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無禮,搖頭笑了笑,坐下,道:“三天後,母皇設宴,到時候你可以不就可以看見你父君了?”


    風輕涯一愣,神情怪異地看著她。三天後?!連她都得三天後才能見父君?她該不會是準備不讓任何人見父君吧?她皺了皺眉,看著盛德女皇,猜測道:“母皇,是因為父後?”


    盛德女皇看著她,神情異常的嚴肅,帝皇的氣勢盡顯,“涯兒,你長大了!”


    風輕涯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不過……她笑了笑,讓人看不清思緒,道:“母皇不是說,我已經成年嗎?”


    盛德女皇眼眸沉了沉,垂眸微笑,道:“你確實長大了……”


    風輕涯看著她的笑容,心裏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母皇……”


    “涯兒長大了,也該成親了。”盛德女皇打斷了她的話,忽然岔開了話題,微笑著,高深莫測,帶著算計。


    風輕涯聞言,臉色一變,防備地看著她,“母皇,兒臣還小,不急。”幾個月前,鳳後提過她的婚事,皇姐提過,如今輪到她……


    “涯兒……”盛德女皇起身,深思地看著她,道:“你知道這麽多年來,為什麽朕隻有你和謹兒兩個子嗣嗎?”


    風輕涯雙眸一沉,眯著眼睛看著她。


    “當年,你父君懷你的時候,朕將他與所有人隔絕,你才平安出生。”盛德女皇淡淡地說著,語氣中有種蒼涼的味道,“十年前,你差一點沒命……”


    風輕涯站起身,神色凝重,“母皇,你想說什麽?”十年前的事,她沒有去查,可是,她也猜到了絕對不簡單。不過過來十年,都沒有去查,為何今天她提起?


    “涯兒,很多事母皇不能說出口。”盛德女皇歎了一口氣,再一次轉移了話題,道:“這一次你父君懷孕,不在朕的計劃之內……”


    “母皇,你想做什麽?”風輕涯聞言,臉色變得陰沉。什麽叫做不再計劃之內!


    盛德女皇看著她陰沉的臉色,忽然慈愛地看著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說道:“涯兒,母皇必須先發製人!”她的話說的很輕,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母皇!”風輕涯皺緊眉頭,壓下心裏的不安,故作不懂地道:“兒臣不明白……”


    盛德女皇笑了笑,臉上浮現了一種驕傲,“涯兒,你懂得!”涯兒,她的女兒,她也差一點被她騙了!或許連衣說的沒錯,這孩子真的能夠……她神色一凜,不容反對地命令道:“三天後,母皇為你父君設宴,五天後是一年一度的春獵,涯兒,你都必須出席!”


    她說完,眯著眼盯了她好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雲斯宇,朕要看看,誰棋高一著!


    風輕涯愣愣地盯著那道明黃的背影,剛剛她的話再一次在她腦海中倒轉。


    互不相連的話卻一點是相同的。


    她在威脅她!


    難道她要拿父君和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威脅她嗎?!


    她有什麽可以讓她威脅的!?


    這一刻,前世那種心寒心痛的感覺再一次襲上心頭!很久很久以前,她也被人這樣威脅過,用她最親的人,而現在,最疼愛她的母親拿她最敬愛的父親威脅她?!


    她臉色慢慢地,變得陰沉無比,一股駭人的戾氣充斥全身,


    憤怒、痛心充斥著她的神經。


    她憑什麽威脅她!?


    楚是端著一些點心進來,卻看見主子坐在椅子上,垂著頭,看不清思緒,他走過去,放下托盤,道:“我去廚房拿了一些點心,你早上沒有……”


    “小是……”風輕涯打斷了他的話,輕聲說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


    楚是皺了皺眉,搞不清狀況。


    “威脅!”風輕涯吐出了兩個字,然後抬起頭,臉色陰沉無比,她勾起嘴角,美麗的容顏此刻卻有些猙獰,聲音冰冷無比,“我最恨別人威脅我!”話一落,一邊的托盤被狠狠地掃落地上。


    瓷盤摔破,糕點灑了一地!


    ……


    雲府


    宰相雲啟正坐在書房內,手裏拿著的是剛剛收到的,由宮中送出的請柬。


    請柬上,點名要帶兒子進宮。


    “母親,你到底有什麽好擔心的?”雲慕怡不解的母親為何擔憂,“既然陛下請祁兒進宮,不是代表鳳後他贏了嗎?我們應該告訴才對!”鳳後剛剛傳出消息,說陛下已經答應了讓祁兒參加春獵,這不就是認同了祁兒的身份,三天後的晚宴,同樣邀請祁兒,明明是一件好事!


    “你閉嘴!”雲啟沉著臉,叱喝道,“你懂什麽!”


    雲慕怡撇了撇嘴,正想反駁,但是看見母親陰沉的臉色,最後還是不敢說出來。


    雲啟收回了視線,繼續盯著手中的請柬。


    她不相信風月潮會看不出鳳後的用意,可是她為何答應,甚至連三天後為賢貴君設的晚宴也讓他參加?賢貴君有孕,那代表皇位的繼承人可能再添一人!


    雲慕怡見母親久未出聲,抬頭怯怯地說道:“母親,如果你不想祁兒參見的話,那不如讓女兒代替,反正祁兒未出閣,這樣出席這樣的晚宴也不……”


    “好了!”雲啟打斷了她的話,抬頭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女兒,冷哼了一聲,道:“莫若曦那邊怎麽樣了?!”


    雲慕怡一聽,當即眉開眼笑的,“母親放心,女兒現在和她已經是生死之交了!”


    雲啟掃了她一眼,並不重視她口中的生死之交,女兒有幾分本事她還是清楚的,生死之交?不過是煙花之地中的酒肉朋友而已,“你隻要辦好這件事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管,好了,下去吧。”


    雲慕怡聽命退下。


    雲啟繼續盯著手中的請柬,神情森然。


    雲家在天鳳皇朝已經曆經三代宰相,她清楚什麽叫做功高震主,更清楚如果自己不先下手為強,那不久的將來,雲家將會成為曆史。


    出自雲家的鳳後被冷落多年,就是一個征兆!


    如今隻有盡快確定謹王太女的身份,雲家才能長盛不衰!


    第二十九章 三喜臨門


    三天後,禦花園內,燈火輝煌,觥籌相錯,熱鬧非凡。


    盛德女皇端坐在正座,尹沅坐在身旁。


    她握著他的手,靜靜地喝著酒,隻是眼神卻看向了一邊,那個麵無表情的少女身上。


    “陛下……”尹沅今天穿著一件水藍色的衣袍,披著一件明黃的披風,在燈火的照耀之下,顯得異常的優雅、美麗。沒有耀人的光輝,但是卻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他抬頭看著妻主,再看了看神情怪異的女兒,“陛下,涯兒怎麽了?”


    盛德女皇看了他一眼,笑道:“沒事,來吃點東西。”然後夾了菜到他的碗裏。


    尹沅垂了垂眸,看著女兒,安靜地吃著,心裏依然不放。


    涯兒到底怎麽了?自從三天前,她進宮之後,就再也沒有進宮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隻是他並不知道,這三天內,宣竹宮已經被下了禁令,任何人也不能進入。


    風輕涯端著酒杯,一杯一杯地往嘴裏送,絕色的臉龐之上,仿佛籠罩了萬年的冰霜。


    楚是站在一旁,看著哥哥不斷地給她倒酒,焦急地扯了扯楚於的衣角,低聲道:“哥哥,別讓她喝了!”


    楚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繼續往空酒杯倒酒。


    楚是一愣,差點叫出聲來。哥哥怎麽了?還有……他看著風輕涯,臉上的擔憂更加的深。三天前,她忽然的怒氣嚇了他一跳,還沒有回過神來詢問,她又將自己關在房間裏,直到今天晚上,才步出房門,可是什麽也沒說,就進宮參加晚宴,而且一個勁地喝酒!


    他跟在她身邊,整整十年,從未見到過她這樣?仿佛一夕間,她變了個人似的。


    還有,哥哥的反應,他好像知道為什麽似的,什麽也不擔心,可是有不告訴他!


    “涯兒?”賢貴君柔聲叫道,皺著眉頭輕斥道:“涯兒,少喝點酒。”這孩子,到底怎麽了?


    風輕涯聞言,放在嘴邊的酒杯愣了一下,然後放下,笑了笑,道:“父君,涯兒沒事。”


    盛德女皇聞言,眉頭緊皺起來,她知道她為什麽這樣,隻是她怎麽也想不到她的反應會如此的大!這孩子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她寵了她十幾年,可是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這個孩子!


    大臣席位首座上,雲啟端著酒杯,半眯著眼,若有所思地看著這情景。


    “鳳後駕到!”一道宏亮的聲音從宴席外傳來。


    盛德女皇收斂不悅,摟著賢貴君,抬頭看著那個姍姍來遲的男人!那眼神銳利深沉,不像在看結發多年的夫君,反而像麵對結怨多年的宿敵。


    尹沅感覺到她身上的冷冽,隻是他不想管他們之間的恩怨,他想做的隻是保住自己的孩子,他將手放在小腹中,想要起身行禮,卻被身邊的人緊緊地摟著,站不起來。


    兩邊坐著的大臣,紛紛行禮。


    “恭迎君上鳳駕!”


    雲啟看見鳳後身邊,那個穿著青色錦袍,滿臉驕橫跋扈的少年,不由得緊皺眉頭。


    雲斯宇身上穿著代表鳳後身份的明黃袍,高貴端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他走到盛德女皇麵前,拂了拂,道:“臣侍參見陛下。”


    盛德女皇看著眼前的人,眉目間泛起了不悅,“朕以為鳳後不會來。”


    鳳後站直身子,看了一眼正座上的兩人,垂眸掩蓋住那一閃而過的冷厲,正要開口,卻被一道囂張的聲音打斷。


    “陛下,鳳後又不是故意的,是我纏著他而已,陛下不要怪他!”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將視線轉到了說話之人身上。


    雲啟聞言,一驚,沉眸怒視著兒子,開口叱喝道:“祁兒,不得無禮!”


    鳳後蹙了蹙眉,掃了一眼身邊一臉蠻橫的少年,然後寵溺地微笑道:“祁兒,在陛下麵前,不能這樣無禮,快給陛下請罪!”


    雲慕祁撇了撇嘴,滿臉的不願意,他直視著整座上的女皇,道:“陛下,祁兒又沒有說錯,幹嘛要道歉!?”


    這話一落,現場頓時靜的可怕,所有大臣都秉著一口氣,直直地看向首座上的宰相雲啟。


    雲啟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倏然起身,不顧禮儀地怒道:“孽子,還不住嘴!”她一說完,然後滿臉驚恐地看向女皇,赫然發現,女皇此刻竟然沒有一絲的怒氣,甚至連眉頭也沒皺。


    頓時,一種不良的預感在她的心裏升起。她看著盛德女皇平靜的表情,那種平靜之下,到底掩藏了什麽樣的驚濤駭浪?


    盛德女皇靜靜地看著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少年,心裏暗自冷笑,這就是雲家的人!連她都不放在眼裏!


    外人可能沒能感覺到她的怒氣,但是身邊的尹沅感覺到了,他看著那個刁蠻的少年,神情變得憐憫起來。


    “這就是雲相的公子吧?”盛德女皇淡淡地說著,微笑地點頭,轉頭對雲啟說道:“沒想到雲相的公子已經這麽大了……”


    “臣子冒犯陛下,請陛下降罪!”雲啟被她這樣的笑容弄得心驚不已,連忙下跪請罪。


    盛德女皇笑了笑,揮手道:“雲相過慮了,朕很喜歡令公子的爽直。起來吧。”


    雲啟愣了愣,滿腹疑竇地看了她一眼,依然跪著。


    雲慕祁見狀,有些不快,嘟著嘴,走到母親麵前,伸手將要將她扶起:“母親,陛下都是不怪我了,你還跪著幹嘛!”


    “閉嘴!”雲啟甩開了他,厲聲喝道,然後神情羞愧地對盛德女皇拱手說道:“陛下,臣教兒無方。”


    鳳後一邊向自己的位置走去,一邊說道:“雲相,既然陛下都不說沒事了,你又何必這麽見外。”


    “鳳後說的很對。”盛德女皇大為讚賞地說道,“都入座吧,今天是為賢貴君設宴,大家不必拘禮。”


    “謝陛下……”


    一陣高呼聲響了起來。


    雲相板著一張臉,將兒子不情願的兒子拉到身邊坐下,冷眼警告著。


    雲慕祁努著嘴,清秀的臉龐上,盡是怨氣,早知道會被罵,他才不來了!如果不是想進宮跟鳳後舅舅聊聊春獵的事,他才不會來了!氣死人!


    隻是現在,他不能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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