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倒在他懷裏,神智明顯已經不清醒,她抓著他的衣袖,小腦袋不停的往他懷裏拱,另一隻手卻在用力的撕扯著自己的衣領。


    “先生,我好難受,我要死了嗎,先生救我……”


    看著她臉色通紅,額頭鬢發汗濕,如此難受的樣子,楓墨白回頭問簡兮:“她出宮後跟什麽人接觸過,有沒有吃過什麽東西?”


    簡兮忙回道:“小姐出宮後,就去了一趟寺廟祭拜,並未跟誰有過接觸,來的路上也沒吃任何東西。”


    楓墨白想了想,又問:“你們在宮裏的時候,可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今天出宮前,她都吃過什麽?”


    簡兮將出宮前的事情,細細回想了一遍,十分確定的說:“小姐今早吃的東西,奴婢都吃過,如果奴婢沒事,那小姐也應該沒事才對。”


    楓墨白抱著桑梓沉思期間,卻感覺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越來越熾熱急促,而且因著不舒服,她開始胡亂的撕扯他的衣衫,一雙手在他身上亂摸亂抓,隻摸的他心慌意亂。


    “去準備冷水,她這是中了毒性很強的媚藥,隻是……”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聞到桑梓的身上有一股不同往日的奇怪香味,便問:“她什麽時候喜歡用熏香熏衣服了嗎?”


    簡兮忙回道:“小姐一直沒有用香料熏衣服的習慣,這是宮裏浣衣房才會做的事,自打進了宮,小姐換洗後的衣服,都有一股這樣的香味,小姐不大喜歡,可是又不好說什麽,也就將就著穿了。”


    頓了頓,簡兮忽又想起什麽般,驚呼道:“是了,本來小姐今天出宮沒打算穿這身衣服的,可是昨天穿的那一套,被禦膳房擺膳的小公公不小心打翻了醬碟弄髒了,這才換了這一套。”


    楓墨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是她的衣服熏香裏,被人下了極為霸道的東西,因著是通過香味進入身體,所以發作的很慢,可是一旦發作,若不及時給她解毒,怕就會有性命之憂。”


    “昨晚小姐睡的早,這衣服就穿了一會,所以沒事,今天穿的時間長,所以那藥性便發作了。”


    簡兮轉身便往外跑,“我這就去給小姐準備冷水。”


    簡兮走後,書房裏便隻剩了他們兩人,楓墨白麻利的將她身上的外衫給脫下來扔了出去。


    桑梓抱著他的脖子,滾燙的臉頰貼在他的臉上,隔著衣服,他甚至能感覺得到她身上那灼人的溫度。


    少女身上那特有的香氣,還有抱在懷裏那溫軟的身體,耳鬢廝磨間,楓墨白呼吸漸亂,眼神越來越複雜,卻始終不能狠下心將她推開。


    “梓兒……”


    終於他低啞著嗓子喚了她一聲,看著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玉頸,還有她臉上那誘人的潮紅,以及她迷離眼神裏的渴望,楓墨白幾度靠近又猶豫著離開。


    可是這個時候的桑梓,卻忽然張開嘴,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楓墨白吃痛,微微皺了皺眉,卻收緊了手臂將她抱的更緊了些。


    可是桑梓難受的程度已經無法自控,她開始在她懷裏掙紮,開始去撕扯自己的衣服,她覺得渾身像是著了火一樣,熱的喘不過氣來。


    她的手在他身上遊走,每到一處,似乎燎原的火,將他心裏的那股渴望全都撩撥了上來。


    終於楓墨白再也忍受不住,低下頭,狠狠的口勿住了那那一截雪白的玉頸。


    桑梓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喘息著抱著他的肩膀,嘶啞著嗓子低聲道:“皇上,梓兒不想離開你,梓兒是喜歡的你的……”


    伏在她身上的楓墨白聽到這句含糊不清的話語,渾身如遭雷擊一般,猛地顫抖了一下,然後緩慢的抬起了頭……


    他神色複雜的望著懷裏神誌不清的女子,眼神黯然,是說不出的心痛。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細細的看著她的眉眼,這是他從小一手教導起來的,一直像影子一樣圍在他身邊打轉的人,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他愛上別人,可是她的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那個人奪走了。


    懿軒,他到底哪裏比他優秀,就因為他是皇帝嗎?


    從小到大,因著他是太子,所有的好東西都是他的,可是如今卻要連他最喜歡的女子也要搶走嗎?


    不,他絕不會把自己心愛的女子拱手讓給他的,絕不!


    楓墨白此刻的眼底盡是冷冽的恨意,他抱著桑梓緩慢的站起身來,然後往內室的床榻走去。


    而就在楓墨白放下她,剛想要去解她身上的衣扣時,簡兮忽然破門而入,在他身後用沒什麽溫度的聲音說:“先生,你不能這麽做,有件事,我想我得告訴您,小姐她……”


    楓墨白頭也不回的命令道:“出去!”


    可是簡兮卻固執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先生,您這樣做沒有意義,如果小姐她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的人,你這樣做,以後她一定會恨你的,你這是趁人之危!”


    “簡兮,你連我的命令也不聽了嗎,還是從此以後,你決定要一心追隨她了?”


    簡兮微微垂首,許久沒有言語,似是有些為難的說:“先生,我並沒有背叛您,隻是想提醒您一句,小姐不是輕易肯遷就的人,就算今天你……,如果她真的喜歡皇上,她也始終會回到皇上身邊的。”


    楓墨白的一隻手扣緊了床榻的邊緣,簡兮的話,如一把匕首插在他心裏,讓他心痛不已,卻也越加的激怒了他。


    “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些?這是一個奴婢該過問的事嗎!上次你來白府偷藥,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冷荀刻意放了你一馬,如今你又自不量力的來阻撓我,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


    簡兮臉上沒什麽表情的跪道:“奴婢的命是先生給的,先生要殺便殺,可是無論如何,奴婢還是想要僭越的說一句,小姐也許曾經喜歡過你,可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她感激你為她做的這一切,可是她心裏真正依賴的人卻是皇上。


    先生也許不知道小姐對皇上的感情已經有多深,可是奴婢是看在眼裏的,為了皇上,也許有一天,小姐真的會心甘情願的待在宮裏。”


    “夠了!滾出去,否則我會立刻下令殺了你!”


    楓墨白想起懿軒那天在宮門口說的話,還有他那自信篤定的眼神,就越是讓他怒不可遏。


    “梓兒不會入宮的,就算她肯,我也絕不會同意,他是我的女人,我楓墨白的東西,以後再也不會任人搶奪!”


    而且,既然懿軒喜歡她,那將她留在自己身邊,該當是多好的一枚棋子,她的利用價值,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簡兮望了眼床榻上的人,輕歎一聲,無奈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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