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確實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因為他曾經在這裏陪一個傷心的女人喝過酒,跳過舞,打過架。


    那是她的酒吧,那是她調製出來的酒,她已經從自己的視野之中消失了很久。


    蘇銳不禁搖了搖頭,他知道表麵看似光鮮亮麗的薛如雲究竟有著多麽淒苦的身世,他知道薛如雲決定作出複仇的舉動後,會有多少艱難險阻在等待著她。


    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扳倒薛家那樣的龐然大物,就連蘇銳也不能輕言辦到,更何況是薛如雲這樣勢單力薄的女人?


    “不知道她在南方過的怎麽樣,希望她一切順利吧。”


    蘇銳忽然回想起薛如雲在臨別的電梯中給自己的那一記輕吻,於是便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嘴唇。


    “你在想些什麽?”看著蘇銳怔怔出神,維多利亞不由得問道。


    “想起了一個人。”


    “女人?”維多利亞微澀的笑了笑。


    蘇銳不置可否,仰起頭,望著車窗外少見的藍色天空,上麵有朵朵白雲在飄著。


    你如雲彩一般,這樣無根的隨風飄蕩,不知道你母親在給你取名的時候,是不是也看到了天上的雲彩?


    “如果要打起來的話,盡量不要破壞麥克斯酒吧的物品。”蘇銳輕聲說道。


    當然,幾個小時之後,他就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了——完全不可能實現的廢話。


    …………


    華燈初上,蘇銳和維多利亞在外麵吃完了飯,核對了一下見麵時間,把一係列安排全部發布下去,便驅車來到了麥克斯酒吧。


    抬頭看著酒吧的招牌,蘇銳不禁有些感慨。


    這才多久的時間,就發生了那麽多事情。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你今天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維多利亞敏銳的覺察到了蘇銳的不正常。


    “有嗎?”蘇銳一笑:“時間還早,我請你喝一杯。”


    “我雖然很樂意,但是你曾經說過,大戰之前禁止飲酒。”維多利亞倒是挺堅守原則的:“你親口說過的話,難道要打破嗎?”


    “這個……”被下屬質疑的蘇銳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幾個東洋人而已,還能算得上大戰嗎?”


    維多利亞攤了攤手,既然蘇銳這樣講,她也沒什麽好說的。


    “我們需不需要做一下偽裝?”維多利亞道。


    “對付幾個東洋人而已,有什麽好偽裝的?”


    蘇銳還沒說完,後者便已經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身體已經緊緊的靠著他了。


    蘇銳的肌肉驟然僵硬:“你這是做什麽?”


    由於維多利亞穿的極其清涼,上半身仍舊是一件薄薄的短款吊帶,蘇銳甚至已經清晰的感覺到兩座柔軟卻有力的山峰壓在自己的手臂上!


    “裝扮成情侶,這樣顯得比較隱蔽。”維多利亞說道:“來這裏的男人和女人哪個不是寂寞難耐的?我可不想一會兒總是被搭訕。”


    “以你這樣的條件,被搭訕也是正常的。”蘇銳搖了搖頭,算是認可了她的做法。


    來到吧台前,蘇銳說道:“麻煩調兩杯朱顏血。”


    “二位請稍等。”服務生說著便開始調製起來,動作很順溜。


    蘇銳記得很清楚,自己當時和薛如雲喝酒的時候,就是這個小夥子,一直對薛如雲露出極為癡迷的目光。


    以後者那經典的禦姐氣質,足以讓這些年輕人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對華夏語有一定了解的維多利亞卻有些疑惑:“朱顏血?很怪的名字,這讓我想起了黑暗之城的血腥瑪麗。”


    蘇銳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這完全是兩種東西好不好?如果你了解這種雞尾酒的故事,就一定不會拿這種酒與血腥瑪麗那種暴力分子才喜歡喝的酒相提並論了。”


    “暴力分子喜歡喝的酒?”維多利亞用詫異的眼神看著蘇銳,說道:“可是你以前很喜歡喝血腥瑪麗。”


    “維多利亞同誌。”蘇銳正色說道:“請擺正你的位置,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維多利亞看蘇銳本著臉,立刻雙手抱住蘇銳的肩頭,身體都擠壓在他的身上:“我知道啦,咱們現在在扮演情侶,說話確實不能那麽生硬。”


    蘇銳無奈的說道:“你如果繼續裝傻的話,我還真的沒什麽太好的辦法。”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一邊慢慢喝著酒,一邊觀察著現場的情況。


    如今正是酒吧最火爆的鍾點,大量的年輕人湧入,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熾熱。


    看著舞池中那些隨著搖滾樂瘋狂扭動的人影,維多利亞的眼睛裏放著光芒,她摟著蘇銳的胳膊,在其耳邊大聲說道:“我也想去跳舞!”


    “隨便你。”


    蘇銳知道維多利亞並不是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的那種人,她這麽說一定有著自己的目的。


    可惜的是,蘇銳這次卻想錯了,因為維多利亞的目的就是趁機“假公濟私”和“中飽私囊”。


    “我要你陪我一起去!”維多利亞已經把蘇銳拉了起來。


    “我要盯著那些東洋人。”蘇銳說道。


    “咱們兩個傻坐在這裏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連半杯酒都沒喝完,你覺得正常嗎?就這樣下去,不引起那些東洋人的注意才怪!”


    說著,維多利亞已經把蘇銳拽到了舞池中,並和著音樂對後者貼麵舞了起來!


    蘇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嚴重失誤,如果放在平時,這種失誤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由於剛才滿腦子都在考慮薛如雲的事情,蘇銳本能的想要慢慢的品一下這“朱顏血”,因此才會這樣!


    幸虧維多利亞提醒的快,不然真的要被那幫警惕的東洋武士給發現了!


    要知道,據維多利亞從那個矮個子武士口中審問出來的結果表示,這次山本太一郎可是下了大本錢,派了好幾名中忍分別帶著手下來到華夏,還有一個上忍坐鎮指揮!


    這位被蘇銳狠狠打臉的東洋黑道大佬早就下了命令,如果找不回山本極戰,那麽這些人就自裁謝罪,永遠的留在華夏!


    至於這名被山本太一郎委以重任的上忍到底是誰,該怎麽聯係他,矮個子武士並沒有說出來,他的級別連中忍都算不上,自然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一邊和維多利亞在舞池中隨便跳著,蘇銳一邊觀察著現場的情況,眼神在黑暗中變得越發銳利。


    他在來的時候適當的做了一下偽裝,換了發型,貼了胡子,因為在遭遇海上襲擊的時候,蘇銳就已經確定,這群東洋人掌握了自己的樣貌,甚至身份和行蹤。


    這個時候,四個男人從酒吧入口處進來,他們個子不高,走路很快很穩,眼神之中充滿了警惕,在蘇銳這種內行人看來,絕對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如果真是來到酒吧放鬆的人,為何要始終懷著這種眼神?


    蘇銳的眼睛微微眯著,拍了拍維多利亞的肩膀。


    “我們動手?”維多利亞用眼神詢問著,二人配合多年,在關鍵時刻即便不說話也能夠明白彼此的心意。


    “再觀望一下,人還沒到齊,別打草驚蛇了。”蘇銳看似跳的很嗨,但仍舊警惕著周圍的動向。


    他知道,山本太一郎的這些手下就像是不定時的炸彈一般,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爆炸了,危險係數極高。


    蘇銳要把這些人徹底的斬草除根,讓山本太一郎嚐到痛!


    這四個男人走進來之後,隨便找了個大的沙發,隨後舞池中又有幾個男人陸續離開,很顯然,他們都是事先埋伏在這裏觀察周邊情況的,隻要一有不對,就會立刻離開!


    這些人連包廂都不用,隻是選擇公共區域的卡座,很顯然認準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蘇銳看來,這種舉動真是自以為是,和傻-逼沒什麽區別。


    又觀察了幾分鍾,覺得不會再有異常情況出現,蘇銳這對維多利亞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轉身便走向那群東洋人。


    “赤井精進帶的幾個人全部失去了聯係,不知道是否已經陣亡,真是沒用的東西。”一個黑衣男人說道,他五官瘦削,看起來在這夥人中威信頗高。


    此人名為大全龍一,是來到華夏的幾名中忍之一。


    “我們兩組單獨碰麵,希望可以商討出一個對策,來向稻本大人稟報。”另外一個中忍村上海健也開口了,他的目光之中帶著凝重之色。


    至於他口中所說的赤井精進,就是被蘇銳開著快艇來回撞的隻剩三分之一條命的矮個子男人了。而那什麽“稻本大人”,正是東洋國寶級別的上忍稻本潤一!此次來到華夏,一切行動由其全權主持!


    “這次敵人非常的棘手,開著飛機撞塌了我們山本組的總部大樓之後還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這是我們畢生的恥辱!此仇不可不報!”大全龍一將杯中的白酒一口氣喝完,說道。


    “我們兩組這次碰麵之後,短時間內就不要再見麵了,避免被敵人發覺!”村上海健的目光中透露出狠辣決絕的神色來:“這一次事關諸位的性命,必須全力以赴!”


    “可是,村上,讓大夥兒在大戰之前好好的放鬆一下吧,畢竟我可是答應了他們,讓大家嚐嚐華夏女人的味道。”大全龍一說道:“如果完不成任務的話,我們可是要死在華夏的。”


    村上海健剛想拒絕,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搖了搖頭,歎息道:“山本大人的小兒子失蹤,如果找不回他的話……大全龍一,你想做什麽,我不幹涉,隻要不影響任務的完成就行。”


    此言一出,大全龍一手底下的幾個人都露出躍躍欲試的神色,而村上海健一組則依舊麵無表情!兩組的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


    “我可是早就想要體驗一下華夏女人的滋味了。”大全龍一的臉上露出讓人無法直視的笑容來,剛才在舞池中,他可就揩了不少油!


    “幾位先生,華夏女人沒有,英格蘭女人怎麽樣?”


    這個時候,維多利亞的俏麗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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