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留疤。”累


    連牧也的臉,幹淨完美得不應該留半點瑕疵。


    能感覺到額頭上溫柔的力道拂過自己的眉心。


    傷口痛不痛,嚴重不嚴重,他完全感受不到,隻知道那張總是做夢夢到的小臉離得自己很近很近。


    濃密如扇的睫毛,月牙一般的眼角,清澈湖水一般的瞳仁,都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更甚至,她清甜的呼吸,噴灑在自己鼻尖上。


    胸口,一股激蕩的情緒翻湧起來,連牧也抬手,一下子扣住蕭蕭的手腕。清澈的眸子微微眯著,深沉的鎖住她。


    “嗯?”蕭蕭有些不解的睨著他。


    “不是覺得我像怪物嗎?還管我幹什麽?”他繃著略帶傲氣的下頷,說這話時,眼裏仍舊不可避免的閃過幾許自卑。


    連牧也是個什麽樣的人?狂妄、不羈,像頭草原傲然的捷豹一般,怎麽會總是不經意的就流瀉出自卑來?


    “我什麽時候說你像怪物了?”蕭蕭團了團細眉,看他一眼,再次強調:“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像怪物過,是你自己在亂想。”悶


    連牧也沉吟了好半晌,也不說話,隻是徑自盯著他。


    似乎在探究他話中的真和假。


    “那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這個問題繞了過來,蕭蕭隻好實話實說,“連牧也,你的病情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我接近你,是不是會讓你的病情惡化?我是不想害你,所以……”


    不等蕭蕭把話說完,連牧也突然一個側身,將蕭蕭壓在公園的長廊上,大掌卡住了蕭蕭的脖子。


    那雙眼,俯下來,注視著蕭蕭。深沉而黑亮,他重重的喘息著,整個人就仿佛一頭野-獸,帶著幾許殘忍,又似乎有些掙紮。


    蕭蕭幾乎要被他掐得喘不過氣,小手箍住脖子上的手,“連牧也,你幹什麽?!”


    這家夥真是典型的陰晴不定。


    動不動就想掐死人!


    “你知道我的病了?”連牧也幾乎是咬牙,痛苦的俯首瞪著蕭蕭,那張俊朗到找不到瑕疵臉,甚至有幾分猙獰,“誰告訴我病情的?白世炎?連清北?還是我姐夫?!!”


    “趕緊放開蕭蕭小姐!別亂來!!”兩名保鏢,彼時都衝了上來,虎視眈眈的盯著連牧也,要上前把他拉開。


    “給我站住!!”連牧也冷冽的一聲命令,震懾住他們。兩名保鏢不得不頓下步子。


    “你先放手!”蕭蕭艱難的命令他,拿手捶他的手,“你再不放手,要掐死我了!”


    聽她這麽一說,連牧也怔了一秒……兩秒……


    定定的看住她,看著她有些喘不過氣的樣子,他頓時似如夢初醒,眸子閃爍了下,冷靜陡然回歸。


    他的手頓時鬆開。


    “咳咳咳……你這混蛋……”蕭蕭深吸了好幾口氣,拿眼瞪他。


    他似乎有些後悔,歉疚的看了她兩眼,最後又倔強的別過臉,不再看她。


    “蕭蕭小姐,你沒事吧?”兩名保鏢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你們先走開點,我有話要和他說。”她想,連牧也不會想讓任何外人知道他的病情。


    那兩名保鏢對視一眼,不得不走到三米開外的地方


    “關於你病情的事,我其實……是猜的。”蕭蕭沒料到和連牧也提到病情的事,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猜?”他似信非信。


    “上次你不就是倒在我身邊了?是不是接近我,對你沒好處?”她的大眼試探的瞅著他。


    連牧也看他一眼,沒有吭聲,低垂下頭,似乎在想什麽。


    眉頭緊鎖著,有幾分難受。


    “所以,我才沒有接你電話。”蕭蕭頓了頓,彼時,氣息已經很順了,“連牧也,我不想害你。我們……還是保持安全距離吧!這對你有好處。”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一直記得我?


    蕭蕭忘不了他說這句話時,那悲涼的神情。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他死!


    “不要!”她的話,被他直接斷然的拒絕。


    蕭蕭皺著眉看他。


    為什麽,他從來都不願意聽別人的?


    “你說的那些都是沒有的事!”他篤定的開口。


    “你騙我。”蕭蕭沉沉的看著他,仿佛要將她看穿。


    連牧也抬起頭,眼裏也透著一股近乎偏執的堅定,“我說了我的病情和你沒關係,就沒關係!”


    蕭蕭還想說什麽,他卻突然眸子一眯,危險和嚴肅都襲上他那張俊臉。


    他警惕的朝某個方向看過去。


    彼時……


    蕭蕭也發現了。


    那兩名保鏢也發現了。


    可是……


    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角度射擊的槍管,已經瞄準了那纖細的身子。待他們反應過來時,子彈已經射出了槍管,以極速飛馳過來。


    蕭蕭眸子一緊,下意識要躲開。


    手臂卻被一道力量扯過,下一秒,她的身子,落入一個略微有些單薄卻又結實的胸膛裏。


    他,將她緊緊護住。


    蕭蕭能聽到那些並不算有力的心跳。


    “砰——”一聲巨響,就炸開在耳邊。


    隨著悶哼一聲,一股熱血噴灑在蕭蕭臉上。


    蕭蕭有一片刻的怔愣,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變得冰涼刺骨。


    抬眸,對上連牧也虛弱的眼眸,他蒼白的唇翕動了下,“你……沒事吧?”


    她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可是,他有事!!


    子彈射穿了他的身體!!


    流了很多很多血!!


    胸口鈍鈍的痛,蕭蕭眸子襲上一抹冷厲,快速的從短靴裏抽出精製的手槍,肅寒著一張小臉,往射擊的方向衝去。


    彼時,兩名保鏢也拿出槍,跟在她身後。


    兩名保鏢扒開茂密的樹叢。


    那兒,哪裏還有什麽人?


    蕭蕭眉心一皺,警覺的環顧四周,根本什麽人也看不到,隻能看到一輛白色商務車,變成一個小點,消失在了她的視野裏。


    該死!


    凶手逃了!


    若換做平時,她現在一定縱身追上去,隻是……


    連牧也正受著傷!!


    她絲毫不敢怠慢,邊往連牧也的方向跑,邊給費禦南打電話


    “喂,蕭蕭小姐,請問有什麽事嗎?”接電話的是阿信。


    “費禦南呢?費禦南在哪?”蕭蕭已經小跑到了連牧也身邊,隻見他越來越虛弱了,手緊緊的捧著胸膛上的傷口,俊臉歪著,已經沒有了半點生氣。


    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一尊沒有了生命的瓷娃娃,仿佛隻要輕輕一碰,就碎裂了。


    蕭蕭心頭一陣悶疼,鼻尖有些發酸,“連牧也,你不要睡著了,堅強點,我帶你去找醫生!”


    蕭蕭一手舉著電話,一手焦急的拍著他蒼白的臉孔。


    她不要他有事!!


    絕對不可以有事!!


    阿信一聽這話,眉頭皺了起來,“蕭蕭小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少爺現在正在進行很重要的會議,不一定能抽開身。”


    開會?


    “那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她不想打擾他,果斷的掛了電話,吩咐兩名保鏢,直接將連牧也架上他之前停在操場的跑車裏。


    一路上,流了很多血。


    蕭蕭吩咐保鏢開車,盡量穩住情緒,讓連牧也枕在她肩頭上,她不住的和他喃喃著,低語著什麽。


    保鏢知道自己護主不力,都心生擔心,更是將車開得飛快,衝進人流中。


    太驚險的速度,惹來大路上,不少人高聲咒罵。


    但此時,他們已經什麽都顧不得了,停在一家最近的醫院前。


    “連牧也,我們到醫院了。你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這話,更多的是和自己說。


    她沒有遲疑,跳出跑車直接往醫院裏跑。


    很快的,一群醫生和護士,抬著擔架匆匆從醫院裏奔出來。


    “小心點,病人流血過多!”


    醫生將他抬上擔架。


    連牧也的眸子艱難的撐了撐,“小姐姐……”


    蕭蕭走過去,將小手塞進他涼透的掌心裏,嗓音變得哽咽起來,“我在這裏。你放心,我沒事……我沒受傷……”


    聽她這麽說,他的眼,輕輕閉上。


    那雙已經涼到絲毫沒有溫度的手,卻緊緊扣著蕭蕭。


    直到,要推入手術室時,他都固執的不肯鬆手,好像,生怕自己這一鬆手,這輩子,她就消失了。


    蕭蕭趴在他耳邊,說了好些話哄他,他終於才悶悶不樂的放了手


    手術室紅色的燈大亮著。


    蕭蕭焦急的在長廊裏來回走著,此刻,她不知道應該替連牧也通知誰。


    他的家人,他似乎並不喜歡。


    於是,蕭蕭最終沒有通知任何人,隻是獨自守在手術門外,為連牧也祈禱。隻希望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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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五個小時的重要會議,費禦南推開會議室的門出來,難掩疲憊之色。


    剛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門就被敲響。


    “進來。”他正了正色,坐直身子。


    阿信推門進來。


    “有事?”


    “少爺,之前您在開會,蕭蕭小姐有打電話過來。”阿信回答。


    “有說什麽事嗎?”費禦南邊問,已經站起身,走到書桌前,開始撥打電話。


    “似乎是出了什麽事。蕭蕭小姐很急的樣子。”阿信畢恭畢敬的回答。


    費禦南眉頭一蹙,臉色略微沉了沉。


    【稍後還會有更新╭(╯3╰)╮昨天回來得太晚,就沒更新完。今天補上。sorry!】


    我是你男人(2000+)


    費禦南眉頭一蹙,臉色略微沉了沉。


    “怎麽不早說?”


    現在小東西被人盯住了,可能隨時有危險。


    “我看少爺在開會,加上蕭蕭小姐又說沒事了,所以阿信自作主張了。”阿信低下頭回答。累


    “算了,你先出去。”費禦南擺擺手,直接撥蕭蕭的電話。


    但試了三次,始終無法接通。


    心沉了沉,他撥那跟著蕭蕭的兩名保鏢的電話。


    “少爺。”恭敬的聲音傳來過來。


    “是不是小姐出什麽事了?”他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


    “今天突然有人射擊,但蕭蕭小姐沒有出事。”


    雖然沒有受傷,但費禦南的心還是擰緊著,麵色黑沉難看。


    幕後到底是誰,竟然敢如此公然的想要傷害小東西?


    “倒是小少爺中了槍傷。”那保鏢繼續說。


    “小少爺?!”費禦南的嗓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他怎麽會受傷?”


    “蕭蕭小姐的子彈由他擋了。所以……”


    “怎麽不早說!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我讓你們去是保護蕭蕭的!!”費禦南厲聲低吼,讓那邊的人頓時半句聲都不敢吭,“你們現在在哪?報地址!”


    保鏢戰戰兢兢的報了地址,費禦南沒有再多語,’哢‘的一聲把電話掛了。悶


    “阿信!”邊取下一旁的灰色馬甲,套在白色襯衫上,邊喚阿信。


    “少爺。”阿信連忙推門進來,一見他凝肅的臉色,隱隱猜到一定是蕭蕭小姐那邊出了什麽問題。


    “給我準備車!還有,讓池亦徹直接到no.1醫院,告訴他,小少爺出了事!”費禦南又添了一句:“這事不要聲張。”


    “是。”阿信不敢怠慢,領了命令匆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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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蕭等在手術室外,心裏七上八下的。


    連牧也身體本就不好,也不知道這顆子彈他能不能承受得住。而且,那顆子彈剛剛射在左邊的胸膛上,萬一射到心髒……


    她簡直不敢想。


    撫了撫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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