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他們感覺到心顫,每一句話在他們看來都比過山車還要來的危險刺激!


    不能就這麽輕易的結束,意味著他還要追究下去!


    蘇銳看著陳誌山,看著方全陽,他的目光從每一個寧海市局警察的臉上掃過,就像是銳利的刀子一般,沒有人敢和他對視!隻要稍稍對視一下,就立刻低下頭去!


    “陳局長,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被抓嗎?”蘇銳輕輕拍了拍陳誌山的肩膀。


    陳誌山自然不知道原因,畢竟他是寧海市局的一把手局長,這種小事還不會上報到他這個層麵。


    陳誌山看了方全陽一眼,這貨現在還癱軟在地上,褲子濕嗒嗒的,眼神呆滯,還沒從剛才接近死亡的感覺中回過味來。


    “因為我把天祥集團的宋億利給打成了重傷。”蘇瑞指了指方全陽和馬東方,“這就是他們要抓我的理由。”


    陳誌山點了點頭,他沒法說出什麽反駁的話,看眼下的情勢,就算蘇銳一時興起把宋億利給殺了,他們這群當警察的也無能為力!


    那宋億利碰上蘇銳,也隻能是活該倒黴!


    “把他打成重傷,或許在你們看來,是我的錯,可是,當時宋億利想要殺了我,這樣說來,我隻能是被迫自我防衛,如果真的追究起來,還是他有動機在先。”蘇銳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陳誌山的胸膛。


    陳誌山這個時候有些不明白,蘇銳為何要給自己解釋這些。按理說,憑借他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來說這些的。


    真的沒有任何的必要,可是他還是繼續說下去。


    羅飛良幾人都默然了,這宋億利確實是不開眼,竟敢招惹這位曾經幾乎掀翻半個首都的超級猛人,真是死不足惜,蘇銳隻是把他打成重傷,真是太便宜這個小子了。


    “而你們的這位副局長和這位刑警隊員,在沒有弄清楚事情具體經過的前提下,或者說是在收受了天祥集團董事長宋天祥的賄賂之下,在我和宋天祥的飯局上把我逮捕,然後就要逼問出事情經過。”


    蘇銳的話讓陳誌山的腿肚子都在打顫。他也是從基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對於局裏一些警察的辦案風格,他確實了解的比誰都清楚,有些時候為了一些關係戶的麵子,或者完成一些破案指標,冤假錯案真的是不可避免。


    可是,把這位爺當成了冤假錯案的對象,豈不是拿著頭往槍口上撞,能有好果子吃嗎?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他們,有沒有收受宋天祥的好處,如果沒有的話,我會向你們道歉。”


    陳誌山看向方全陽,後者已經恢複了神智,在聽到蘇銳所說的話後,立即低吼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是一派胡言,血口噴人!”


    蘇銳淡淡問道:“是嗎?”


    上官墨同樣一瞪眼睛:“說實話!”


    當看到這上官先生的眼神時,方全陽頓時又回想起剛才那種令人感覺到心顫的死亡感覺!


    頓時,他低下頭去,不敢再做任何分辯!


    “真是警界敗類!”上官墨狠狠的罵了一句!


    馬東方也低著頭不說話,對於這種人,蘇銳不會有任何的好感,更不會有一丁點的憐憫之心,這種人繼續呆在警察隊伍裏,隻能是害群之馬!


    看到此景,陳誌山已經明白了一切!


    “陳局長,現在看到你的手下如此胡作非為,你明白我剛才對你所說的話了嗎?”蘇銳淡淡說道:“我說你無能,並不是信口開河。”


    他目光鄭重的看著蘇銳,說道:“蘇先生,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所有問題都調查清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蘇銳搖了搖頭:“不是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而是給你的良心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罷,蘇銳便轉身走出這間充滿了異味的審訊室,而陳誌山看著他的背影,臉上湧上一抹心悸後怕的潮紅。


    羅飛良並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淡淡的對這位一把手局長說了一句,便轉身走開。


    “陳局長,我從明天起正式開始協助你的工作,重點督辦這次事件的進展。”


    聽了這句話,陳誌山知道,或許從今往後,寧海市局真的要變成另外一番模樣了!


    …………


    “蘇先生……不好意思,讓你……”


    跟在蘇銳的後麵,羅飛良想要道個歉,說句“讓你受苦了”,可是發現這句話實在是不太合適,一時想不到別的合適詞語,因此羅飛良便被他自己給噎住了。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蘇銳往前走著,頭也不回,淡淡問道。


    “國安第一局重案四處。”羅飛良說道。


    “重案四處?看來他們還真是看得起我啊,都把你們這些專辦大案要案的人都派過來了。”蘇銳的語氣很淡,聽不出悲喜感覺。隻是羅飛良覺得,他好像對自己這一行人並不怎麽歡迎。


    “不,不是,上麵對您比較重視,所以才派我們過來協助您。”羅飛良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他這才發現,隻不過是簡單的對話而已,蘇銳就能給自己造成如此之大的壓力!


    “協助?”


    蘇銳說到這裏,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羅飛良:“恐怕是監視吧,怕我搞出什麽亂子嗎?”


    很顯然,上麵把羅飛良他們幾個派到這裏,自然有著這一層意思。


    可是,羅飛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否則不是當著這位爺的麵打自己的臉嗎?


    “並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確實是來協助您的……”


    羅飛良還想繼續解釋,卻被蘇銳打斷:“其實你也不用再說了,我都明白的,需要你來協助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對了,你有空的時候幫我給那幾個還在擔心我發瘋的老東西帶個話。”


    “您要我帶什麽話?”恐怕整個華夏也隻有蘇銳敢把那幾位老人稱為“老東西”了!


    “擔心我發瘋是沒用的,我如果想要報複的話,他們誰也攔不住。”


    說完,蘇銳便轉身走出寧海市局的大門。


    如果我想要報複的話,他們誰也攔不住。


    仔細咀嚼著這句話,羅飛良苦笑不已。


    把他們派到寧海來,實則就是為了滅火,今天之所以能夠滅火成功,是因為這位爺根本不想發火。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下定決心燃起了熊熊大火,那麽自己是根本攔不住的,也隻有當炮灰的份了!


    上官墨站在他的身邊,看著蘇銳的背影,兩隻眼睛放出光來:“偶像就是偶像啊,連威脅人都那麽帥!”


    羅飛良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根本沒有和他講話的.。


    錢萬星問道:“羅處,上頭還說要我們對他的行為進行跟蹤,以便發現不對及時控製。我們……還要跟蹤嗎?”


    羅飛良看了這個腦子不靈光的屬下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覺得你能跟蹤的了嗎?”


    錢萬星想了一下,回答道:“很難,如果被他發現,那就不太妙了。”


    上官墨捅了捅他:“那你還在這裏廢話?”


    錢萬星搖了搖頭:“那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幫忙教訓一下宋天祥和他兒子?以此贏得蘇銳的好感?”


    “你覺得我偶像需要對你表示什麽好感嗎?”上官墨真是不想理睬這個家夥:“你要是做的太.裸了,隻能招致他的反感!”


    …………


    蘇銳出了警局,正好看到了林傲雪的車在門口等著。


    現在已經是淩晨了,司機兼保鏢王遠正趴在方向盤上打盹,正流口水的時候,聽到了敲車窗的聲音。


    抬頭一看,正是蘇銳。


    王遠立刻麵露喜色,連忙打開後排車門,讓蘇銳上來。


    “姑爺,你可終於出來了!”王遠揉了揉眼睛,看起來很激動。


    “你怎麽會在這裏?”蘇銳坐上車,便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大半瓶——這一晚上沒喝水,可把他渴壞了。


    “還不是小姐讓我在這裏等你的。她很擔心你,讓我一直等著,你要是不出來,我就不許走。”王遠笑著說道。


    “那我要是一年都不出來呢?”蘇銳一想到這是那個冰山小妞的決定,不禁覺得心間有一股暖流流淌而過。


    認識林傲雪的時間越長,越是能夠清楚明白的發現,她外表雖然看似冰冷,卻實則是個麵冷心熱的女人,隻是用冰山般的外表把自己深深的偽裝起來。


    “大小姐說了,你要是一天不出來,我就在這裏等一天,一年不出來,我就在這裏等一年。”王遠樂道:“看來大小姐對姑爺你用情至深啊。”


    蘇銳撇了撇嘴:“是你等我,又不是她等我,應該是你對我用情至深才對。”


    說到這兒,兩個賤人哈哈大笑起來。


    “當然了,姑爺,大小姐也就是說說而已,她估計你得六個小時才能出來,沒想到你五個半小時的時候出來的。”王遠擠眉弄眼的說道:“看來你們倆默契很深啊。”


    蘇銳聽著林傲雪的估計,覺得這女人還真是聰明,六個小時,絕對是基於很多事實才形成的判斷,而且估算的那麽準確,確實很不容易。


    或許,林傲雪已經通過這件事情,猜到了許多東西。


    這個女人太聰明,能夠瞞得住她的事情,並不太多。


    “時候不早了,送我去東方珍珠酒店吧。”蘇銳說道。


    王遠卻搖了搖頭:“不行,大小姐說了,你一出來我就得把你接回去。”


    “接回哪?”


    “林家莊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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