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無性婚姻》(長篇小說)張寶同


    夏小麗說,“我覺得男人說話比較深刻,或是比較有趣,不像女人的話要麽膚淺,要麽哆嗦,連女人自己都不愛聽。但是,你們男人要是跟女人聊天,卻並不是喜歡聽她說話,而是喜歡她的漂亮。”傅林微微一笑,說,“那是自然,男人喜歡哪個女人,就想與她親近,甚至想得到她。所以,就得用說話的方式來跟她親近,並盤算著怎麽用話語來誘引和靠近她,以達到親近與得到她的總終目的。如果男人壓根就對一個女人不感興趣,他肯定會想辦法來擺脫那個女人,而且顯得不耐其煩。從某種意義來說,男人實際上是種不太喜歡用語言來表達感情。”


    不覺間,杯中的咖啡喝光了,盤中的點心吃完了。傅林一看表已過了十點鍾了,就擔心回家太晚了,不好交待,便把小姐叫來結帳。然後,對夏小麗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夏小麗說,“我已把女兒寄放在了母親家了,晚了點沒啥。你趕緊回去吧。”但傅林堅持要送夏小麗回家。夏小麗聽唐大姐說過於小蘭很厲害,怕傅林回去晚了會受到責怪,就與傅林一同出門,在門前的路上擋了輛出租車。


    分手時,夏小麗用力地與傅林握了下手,用頑皮的口氣說,“下次該輪到我作東了。不知你喜歡去啥地方?”傅林也用頑皮的口氣說,“隨便,隻要是和你在一起,去哪都行,哪怕是去伊甸園。”夏小麗一笑,說,“你這人真壞。”然後又說,“那好,哪天有空了,我就通知你。”說著,便進到了車裏。


    於小蘭出院後就在母親家住著,一是她從小就在父母身邊長大,呆在他們身邊就有種安全和親近的感覺,可以整天吃母親做的稀麵湯。這不僅是因為她的腸功能還沒有完全恢複,而是她本身就喜歡喝這種純hn特色的飯。除此之外,她可以陪在母親身邊說些閑話。這幾乎是平常女人消除孤寂的最常見最平常的生活方式。特別是她正處在生命的危險期,處在與傅林行將離婚的感情危機期,更是離不開父親的出謀劃策和妥善安排。在她這一生中,從小到大,她基本上沒有離開過家。即使跟傅林結婚後,她也是三天兩頭地回家來住,而家在千裏之外的傅林就對此非常地不滿,但是,也沒有辦法,為了少生氣吵嘴,也就忍著。


    特別是自從生了斌斌之後,於小蘭一出院就帶著孩子回了娘家,並一住不回,留著傅林一人獨守空房。傅林在本地舉目無親,是個單身,就因為害怕孤獨和渴望愛情才與於小蘭結了婚,本想結婚後能跟於小蘭甜甜蜜蜜和和美美地在一起過上小日子。可不想,於小蘭不知是因為性冷淡還是依賴性太強,成年累月住在父母家不回來,好不容易盼到她回家一次,還不等讓傅林親熱一下,便要急忙回娘家,說孩子等著要吃奶呢。可是,傅林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奶水,孩子吃的全是牛奶。所以,傅林對於小蘭很惱火。對於小蘭的家人更是心懷不滿,覺得她家人嚴重地幹涉了他們的生活。久而久之,傅林跟於小蘭在感情方麵的危機和隔閡也越越深了,曾兩次差點去法院去辦離婚。


    本來,傅林想讓於小蘭回家來住,這樣既可以照看斌斌,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輕活,更重要的是傅林想擺脫她家的幹涉和打擾。但是,於小蘭根本沒有理睬他的話,隻是同父母一商量便住在了娘家。傅林雖然不高興,但也沒有辦法,就隻好隨著她去吧。但他也不去那邊看她,因為他躲她家還唯恐不及呢。


    可是,她早上才辦了出院手續,傍晚時分,老頭子就跑來說於小蘭又住院了,讓他去辦住院手續。傅林有些疑惑和吃驚,就問,“小蘭她咋了?”老頭子很不高興地說,“我說讓她多住一段時間的院,你非要她出院,這下好了,她這邊一出院,那邊就感冒了。”這話差點沒把傅林氣躁,哪有說人感冒了還要住院的?但在嶽父大人的麵前,他又不好發作,就沉著臉,做出滿臉不悅的樣子,長長地出著氣,說了聲,“知道了。”嶽父見他顯得十分地不樂意和不耐煩,就隻好忍了忍,說,“你要快些,小蘭和她媽還在醫院裏等著呢。”傅林應了一聲,便進到廚房開始給自己下方便麵,把嶽父大人撇在過廳裏。


    等他下好方便麵,嶽父大人早就走了。他這才覺得心中的煩躁和火氣減緩了不少。這是他在忍耐了老頭子多年的強迫和壓製之後,第一次做出的公開而大膽的挑戰。雖然這次挑戰比較委婉和軟弱,但畢竟是一個開始,而且,對他的這次勇敢而大膽的挑戰,老頭子也並不能把他傅林咋樣。傅林就此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你軟他就硬,你硬他就軟。更何況現在是他們的女兒患病,要是他們敢把他傅林惹躁了,他就馬上同於小蘭離婚。這樣想著,他就暗暗給自己打氣,以後不能再跟他們犯軟,否則,他們就會把你當軟柿子捏,就會一直把你的命運搦在手心。


    一路這樣想著,傅林騎車子來到了省醫院住院部。這時,於小蘭已經住進了醫院,隻等著補辦手續。進到於小蘭的病房,嶽母就滿不樂意地責怪傅林怎麽這晚才來。傅林因為心裏不高興,就連嶽母看都沒看一眼,把臉轉向一邊,不做回答。嶽母看出他一臉的煩躁與陰沉,也就沒好再招惹他。於小蘭見他這種態度和臉色,心裏便有些不自在了,就用關心與討好的口氣說,“吃飯了沒有?”傅林沒好氣地說,“把你自己照顧好。”嶽母見他這氣哄哄的樣子,就說,“小蘭現在正在養病期間,你老是這樣對她,還讓她活不?”傅林仍把頭扭向一邊,說,“她要是早聽我的話,哪有今天這麻煩?”嶽母不忿地說,“你怎麽能說這種話?人吃五穀雜糧,誰不得病?”傅林說,“誰不吃五穀雜糧,可有幾個人得她這種病?”嶽母越發生氣了,說,“你沒見有多少人得的病比她這病還嚴重?她不管咋說,得了這病,大難不死,也算是你們一家人的福份。你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


    傅林自知理虧,卻不想服理,說,“身體是她自己的,光我珍惜,她自己不珍惜有啥用?”嶽母說,“我不相信,哪有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珍惜的人?除非這人是傻子。”傅林說,“你問她自己,我說過多少遍,要她在飲食方麵注意些,多吃蔬菜和水果,可她成天就知道喝麵湯,吃麵條,連點菜都不放。還有去年她開始便血,我就給她說這是腸癌的典型特征,可她說我是在咒她。要是她真地聽我一句話,哪能落到今天這局麵?”嶽母說,“得病這事誰也想不到,咱家前樓的老徐家的兒子說起才結婚幾年,看起來壯壯實實,從來沒得過病,可是,誰知正跟人打著麻將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沒能起來。你說這咋說呢?”傅林說,“隻能說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不了解。一個人要是連自己的身體狀況都不了解,就肯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嶽母聽著就擺手說,“你這人不懂人情世故,我不跟你說那麽多。你還是回去吧,照你這樣地護理病人,病人的病還能好嗎?”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紀實著,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正在上傳《天堂悲歌》28.母子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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