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換房間?


    服務生解決不了蘇銳的問題,蘇銳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我睡沙發。”


    反正這是一間套房,蘇銳睡在外麵,除了需要共用同一個衛生間之外,兩人幾乎是可以互不影響的。


    蘇銳不由分說的躺到了沙發上麵,準備睡個午覺。


    “我還沒同意你這樣做呢。”茵比坐在床上氣呼呼的說道。


    “你要是能給我找一間房,我就從這裏搬走。”蘇銳說道:“反正現在還沒開船,你要是回去還來得及。”


    蘇銳可不想和這個凱蒂家族的核心成員呆的太久,那個家族裏麵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茵比沒招了,隻能任由蘇銳繼續睡在這裏。


    她看到蘇銳沒有往這邊看過來,於是便輕手輕腳的穿好了衣服,此時的她穿著一件黑色連體短裙,倒是顯得休閑許多,曼妙曲線顯露無遺。


    她坐在了蘇銳旁邊,望著呼呼大睡的對方,說道:“你去不去甲板上麵看客輪起航?”


    蘇銳不理會,茵比俯下身子,揪起蘇銳的耳朵,對著喊道:“喂,要開船了,一起去看!”


    麵對這種分貝的噪聲,蘇銳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吵,他翻過身去,竟然又繼續睡了起來。


    永遠也別想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茵比沒招了:“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等到她離開房間,蘇銳這才睜開眼睛,這個時候,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汽笛聲響。


    伴隨著這汽笛之聲的,是甲板上的一片歡騰!


    鸚鵡螺號起錨了!


    兩個月一次的金元盛筵即將拉開帷幕了!


    蘇銳已經讓霍金查到了山本恭子住在哪個房間裏麵了,他準備去悄悄的“拜訪”一下,如果能夠因此而驚動她身邊的兩個西裝男的話,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是的,他要的就是故意驚動。


    這船那麽龐大,如果不刻意去尋找的話,兩個陌生人麵對麵的概率並不大。


    可是,蘇銳才剛剛打開門,門口忽然露出了茵比的臉。


    她嘲諷的說道:“你看,你就是想要甩開我,然後去幹壞事,對不對?”


    蘇銳無奈的說道:“我是去幹正事,你怎麽那麽陰魂不散呢?”


    茵比冷笑道:“你著什麽急呢?反正這次航行還有十幾天的時間,你想要什麽時候開始計劃都可以。”


    “我有正事要做。”蘇銳都快要抓狂了。


    “明天我們把船上的那些活動全都體驗一遍,然後你該幹嘛幹嘛去,你覺得怎麽樣?”茵比說道。


    “船上都有哪些活動?”蘇銳無奈的把茵比拉進了房間裏麵。


    “遊泳,跳舞,酒會。”茵比還沒說完,蘇銳就直接打斷:“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


    “我對這些也不感興趣。”茵比笑嗬嗬的說道:“剩下的就是各式各樣的賭博了,我想,這些東西你應該會比較喜歡。”


    “我還是沒有任何的興趣。”蘇銳實話實說。


    “蘇銳!”


    茵比有點惱羞成怒了,她揪住了蘇銳的領子:“你都把我看的一幹二淨了,我沒讓你負責人,隻是讓你陪我玩一天,一天而已,難道都不可以嗎?”


    蘇銳被這句話給噎的說不出話來。


    “再說了,這裏的每個女人都有男伴,我孤身一人是不是太危險了?”茵比說道:“我明明可以把一張船票給保鏢的,結果卻給了你,你說你要不要對我負責到底?”


    蘇銳真的是深切的體會到了,女人為什麽會是一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動物。在上船之前,茵比還口口聲聲說鸚鵡螺號有多麽的安全,為什麽在上船之後就是截然相反的態度了?


    蘇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是原則問題,不能退讓,否則對方就會得寸進尺的。


    “好吧,就明天一天。”蘇銳冷冷的說道:“另外,不要威脅我,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可不認為這個性格潑辣的女人需要別人的保護,恐怕又在打著什麽小心思呢吧。


    看著蘇銳嚴肅的樣子,茵比撇了撇嘴:“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家夥。”


    要不是看在自己不小心把對方看光光的份上,蘇銳真的很想把對方好好的修理一頓!


    “換個衣服陪我吃飯去,然後晚上我們好好的體驗一把鸚鵡螺號的風情。”茵比眨了眨眼睛:“好歹也要賺點小錢。”


    “別眨眼睛,別皺鼻子。”蘇銳撇了撇嘴:“那是會撒嬌的小女生才能幹出來的事情,你這種體壯如牛的就算了吧。”


    茵比雖然體格並不嬌小,但也絕對和體壯如牛不搭邊,聽了蘇銳的話,頓時氣的不打一處來。


    “如果你想繼續和我這樣相處下去,保不齊哪天就會被氣死。”蘇銳撇了撇嘴,微微一笑:“我勸你還是長點心吧。”


    聽到蘇銳這話,茵比立刻換了個表情:“你就是在故意讓我生氣的,對不對?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生氣,你根本別想得逞。”


    蘇銳實在是怕了這女人,隻能跟對方到宴會廳吃飯。


    蘇銳並不擔心自己公開亮相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他甚至希望山本恭子看到自己,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到公海了,山本恭子可就沒地兒跑了。


    至於那兩個西裝男,也是蘇銳的重點目標,反正此行還有十好幾天,有的是時間來慢慢審問這些人。


    鸚鵡螺號的餐廳也是豪華至極,在這裏你可以吃到來自於世界各地的美味,蘇銳甚至看到了一份菜單上用華夏語寫著“酸菜魚”三個字,簡直有點哭笑不得了。


    如此昂貴的船票,換來這麽周到的服務,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蘇銳還真的點了一盆酸菜魚,而後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用筷子夾起來慢慢吃著,味道還真的很到位。


    茵比嚐了兩口鮮嫩的魚肉之後,立刻大呼過癮:“我喜歡吃!”


    蘇銳搖了搖頭,忽然目光被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給吸引住了。


    這個男人隻是要了三份簡餐,打包帶走。


    看起來山本恭子並沒有選擇在餐廳裏用餐,望著這個男人的背影,蘇銳的眼睛眯了眯,一束精芒從其中釋放了出來。


    “怎麽,那個穿黑西裝的就是你的目標嗎?”茵比一邊吃著魚,一邊問向蘇銳,這筷子用的還挺熟練的。


    “當然。”蘇銳有些詫異的看了茵比一眼:“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我又不是草包。”茵比得意的笑了笑:“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甚至可以幫你去試著接近一下那個男人的。”


    “你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蘇銳眯了眯眼睛,在茵比說這話的時候,他本來以為對方在開玩笑,但是對方的話音一落,他立刻意識到,這真的是個不錯的主意!


    另辟蹊徑!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茵比看著蘇銳的眼睛,狡黠的一笑:“今天晚上幫我按按摩,我就考慮幫幫你。”


    “這船上有專業的按摩師,有全世界最頂級的spa,用不著我來吧?”蘇銳無奈的說道。


    “那我就把你非禮我的事情告訴全世界。”茵比嘲諷的說道:“到那個時候,你信不信凱蒂和卡特家族的那些老古董們會拚了命的報複你?我可是非常討他們喜歡的!”


    蘇銳聽的簡直渾身大汗:“你想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還不行嗎?”


    “這種態度才對。”茵比說著,放下了餐具:“為了讓你放下心來給我按摩,今天晚上我就會讓你看到成效的。”


    …………


    晚上有舞會,但是絕大多數的賭客們對此並不感興趣,他們都分散在各式各樣的賭博廳裏麵了。


    蘇銳和茵比在人群中穿梭,尋找著目標。


    “你不玩兩把嗎?”茵比問道,這個女人在老虎-機旁邊玩的不亦樂乎。


    為了不至於太過特立獨行,蘇銳也兌換了一些籌碼,裝模作樣的用老虎機刷著硬幣。不過他的運氣似乎明顯比茵比好很多,每次都能選到最大的那個點。


    “你是不是懂什麽訣竅?”看著蘇銳一次又一次的贏下來,茵比都快要愣住了。


    “我如果願意的話,那這間賭場都會被我贏下來,你相信嗎?”蘇銳眯了眯眼睛。


    “我不信。”茵比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攛掇著對方說道:“你快去給我贏個幾百萬。”


    “大姐,你是來洗-錢的,不是來贏錢的!”蘇銳再次強調了這一點。


    “那又怎樣?”茵比似乎完全不在意:“時間長著呢,先贏幾把再說!”


    事實證明,茵比的這個說法完全正確,蘇銳都快要佩服對方的運氣了。


    他們沒有去玩德州撲克,而是玩的是最容易上手也最費腦子的篩子——這個玩法在西方世界裏麵可不算多見。


    蘇銳先找了張位子坐下,而他的對手很快也落座了,茵比和蘇銳對視了一眼,前者露出了一絲隱藏極深的得意的微笑。


    因為,此時坐在桌子另外一邊的,赫然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賭注一千萬歐元。”蘇銳率先開口,然後把自己的卡遞給了服務生。


    在鸚鵡螺號上不需要實體籌碼,隻需要事先用錢購買虛擬籌碼,每次賭博都刷卡就可以了。


    而且,這種卡還是允許欠費的,也就是說,你即便輸了很多,在這種卡上也不會有什麽提示的,並不像一般的賭場,把籌碼輸光了之後就會讓人變得沮喪。所以,在這艘船上,不經意間會越輸越多的。


    蘇銳一下子就喊出了一千萬歐元,這讓茵比愣了一下,因為這個數目超出了她的預計。


    這才是剛剛開始啊!就玩這麽大!


    難道說,他是在試探對方的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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