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叔叔你太厲害了!”雪雪和梅梅無比興奮地衝了過來,抱住安霸就是一口親親。


    “在咱這遊龍湖裏,能把這麽大的火頭給釣上來,才是奇跡中的奇跡……”


    在村民們一片驚羨讚歎中,安霸喜孜孜地抱著大魚上岸了。安霸把那些塊頭小的魚全部放到水溝裏喂黑魚,其餘那些魚放進網箱裏養著,今天中午就拿這條火頭下酒下飯了。


    野生火頭可是個大大的好東西啊,因為它是吃魚蝦的肉食動物,故而肉質非常鮮嫩,營養很是豐富。另外吃火頭還能起到一種給傷口消炎的作用,孕婦在坐月子期間,基本上必吃火頭。


    火頭的做法很豐富,傳統的蒸、煮、炒、炸、煲湯,怎麽來怎麽行。此外,有人還喜歡用火頭做出各種花樣美食,像什麽黑魚絲薄餅,玉帶黑魚卷,湯鹵黑魚,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安霸沒少拿火頭做菜,用刀背把它給拍死了,放在砧板上。安霸用菜刀在魚身上比劃了幾下,開始下刀。安霸沒有直接將魚開剖,而是把魚肉一片片地剮下來。大片的魚肉剮得差不多了,將內髒取出,又開始處理魚排骨。


    最終,安霸弄了個酸辣水煮黑魚、生炒黑魚片、小蔥燒黑魚,還有一個油炸黑魚排骨。四道黑魚都弄得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那道油炸黑魚排骨,脆脆的,酥酥的,嚼在嘴裏咯吱咯吱作響,比吃那神馬牛排豬排有味帶勁多了。


    安霸、蔡雅芝、雪雪、梅梅還有已經蹭飯蹭上癮了的周瑩瑩皆是吃得呼呼過癮,大哈、大小獒和四黑在邊上亦是呼哧呼哧啃得好不痛快。


    在放過水的稻田壟裏轉悠了一個下午,安霸的桶子裏有了十、一二斤的鱔魚收獲,雪雪和梅梅的小桶裏竟然也搞到了六七斤,這讓安霸嘖嘖稱讚。時間也不早了,小部隊打道回府。


    雪雪似乎想到了什麽,興衝衝地看著安霸道,“小安叔叔,我請你去喝個好東西好不好?”


    “喝好東西?喝什麽好東西?”安霸來了興致,難道是鄉土小說裏常有寫到的什麽野蜂蜜、猴兒酒?這些可是好東西啊,味道好且營養非常之豐富。


    “你跟我和梅梅去就知道了”雪雪一臉神秘地笑了笑,帶頭穿過田壟,往那邊的土地而去。


    野峰蜜和猴兒酒應該在山林裏吧,怎麽往莊稼地裏走呢?安霸覺得奇怪,難道自己猜錯了,不是這兩樣東西?那又是什麽好東西呢?雪雪帶著安霸來到了一塊南瓜地裏。當下正是南瓜成熟的季節,所以地裏的南瓜圓溜溜的,一個個又大又飽滿。


    “雪雪你帶我來南瓜地裏幹嗎?”安霸不解地問道。


    “先不告訴你”雪雪笑得還是有那麽神秘,她的小手一伸,變魔術似的手裏多出三根用稻杆折成的稻管來,給安霸和梅梅一人一根,在一個不算大、但熟得很透的南瓜麵前趴了下來。


    “雪雪你是要請我喝南瓜酒?”安霸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人,到現在他怎麽還能不明白。


    南瓜酒是個非常有意思的東西,製作起來也比較簡單,就是在南瓜將近成熟時,用東西把它捅個洞,放入適量的酒曲,爾後把洞口用泥土封起來,就成了。


    這裏有兩點要注意,選南瓜要選八九分熟的,已經從瓜藤上摘下來的南瓜不可取。這樣做的目的,是八九分熟的南瓜還會繼續生長,而沒從瓜藤上摘下來它便可以繼續吸收養份。如此一來,便會催化酒曲在瓜內的發酵,同時讓南瓜酒的味道更加清香,更加自然。


    至於它的味道到底如何嗎,首先得看原料,也就是說南瓜的質地怎麽樣。當然這窩子村村民們種出來的南瓜,質地肯定是頂呱呱的。其次得看製這南瓜酒的人經驗如何,這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小安叔叔你有喝過嗎?”雪雪有些訝異地看著安霸。


    “我沒喝過,但我有看到過對它的介紹”安霸說著也在南瓜邊上趴了下來。


    “這南瓜酒很好喝的?我也沒喝過呢”梅梅晶亮的眸子裏小星光閃閃,看來她也是有聽說過這南瓜酒的。


    雪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南瓜酒我也沒喝呢,也不知道好不好喝,但姨姨做的南瓜酒都還挺好喝的。”


    “那咱們趕緊嚐嚐看”安霸有了那麽幾分期待。


    雪雪用一根細小的棍子,輕輕地在南瓜上一捅,卻是把南瓜給捅出了一個小洞,雪雪把手中的稻杆插了進去,“小安叔叔,你喝。”


    安霸也不客氣,含著吸管小小用力一吸,頓時一股液體被吸入嘴裏。閉上雙眼,吧嗒著嘴品味了幾下,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別說這南瓜酒還真有意思,南瓜香、酒香,甜味、酒味、淡淡酸味,這兩種香味三種味道糾纏在一起,味道很是特別,跟市麵上賣的那什麽菠蘿啤酒有些相似,當然南瓜酒的味道比它要醇正多了。


    “小安叔叔好喝嗎?”梅梅則咽了口口水。


    “挺好喝的”安霸點了點頭,眯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


    三人就這麽圍著南瓜趴著,一大兩小三顆腦袋湊到一起,呼呼地吸著南瓜酒。至於大哈和大小獒,安霸早派它們到外圍警戒去了,話說要是讓別人看到自己這副德性,於光輝燦爛、玉樹臨風的形象大大的不利啊!


    “啊,真好喝”雪雪一口氣喝了幾大口,抬起頭來抹了抹嘴巴,然後趴回去繼續呼哧呼哧地喝著。


    南瓜酒的味道真心不錯,很快南瓜就被三人給喝空了。安霸和梅梅都還有些意猶未盡,正要問雪雪還有沒有時,雪雪卻是揚起小拳頭,一拳砸在了被喝空的南瓜上。


    南瓜應拳而裂,雪雪小暴力萌娃掰出來一小塊,遞給安霸道“小安叔叔你吃。”


    “嗬,倒是忘記了還有這個更妙的。”安霸摸了摸額頭,笑著接過瓜塊。


    這個南瓜有五斤來重的樣子,按說它的皮肉至少得有四五厘米厚,可現在經過酒曲的發酵分化後,剩下不到兩厘米厚。安霸咬了一口酥軟的南瓜肉,南瓜香、酒香,甜味、酒味、酸味較之南瓜酒還要濃烈,吃起來比喝那南瓜酒亦是要過癮多了。三人大快朵頤,很快瓜肉也被享用一空。


    “小安叔叔,我肚子很飽了,今晚上不用吃飯了。”梅梅拍著微微鼓起的小肚皮,粉臉酡紅,小丫頭有了幾分醉意了。


    “小安叔叔,我的肚子也飽了,今晚上就不吃飯了。”雪雪也有了幾分醉意,亦撫著肚子說道。


    “我的肚子也飽得差不多了,得,今晚上幹脆就不做飯了。”


    “瑩瑩啊,這紅薯要怎麽挖啊?”第二天安霸今天沒去禍害湖裏的魚,也沒去山林子裏抓野兔野雞啥的,大上午的,他和周瑩瑩及兩萌娃一起挖紅薯去了。


    周瑩瑩放下扁擔,從籮筐裏拿了把鐮刀出來,“小霸王,你是殺紅薯藤,還是挖紅薯呢?”


    “我來挖紅薯吧”安霸拿起了鋤頭,這是把三叉鋤,由三個叉叉組成。這種鋤頭一鋤挖下去能挖翻很寬一塊土地,而且三個叉叉由於橫截麵小,不容易傷到紅薯。其實在窩子村挖紅薯這活兒也差不多要接近尾聲了,像周瑩瑩這塊紅薯地,已經是最後一塊了。


    挖紅薯這事情很簡單,尤其是對安霸這個超級猛男來說,更是輕鬆不過。三叉鋤挖進土裏。一撬,便把一茬紅薯給挖了出來,撿起來扔到一邊。雪雪和梅梅便把紅薯上的泥巴用竹片刮下來,放進籮筐裏。


    四人分工合作,一個上午的工夫就把這塊紅薯地給幹翻了。收工後。周瑩瑩用蛇皮袋子給安霸裝了百幾十斤紅薯。安霸看著這滿滿一袋子的紅薯,“瑩瑩,你給我這麽多紅薯幹嗎?”


    “拿給你吃啊”在鄉村裏種紅薯基本上就是為了用來喂豬的,但人多少也會吃掉一些。


    “我知道紅薯切成塊拿來拌飯,飯都會香香的,更加好吃,可也用不著這麽多吧。”安霸道“這麽多都能吃到明年了。”


    “你可以用它來作薯片嗎”


    “作薯片?電視廣告上那些什麽?”安霸疑惑地問。對紅薯這玩意能變幻出來的美食,他所了解的還真不是很多。


    “那些署片我吃過,馬鈴薯作出來的,而且還含了很多的添加劑,那是冒牌貨咱們鄉下用這紅薯作出來的薯片,才是正宗的薯片”周瑩瑩道。


    “哦,那這薯片好不好吃,要怎麽做?”安霸來了興趣,他現在也算是資深吃貨一個了。


    “做得好就好吃,做不好味道就勉強了,我做的不好吃,所以我才拿紅薯給你自己去做了,相信以小霸王你的天賦,做出來的味道會不錯。”


    周瑩瑩娓娓道來,“這製作的過程嗎,不難。先把皮削掉,然後用大鍋打滿水煮,煮熟後拿出來,切成一片一片,再進行烘烤或晾曬……至於這燒烤與晾曬的火候。就要你自己去把握了,最好是不硬不軟。硬了吃起來牙齒都會嚼痛,軟了的話不易存儲,因為水價過多容易發黴……”


    聽周瑩瑩這麽一說,安霸還真對這正宗的薯片來了興致,把一百多斤紅薯給弄回了新家。中午做飯的時候,安霸削了兩個紅薯在米飯裏,煮出來的飯有淡淡的黃色,米香與紅薯香、米的甘甜與紅薯的清甜交融在一起,味道很是不錯。


    午休過後,他就開始動手製作正宗的薯片了,周瑩瑩蔡雅芝還有雪雪和梅梅兩小丫頭都在一起幫忙。按照周瑩瑩說的流程,把紅薯洗淨、削皮,大鍋打滿水煮,架在臨時搭建的柴火灶上,把火燒起來開始煮。


    幾個人做這些事情,沒花到半個小時。灶裏的火燒起來了,雪雪卻是用棍子扒開火紅的火堆,把四個紅薯給扔了進去。


    “雪雪你幹嗎呢,烤紅薯嗎?”安霸問她。


    “嗯,烤紅薯”雪雪點點小腦袋,“烤紅薯可香了,待會安叔叔、姨姨、蔡姨姨,梅梅我們一人吃一個。”


    “雪雪真乖”安霸摸了摸她的頭。


    對這烤紅薯,安霸也有幾分期待,這事兒挺有意思的。灶裏的柴薪劈哩叭啦地燒著,過了個五六分鍾,安霸道,“雪雪,烤紅薯應該熟了吧。”


    “才沒那麽快呢。”雪雪道,“紅薯要是半生不熟,吃了會放屁屁的,臭臭的……”


    “哦”安霸往灶裏添兩根柴,感覺無聊了“雪雪,你和梅梅看著火,我去下麵釣會兒魚,紅薯差不多要熟了再喊我上來……”


    “小安叔叔你三心二意,一會兒煮紅薯,一會兒釣魚……不過你去吧,有我和梅梅在你就放心吧,不會烤焦的”雪雪說著,又道:“小安叔叔我聽說用紅薯釣鯉魚草魚,效果很不錯的,你要不要試一下。”


    “紅薯釣鯉魚、草魚?”安霸在現實中、在小說裏都沒聽說過這事,不過不管小丫頭說的是真還是假,都可以試一下,沒魚咬鉤大不了就不釣了唄。


    中午吃剩的飯裏還有幾塊紅薯,安霸拿了兩塊,扛了根釣杆下去。用絲線當菜刀。切一小塊紅薯下來,用鉤子鉤住了,輕輕地甩到水裏。


    “小老板你拿什麽在釣魚啊?”剛剛釣了條大火頭的方許老人家樂嗬嗬地問。


    “我用紅薯在釣,專釣鯉魚草魚的”安霸回道。


    “行不行啊?”方許老人家表示質疑。


    “我自己是肯定行的”安霸道,“至於這紅薯行不行。釣著看看就知道了。


    “你這小子……”方許老人家一笑,注意力重新回了自己釣杆的浮飄上。


    安霸也把注意力放回到水麵上的浮飄,說實話他對這紅薯真心沒底氣。他倒是知道鯉魚草魚吃紅薯,但紅薯粉粉的,被水一泡,被魚一咬。不全碎了,全灑水底去了,還釣個毛啊?


    事實證明,安霸的判斷是錯誤的,他的擔憂是沒必要的。不一會兒的工夫,浮飄就傳來了動靜,那魚咬食的動作很細微。這種細細微微的動作一直持續著,考驗著安霸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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