道那張圖不對。”這時候,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姑娘出現在宙斯的身後,正是丹妮爾夏普。


    宙斯並沒有正麵回答女兒的問題,而是看了看她:“很久沒看你穿裙子了,還挺有女人味兒的。”


    “你是說我平時沒多少女人味兒了?”丹妮爾夏普對父親把話題岔開有點不太滿意,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的問題……你覺得,我有去害軍師和雅典娜的必要嗎?”宙斯淡淡的說道。


    “那你是為了什麽?”丹妮爾夏普的語氣之中還帶著質問的感覺。


    “你都能看出來那張示意圖有問題,軍師和雅典娜會看不出來嗎?”宙斯看著大海,說道。


    “你這不是在鄙視我嗎?”丹妮爾夏普聽了之後,似乎更加不爽了。


    不過,她的語氣一滯,又說道:“其實……我沒看出來……”


    宙斯聽了,忽然笑了起來,顯得非常開心。


    “有那麽好笑嗎?”聽著父親的笑聲,丹妮爾夏普很是有些惱火。


    “那你是怎麽知道那張圖不對的?”宙斯又問道。


    “我……聽到了你和那個人的對話。”丹妮爾夏普很明顯的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說出來。


    緊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是你書房的隔音不太好。”


    宙斯揮了揮手,並沒有追究這件事情的意思,他說道:“我以前還把阿波羅當成是我的接班人呢,你說我會做出傷害太陽神殿的事情嗎?”


    對於這個問題,丹妮爾夏普並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這個……我可說不好,我又不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這句話讓宙斯頗為的無語。


    他久居高位,現在的心境已經到了波瀾不驚的程度了,可是,還是會被自己的女兒給弄的生氣。


    除了自己的女兒之外,貌似還有一個家夥可以輕輕鬆鬆的撩撥起他心中的火氣來……一想到這一點,宙斯的心情就變得更不好了,貌似,女兒好像在某些方麵已經越來越像那個家夥了。


    “我不會去坑阿波羅的……”宙斯說到這裏,忽然停頓了一下,把後麵的半句話給咽了下去。


    他後麵的半句話是……我要是敢坑他,你不得跟我拚命啊。


    宙斯對自己的女兒可謂是太了解了。


    “那你為什麽這麽做?”丹妮爾夏普說道,她還是有些不解。


    “都說女兒的胳膊肘永遠向外拐,你這都還沒和阿波羅怎麽樣呢,說起話來就已經非常的偏向他了,這讓我這個當父親的很傷心。”宙斯說道。


    “我和阿波羅之間可沒什麽,清清白白的。”丹妮爾夏普辯解了一句,不過她的俏臉之上卻爬上了一層紅暈。


    “清清白白的嗎?”宙斯淡淡的笑了笑:“你之前是不是去了非洲一趟?”


    “我去了。”丹妮爾夏普直接挑了挑眉毛:“這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問題,沒問題。”宙斯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女兒的心思,還是太明顯了一些。


    她明顯是在期待著某些事情的發生,明顯已經在內心情感的驅使之下去做一些事情……隻是,這種期待究竟能不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誰也說不好。


    女兒長大了,宙斯已經管不了太多了,更何況,他們的父女關係本來也沒和諧多久。


    要不是蘇銳,恐怕這父女兩個還不知道要冷戰到什麽時候呢。


    在麵對女兒的感情之時,每個當爹的心情都很複雜,每個女兒出嫁,父親的心裏麵都不是什麽滋味兒,多少父親是在婚禮上強忍著眼淚,把女兒的手交到女婿的手中?


    即便已經成為了黑暗世界的眾神之王,即便已經站在了這世界權力金字塔的最頂端,但是,在女兒的這個問題上,宙斯也不能免俗。


    更何況……自己的兩個女兒,好像都和蘇銳產生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尤其是丹妮爾夏普,在這方麵則是要糾纏的更深一些。


    不過,宙斯轉念一想,如果沒有蘇銳的靈感突現,自己可能到現在還沒找到自己的另外一個女兒呢。


    “人生真是戲劇性。”


    宙斯看著前方平靜的海麵,搖了搖頭。


    即便強大如他,也很難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也很難讓自己的女兒全聽自己的話。


    對她的那些叮囑,隻是為了讓她少走一些彎路,宙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兒不撞南牆不回頭,更不忍心看到她碰的頭破血流。


    希望……希望阿波羅“這堵牆”,能稍稍地軟一些吧。


    “爸爸,我知道,你總是對我好的。”丹妮爾夏普忽然來了一句。


    真是難得的一句話!


    她以往是個叛逆少女,總是和父親冷戰,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太難得了。


    宙斯聽了,身體輕輕一震。


    如今,宙斯麵對所有的大事,都可以做到波瀾不驚,可是,女兒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卻使得他的情緒瞬間變得有些不穩。


    海風吹來,鹹腥的味道鑽進鼻孔之中,讓宙斯的鼻子稍稍的有點發酸。


    不管未來究竟會麵對多少風雨,不管即將到來的混亂會讓多少生命雨打風吹去,至少現在,至少當下,都很美好,不是嗎?


    確實是這樣。


    “爸爸,有時候,麵對未來,我也會忐忑不安,我也會壓力很大,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我一想到你,就會安心很多。”丹妮爾夏普說道,她的聲音很輕,似乎要被吹散在風裏。


    “懂事了啊。”宙斯笑了笑,揉了揉鼻子。


    “不管我之前跟你怎樣鬧,我都是有恃無恐的,因為我知道,無論我鬧的多過分,你都不會離我而去的,永遠都不會。”丹妮爾夏普挎住了宙斯的胳膊:“我知道,這世界上有兩個永遠都值得我依靠的人,一個是你,另外一個是阿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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