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時間到。都說了,說點有用的情報,這痛苦,對你而言,難道還不夠?”


    “啊!”


    再次品嚐到十指齊斷的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隻剩下刻骨銘心的劇痛。


    “十分鍾內,再說不出有用的情報,就不僅是手指上有感覺了。”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出來了。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你不問,我哪知道你想得到什麽情報啊?自己連今天穿的內褲顏色都說出來了,這人還是沒有停止。


    豹人此時被懸在半空,整隻獸呈一個“大”字,身上的每一處關節,都被一根看不見的細絲纏繞。看上去比被抓到時,還要慘上數分。


    這人到底要我交代什麽啊?這樣還不如給我一個痛快。豹人本以為,青年審訊肯定是一個又一個的回答問題。


    結果,這人二話不說把他吊起來了,什麽也沒問,就是讓他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而且每隔十分鍾,就讓他感受一次關節處斷裂的痛苦。


    如果關節真的斷裂倒還好,關鍵是,隻痛不斷啊。同一個位置,斷裂的疼痛都重複了好幾次。


    時間距豹人被吊起,足足過去了五十分鍾,按理來說,他應該已經有,不下五處關節斷裂。


    可是,直到現在,豹人身上除了被抓時受的傷,就看不到其他傷口。


    這絲線到底是什麽做的,看也看不見,隻能感覺到,它纏繞在關節處。


    而且明明感覺到關節被絲線切斷了,可實際上,隻是感覺到疼痛,卻沒有真正的斷掉。


    話說,這麽久過去了,參加這次行動的又沒有沒長腦子的豬人。怎麽還沒人來救自己,那些家夥都在幹嘛,沒聽到自己在受苦麽?


    “十分鍾到,3,2,1。”


    十分鍾?不是才剛過了十秒?


    下一秒,他就因劇痛而放棄了思考。就像青年剛才說的,他這次不僅感覺到十指被切斷,腳趾也是一個都沒有放過。


    真是頑強,重要的信息,這隻豹人一個都沒有說,倒是把自己包括家人,甚至家鄉的風土獸情介紹了個遍。


    我又不是要你當導遊,順帶去獸人帝國旅遊的。


    塞爾本來隻是想把這隻偷看的小蟲子解決了,畢竟,偷窺可不是好習慣,要是讓這家夥放回去,世界上的廣大女性們不都危險了。


    他才不會說,獸人靈魂太少見了,想要帶回去研究,這個實質性的目的。


    結果呢,剛抓到這家夥,惰天醬就發布了新任務。


    “任務:進擊的獸人。獸人不知在謀劃著什麽,查明並解決它。”


    就一個任務名,和草草的簡介,其他的提示什麽,一概沒有。這又不是rpg遊戲,要不要這麽不負責。不過,幸好沒有時間限製,要不然真的會被惡心死。


    豹人在內心,迫切的期望,夥伴來將他從這個惡魔手中救出。卻不知道,他的夥伴正躲在附近,討論著他的性命。


    “到底,要不要救這家夥?可明顯人家這樣,就是在等咱們上鉤吧。看他的審問方式,比你們獅人的吃肉審訊法還要厲害啊。”


    “切,我們獅人那比得上你們狐狸,看一眼就讓人不打自招了。不救還能怎麽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家夥把行動暴露吧,沒想到這家夥這麽沒節操,連自己今天的內褲顏色都暴露了。”


    “這樣下去,估計他泄露行動,也就是時間問題,要不就找機會,把這貨殺了。”


    獅人做出了一個抹喉的動作。


    “那也要先把那個青年引開啊,敢這麽肆無忌憚,肯定有著不低的實力。如果再來一個人,三人一起上,沒準還能和青年硬拚。”


    “哪裏找得到人,這片區域就我們三,其中一個笨蛋還被吊在那……”


    “咦,那個青年不見了。”


    狐人突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原本站在豹人麵前的人沒了,隻剩下豹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叫。


    “好機會。”


    獅人見青年不在了,迅速就衝了出去。


    “別急……”


    可惜,狐人的聲音慢了一步,獅人已經衝到了豹人的身前。狐人此時又不敢大聲說話,怕被不知躲在何處青年聽見。


    “倒黴,我怎麽就和這兩個愚蠢的家夥分配在一個區域了。”


    “是啊,你這麽聰明,竟然沒有衝出去。”


    “那是當然,狐人可是獸人中,智慧數一數二……”


    不對,這聲音是誰,狐人剛意識到不對勁。


    結果,喉嚨就被人從身後扼住,發不出聲音。緊接著,就有一把武器,穿透了他的後心。


    “蠢貨,還活著沒?”


    “快點走,那青年,馬上就會回來的。”


    “快出來,準備走了!”


    獅人向身後草叢吼了一句,就看到狐人,搖搖晃晃的站立起來,這麽好的機會,那磨磨蹭蹭的狐人在幹啥呢?獅人沒有發現,狐人心口處,鮮紅的血跡。


    “你快點啊!我先走一步,等青年回來,就完了。”


    “什麽完了?你的生命,還是指你們的行動?”


    淡淡的聲音出現在了獅人的側方,意識到不妙,獅人當即就抓起豹人向相反的方向逃離。


    “混蛋,你在幹什麽!”


    想要逃離的獅人,卻發現,豹人突然死死拖住了自己的手臂,並試圖伸出另一隻手,來限製他的行動。


    我靠,這家夥什麽時候和青年一夥了,該死,早知道就不來救這家夥了。


    獅人想一腳踢飛豹人,可豹人就像一個橡皮糖,死死的黏住了他。


    “狐人,你嚇傻了麽,還不快點過來幫我。”


    狐人總算是反應過來,撲向了豹人,纏住的獅人。


    震驚的獅人,在兩個獸人的力量下,直接被放倒在地。


    “可惡,放開我,你們兩個叛徒!”


    “我本來還想看看獅人能跑多快,可惜,沒想到你這麽沒用。”


    獅人沒有理睬說話的青年,隻是一味的掙紮,在他的拚命掙紮下,兩個獸人竟隱隱有被掙脫的跡象。


    終於,獅人用勁掙開了兩個獸人的束縛,轉身就撲向了青年。


    反正都逃不掉了,倒不如拚死一搏。


    塞爾見到撲來的獅人,沒有動,隻是靜靜的等他過來。


    愚蠢,竟然不躲或是防禦,難道被我嚇傻了。隻要讓他近身,憑他將階的實力,撕碎一個人類還不是小意思。


    接近了,獅人興奮起來。獸爪抬起,猛地揮下。


    “死吧,人類!”


    利爪帶起勁風,就要將塞爾撕碎。然而,獅人就算再怎麽用力,利爪也揮不下去分毫,一隻手從他身後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臂。


    “哦?這就是獅人的力量?你沒吃早飯吧?”


    什麽時候到身後的?


    獅人來不及思考,另一隻手就凶狠的向身後抓去。可是,爪子卻又一次沒抓住對方,沒人?去哪裏了?


    “500%。”


    在側麵麽?這次你別想跑,獅人的兩隻爪子同時發力,呈十字交叉抓下。


    但是,塞爾比他快了一步,看似弱小的拳頭,從側麵準確擊中了他的腹部。


    “這麽小的拳頭,能有什麽……嗚啊。”


    獅人感受到,腹部傳來的重擊,無法抵禦。獅人被迫躬身,即將撕裂眼前青年的爪子也被迫停止了,身體的一切行動都無法進行。


    這還沒有結束,獅人的身體在慣性下飛了出去,將一顆水桶粗的樹木撞斷後,才摔落在地。


    “額,似乎力量用過頭了,幸好提前喝了瓶鋼鐵藥劑,要不然,非全身粉碎性骨折不可。”


    “咦,衣服竟然被撕破了,明明僅是觸碰到了一下。”


    黑袍上,有一大半都被撕裂了,明顯是被獅人的爪子刮到了


    “讓你平時不鍛煉,如果剛才再慢點,被撕裂的就是主人你的身體。”


    “怎麽可能,薇妮莎的鋼鐵藥劑可不是那麽脆弱的東西。”


    “提示:此次任務,禁止再次使用藥劑,否則直接視為任務失敗。”


    “嘖,惰天醬你濫用職權。”


    惰天醬做了個鬼臉,又一次消失了。


    遭了,把那丫頭惹毛了,希望她不會因此刪減任務獎勵。


    擔憂自己任務獎勵是否會被克扣的塞爾,邁步走向了倒下的獅人。


    “啊咧,這樣都沒死,該說你命硬,還是應該說獸人皮比較厚呢?”


    “你……殺了我吧,我……什麽……都不會說。”


    “放心,我根本沒有指望你會告訴我什麽,我已經通過你同伴的靈魂,知道一切了。看見那邊,你的兩個夥伴了麽?你馬上就會加入他們。”


    “我是……不會……背叛的。”


    “你不會背叛,難道,你還能控製自己的屍體?”


    “啊!”


    一柄太刀刺入了獅人的心髒,獅人的身體因痛苦而抽搐,但心髒被破壞,使他的意識飛快消失。


    塞爾從已經死亡的獅人身上,緩緩拔出了太刀,或者,應該稱它為,“死者行軍·八房”。


    就在塞爾拔出了八房的下一刻,本該死去的獅人,睜開了眼。不,他其實已經死了,隻是作為八房的人偶醒了過來。


    醒來的獅人,立刻就起身了,動作流暢,看不出絲毫屍體的樣子。


    獅人站到了狐人和豹人的身旁,至此,這片區域的獸人,團滅,全都成為了八房的傀儡。


    “道具都已經準備齊全,該去找那個,給我找來這麽大麻煩的獸人祭祀。”


    現在,塞爾反倒覺得任務是次要的,他從豹人的靈魂記憶內發現了一個相當令他感興趣的東西。而那東西,現在,就在獸人祭祀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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