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終,他都算計得清清楚楚。


    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費禦南沒有再多說什麽,該問的已經問了,他吩咐阿信,“讓池亦徹進來。”


    ‘池亦徹’三個字,讓連恩靜纖瘦的身子狠狠顫抖了下。


    她下意識抬起頭來,幾乎是祈求的,哀哀的望著費禦南,“不要!求你了!”


    她不要這樣醜陋的自己被池亦徹知道……


    對於她的可憐,費禦南早已經見識得夠了。


    沒有半點同情,隻是麵無表情的開口:“他最有資格知道你的動機和企圖。我答應過他,會完完整整的把你交還給他!”


    話落,不顧她的苦苦哀求,他絕然的起身,拉開門沉步出去。


    打開門,池亦徹已經站定在會議室門口。


    費禦南重重的看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什麽也沒說,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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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恩靜臉色蒼白的站在窗戶邊。


    她木然的看著窗外,淚流滿麵。


    她知道,池亦徹就站定在自己身後,可是,她卻不敢回頭,甚至沒有臉去麵對他。


    怔忡的看著那被愁雲籠罩的身影,池亦徹喉頭又緊又澀。


    他沒想到,一切真相都揭開時,竟然這樣殘忍。如果不是證據確鑿,他根本不願意去相信曾經那樣美好的少女,怎麽一晃眼就變成了這樣。


    “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麽要這麽對你父親和禦南?為什麽想要費切斯主人的位置?你什麽時候有這麽多的野心了?!”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心底一股恨意幾乎要噴薄而出,讓他無法控製。


    他的質問,讓連恩靜失控的掩麵哭泣起來。


    哭聲,充滿了壓抑和痛苦,讓池亦徹胸口悶疼。


    他晃了晃神,幾乎要忍不住上前一步將她擁住,可是,理智提醒他,眼前的這個女孩,再也不是他心目中那個連恩靜了。


    “對不起,徹,做這一切我也不想的……”哭了好久,她哽咽的話語,從手掌心模模糊糊的傳出來。


    她徐徐轉過身來,將手從麵上拿開,露出布滿眼淚的小臉。


    池亦徹定定的,定定的看著她,視線深惡痛絕得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他冷哼,“你也不想?難道有人逼你這麽做嗎?!”


    “我沒得選擇……”透過眼淚,她模糊的看著他,“從嫁給費禦南開始,便是父親一手安排,而我,從來隻是個沒有任何發言權的傀儡。費禦南挑到我,我就必須得嫁,可是,他和父親,有誰真正問過我的意見!有誰會關心我,我和他在一起,是不是會幸福,是不是會開心?哪怕是我自殺,也改變不了他們的主意!在他們的眼裏,除了事業版圖,還有什麽?!”


    池亦徹眼神閃爍了下,看著她破碎的眼淚,心仿佛被刀割了一下,嘶啦啦的疼,“我說過帶你走的,可是,你偏要留下來。”


    “走?我們能走到哪裏去?”連恩靜勾唇,苦澀的笑,“爸爸早就說過,隻要我不嫁,隻要我敢逃婚,這輩子他都不會放過你。我怎麽敢冒這種險?”


    池亦徹深吸口氣,“所以……你是為了我,才……”


    “我想離婚,我想逃開他們的鉗製。我隻有坐上費切斯這個位置,才沒有人敢擺布我,我是自由的。可以和費禦南離婚,結束這種我不想要的婚姻,可以讓你不再受爸爸的威脅……”連恩靜的眼淚,碎了一地。


    她後退一步,靠在冰涼的牆壁上,木然的望著池亦徹,“如果一早我就足夠強大,我們不會像現在這樣,咫尺天涯。如果我一早就有能力,牧也……”


    她發白的唇,狠狠顫抖,“牧也他又怎麽會死?他和我一樣可憐,也不過是顆被連清北擺布的棋子。可是,他比我善良……我沒辦法被利用後,還去愛那個叫‘父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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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混蛋!老狐狸!”蕭蕭氣鼓鼓的嘟囔,手裏的槍,連番射擊在槍靶上,次次命中紅心。


    時維看她一眼,放下槍,拉下耳機,“你不會把靶子當費禦南了吧?”


    “差不多。”蕭蕭將手裏的槍丟下來,有些沒勁的垂下肩。


    先前費禦南那麽無情的


    對自己,到底是為了做戲給連恩靜看,還是……


    “哎呀,好煩!”她鬱悶的撓撓頭發,逼著自己不去想。


    昨天費切斯選拔會議的事,哥哥和花司炎已經和她說得很清楚了,她也替他長鬆了口氣。


    “你別煩了,他遲早要來找你把話說清楚,到時候,你再好好折騰他不就好了。”時維給她出主意。


    見她還鬱鬱寡歡的樣子,她用肘子拐拐蕭蕭,“喂,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怎麽樣?”


    時維神神秘秘的樣子,讓蕭蕭立刻就來了興趣。


    但下一秒,又揪了揪細眉,撫著小腹,“賽車我不能去,我不能傷到寶寶。”


    “我哪敢帶你去賽車,我這幹媽有這麽不負責嗎?”時維翻翻白眼,才說:“我的magic賣給別人了,結果現在別人辦了個更好玩兒的東西,聽說生意好得很,我們去看看。對了,別忘了帶上銀行卡。”


    “玩什麽?”蕭蕭狐疑的看著她。


    “不用管,總之,能讓你心情好就對了!”時維雀躍的拉住蕭蕭就往原來的magic跑。


    magic此時已經被改得麵目全非,連招牌都換成了璀璨的‘king’。


    時維拉著蕭蕭進去,喧囂聲刹那間衝擊耳膜。


    “來來來,趕緊下注下注!”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


    蕭蕭瞠大眸子,“夜總會,竟然被改成了賭場!”


    “嗯哼。”時維環顧一眼四周,“也不錯,生意還是這麽紅火。”


    “我早就想來賭場玩玩了。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來!”蕭蕭興致盎然的這兒看看,那兒看看。


    “我就說,你肯定會喜歡的。”時維挑挑好看的眉,“今晚我教你怎麽賭!現在我們先去買注。你想玩什麽?去大廳,還是去包間?”


    “去包間安安靜靜才不好玩,還是在大堂玩好了。這麽多人熱熱鬧鬧多開心。”


    “說得也是。”時維讚同蕭蕭的提議,去換了注


    樓下兩個女孩玩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樓上一雙深瞳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們。


    男人啜了口紅酒,淡聲吩咐身邊的人:“想辦法讓她們贏個夠。”


    ps:說真的,大家覺得池亦徹和連恩靜之間到底該怎麽辦呢?死一個or在一起or獨自單身?糾結死我鳥╮(╯▽╰)╭


    重逢的吻(3000)


    男人啜了口紅酒,淡聲吩咐身邊的人:“想辦法讓她們贏個夠。”


    “是,先生。”阿信微點頭,悄然退下,去做安排


    兩個女孩,興致盎然的坐在賭桌前。累


    籌碼散亂的堆在圓桌的一角。


    身後,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對於跟前隨便玩玩都每把贏的兩個女孩,大家是又驚又疑。


    自這賭場開張以來,還沒有這麽邪門的事發生過。


    “蕭蕭,你覺得買什麽好?”時維興奮的拐了拐蕭蕭的臂膀。出來玩,還是頭一回這麽酣暢淋漓。


    今晚的運氣,也實在是太好了。


    “這次我們就買閑好了!”蕭蕭沒有多想,將籌碼壓上桌。


    而後,發牌……


    “閑,k和3,三點。”開牌的人機械化的報著數字。


    “看來這次她們是要輸的!”


    “哼!這把三點你們都能贏,老子今天就把這牌給吞了。”對麵的男人一拍桌子,激動的站了起來。雙目直瞪著贏了他不少錢的蕭蕭和時維,那眼神恨不能將她們倆就此吞了,“開莊家的牌!”


    “10和2!兩點!”


    眾人不可置信的驚呼。


    “媽-的!耍老子!”那人一甩牌,罵了一句。悶


    “哈,我們又贏了!”兩個女孩開心得眉飛色舞,時維挑釁的挑眉,看向對麵氣急敗壞的男人,“怎麽樣?還要不要繼續玩下去?”


    蕭蕭心情好極了。


    從發牌人手裏奪過一副全新的牌,拋到對麵那男人跟前,捧著一臉無辜的小臉要求,“就麻煩你表演一個吞牌給我們大家看看好了,我還是第一次看人吞牌呢!”


    無緣無故輸了一晚上,那人已經輸紅了眼,哪裏還容得下她們這樣挑釁?


    氣極的將牌擲到地上,一把撥開人群,繞過圓桌殺氣騰騰的往蕭蕭和時維那邊走,“老子就不信今晚這麽邪門!”


    他話一落,從懷裏掏出一把槍來,比著她們,“你們這兩個賤人,竟然敢在老子麵前出千!今晚你們不把這些錢給吐出來,休想出這張門!”


    “啪——”話才一落,男人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時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賤人罵誰?”


    “敢打老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那人將槍口對上時維,眼裏冒出頻頻的殺氣來,眼看著就要上膛,卻隻覺得額上一陣冰冷。


    他微微側過臉去,對上一張調皮的笑臉。


    但那笑,一瞬間就收斂,變得冷厲,“立刻放下槍,不然後果自負!”


    蕭蕭斷然將手裏的手槍上膛,“噠”的一聲響,讓那男人心驚肉跳,也讓一旁圍觀的群眾嘩然四起。


    反倒是時維淡定自若,環胸挑釁的和那男人對峙。


    那男人緊緊捏著手裏的槍,手心已經冒出冷汗來。


    他心裏正權衡著到底是放下還是不放。


    若是不放,自己定然和這丫頭同歸於盡。可若是放了,這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竟然被兩個乳臭未幹的丫頭欺負了,這以後讓他麵子往哪裏擱?


    “我數到三。一……二……”蕭蕭又緊了緊手裏的槍。


    氣氛凝滯到讓眾人屏息。


    就在這時……


    “羅崗,把槍放下!”一聲威嚴的低喝,從樓上響起。


    眾人順著視線往上看去,那拿槍指著時維的人,手一顫,連忙將槍丟在了地上,他恭敬的叫了一聲,“阿信大人!”


    “費先生的人在賭場玩幾把,還要被你質問出千?怎麽?難道你輸不起?”


    “這……我……”羅崗一下子沒有了剛剛的囂張氣焰,惶恐的視線頻頻在蕭蕭和時維兩個人身上穿梭,“羅崗並不知道她們是費先生的人。羅崗……再也不敢了!”


    “和兩位小姐道歉!”阿信命令。


    “對……對不起,兩位小姐。羅崗有眼不識泰山。”


    蕭蕭望著他,再看一眼樓上,阿信身後剛剛那抹熟悉的身影此刻已經不在了。


    她斂了斂眉,“維維,你繼續玩吧,我先走了。”


    時維懂她的意思,沒有留她,看著她撥開人群匆匆奔出去。


    而後……


    一抹挺拔的身影,已經從樓上下來,追隨著她的身影而去


    蕭蕭奔出來,直往停在一邊的跑車跑過去。


    才拉開車門,卻“啪”的利落一聲,車門陡然被重新闔上。


    身子被用力一拽,下一秒,她纖細的身影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蕭蕭想也不想,奮力的推擠對方,“你放手!”


    費禦南哪裏肯放?


    不但不鬆手,反而將她推擠到身後的跑車上,一手更緊的扣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生氣的小臉,霸氣而猖狂的罩著她粉嫩的唇吻下去。


    “唔……”蕭蕭死死咬著唇,不讓他擠進來。


    兩手不斷的推擠著他的肩膀,可他卻巋然不動,隻是更加堅定的吻著她,吸-吮她的紅唇。


    像狂風暴雨一般的掠奪,卻又不失溫柔的勾動她的唇齒,蕭蕭隻覺得委屈。


    他憑什麽什麽都不解釋就這樣吻自己?


    憑什麽他想要,她就必須得給?又憑什麽在傷得她遍體鱗傷的時候,又這樣恣意的吻她?


    她到底算什麽?


    蕭蕭心一橫,張唇,一口就狠狠的咬在他霸道的唇上。


    吃痛,讓他悶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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