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錦笑笑說:“我不告訴你。告訴你你也不信。”


    “你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我就信。”戚雨薇說。


    那真的是第一次啊!可是就別告訴她了。


    “雨薇,我還是很想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放縱自己?你當時看著很淒慘,發生什麽了?告訴我!”華錦問道。


    ……


    為什麽要放縱自己?


    為什麽啊?


    難道離開那個曾一行,戚雨薇就活不下去嗎?


    九月四號那天,戚雨薇根本就沒有去學校報道。


    她拿著錄取通知書,看了又看,然後一把火把它們燒掉了!


    現在連吃飯都成了問題,房東天天催著要房租,戚雨薇還有什麽條件去上學?她需要趕快找工作,趕快打工掙錢。


    為什麽會淪落到這麽悲慘的境遇?就是因為太相信曾一行了!太相信他們之間的愛情了!沒有給自己留下一點餘地。


    曾一行對戚雨薇說:“你專心考研就行了。剩下的不是你考慮的事情。我養不起你嗎?”


    她信以為真了。


    戚雨薇把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創作中。複試結束,成績公布,她的成績名列第一。


    即使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放棄學業,還是不停去采風,去寫生,提升自己的藝術創作能力。因為漆慕蓉教授對學生的要求非常嚴格,如果不能達到她提出的要求,很難從她手裏畢業。


    當戚雨薇準備行裝去杭州安吉那個竹林之鄉采風的時候,曾一行戀戀不舍拉著她的手——


    “雨薇,我要經營畫廊,這段日子生意太多,忙不過來。要不然真的舍不得你一個人去。別忘了我!天天想我啊!我一天收不到你的微信我就會發瘋的!別讓我等太久!”


    戚雨薇笑笑,出發了。


    戚雨薇並不知道:此時此刻,住在上海一直不肯離開的傅果果,已經和曾一行暗度款曲了。


    曾一行一邊嘴裏說著“一天收不到你的微信我就會發瘋”,一邊忙不迭和年輕俊俏的傅果果暗度陳倉、****。也許藝術家的人格是雙重的,分裂的,曾一行的靈魂和肉體能夠完全分割出來。


    如果戚雨薇不是把自己的全部生活希望都交給曾一行,自己也不會那麽慘,落到身無分文這樣的境地。她可以提前去打工想辦法掙錢,可以想辦法改善自己的境地。可是因為太愛曾一行,相信他,太願意相信曾一行能夠給自己帶來優越生活和經濟保障。


    所以才會在突然有一天,愛情破碎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一無所有。


    ……


    華錦看到戚雨薇陷入了沉思,然後不語。


    “我問你很多次,你就是不說。”華錦對戚雨薇說。


    “沒什麽可說的。”戚雨薇說。


    “雨薇,我現在是你的戀人,告訴我沒關係啊!”華錦說道。


    “沒什麽可說的。”戚雨薇重複了一下。


    華錦扳過來戚雨薇的臉說,“那天晚上到底怎麽了?喝成那個樣子?然後去約男人?”


    華錦當然知道戚雨薇不會告訴他實話。但是他想不到戚雨薇的回答讓他更生氣——


    “因為需要。”戚雨薇簡單回答說。


    “需要?你得到了嗎?”華錦問道。


    那一次好像什麽都沒有得到吧。


    女孩子的第一次,隻有劇痛,難忍,還有羞辱和後悔。


    “好像什麽都沒得到。沒有美好的感覺,隻有劇痛。跑到沐浴室衝澡,臉朝下倒在水池裏人事不知,差點被淹死。不是我把你弄回來,你還有沒有命都不知道!等到天明酒醒以後,馬上後悔不迭,逃跑了!”華錦總結說。


    “是不是這樣?”華錦問道。


    “沒有。”戚雨薇掩飾道,“隻是很忙而已,所以就走了。”


    戚雨薇就是不告訴華錦實話。


    “雨薇,你不信任我嗎?”華錦很傷心。他真的希望戚雨薇能夠把他當作可以依賴的人。


    “不是啊!我真的沒什麽啊!”戚雨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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