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道我要過來?”


    蕭子非走到了紫東喜的麵前,帶著一絲微笑問道,雖然心中早有猜測,可是蕭子非卻依然開口問了出來。


    “當然,要不然我怎麽會知道你的位置,怎麽會讓巫煉那個蠢貨去殺你?隻可惜,那個貪生怕死的蠢貨,竟然擁有一種時靈時不靈的異能,能夠稍微預知危險,在他想要動手滅殺重創的你的時候,感應到了一種致命的危險,才隻拿了你的空間靈戒,倉皇逃離。”


    紫東喜臉上路出一絲傲然,而後又變成了極為惱怒的神色,從懷中拿出一枚空間靈戒,扔給了蕭子非,繼續說道:“隻可惜,在這裏,那些土著們不懂得動用神魂之力,神魂又被封印,而我,我們這些練氣士不知道為何,也會被壓製,根本無法打開這枚戒指。”


    “其實,這戒指裏麵,也沒有什麽重寶,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的罷了。”


    蕭子非接住空間靈戒,毫不在意的說道。


    “的確,你身上連聖器都有,聖器之中,自成世界,又豈會把好寶貝放在這區區空間靈戒之中,不過即便隻是放一些迷惑人的東西,對這些土著來說,那也是無價之寶了。”


    紫東喜麵含深意,卻又無比羨慕的看著蕭子非,蕭子非沒有意外,那一日兩人大戰,最終被八十一頭怪獸追殺,蕭子非不得不動用玄光殿,被紫東喜感應到聖器氣息,倒也很是正常。


    “你是如何知道的也來到這裏的?”


    蕭子非沒有再管其他,而是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難道你不知道?荒蕪區何等詭異,可是我卻能夠時時跟在你的身後,不被你甩掉,當然是因為,本座早就有所準備,用你身上的氣息煉製了一件小玩意兒,隻要你在本座附近五萬裏之內,拿東西就能夠有所感應,三萬裏之內就能夠清晰的顯示你的大致位置,一萬裏之內,能夠清晰的顯示你的具體位置。”


    紫東喜臉上再次露出驕傲的神色,看著蕭子非說道:“以你的天資實力,應該是跟人皇宮有所關聯的,難道你不是人皇宮的人?竟然連這些都不知道?”


    “哦,原來如此,看來還真是我們自己嚇自己了,你若是真是人皇宮的人的話,豈會不知道我道門的這些手段?沒想到,我紫東喜竟然會栽在一個毫無根底的小子手上。”


    紫東喜何等人物,瞬間便從蕭子非的反應上明白了過來,不由得苦笑著,看著蕭子非有些不甘和無奈地說道。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來自什麽大勢力,也不怕告訴你,我身後的確有一股勢力,不過那是我自己開創的,中都城,想來你也聽說過這個地方,如今的實力,大概相當於教級勢力之中最弱的那一部分勢力吧,不過用不了多久,我中都城就可以成為生命界,乃至是三千世界都難以忽視的一方霸主。”


    蕭子非微微一笑,身上氣息隱隱騰起,不過又被他壓下,他可不想刺激深淵之中的那位。


    “中都城,無盡山海外鎮壓一方的神城,你能夠成為那裏的主人,看來你的背後也並不簡單啊,我輸得還不算冤枉。”


    紫東喜恍然大悟的說道。


    “好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該說說我們的事情了,我和紫河道,和紫家,原本都沒有什麽仇怨,但是你們,卻一次次的把這份恩怨推得越來越深,我想我有理由把你誅殺在此,然後等我進階玄天之境之後,率領我中都城大軍把紫河道和紫家夷為平地,你說,是不是理當如此?”


    蕭子非擺了擺手,直接終止了這些討論,開門見山的說起雙方的恩怨糾葛,他從來都沒有懼怕過這些遠古傳承,隻是一場大戰,大軍戰力固然重要,但是若是沒有絕頂強者壓陣,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獲勝的,軍陣,畢竟隻能作為輔助,對真正的絕世強者是沒有太大的威脅的。


    紫東喜沉思片刻,認真的看著蕭子非說道:“的確,按理說是如此,不過我想,你不至於蠢到這種程度,和道門正麵對決,那簡直是找死,以你的力量,即便進階玄天之境又如何,你最多隻能夠對付真神巔峰的強者,可是真神巔峰?”


    紫東喜不屑的笑了笑,繼續說道:“真神巔峰,在道門麵前,一樣是不堪一擊,你信不信,若是道門全力撲殺,即便是天神,也休想逃命?”


    蕭子非點了點頭,亦是麵色嚴肅的說道:“當然相信,不過就如我不了解道門底蘊一樣,你也不了解我,不了解中都城,所以,真的對上,熟勝熟敗,還未可知。”


    “也是,如此,我想知道,你到底想怎樣?難道真的要盡起大軍,和我們拚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就為了你那所謂的仇怨?”


    紫東喜點點頭,有些讚同的說道,但是蕭子非看他的神色卻知道,他沒有把蕭子非的底牌放在眼裏,在他看來,蕭子非或許能夠給紫家帶來一些麻煩和損失,但是對紫河道,他絕對是慘敗的結局。


    “當然不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任何人為敵,但是後來我才發現,平靜的生活若沒有強大的實力做後盾,那就是一種奢望,所以,我要變得強大,不隻是我自己,還有我身邊的人,所以對我的敵人,我從來不會給他們留後路,但是我也不想多造殺戮,你紫家跟我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前提是,你為我效力萬年,隻要紫家不再找我的麻煩,我就不會再理會他們。”


    蕭子非向著紫東喜走去,聲音平靜的說著。


    “不可能的,我紫東喜一生縱橫天下,怎麽可能與人為奴?”


    蕭子非的話讓紫東喜頓時大怒,身上雖無神力湧動,但是真神初期巔峰強者的那種氣勢卻是依然強悍,讓山穀之中都是微微震動。


    “你沒有選擇的,你不該和我囉嗦這麽長時間。”


    然而,這本來應該驚動深淵之中的那尊存在的巨大動靜,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蕭子非搖了搖頭,根本沒有管他,直接走到了他的身旁,一指向著他的眉心點去。


    “你,你卑鄙!”


    紫東喜麵色劇變,雙目幾乎崩裂,死死的盯著蕭子非,在他的周圍,無數玄妙的陣紋閃爍而起,鎮壓一方空間,讓他根本連動都難以動彈一下,原本準備的後手,因為失去了神力和神魂之力,根本無法使出。


    蕭子非向來都是一個果斷狠辣的人,麵對敵人,若是可以,他最先做的事情,肯定是先把敵人打得沒有反抗之力,解除後患之後,才會跟敵人慢慢說其他的,紫東喜顯然是對蕭子非的了解極少,才會吃了大虧,若非為了防範他的後手,蕭子非豈會和他囉嗦。


    蕭子非的手指點在了紫東喜的眉心,對他的瘋狂怒罵和怨毒仇恨的眼神視而不見,驟然發動,一股強悍的神魂之力瘋狂湧入紫東喜的元神,一枚晶瑩的六角星芒出現在他的元神眉心,隨著蕭子非神魂之力的湧入,這枚符越來越亮,最終化作了一枚烙印,死死地沒入了紫東喜元神的眉心。


    “呼……”


    做完這一切之後,蕭子非整個人汗如雨下,麵色極為蒼白,直接就是一口逆血吐出,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你……原來你的傷根本沒有好……”


    紫東喜神色暗淡,他知道此時他的一切都已經被蕭子非控製,從今以後他將沒有任何自由,看見蕭子非的樣子他也知道,蕭子非的情況比他好不了多少,他唯一的優勢就是這裏對他沒有多大的壓製。


    “要不然呢,你以為我會跟你說那麽多話,還費心思暗中布陣鎮壓你?”


    好一會之後,蕭子非才緩過來,斜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微笑說道。


    雖說他的傷勢已經恢複了不少,但是畢竟是剛剛醒來,和巫煉的護衛交手,又帶著巫達巫雨兄弟倆趕了這麽遠的路,早都已經到了他此時身體狀況的承受極限了,又施展撼神術控製紫東喜,他沒有舊傷複發就已經很不錯了。


    盤膝調息了好了一會,蕭子非才是站起身來,將周圍的陣法撤去,盤膝坐在了紫東喜的麵前。


    “你們對這裏的情況應該是有所了解吧?”


    控製了紫東喜,蕭子非不再掩飾其他,開口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我十六道門在這荒蕪區經營無數年,自然是對這裏有所了解的,也隻有我們這些道門勢力才有這樣的實力,甚至據我所知,中域的那幾大道門早都已經跟這裏的一些強大傳承建立了某種不可知的關係,這裏雖然貧瘠,但是卻也有不少外麵沒有的天材地寶,所以每年都有不少道門弟子用各種身份來到這裏,跟這裏的本土土著交易,隻可惜,荒蕪區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即便是跨域傳送陣都無法撕開這裏的空間,否則的話,每年道門也可以少死那數十萬的弟子了。”


    紫東喜此時也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便不再多做抵抗,蕭子非所問的問題,除非是涉及到了道城,紫河道或是紫家的核心機密之事,其他的都乖乖的全部告訴了蕭子非,沒有任何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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