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尼的畫展在北京。這次旅程是戚雨薇安排的,她比較熟悉行程。華錦並沒有過多關心行程。他的任務似乎就是陪著戚雨薇。使她的旅途不至於太寂寞。


    “華總,您會對霍克尼的藝術感興趣嗎?”戚雨薇問道。


    華錦回答說:


    “你問我這個問題,就好像我問你——雨薇,你覺得我是喜歡你,在愛你?還是在玩弄你?——這樣的問題一樣。你自己沒有判斷力嗎?”


    華錦當然對霍克尼的藝術沒有興趣。他連霍克尼是誰都不知道。但是他決定參加這個畫展。為什麽?因為他覺得,戚雨薇可能會喜歡。就是這樣的問題。


    戚雨薇為什麽要懷疑華錦的用意呢?


    “其實愛和玩弄在外在形式上是一樣的。花錢、花時間哄女人開心。關鍵看這個人內心的意願了!是出於善意的,公正的?真正去關心一個人呢?還是狹隘的?邪惡的?僅僅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你覺得呢?”華錦問戚雨薇。


    “那我明白了。是狹隘的,邪惡的,滿足私欲的那種!”戚雨薇判斷說。


    “你這話是真話還是假話?”華錦問道,“我聽說一個女孩子喜歡一個男孩子的話,她就喜歡說假話。明明很喜歡,她說很討厭;明明很渴望見到那個男孩子,她偏偏說不想看見你!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戚雨薇臉有點紅。


    “你喜歡我了嗎?”華錦輕聲問她。


    “沒有。”戚雨薇否認說。


    “我判斷是假話。”華錦笑笑說。


    “自己美吧。”戚雨薇笑笑。


    華錦笑笑說:


    “我怎麽聽說,一個女孩子,她的身體給了你以後,她的精神慢慢就給了你。因為精神是附著在肉-體上的。”


    他們這種有說有笑的方式,外人看來就是一對甜蜜的情侶。


    ……


    霍克尼的畫展非比尋常。北京本來就是文化交流薈萃之地,聚集在這裏的藝術家、經紀人、企業家,還有各種因為仰慕、崇拜而慕名而來的學者、同行都絡繹而來,這裏的畫展人氣顯然十分旺盛。


    戚雨薇在華錦陪同一下,觀覽這些畫作。


    “那是什麽意思嘛,夫妻倆個,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就這樣,表達什麽意思?”華錦看了看掛在牆上的一幅畫作,問道。


    “那是霍克尼很著名的一幅作品。他是通過生活細節和人物的情緒,來構成畫麵的。你看,屋子的布置非常溫馨,可是夫妻兩個的眼神彼此無溝通交流,說明是有衝突的。那一瓶百合花,還有那隻貓,都決定了這種衝突最終都會被軟化,夫妻兩個在那種溫馨的畫麵裏麵最終會得到幸福。”戚雨薇解釋說。


    華錦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那一瓶百合花,“是這個意思?”


    “嗯。我是這樣理解的。”戚雨薇說。


    “那個跳水板呢?”華錦指著另一幅畫作。


    “那也是霍克尼的傑作。畫麵很寧靜,沒有出現人,但是卻通過跳水板、水花、椅子表明他的在場,這就是具象派的風格。”戚雨薇簡單說。


    “真受不了你們這些藝術家。”華錦笑道。


    他們走到了裏麵的畫作室。華錦四麵好奇地看了看,問道:“這又是什麽意思?”


    戚雨薇的臉紅撲撲的,不給他解答。


    “什麽意思嘛,”華錦逼著問。


    戚雨薇低聲說:“這是藝術!”


    “這是藝術?怎麽你們藝術家畫什麽都可以!要是我畫,你會說我耍流氓。”華錦笑道。


    “你別亂說話好不好?被人聽到笑話你什麽都不懂。”戚雨薇責怪他說。


    “我什麽都不懂。你懂啊,你告訴我,這是什麽藝術啊?”華錦問道。


    戚雨薇一聲不吭,穿過了這個畫室。


    這次展覽的空間很大。因為有很多商人、經紀人和老板到場,準備方準備了茶歇。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坐在茶歇那兒喝茶,吃點點心。


    “為什麽不給我啟蒙一下?”華錦問道。


    戚雨薇說:


    “霍克尼是個同性戀的藝術家。他交往很多男性,而且他非常喜歡畫和自己關係親密的人。所以,他有很多男性裸體和同**的畫作。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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