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就當是沒有聽到呈現的話,開口問道:“不是說有個貼身丫鬟嗎?為何遲遲不來?”


    管家上前稟報:“回王爺的話,那丫鬟昨晚說是不舒服,一直說著房門在屋子裏,早晨事情太多就沒顧得上,已經潛人去叫了。”


    瞪了一會兒,丞相府的小廝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大人,大人,不好了,那位丫鬟也死了。”


    丞相臉上的表情不好:“混賬!丫鬟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嗎?”該死的,這樣大一個相府,死了一個丫鬟原本是沒有什麽的,但是現在牽扯到墨王就有點麻煩了。


    幾名婆子更加心虛了,早晨的時候原本應該是貼身丫鬟來服侍二小姐的,但是現在看著二小姐可能要飛鴻騰達了,都打著小算盤想要在二小姐麵前賣一個好,要是能夠得到青眼相看,豈不是能夠跟著去墨王府了。但是平時二小姐除了那名貼身丫鬟之外,其他的人怎麽都得不到近身,今天早晨那貼身丫鬟遲遲沒有來服侍二小姐,幾人想著自己終於終於有出頭之日了,再在小姐的麵前告告狀,以後那位貼身丫鬟就沒有出頭之日了。沒想到,人卻是死了。


    景烜開口:“那嬤嬤和仵作去驗一下再來回話。”


    丞相現在已經有些不知道事情發展的方向了,隻能祈禱不會有什麽大事發生。


    不一會兒仵作和嬤嬤就回來了,驗屍的結果和二小姐的是一樣的,死亡時間也是相近的。


    景烜:“死亡時間是在昨夜,丫鬟和主子都死了,丞相覺得這還是自殺嗎?”


    丞相不能反駁,隻能說道:“既然傾彤離奇的死亡,那請王爺交給刑部查案,誓要查清楚她的死因,給她一個交代,也給丞相府一個交代。”


    景烜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都交給刑部辦吧,不過畢竟是本王未過門的正妃,就讓衛風輔助刑部查案吧,也算是本王盡一份力。”


    刑部官員知道墨王這是信不過他們,迫於競選的身份也隻能點頭。


    丞相說道:“既然已經驗過屍體了,不如讓小女的喪事趕緊辦了,讓她安息。”


    景烜點頭,然後離開丞相府。後續的事情就不關他的事了,最多也就是草草結案。能來這一趟也是為了讓皇上和太後知道自己對這位正妃還是很關心的,不會落人把柄。


    但是景烜現在不知道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件事情的發展遠遠不止草草結案這麽簡單。


    丞相府二小姐身亡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來,人們在感歎那位丞相府二小姐的運氣真是不好,眼看著快要做魔王費了,就這樣去了,不過也有人覺得這也是墨王爺的不幸,兩次和丞相府的小姐定親,一個後來做了皇後,一個卻是命喪黃泉。


    景烜才回到王府,正等著進宮,丞相府有人趕來稟報:“王爺,刑部的人在二小姐的梳妝台下壓著一張紙,上麵寫著丞相夫人這些年是如何把丞相後院的姨娘和丫頭弄走,陷害,以及給那些姨娘灌絕育藥的經過,滿滿的一紙都是罪狀,還有,據幾個婆子交代,昨晚夫人潛人過來把二小姐院子裏的人都叫走了,後來才讓回來的,然後就在那個時辰之後的一個時辰之內,正好是二小姐的死亡時辰。所以衛統領讓我來問問王爺的意思。”


    景烜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發展,說道:“就讓衛風一直跟著查案就可以了,以刑部為首。”


    侍衛領命而去,景烜坐上馬車去了皇宮,就因為這樣一件小事顯然不能把丞相府連根拔起,還是不要多餘的動作了。


    到了宮裏,景烜在慈寧宮中坐了一會兒,等太後因為丞相府的二小姐去世的消息流夠了眼淚。


    “你放心,哀家一定會替你再找到一位賢惠懂禮的正妃的。”太後擦著眼淚說道。


    景烜開口:“多謝太後娘娘了,但是本王現在沒有那個打算。傾彤剛剛過世,若是本王再找一個正妃,就太無情無義了一些。”


    太後點頭:“你說得也對,是哀家太心急了,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不過那丫頭沒福分,你也得好好地查一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給那丫頭報仇,畢竟是定了是我們皇家的人,豈能是能夠被隨意動了的。”如果能趁機再給皇後的丞相府一擊,就再好不過了。


    景烜點頭:“刑部已經在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太後揉著頭:“那就好,你現在宮裏隨意逛逛吧,哀家歇息一會兒,皇上近來政務繁忙,哀家在這慈寧宮裏也沒個說話的人,你就陪我用過晚膳再回去吧,”


    景烜點頭:“嗯。”


    而皇後的宮中皇後臉色很難看,一旁的宮女擔心的問道:“娘娘,要是查出阿裏昨晚您初二宮去了丞相府的話,那怎麽辦?”


    皇後:“本宮這不正在想辦法嗎?”


    宮女瑟瑟不敢多說,皇後深吸一口氣問道:“現在墨王進宮了嗎?”


    宮女點頭:“回娘娘的話,現在墨王爺應該在太晨宮裏呢。”


    皇後沉吟一番說道:“給我拿一套宮女的衣服過來。”


    景烜正坐在太晨宮的涼亭中看著眼前的平靜的湖麵,以前自己哈在太晨宮時湖裏錦鯉滿滿的都是,現在隻是一潭死水了。這時候他的後麵一個聲音柔柔的響起:“王爺。”


    景烜頭都沒回,淡淡的叫道:“皇後娘娘安好。”


    皇後心裏很是驚訝:原來還記得我的聲音……


    皇後笑道:“想不到王爺對本宮的聲音記得這麽好,光聽兩個字就聽得出來了?”


    景烜語氣不變:“皇後天音,自然記得。”


    皇後聽著他一口一個皇後,心裏有些堵,語氣放柔了問道:“景烜,你可是還在怪我。”說著皇後就走得更近,想要伸手觸碰景烜的肩膀。


    景烜卻像是背後長了一雙眼睛一樣,轉動輪椅離開了原來的位置也麵對著穿著一身不起眼的宮女服裝的皇後說道:“本王是景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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