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雨薇隻好唱了一首鄉間的曲子:


    “結識私情隔塊田,去年相思到今年。六月裏濃霜難見麵,啟明星難到月身邊。”


    “太短,太短!再來一句!”李部長攛掇著。


    李部長的熱情戚雨薇哪裏挨得過,隻得又唱幾句:


    “昨夜等哥哥不來,清早蘭花順牆栽;倘若阿哥認不得路,聞著花香一路來。”


    “哎呦,清早蘭花順牆栽。是薔薇花吧。”李部長問道。


    “不唱了不唱了!”戚雨薇急忙往一邊躲。李部長說道:“菲兒,你唱歌拿手的,來兩句。”


    菲兒接過話筒,高高興興唱了起來。


    戚雨薇回到座位上麵。


    戚雨薇唱歌的時候,華錦就專心致誌聽著。歌詞兒不錯,聽上去像是山野的調子。戚雨薇是山裏的?在哪個山野裏麵長大的嗎?回去看看她的應聘資料,到底是哪兒出產的?


    一路歡歌笑語。戚雨薇看著自己熱情洋溢的同事們。


    談不上對她們的喜歡。因為總是感覺不是一類人。但是即將離開的時候,還是感覺挺親切的。


    馬上要離開了。到企劃室了。


    華錦不是說,過了運動會,就把她換個崗位,讓她到企劃室嗎?


    ……


    華錦回去就看了看戚雨薇當時應聘的資料。


    那個地址並不是他想象中的某個山村。而是南亭。


    戚雨薇的身份證信息,也是南亭大學。


    這並不是她出生的那個地方。


    這個丫頭是哪裏的?似乎她並不願意提及。


    ……


    中尉走過來了。


    “有事嗎?華總?”中尉問道。


    “你把那邊、空著的辦公室,再讓人收拾一間出來,辦公設施準備好,作為助理辦公室用。”華錦吩咐說。


    “助理辦公室?我那個辦公室,還有兩個位置。要來一個新的助理嗎?”中尉問道。


    “是的。不要和你在一起。就單獨安排一間。我正好要出去幾天,你培訓一下就行了。告訴她做什麽工作。去吧。”華錦吩咐說。


    “是,華總。”中尉有點猶豫,問了一聲,“男的還是女的?”


    “這個很要緊嗎?”華錦問道。


    中尉笑了笑,“當然。既然華總準備給一個單獨的辦公室,自然要問清楚。如果是女士,辦公室的桌椅、沙發和電腦,都要女性化一點。考慮插畫、裝飾什麽的。”


    “哦,也對。”華錦想想也是,“是位女士。”


    “好,那我布置了。”中尉點點頭,下去安排了。


    中尉也是華錦回國以後,在tl集團擔任總裁提拔出來的。華錦看中她精幹、敏銳,做事謹慎周密,一直用在身邊做了助理。


    中尉所在助理辦公室,一共有三個總裁助理。中尉是辦公室主任。按照常理,總裁助理應該安置在總裁助理辦公室的,還空著兩個位置。但是華錦這一次安排了一個單獨的辦公室。


    中尉心裏有點不確定。


    這至少說明:這位即將到來的總裁助理,與眾不同。


    中尉腦子裏想了一遍的人選。


    能夠被提拔到總裁身邊的,一般都是各個部門、或者各個管理層表現比較優秀的、具有全麵協調能力的人。產業部有個年輕的後進,據說不錯,前段有風聲說可能是總裁助理的人選,這段日子也沒什麽進展;貿易部也有一個,據說也考察過。


    不知道是哪一個要來。


    不對。是個女士。


    到底是哪一個?


    中尉略略皺了皺眉頭,想了一遍,想不出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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