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三人又恢複精力,在子玉澤的慫恿下開始喝酒。


    咕嚕——


    距離午時還有些時間,迎來客棧內就堆起了滿桌的空酒壇。


    “這酒不錯,就是力道有些小。”雲修哈哈一笑,將手中空壇放下道。


    對麵二人臉色微紅,尤其是唐染匣,在唐家堡呆了十幾年,就沒嚐過酒。


    堡規森嚴,喝酒誤事,所以唐門不得輕易飲酒。


    好在他脫離了唐家堡隊伍,一個人也沒人管教,加上子玉澤有些貪杯,不免對酒產生些興趣。


    “等有時間,我請你們喝高度酒,那種滋味才是給男人喝的,這酒先湊合喝著吧。”


    “對了,出門在外你們帶銀子了嗎?”


    喝得正興起,頗有常識的唐染匣默默道了句,酒桌上三人尷尬的舉著酒壇。


    子玉澤道:“我銀子都花光了。我以為你們帶了!”


    雲修道:“我劍閣不發銀子,要什麽自己去領就是了。”


    聽完二人話語後,唐染匣沉默不言,顯然他也沒帶銀子。


    “沒事,盡管喝,我出去一下。”


    子玉澤大手一揮,轉身走出客棧,在人群中遊走一遍,再度回來時,將酒錢結算後還有些碎銀。


    唐染匣看了看客棧外騷動的人群,“子玉澤你這妙手空空不錯啊。”


    “謝謝誇讚,你看見那人了麽,華陽山首惡,我隻是小懲大誡。”


    子玉澤搖了搖頭,外麵身材魁梧的大漢正四周找著自己的錢袋,久尋不到,便開始打罵百姓。


    唰——


    雲修大步往前走去,手中長劍揮掃,一道劍影閃過,那大漢頭頂長發皆被剃光。


    “英雄饒命!”


    大漢很光棍的跪地求饒,他似乎對此事頗有心得,一邊抱著雲修大腿不放,一邊擦鼻涕流眼淚的大聲哀嚎。


    這聲音當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子玉澤看了看手中錢袋,眼珠一轉,拉著唐染匣往人群中擠去。


    “讓讓,讓讓。”


    經過一番險阻,二人順利擠到了中間位置,一旁百姓指指點點說著大漢所做的惡事。


    “你叫什麽名字?”


    子玉澤隨手點住了大漢的穴道,成功的化解了雲修的難堪。


    “小人名喚華勇,英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月小兒,饒命!”


    華勇身體被點住動不了,心中大駭,這是遇見了江湖高手,自己撒潑打滾的本事可威脅不到他們。


    唐染匣眉頭一皺,看了看子玉澤,再看了看跪地哭泣的華勇,心中猶豫。


    “你,沒錯就是你。過來,過來,給我們大家夥說說這家夥做了哪些好事。”


    子玉澤隨手一指路邊商販,給他拋去一兩銀子,當即就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商販道:“這華勇可是華陽毒瘤,英雄你別不信。單單這個月他就砸了我三次攤子,收了兩條街的保護費,吃喝玩樂都是靠耍賴。”


    ……


    經過商販不厭其煩的講解,唐染匣終於知道了華勇的惡,子玉澤見差不多就打發眾人離開。


    客棧內。


    子玉澤與雲修接著喝酒,唯獨唐染匣一杯不動,靜靜的坐在那,雙目無神,似乎在思考。


    雲修道:“他怎麽了?有些不對勁啊。”


    子玉澤道:“昨晚對敵,他的暗器上沒有淬毒,我想他一定沒有殺過人,這是在幫他。”


    這樣一說,雲修頓時明悟,可有些不解:“你是打算讓他見識人的惡,鍛煉他的心智?”


    “不是,唐門弟子那個沒有殺過人,隻是時間問題。我隻是想提醒他人有惡,也有善。”子玉澤出口解釋,他隻是不想唐染匣入了魔道。


    畢竟唐門弟子是最容易入魔,武林史上就是這麽記載的,況且殺戮有違天道,日後渡先天劫也難。


    “順心而為,何必想那麽多!”雲修初入江湖,沒有想過先天之境,隻是想在江湖上走上一遭。


    三人喝酒論道,一直到日落,還未結束。


    迎來客棧住客不多,這幾日除了子玉澤三人便沒有其他客人。


    喝著酒,唱著小曲,這時代什麽都好就是沒有辦法打發時間,子玉澤也不是喜愛修煉之人。


    平常他就是喝喝酒,找人嘮嘮嗑,順便玩上幾把鬥地主,這也是他從地球帶來為數不多的喜好。


    “喝喝喝!”


    子玉澤一對之後,手上牌已經全部走完,作為地主的雲修臉上被貼了許多紙條,在二人的起哄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再來一局,這次我一定能贏。”雲修鬱悶的吹了吹貼在臉上的紙條,這是輸了的懲罰。


    子玉澤洗牌,唐染匣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副紙牌,似乎想要看穿它。


    “來來來,我們繼續。這次輸了有什麽懲罰?”


    “喝酒。”


    雲修已經被酒精占據了腦袋,一提懲罰就是喝酒。


    就在三人玩鬧之時,客棧外走來兩人身穿黑衣,走到掌櫃前。


    “掌櫃,來兩間上房,再來一桌飯菜。”


    一名年紀稍大些的女子遞出一錠銀兩,分量十足。


    有錢就是爺,況且這兩名女子還頗為漂亮,接過銀兩立即吩咐小二領兩位姑娘上樓去了。


    “你們注意看沒?這兩人不簡單。”雲修湊到子玉澤身旁低聲道。


    先不說雲修你打算偷看牌的事,這兩位姑娘身材確實不錯,該翹的地方翹,尤其是走路上,胸前的兩對胸器更是引人注意。


    “咳咳,的確不簡單。”子玉澤光注意看胸了,那有心思看別的。


    唐染匣則是紅了紅臉,顯然他也注意到了那對胸器,好在二人都專注,沒有在意他的異常。


    無量天尊,子玉澤一把推開雲修的身子,這貨太不地道了,竟然偷看自己的牌。


    “對三。”雲修嘿嘿一笑,走出手中最小的牌,這下他贏定了,子玉澤的牌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唐染匣就沒有想過可以這樣玩,子玉澤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無量天尊,竟敢和老子玩耍詐,看我不坑死你。


    子玉澤花費一年練就的妙手空空可不是浪得虛名,悄無聲息間就給自己換上了四張二,補上了三副殘牌。


    “炸!”


    接下來就是子玉澤出牌,不停的炸,炸得雲修懷疑人生,他娘的作弊了。


    一局下來,那兩位姑娘也下樓開始吃飯。


    “姑娘,你們的銀子掉了。”子玉澤臉露微笑,人畜無害的他慢慢向桌子靠去。


    帶頭的姑娘回頭,接過子玉澤手中銀兩,道了聲謝。


    “看姑娘打扮是玄陰派的?”子玉澤也不介意,順勢拉過一張木凳坐了下來。


    “師姐!”


    “不要多言,吃飯。”


    小姑娘撅了撅小嘴,一聲不吭的吃著飯。


    沒人理,子玉澤也不覺得尷尬,對麵桌上雲修和唐染匣手舞足蹈的指揮著他。


    作為作弊的懲罰,他們一致認為派子玉澤去偵查一番,原因很簡單,姑娘很不錯,他們看上了。


    一群牲口,子玉澤心中暗暗鄙視,表麵上裝作很開心的樣子,欣然接受了他們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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