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金冉明笑道:“鄧秀岩啊,我們金家還是和你很有緣分啊!別跟吉玉一般計較,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出了院,你還得給我葛森療法。這段時間你很辛苦,今天看樣子不能夠再做了,你就回去休息。不是還在中醫院那邊實習嗎,過兩天,我派人去接你去。”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金部長,您多保重!”鄧秀岩轉身就要走。


    “冉明,你醒了嗎?”金老爺子急切的走進屋,門外呼呼啦啦來了一大幫人,把小小的病房堵得水泄不通。


    鄧秀岩隻好撤身擠在角落裏,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爸,您怎麽來了?我沒有事了,你看不是這很好嗎?”金冉明從病床上欠起身子。


    老頭一把按住,“別起,別起!張俠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你昏迷了,要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叫醒你!你怎麽醒的?”


    金冉明看到一直還沒有出門的鄧秀岩:“多虧了這個小夥子啊,就是他喊了一聲,才把我給叫醒了!”


    金冉明簡單地把怎麽脫水已經獲救的過程描述了一遍。


    金老爺子就衝著鄧秀岩招招手:“過來,年輕人,我代表我們全家謝謝你。”


    說著,一拍站在自己麵前的鄧秀岩的手說:“好孩子啊,還是你們的思想前衛,我可是接受不了金部長的有機農業,沒有想到你卻是放到了心上!”


    “金老,我仰慕您很久了,我是江淮省穎陽市的人,在我們家鄉流傳著您當年打仗的很多英雄事跡,見到您真是我的福氣!”鄧秀岩很誠懇地說。


    “嗬嗬,小家夥很會拍馬屁啊,不過我喜歡聽。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法?”


    “金老,您說。”


    “我雖然不能夠接受什麽有機農業,但從我對我兒子的理解,這個一定是將來農業發展的一個方向。我年輕的時候,有五六年的時間都待在你們那一帶打遊擊,知道你們那邊到現在還是農業區。”


    “你既然這麽了解有機農業,能不能畢業以後回去帶頭把有機農業搞一搞?有機會我親眼看一看什麽是有機農業?”


    “金老,不好意思,我是學中醫的,準備明年報考腫瘤學的研究生!”鄧秀岩對金老的建議有點撓頭。


    “爸,別難為他了,這孩子是中醫藥大學的高材生,我現在接受的那個葛森療法就是這個小夥子給我做的。”金冉明看到鄧秀岩一臉的窘迫,連忙解圍。


    “哎,可惜了。我真想看看有機農業是什麽樣子?讓你冉明這麽牽掛,媳婦、女兒都沒有有機農業重要!”


    張俠笑著對鄧秀岩說:“你呀,真是有點傻乎乎的,怪不得被那個牛景梅弄得胡言亂語的。你要知道老爺子多大的分量,你要是要求,讓老爺子給你打個招呼,你這一輩子都享受不盡啊。比你當個小醫生要出息得多。”


    “好了,不難為你了,現在外麵很多老爺子的警衛,讓吉玉送你一下,你先回去吧。”


    金吉玉很不情願,但是這麽多人在場也不敢頂撞,就對鄧秀岩瞟了一眼;“走,鄧大人!”


    鄧秀岩向金家人告辭,跟著金吉玉出了醫院。


    金吉玉看著一直盯著自己不放,傻呆呆的鄧秀岩惱怒地說:“鄧秀岩,不要再惹我,不然我會給你算總賬!”


    鄧秀岩連連求饒:“金吉玉同學,您就高抬貴手吧!可能我們還會見麵,求您放我一馬!”


    金吉玉沒有搭理這個登徒子,轉身就回去了。


    鄧秀岩這段時間由於要到金部長家,實習受了影響,連忙趕去中醫院。


    因為金部長打了招呼,張長忠也不敢難為鄧秀岩,簡單地詢問了一些金冉明的情況,就安排鄧秀岩和其他同學一起抄方子,整理病案。


    鄧秀岩已經拖拉了很多,整整忙了一天。


    10月份的首都,天黑的很早,才五點半,外麵已經是燈光一片了。鄧秀岩揉揉酸脹的眼睛,發現有個美麗的女孩站在自己的眼前。


    “牛景梅,你怎麽找過來了,來快坐,有什麽事嗎?”鄧秀岩連忙找了把椅子遞給牛景梅。


    牛景梅一笑,遞過來一本雜誌,正是《大學生》雜誌。


    應該是那個中藥鑒定辨認大賽登出來了。


    鄧秀岩看到牛景梅已經把那一頁折了起來,就一把翻開急切地看起來,“文筆很不錯啊,不愧傳媒大學的才女!我心中的詩人!”


    “不過怎麽寫起我來了!”


    “除了這一點瑕疵外,無論是謀篇布局還是語言,都很不錯,叫我寫,絕對寫不這麽好!”


    原來很有才情的牛景梅,隻認為這麽好的大賽安排一定是出自鄧秀岩!


    這兩個月的接觸,鄧秀岩已經徹底打敗了周幼濤,成了牛景梅心中新的偶像。所以這寫起來哪有不順帶著飄揚一下心中的偶像的,就多寫了幾句鄧秀岩,暗示整個比賽流程安排的很得當是鄧秀岩的功勞。


    好在隻是暗示,不然中醫藥大學核實的時候是通不過的,不然鄧秀岩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裏擱了!


    鄧秀岩知道現在已經登出來了,多說也是無益的,人家動用了個人資源無償的給自己幫這麽大一個忙,再說其他的也不合適啊。


    “牛景梅,坐那兒,我來給你診一下脈。”四物湯都送了,再跟蹤一下,就可以看自己的方子用的對不對,也算是還人情。


    長長的睫毛先點點,眼睛一收,牛景梅伸出皓腕:“鄧秀岩,能不能徹底除根啊?”


    “愛美是對的,但是要健康的美,不能夠為了美去折磨自己。”鄧秀岩最迷人的微笑又使了出來,這是見女殺女的大神器,牛景梅被這一笑整個魂飛。


    感覺鄧秀岩溫熱的手指,那麽有肉感,仿佛心跳也砰砰砰加劇了。


    “別緊張,我感覺脈象平和了很多,效果應該不錯,繼續吃,知道大姨媽來之前,知道了吧。”隻要進入醫生狀態,鄧秀岩就盡顯名醫大家的範。


    “恩,我也感到好多了。天冷,也沒有去年的手腳那麽涼了,尤其是這頭發,原來長到這兒就有開叉的。”邊說,牛景梅鬆下發卡,一頭烏黑帶著清香的頭發散下來,牛景梅托著頭發比劃著。


    可能是靜電吧,鄧秀岩的臉龐無數細小發絲貼過來,鄧秀岩忍不住去摸。


    好半天,兩個人才感覺太曖昧了,牛景梅臉一紅,把頭發用手一攏,扭著脖子想把頭發紮好,但是忘了帶鏡子了,看不到後麵。


    看著牛景梅欲說還休的樣子,鄧秀岩從牛景梅手裏接過發卡,小心翼翼地幫牛景梅卡好。


    那一瞬間兩個人心裏都是砰砰直跳,尤其是牛景梅抿著嘴唇,似笑又似不笑,一臉的幸福,鄧秀岩一個忍不住,抱了牛景梅一下。不想一下子正放在牛景梅的胸部,軟軟的又充滿彈性,鄧秀岩像觸電一樣立即鬆了手。


    牛景梅低下頭,嬌羞地像一朵百合花。


    鄧秀岩匆匆把自己的東西一收,“牛景梅,其他話都不說了,走,我請你吃飯,你說喜歡吃什麽,200元以下,隨便!”


    當時200元對於一個學生來說,確實是不少了。


    牛景梅長長的眼睛挑了挑:“200元啊,我真想不起來可以吃什麽,就吃蘭州拉麵吧,差不多夠!”


    鄧秀岩不好意思的笑笑:“您要是想吃牛肉拉麵,我可以請您吃20碗。”


    牛景梅說:“好,那你就請牛肉拉麵啊!”


    鄧秀岩笑著說:“哪能啊,醫院旁邊有個茶室,我們喝茶吃點茶點怎麽樣?”


    “老土,我們又不是老頭老太太,去喝咖啡怎麽樣,你要是錢不夠,我來請。”


    “好的,請喝咖啡,我的200元還是夠的,不過不準點那些貴的啊!”真喝那些名貴咖啡,鄧秀岩還真有點吃不消。


    “摳門了,人家要是在《大學生》能夠登個報道出來,幾萬塊都有花的,那叫什麽,軟廣告,比封麵都貴!”


    兩個人並排出了醫辦,身子緊貼,鄧秀岩有點局促,走了幾步,咬了咬牙牛景梅悄悄挽起鄧秀岩的胳臂,說不盡的溫馨。


    鄧秀岩大囧,樓道兩邊隨時可以碰到同學哎,好容易挨到樓下,連說“去趟廁所,去趟廁所!”


    “哎,是景梅嗎?”郝佳正好下班,看到鄧秀岩和牛景梅從住院部出來,因為喜歡鄧秀岩這孩子順帶著看著牛景梅也是很喜歡。


    “哎,剛剛不是看著你挎著鄧秀岩嗎,人呢?”


    牛景梅臉一紅,指著廁所的方向:“去那兒了!”


    “我給你說啊,景梅,秀岩可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要丟鬆,現在像這樣紮實肯幹而且又有上進心的男孩子不多了,尤其是秀岩那是男孩子裏麵數一數二的!”


    “給你說個事,這兩天可能鄧秀岩有事沒有來實習,腫瘤科有兩個小護士,知道我曾經帶過鄧秀岩,就悄悄跑過來找我打聽鄧秀岩的情況。我呢,不是一直惦記著你嗎,就跟她們說鄧秀岩可能有女朋友了。”


    “可是,你一個月都露不了一次麵,我始終確定不了你們的關係!”郝佳直視牛景梅。


    牛景梅臉一紅,咬咬牙,眯上眼,用力點點頭。


    “那就對了嗎!”郝佳上去用胳膊圈住牛景梅,就像大姨媽逮住個外甥媳婦!


    “你來的正好,先讓鄧秀岩上廁所,咱們去腫瘤科,我給你宣布一下。你看怎麽樣?”其實這個是郝佳的一個手段,也是看著牛景梅漂亮有種說不出的貴氣,就是想讓牛景梅和鄧秀岩的關係明確下來。


    “嗯,謝謝郝佳阿姨。”仿佛鄧秀岩已經是她牛景梅的男朋友了,牛景梅回答的很是自然。


    “好,咱們走。”郝佳一夾牛景梅的細胳膊,“咱們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小姑娘看看。”


    牛景梅雖然心裏直撲騰,但是架不住郝佳的熱情,又折回了腫瘤科。


    郝佳串了一遍護辦和醫辦,宣布了鄧秀岩正牌女朋友登場,不過卻沒有發現那兩個蠢蠢欲動的小護士。


    鄧秀岩從廁所出來,沒有找到牛景梅,以為牛景梅不好意思等個大小夥子撒尿了呢,就出了醫院大門,仍然不見,就開始東張西望。剛一扭頭,一個胳膊就跨了過來,“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鄧秀岩定睛一看,劉楠。我的姑奶奶來,這不是讓我去死嗎!鄧秀岩連忙推開劉楠。“劉楠,你怎麽來了!”


    劉楠撒嬌在中醫藥大學稱第二,沒有誰敢稱第一,居然被鄧秀岩放了鴿子,氣呼呼地說:“鄧秀岩,我是給你算總賬的,你知道嗎?”


    “地主老財,我欠你多少?”鄧秀岩一看劉楠真有點生氣了,連忙去哄。


    “哼,你看看!”劉楠從挎包裏拿出剛剛出版的《大學生》遞給鄧秀岩,本來劉楠並沒有責怪鄧秀岩的意思,隻是想找個理由膩一膩鄧秀岩。


    豈料這家夥一副假正經的樣子,居然抽掉了劉楠撒嬌的胳膊,真是氣煞人也!


    “你的光輝形象多高大啊,可憐我辛辛苦苦給人家作嫁衣裳,連個名都沒有!”


    “這事啊,我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是有多忙,簡直都不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了!”鄧秀岩假裝糊塗。


    “哼,都是你和那個牛景梅狼狽為奸,讓我為你出力還落不到好!”劉楠氣呼呼地說,說完有點後悔了,要是鄧秀岩和牛景梅真的狼狽為奸,自己可真要受傷了。


    “主要是那個牛景梅一廂情願!你說對不對?”


    “對,是那個牛景梅一廂情願!”鄧秀岩連忙附和,想把劉楠打發走。


    “誰說我一廂情願!”牛景梅看到劉楠正纏著鄧秀岩,和郝佳說了聲再見,連忙趕了過來。


    好麽,剛剛收拾了腫瘤科小護士們,這中醫藥大學又後院起火了。


    牛景梅緊貼鄧秀岩,上次讓劉楠仗著中醫藥大學主場一直拉著鄧秀岩不丟的畫麵,馬上出現在腦海,下了下決心,牛景梅輕輕地又挽起鄧秀岩的手臂。


    劉楠一看,鼻子都氣歪了,“鄧秀岩,你究竟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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