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感激你。我隻會恨你……”她哭得更厲害了。


    ……


    “牧也,我寧願死,也不要看你受這種折磨,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已經絕望。


    小姐姐……


    他寧願受折磨,也不能看著她去死……


    ……


    “白兆炎,不要!不要再碰他,我求求你。我不罵你了,不詛咒你了……你殺了我吧……別碰他……”咒罵聲,最後變成了苦苦的求饒。


    蕭蕭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般,哭倒在柱子上。


    那邊……


    連牧也已經衣裳不整。


    那雙惡心的魔爪,正一點一點挑開他的褲--頭……


    那一刻,蕭蕭連死的心都有了。


    而連牧也,也閉上了眼,做好了迎接一切羞辱的準備。


    可是,卻忽的,隻聽……


    “砰——”的一聲,乍然響起。


    工廠的門,陡然被人從外用力踹開。


    大家的視線,都順著那聲音看去。


    隻見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門外明朗的光線,勾勒出男子氣勢勃然的身形。


    蕭蕭的雙眸陡然一亮,頓時長鬆口氣,心裏,那一瞬終於落了地……


    他還是來了……


    牧也,有救了!


    “少爺,白先生吩咐了不準其他人進去。”白兆炎的手下急急的追上來,阿信一拳就朝那人揮了過去,鼻血霎時湧了出來,沒人敢再吭聲。


    費禦南臉色凝肅的步進工廠裏,看到柱子上哭得幾乎昏過去的蕭蕭,還有椅子上像刀俎任白兆炎放肆的清俊少爺那木然而淒涼的樣子,頓時肅殺之氣彌漫過來。


    他的手幾乎是下意識要去摸槍,卻被阿信及時摁住,“少爺,不要衝動!就這樣殺了他,服不了眾,後果隻怕不堪設想。”


    費禦南的眉目沉了沉。


    他收手,深邃的眸子一點,一點冷靜下來。


    而彼時……


    白兆炎有一秒的慌亂,但很快的鎮定下來。不疾不徐的穿上衣服,笑著看向來人,“少爺怎麽會找到這裏了?”


    費禦南沉目看著他,“白叔,你應該知道牧也叫我一聲‘姐夫’,你這麽對他,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


    對於他的質問,白兆炎倒仍舊不慌不亂,“哦?原來少爺是為了這麽回事,大老遠跑這兒來質問白叔來了。”


    “質問?禦南不敢。”費禦南強忍住胸口的怒意,不動聲色的說。


    白兆炎似乎滿意他恭敬的態度,“連少爺可不是我故意要欺負他,這孩子是自願的。”


    “自願?你這變-態,如果不是你用我威脅牧也,你以為他會上你的當嗎?”


    蕭蕭憤怒的大叫起來,白兆炎眸子一陣陰沉,大步就朝她走過去,舉手,一巴掌就要扇過去。


    蕭蕭幾乎已經做足了迎接痛的準備,可是足足等了半分鍾,也沒見那巴掌聲扇下來。


    睜開眼,才發現白兆炎的手,被費禦南死死扣住手裏,在空中揮不下來。


    費禦南力道很大,大到讓白兆炎幾乎以為他要捏碎自己的手腕,那雙深邃的眸子此時更是像燃燒了兩束火苗一般,“白叔,不要亂動手!”


    警告的語氣,透著森寒,銳利的眼神懾人心魂,夾帶著一股讓人不敢掉以輕心強勢,讓白兆炎幾乎也怔了怔。


    “你要來帶走牧也,白叔無話可說。怎麽?白叔現在連扇一個女孩的權利都沒有了?看來,少爺是打算把我白叔從這費切斯趕出去了?還是說,這不相幹的女孩其實是少爺在外邊養的小情-人?可白叔記得,少爺不是疼愛著少奶奶嗎?”


    白兆炎從他手裏抽回手來,不客氣的逼問。


    費禦南抿了抿唇,有好一會沒有吭聲,隻是沉目緊緊的凝著蕭蕭。


    卻聽到蕭蕭開口:“我是牧也的未婚妻,按輩分來說,我也該叫費少爺一聲‘姐夫’。”


    她反應很快,不想他所有的計劃泡湯。


    “未婚妻?”白兆炎攏起了陰沉的眉,一會兒看看蕭蕭,一會兒又看看身後的連牧也……


    費禦南卻沒有接話,隻是徑自走到蕭蕭身邊,要去鬆捆著蕭蕭的繩索。


    白兆炎卻是一步上前,製住他的動作,“少爺,今天這女孩白叔是要定了!”


    費禦南卻隻是悠悠的抬了抬眼皮,啟唇,“這女孩,隻怕是你要不起的!鬆手!”


    他命令白兆炎放開壓製自己的動作。


    白兆炎竟然被他那不怒而威的樣子震懾到,真的鬆開了手。


    很快的,費禦南鬆開了綁住蕭蕭的繩索,在白兆炎狐疑的視線下,他一把將嬌小的蕭蕭打橫抱起來。


    蕭蕭驚詫的看著他,隻聽到他冷靜而鄭重的開口:“白叔今天最好是看清楚了,這女孩——是我的女人!”


    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得清晰有力,昭示著他的所有權。


    蕭蕭瞠大眸子。


    被他結實的手臂抱著,聽著他這樣義無反顧的宣誓自己是他的女人,隻覺得胸口,好暖好暖……


    還被充斥得滿滿的。


    隻是,這麽大白於天下,那計劃又怎麽辦?


    這讓她又不由得有些憂心。


    白兆炎盯住費禦南,眸子忽明忽滅,似在打探他話裏的真實性。


    不管這女孩是不是他的人,但很顯然,今天他是護定了這女孩。


    和費切斯的少爺直麵起衝突,絕對不是個明智之舉。


    白兆炎權衡了下,最終隻好放緩臉色,將手背到身後。“既然這女孩真是少爺的人,那白叔又怎麽敢要你的人?”


    “所以,現在禦南是不是可以將他們一起帶走了?”


    “當然!請便!”白兆炎讓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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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禦南,你怎麽能說我是你女人?笨蛋!”蕭蕭緊了緊手臂,動情的將臉靠在他脖子間。


    費禦南重重的吻了吻她的頭頂,“已經沒事了,回去再好好教訓你們兩個……”


    低喃一句,才將她放下來。


    下一秒,沉目大步朝連牧也步去。


    彼時,連牧也衣裳不整,仍舊沒有回過神來,清瘦的身子在不斷的發抖,不,與其說是發抖,倒不如說是抽搐。


    費禦南心頭一陣發緊,探手拍了拍他清俊卻木然的臉,澀然的喚他,“牧也。”


    聽到他的聲音,連牧也的眸子才終於晃動了下。


    好久……


    才有了焦距的停住在他臉上。


    “姐……姐夫……”開口,語氣已經氣若遊絲。


    蕭蕭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淚,一下子又湧了出來,她緊緊纏住他冰涼的手,“牧也,沒事了,沒事了……我就說過,他會來救我們的……”


    看到她的小臉,安全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連牧也放下心來,探手去擦她眼角的淚,“別哭了。”


    這畫麵,讓費禦南和阿信都艱澀的別過臉去。


    蕭蕭顫抖著手指,替連牧也一顆紐扣,一顆紐扣的扣上襯衫,讓他又回到最初那幹淨清新的樣子。


    剛剛白兆炎對他的羞辱,仿佛從未曾發生。


    “l阿信!讓人進來把連少爺扶上車!”費禦南吩咐。


    “是!”阿信連忙出去,很快的領著兩個手下進來。


    兩個人被順利的救出廢棄工廠,費禦南攬著蕭蕭經過白兆炎時,蕭蕭腳步忽而頓住,視線淩厲的看向白兆炎。


    不等一旁費禦南有反應,她驀地抬手,淩厲的一巴掌斷然的就扇在了白兆炎那張老臉上。


    “你……”白兆炎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周圍的手下,也都不由得驚得瞠大眸子。


    這丫頭,竟然敢這麽公然的下手?!


    “這巴掌是替牧也給你的,這連利息都算不上!”蕭蕭冷冷的看定他,“白兆炎,你記住我黎蕭蕭的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對牧也做過的這一切!”


    警告完,蕭蕭揚著小臉,傲然的從白兆炎身邊走過。


    那淩厲、而魄力之風,讓白兆炎隱隱心驚。


    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太夫人當年的颯爽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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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費禦南抱坐在腿上,蕭蕭又一次抬起頭來,擔心的看緊跟在他們車後的那輛車。


    牧也正安靜的坐在裏麵。


    “牧也他不會有事吧?”


    “他沒事,隻是心理上有些傷而已。”費禦南寬慰蕭蕭。


    “希望他會很快的好起來。”蕭蕭的眼眶還有些紅,一想到他剛剛為了救自己寧願作踐自己的樣子,她就感動得眼眶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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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愛(2000)


    “希望他會很快的好起來。”蕭蕭的眼眶還有些紅,一想到他剛剛為了救自己寧願作踐自己的樣子,她就感動得眼眶發緊。


    “你們怎麽會被白兆炎控製住?”費禦南問。


    幸而飛龍一直有跟著蕭蕭,隻知道她被擒了,卻不知道理由是為何。累


    “對了,正要和你說這件事。”蕭蕭正了正色,看著費禦南,“我和牧也來馬場走走,走到樹林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住,說是白兆炎不準任何人再進去。牧也覺得有問題,所以我們一起偷偷潛了進去,結果看到他正在和意大利黑-手-黨做軍-火交易。而且軍-火的數量大得驚人。很顯然,他對費切斯主人這個位置虎視眈眈,可能近期會有所行動。”


    蕭蕭的話,費禦南似乎並不驚訝。


    他雙手箍住蕭蕭的纖腰,“我一直知道他與黑-手-黨有交易,不過,一直苦於拿不到證據,所以始終沒辦法製服他。今天你們看到的,他隻要一口咬定不承認,我也拿他沒轍。”


    “所以說,今天我和牧也是白冒險一遭。”


    費禦南點頭,又正了正色,“今天幸好有飛龍跟著你,以後不準再這麽冒冒失失,白兆炎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我隻是想幫幫你。”蕭蕭有些沮喪,又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頸邊呢喃:“對不起,我沒有幫到你……”悶


    胸口暖暖的,費禦南緊緊的擁了擁她,“傻瓜,隻要你好好的,不出任何危險,就已經是在幫我了。我不允許你有任何危險!”


    蕭蕭撒嬌的蹭了蹭他的臉,“我知道你處境艱難,腹背受敵,而且今天又當眾救了我,白兆炎若將今天的事順口帶給了連清北,你之前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我真笨,不但沒有幫到你,反倒是連累了你。還讓牧也無端受了頓羞辱……”


    蕭蕭好懊惱,好懊惱的捶了捶額頭。


    費禦南抓住她的小拳頭,壓在自己胸口上。細細的親吻她的額頭,“別責怪自己。你放心,今天的事,白兆炎定然不敢和任何人說。沾染了連家少爺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再說,你們也掌握i了他和黑手黨勾結的事,以現在他的處境來說,他要做的自然是息事寧人,盡量避免談起今天的事。”


    蕭蕭稍微想了下,“嗯,你說的沒錯。對了,遲暮草有消息了嗎?”


    沉了沉目,費禦南低語。“暫時還沒有。”


    “可是,時間已經不多了……”蕭蕭越來越擔心,從來沒有這麽擔心過。


    “我們都在盡力。可是……”他頓了頓,說:“希望並沒有我們想象的大。”


    蕭蕭胸口一陣難受的緊澀,她緊緊咬著唇,沒有接話。


    費禦南將她更緊密的擁抱住,手指疼惜的劃過她略微紅腫的小臉,“痛不痛?”


    “還好,現在已經好多了。更痛的,隻怕是牧也……”


    費禦南寒了寒目,“今天的賬,好好記著。遲早十倍討回來。”


    “我一定要看著白兆炎和連清北栽跟頭的那一天!”


    兩個人正談論時,費禦南的手機忽而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眸子黯了黯,下意識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蕭蕭。


    蕭蕭已經看到了屏幕上顯示的名字。


    費禦南將手機隨手擲到一邊,蕭蕭卻傾身將手機拿了回來,遞到他手上,“你接吧。”


    他看著她,“不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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