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輕涯,你看,我們的孩子很健康……這幾個月來,我費勁心思,想盡辦法不讓毒素影響到他……還好他很健康……


    ……


    ……輕涯,這個孩子叫無憂好不好……可是不要讓他像我一樣……勿離勿離……可是我的一生都在分離中度過……輕涯,讓我們的孩子真正的無憂好不好?……


    ……


    我不是故意離開你的……輕涯,我真的盡力了……不要怪我好嗎……


    ……


    輕涯,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


    輕涯,我死後,將我的骨灰灑在冰炎和天鳳的邊境處,這樣我就可以經常回家了,冰炎是我的母家,天鳳是我的妻家,兩個都是我的家……


    ……輕涯……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那就是……是……風輕涯,我愛你……


    “啊!”風輕涯抱著疼痛不已的頭一遍一遍地尋找著那個熟悉的影子,沒有,什麽地方也沒有?“勿離,你在哪裏?你出來啊!你快出來!我們不慪氣了,我們不冷戰了!勿離我求你,我求你……”


    帝都的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瘋子在四處尋找著什麽嘴邊念叨念叨的,“勿離……勿離……”


    雅王府內,下人們驚恐地發現,進了宮五天的主子忽然間出現,然後像個瘋子一樣,將王府的每一角落都翻了個遍,口中淒厲地叫著五日前逝去的軒轅公子,“勿離——勿離——”


    天黑了,勿離,你在哪裏?我看不到你了——


    勿離別怕,我點了好多燈,好亮好亮,勿離,你快出來!


    勿離你在哪裏?不要躲了好不好?


    我求你……


    “走水了!走水了!”王府內,敲鑼打鼓,四處求援。


    女皇看見火光,嚇呆了。


    風慕謹急忙趕去。


    楚是的臉和雪一樣白


    然而第一個找到風輕涯的人是已經失蹤了近一年的上官琉,她找到風輕涯的時候,她正風輕涯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勿離——勿離——你真的不要我了啊?——”


    周圍,已經是熊熊烈火。


    上官琉從來也沒有這麽慶幸過自己來得及時!


    她立即竄了進去,抱起風輕涯,運功滅掉了一些火,打出了一條通道,逃離了火海,“涯兒,你怎麽了?涯兒?”


    她後悔了,不該為了心中那一絲莫名其妙的愧疚,花了那麽多時間去尋找一個早已經死了的人!


    她該在她身邊照顧她的!


    如果涯兒出事了,她該如何向沅兒交待?!


    風輕涯微微睜開了眼睛,隱隱約約地看清了眼前這張臉。


    “涯兒,你沒事吧?”上官琉叫道。


    風輕涯呢喃了一句話,然後就昏死過去了,她說:“師父,他不要我了……”


    ……


    那一夜的大火,整整燒了半個雅王府。


    自那日以後,太女風輕涯一病不起,纏綿病榻一個多月。


    女皇身體日益衰弱,太女如今又病重,朝堂人心浮動。


    這時,冰炎國新帝發來國書,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冰炎要求盛德女皇嚴懲謀害其兄長的凶手,亦是天鳳當今的太女殿下風輕涯,如果天鳳女皇不給冰炎一個滿意的交代,將會興兵攻打雲穀關。


    天鳳朝堂不穩,冰炎此時發來這樣的國書,分明是想趁亂挑起戰事。


    再聯想起之前冰炎國趁天鳳內亂之時,屯兵雲穀關一事。


    新仇舊恨,盛德女皇大怒之下掀翻了禦案,當即下令全軍備戰。


    十日後,三十萬大軍整裝待發。


    就在大軍開拔的前一日,消失了一個多月的太女風輕涯忽然出現在朝堂上,並且請旨親征。


    盛德女皇考慮了片刻,同意。


    次日,太女風輕涯帶領大軍出發,盛德女皇親往送行。


    看著那浩浩蕩蕩的隊伍,女皇歎息道:“希望這一次,她能真正地放下!”


    這一次,她同意出兵,不僅是為了打掉冰炎囂張的氣焰,更是給了她的女兒一個發泄的機會,一個報仇的機會!


    隻有這樣,她的女兒才能真正地站起來!真正地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皇!


    然而,三個月後,她後悔了!膽戰心驚的後悔!


    看著案上那一份份捷報,女皇的心中沒有一絲的喜悅,當初讓她去報仇,她就知道這會是一場慘烈的戰事,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她的女兒,那個一向心軟的女兒居然變成了一個殺人的惡魔。


    破城,掠奪,屠城!


    她看到了的不是一個出色的將士或者皇者,而是一個單純的殺人工具!


    她的女兒,天鳳的太女,就這樣用一座座死城來祭奠那個男人!


    “當初或許我們就不應該騙她。”謹王愁雲滿麵,她的妹妹如今就像是一個從地獄出來的殺人魔鬼。


    女皇苦笑一下,“當初不騙她能怎麽辦!雅王府內,守衛森嚴,暗崗謎布,那個男人的屍首就這麽不見了,不騙她,難道告訴她,那個男人連屍首也沒有嗎?!涯兒一向重情,如果她知道了,那又會是一場怎麽的大風波!”


    謹王遲疑地道:“或許他未必……”


    “未必死嗎?或許他被人給救了嗎?”女皇嗤嗤一笑,“朕何嚐沒有想過,然而禦醫都確認了,那個男人是真的死了!就算他熬過了生產,尚留下一口氣,他身上的那毒不是解不了嗎?就算他還活著,現在也是個死人!既然如此,朕又何必再她希望,然後再讓她絕望!謹兒,你知道嗎?無憂出生至今,涯兒連一眼都沒看過,她是為了那個男人連自己的親生血脈都可以置之不理!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她定會拋下一切,不顧一切地去尋找那個不切實際的夢!朕情願涯兒抱著那個假骨灰痛苦一陣子也不願意她拿一生去追尋那個不可能存在的希望!……那個男人死了,把朕的女兒的心也給帶走了!朕絕對不可以讓他再帶走朕的女兒!”


    謹王啞然。


    女皇搖晃了一下身子,蒼白的唇邊吐出了一口鮮血,無力地跌坐在皇倚上。


    “母皇!”謹王大驚。


    女皇握著她的手,祈求道:“謹兒,朕不行了,朕……知道……知道自己不行了……你去,去把涯兒帶回了……不能……不能再讓她這麽下去了……不可以……你去,她會回來的……那個男人說過,要她繼承皇位……她會聽的……去……”


    謹王哽咽一聲,“是……”


    ……


    “你怎麽會在這裏?”風慕謹驚愕地看著眼前作侍衛打扮的雲慕祁,自從姑姑死後,秦家便將秦圓和雲慕怡接到了秦家,因為秦圓有孕了,而雲慕祁不願意跟隨姐姐前往,於是她將他收留在謹王府,算是對姑姑的補償。


    畢竟是父後親手殺了她!


    雲慕祁落落大方,絲毫沒有被發現的窘迫,“我要跟你一起去。”


    “祁兒,我現在要去的是軍營。”風慕謹有些頭疼。


    “我知道。”雲慕祁道,“我隻是想替母親贖罪,我不能看著她就這樣毀了自己!”住在謹王府,朝堂上的神情他也知道一些,自然她在邊境的所作所為他也知道一點。


    那個男人居然讓她變得如此嗜血,可見她有多愛他!


    如今他已經不敢奢求她的愛,隻是想為她做一些事情,就當是為母親有份謀害賢貴君的事情贖罪。


    風慕謹心裏不願,但是如今時間緊迫,要是派人送他回去又恐他再胡來,那樣情況會更糟的,無奈之下她隻好點頭,帶著他一同快馬趕至邊境。


    ……


    冰炎國


    皇宮


    阡靈兒看著那一封封急報,心情不愉到極點,行為也越發的暴戾。


    天鳳的軍隊連連取勝,而冰炎卻節節敗退。


    冰炎的軍隊她曾親自操練過,絕對不會是無用之師!


    一定有奸細,一定是!


    不然城池的防禦不會如此不堪一擊!


    “啟稟陛下,太鳳後求見。”宮侍戰戰兢兢地進來稟報。


    阡靈兒臉色一沉,“他來做什麽?讓他進來!”這個老不死又想幹什麽!如果不是他還有用,她早就送他去見那個死老太婆!


    太鳳後一身素衣進來,蒼老的容顏沒有一絲表情。


    阡靈兒問道:“太鳳後來見朕,有事嗎?”


    “本宮要去敵營。”


    “去敵營?你去敵營做什麽?!”阡靈兒眯著眼,陰森森地道。


    太鳳後坦然道:“去求天鳳太女退兵。”


    “退兵?你?”阡靈兒嗤之以鼻。


    太鳳後道:“她打冰炎不過是為了給離兒報仇,本宮乃離兒的生父,她總會給本宮幾分麵子的,還是陛下認為,我冰炎的軍隊能夠擋得住天鳳的大軍?又或許陛下願意以身殉國?”


    “朕是擔心太鳳後一去不回!”阡靈兒道,“隻有你還在朕手裏,阿離才會回到朕的身邊!”


    “他死了!陛下難道不知道嗎?”太鳳後道,“是被你下的毒害死的!”


    “你胡說!”阡靈兒大怒,“風輕涯分明是找阿離做借口,朕不相信他死了!他一定是躲了起來,一定是!隻要他的父親還在朕手裏,他就會回到朕身邊,一定會!”


    太鳳後直直地看著她,“離兒死了,他不會回來,就算他還活著,本宮也不會讓你再有機會那本宮去威脅他!”


    “你以為你能夠逃得掉嗎?”阡靈兒嘲笑他不自量力。


    太鳳後道:“本宮今日來不是求你,而是告訴你一聲,畢竟你還是冰炎的陛下,這敵營本宮是去定了,本宮不會看著冰炎的百姓繼續慘遭殺戮,不會看著先帝的基業毀在你的手裏!更不會讓離兒蒙受這個禍國之名!陛下如果想阻止本宮,那就殺了本宮吧!”


    阡靈兒斜著眼看著他,“你以為朕不敢嗎?”


    “殺母、弑父、冒犯親兄,陛下還有什麽事情不敢做的!”太鳳後冷道。


    阡靈兒臉色鐵青,“好,既然你想去,朕就如了你的願!朕告訴你,如果你成功勸風輕涯退兵,朕就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失敗了,朕就將你押到陣前祭旗,朕就不信,阿離會不出現!”


    太鳳後冷冷一笑,轉身離開。


    ……


    瓜葉城外三十裏


    天鳳軍隊駐紮的營地。


    營地中央大帳內


    風輕涯麵無表情地擦拭著手中的長劍,靜靜地聽著上官琉最新送來的情報。


    上官琉一邊說著那人送來的情報,一邊注意著風輕涯的神色,心裏越發的沉重,涯兒身上的煞氣太重了,血腥氣息更濃,在這麽下去,她擔心她會想一把磨得太利的刀,忽然間就折斷,“涯兒,勿離那孩子也不希望……”


    “師父如果沒事的話,可以離開了!”風輕涯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上官琉道:“勿離的死不能怪你,你還有無憂,還有輕情,還有……”


    “夠了!”風輕涯重重地拍了一下書案,喝道。


    上官琉歎了一口氣,“你父親看見你如今的模樣一定會很心疼……”


    “報!”帳外的傳令兵進來,“啟稟太女殿下,謹王殿下到來!”


    風輕涯詫異地抬起了頭,沉默了許久,後道:“讓她進來!”


    上官琉眉間一皺,隨手坐下,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風慕謹一進軍帳,立即覺察到風輕涯的變化,煞氣,那是一種讓人恐懼的煞氣,涯兒,她居然變了這麽多?


    “謹王大老遠過來,不會就是想盯著本殿看吧?”風輕涯涼涼地開口。


    風慕謹吸了一口氣,開門見山,“母皇病重,她希望你立即回宮。”


    “哦?又病重?”風輕涯挑眉,“本殿知道了,等她死了之後,我會趕回去奔喪的。”


    風慕謹臉色瞬間慘白,“涯兒你……”


    風輕涯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謹王應該尊稱本殿為太女殿下!”


    風慕謹的臉色又是一變,轉為青色。


    一旁男扮女裝的雲慕祁先是一驚,再是一愣,最後就是憤怒,滔天的憤怒,她怎麽可以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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