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王坤,他卻是衝著我擺了擺手,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我當然知道不是他,畢竟他站在西邊,但那外力,是從北邊發過來的。


    那根針還在地上,王坤撿起來一看,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隨即,抬頭看向了我說道:“你小子最近最好小心一點,衝著你來的。”


    衝著我來?


    也就是說,是衝著我手裏的役魂令來的。


    我連忙是將役魂令給收了起來,藏在了內褲裏麵。


    最近,我一直都是這麽放役魂令的。雖然行為猥瑣了一些,但是貼身放著,總歸要安全一些。


    當然,這動作我是轉過身去背著冷煙做的,免得她看到了,又說我是流氓。


    “冷煙,你沒事吧?”


    冷鑫這才跑了過去,圍著冷煙是看了又看。


    “不用你管。”


    冷煙直接拍掉了冷鑫的手,一臉不耐煩地就朝著外麵去了。


    看來,冷鑫雖然疼這個女兒,但冷煙和他的關係並不好。


    冷鑫本來打算追上去,卻是突然接了個電話,沒說兩句,就自己離開了。


    雖說冷煙和冷鑫關係不好,但和王坤關係看起來還不錯。回去的路上,坐的是同一輛車,冷煙倒也沒反對。


    下了車,王坤才對著冷煙問道:“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事沒說?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可不是那種會肇事逃逸的人。”


    冷煙沉默了兩秒,隨即點了點頭。


    “那天有個朋友來跟我借車開,我也沒多想就借給他了。車開回來的時候,被洗得很幹淨,我雖然好奇,但也沒多問什麽。現在看來,肯定是他開車撞人之後把車給洗了想毀滅證據。我如果剛才告訴了那厲鬼,我怕他會找我朋友的麻煩,就什麽都沒說。”


    她這麽一解釋,我對她的態度,立刻是有了改觀。


    想不到外表看起來冷冰冰的她,內在會是這麽善良。寧願有危險的事自己,都不出賣自己的朋友。


    見到我在看她,冷煙瞪了我一眼,說道:“看什麽看?!別以為跟著王伯混你就不是流氓了!你這種人,就算是混到天王老子級別,那也是個衣冠禽獸!”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氣衝衝地就走了回去。


    王坤轉過頭來,不懷好意地看著我:“你小子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麽,人家會這麽排斥你。”


    冤枉啊。


    我確實什麽都沒做啊,之前的那些,都是誤會啊!


    “對了,你不是說這是掙大錢的機會嗎?錢呢?”


    不想再說這些尷尬事,我索性是轉移了話題。


    “打到我卡上了啊。”王坤說道。


    一提到錢,他就笑逐顏開,一副財迷的樣子。


    “我的呢?”


    “你又沒出力,我給你錢做什麽?”


    王坤一甩手,拒不認賬。


    媽的,坑我!


    “你自己都能解決的事情,帶我來做什麽?”


    拿不到錢,還又被人當做了流氓,我憤憤地問道。


    “你難道不覺得,帶個人比較有排場?”


    …;…;


    一路上,我都不想和王坤說話。


    下車的時候,卻猛地想起之前碰到段浪的事情。


    雖說我贏了他,但看起來他還挺在乎那隻女鬼的。做為一個好老大,我要不要把那隻女鬼還給他?


    我還沒開口,王坤就對我說道:“對了,我之前忘了告訴你。你收服的那些鬼,其實是可以煉化來做為己用的。如果碰到了強勁的對手,法力強大的鬼,會幫到你很多。”


    “怎麽煉化?”我問道。


    “坑蒙拐騙,,隨便你啦。隻要能讓他們乖乖聽你的話就行。”


    王坤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那收進去的鬼要怎麽放出來?”我順勢問道。


    “這個嘛,每個人的役魂令都不一樣,我的隻要彈兩下就出來了,你的嘛,就自己摸索吧。1號役魂令,肯定是與眾不同。”


    王坤說完,就朝著精神病院裏麵走去了。


    我回了寢室,把自己關在廁所裏,試著將那隻女鬼給放出來。


    彈過,摔過,拍過,甚至我還親過。可是,就是沒法將那隻女鬼給放出來。


    “鄉巴佬,你在裏麵吃屎啊。快點滾出來!”


    說話的,是張建。


    這人,我昨晚好歹也救了他,對我態度還這麽差。雖然他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啊。他這種態度,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把役魂令收好,打開了門。


    張建一臉的不耐煩,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踢了我一腳。


    “傻逼。”


    我聽到他低聲罵道。


    “我說傻逼,你能怎麽樣?”


    他一臉挑釁的看著我,那模樣簡直就是欠揍。


    老子…;…;老子不跟你這種日過死蝙蝠的人計較!


    我深吸一口氣,從廁所走了出來。


    卻是見到鵬哥從外麵走進來,對著我們說道:“老板娘打了電話來,說今天不用上班了。走,我們出去擼一把。”


    “好啊,好久都沒有擼過了。”


    李勇也是兩眼發光,跟著胖哥就要往外走。


    “為什麽不用上班?”我問道。


    “好像老板娘生病了。我也不知道,走走走,去擼了。”


    生病了?病得嚴重嗎?


    張建上完廁所,也跟著他們出去了。


    我自己一個人在寢室覺得無聊,索性是決定出去逛逛,熟悉一下周圍的情況。


    當然,出門前,沒忘了戴上我的帽子。


    人生地不熟,我也怕走丟了,所以是沿著一條直線走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有人跟著我,可是回頭一看的時候,卻又一個可疑的人都沒見到。


    難道,是我的錯覺?


    走著走著,我眼前突然一亮!


    前麵那個從藥店裏出來的身材火辣的女人,不就是老板娘嗎?


    看她走路都搖搖欲墜的樣子,好像病得不輕啊。


    老板娘估計是沒看路,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個男人懷裏。那人一看就是個地痞流氓,拉著季敏不讓她走了。


    我看見季敏掙紮了好幾下都沒從他手裏掙脫,連忙是朝著那邊跑去了。


    “老婆。讓你等我一下你自己跑那麽快做什麽?”


    那人一聽我是她老公,隻能是悻悻地鬆開了手,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就離開了。


    “謝謝你啊,陳明。”


    季敏說著,卻是身體一軟,朝著我懷裏就倒了過來。


    看她這個樣子,估計是走不回家了。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我說道。


    “就這後麵,六樓。”


    季敏有氣無力地指了指身後那棟樓,就軟綿綿地貼我身上了。


    我也沒多想,背著她就朝著那裏麵走去了。


    爬到六樓的時候,季敏已經是睡了過去。我在她身上摸了一通,也沒找到鑰匙。


    該不會她病的太厲害,出門忘帶鑰匙了吧。


    忽然想起季敏昨天給我的備用鑰匙上有一把寫著家,不知道能不能開這門。


    我拿出鑰匙試了試,還真把門給打開了。


    扶著季敏走了進去,我把她放在了臥室的床上。


    剛躺到床上,季敏就醒了過來,睜開眼虛弱地看著我。


    對我說了句:“好餓。”


    接著,又睡了過去。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燙得嚇人,應該是發燒了。


    去外麵飲水機那裏鼓搗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接了一杯水,喂季敏吃了退燒藥之後,我便去了廚房,準備給她做點吃的。


    煤氣灶這東西在火鍋店我學了怎麽用,所以還難不到我。


    打開她的冰箱,裏麵隻有兩個雞蛋,兩顆發芽的土豆,還有一點黃南瓜。


    想了想,我給季敏熬了南瓜粥。


    我把季敏叫了起來,讓她把那碗粥給喝下了。


    隻是,她的燒,一直都沒退下去。我又試著給她冰敷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效果。


    現在天都已經是黑了,我來之後季敏都燒了三四個小時了,再這麽燒下去,腦袋該燒壞了。


    “我送你去醫院吧。”我提議道。


    “不用。”一說去醫院,季敏臉色都變了,連連搖著頭對我說道:“我明天就沒事了。”


    “你確定?”我問道。


    我就不信還有人能判斷得出自己什麽時候病能好的。


    “我確定。”


    季敏對著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接著,她便又睡下了。


    她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在這裏久留。


    走出臥室,準備離開之際,卻是聽到對麵的房間裏傳來一陣響動。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腳步聲。那腳步聲很是低沉,一下又一下。


    雖然很輕,但在這安靜的房子裏,顯得特別詭異。


    房間門是鎖上的,而且胖哥他們說了,季敏是一個人住,怎麽會有人的腳步聲?


    我走過去,看了看那門鎖,隻覺得奇怪。


    季敏這房子一共有四個房間,怎麽獨獨這個房間是鎖上的。


    那腳步聲依舊是在裏麵響個不停,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我,想要進去看一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想起季敏的鑰匙串上有一把寫著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情,我將鑰匙拿出來,插進了鎖裏麵轉動了兩下。


    哢嚓一聲,居然是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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