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好色本能,美女環繞,左擁右抱,毫不逍遙,更是毫不介意地當著眾皇兄的麵,寵幸了幾位美人兒,那放浪的動作聽說嚇得幾位皇子十天半個月沒再碰女人。當然了,那個時候璉王本尊正在和某憨男度過溫馨的二人時分。總之,略過某位不願相信事實,使勁盯著假璉王下身看的某皇子的眼睛真長了針眼的事,在狄雨璉這一係列的舉動下,終於讓流言不攻自破,一幹皇子吐血中。


    最幸運的是,宇文逸臣那時的心思都在和心上人的傍晚約會上,故未曾因此流言作出絲毫聯想,正確的說,他根本沒注意過有這麽一道流言。


    璉王既能放浪地寵幸女子,又還能霸著名聲在外的阿鬥,可謂是男女不拒,也因此當燕都內又傳出了璉王府內藏有一位國色天香,深得璉王愛護的神秘女子時,更勾起了燕都百姓們的八卦之心,流言也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階段。


    據聞此女乃璉王從邊境帶回,二人之間以兄妹相稱,也就是說那位像閻王般恐怖的璉王竟然會跟人結拜?誰人都不信!於是,狄雨璉本來給自己這個“小羽”在璉王府內安排了個合情完美的身份,卻未料到等傳至宇文逸臣的耳中時,可謂是真正經過流言的洗禮,完全變了個樣,說法是五花八門。最常見的說法是此女乃璉王強搶回府,因性格剛烈,抵死不從,反而讓璉王更感興趣,顯出了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好,所以玩起了寵愛奪心的遊戲,證據是那天天被送入府中的新衣首飾和此女在璉王府內不受任何限製的地位。也因此,宇文逸臣雖然在竊喜璉王對小羽還未得逞,卻也深深相信他的心上人是處在被璉王虎視眈眈的境況下,隨時都會遭遇惡狼撲羊的事件,因此,在這種想法的促使下,他向她展現了醫術高明的副作用——強大的毒術,導致狄雨璉隔段時間就會往回帶些奇奇怪怪的毒藥。


    由於這道流言未達到狄雨璉預想的結果,她很不是滋味,正巧當時她的皇兄們背後的小動作不斷,敢把她事是女子的事情散布出去,可想而知她很順手就把那些有著“公雞叫”,“青蛙跳”,“猴子撓癢癢”等等怪名的毒藥用到了他們的身上。藥的作用如其名,那段時間裏,皇子們是狀況百出,娛樂了狄雨璉,用到後來,幹脆由之前宇文逸臣主動給她藥,變成了她主動問他要了,而且這事更讓她深深為心上人感到自豪。


    當有個備受璉王寵愛的神秘女子出現時,宇文逸臣這個所謂的阿鬥就更引人矚目了。沒多久,燕都四處傳言阿鬥吃醋,使盡本事討璉王歡心,想與神秘女子以較高下,看誰更得璉王喜歡。次傳言的根據是某阿鬥在璉王府天天上演上等布料和珍貴首飾往進運的一幕後,就紫衣加身,也跟著天天新衣新鞋新發冠。


    待“阿鬥為悅己者容,力鬥神秘女子”的這句話傳進宇文逸臣的耳中,差點沒氣歪他的鼻子,真想出去吼:“那明明是小羽送給他的好不好?當然了,這話他隻是悄悄地在心中吼了吼,暗自抱怨近來為何同一隊的侍衛們總會不小心地扯壞他的衣服,雖說能因此穿上心上人送的新衣,可是太過頻繁地引起他爹和叔叔們的注意了。最後,心虛的罪魁禍首狄雨璉隻好收斂,但又不願意放棄讓他感受她的溫柔體貼,所以下令讓手下人由弄壞宇文逸臣的衣服改為略斯個小口,好讓她學著為心上人縫縫又補補,體會這種樂趣。


    流言八卦滋潤著燕都百姓們的生活,而在這期間,朝中還接連發生了幾件大事。


    年未過完,一道由探子得來的消息致使朝中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失蹤的黒崖國黑麒王夫婦又出現了,竟是帶著那個一向秉持著人不犯我不犯人,以女為尊,女帝傳承,很排外的東弦國與黒崖國兩國皇族聯姻的消息出現的。傳聞兩國有了秘密約定,所以黒崖國境內有大軍壓向延桓邊境。原本定在正月十五之後的狩獵當即被取消了,宇文浩奇趕赴邊境,率領大軍駐防那裏,防止對方蠢蠢欲動的大軍越雷池一步。不過,此事乃虛驚一場,黒崖國又鬧起了內亂,對延桓的威脅莫名地被解除了。


    正月十五後,狄雨璉實現承諾,拿出了柳家遭人誣陷的證據,為柳氏一族成功平反。柳至誠雖說未再在朝中任職,可他的三子柳靜銘——也就是前任禮部侍郎——卻得以官拜禮部尚書,柳氏一族當中原先在朝中任職的其他人也都得以官複原職。這無疑是對狄雨璉敵對的任何一方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更別說她因此扳倒了太子。當皇上那道廢太子,太子被囚禁的聖旨宣出時,眾人的腦袋都懵了,而那些皇子們忽然有種大勢已去,永遠都鬥不過狄雨璉的感覺。


    出乎意料的是這件事竟然牽連到了玦王。一向保持中立,僅聽皇令的玦王供出誣陷柳氏一族之事是他聽太子之命,親自動的手。太子喊冤,太子黨極為不解,什麽時候玦王成了太子黨了?不過隻有狄雨璉清楚柳家之事根本不關太子的事,當她查出此事出自她皇叔之手時,也感到很震驚。證據擺到玦王麵前,他可以幫她扳倒太子。反正她皇叔這個人性格很古怪,若有古怪的事發生在他的身上,那反倒是再合理不過了。能借此事廢了那個討厭的太子,是再好不過,她是樂得清閑,也就沒去深究。


    一直高高在上,兵權在握的玦王從此成了閑散王爺,被囚禁在府中,至於何年何月能被放出去,那就不得而知了,倒是他曾握有的那份兵權令人垂涎。就在所有的人都認為這兵權會落入狄雨璉的手中時,皇上竟不按常理出牌,把那部分兵權交給了十二皇子。


    狄雨璉覺得意外,反省自己可曾有不妥的舉動,是否被自己是女子這道流言所影響,卻始終拿不準這事。她看她的父皇依舊是那般高深莫測,令她很難琢磨透,此後她做事不得不更加謹慎了。


    雖說朝中勢力中璉王的勢力最大,但太子之位空了,各派都沒想過要罷手,反而努力為自己找機會,明爭暗鬥也就愈來愈烈了。


    宇文逸臣不知道因為自己的關係而使宇文一族直接被劃到了璉王一派,那些陰謀詭計更是與他無關,他隻關心自己和心上人的進展。他覺著小羽對他特有好感,可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所以遲遲不敢表明心跡,而狄雨璉也判斷出了他喜歡自己,隻是女子有女子的矜持,她始終認為這種事最先表態的應當是他。所以這兩人的感情在穩步上升,可關係卻還在原地不動,而且看上去兩人都還不著急。這樣一來,倒是急死了太監小福子,他倒是拉著紫笛她們一起琢磨,商議得出的方法導致宇文逸臣納悶了,難道是春天到了,他們隊裏的人也都發情了?怎麽侍衛隊裏天天都有人說喜歡上了誰,然後去給對方訴說情意成功的!?


    在這種氛圍下呆久了,很難不受影響。最近這段時間他滿腦子都是該怎樣告訴小羽說他喜歡她,隻是,當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當晚表白的那一天,燕都卻下起了雨,還伴隨著雷鳴閃電。


    第二十一章 表白時機


    二月的燕都,雷雨天多,一下就是連著好幾天。狄雨璉跟宇文逸臣說過這種天氣她就不到他那裏去了,而他恰逢這種天公不作美的時候想表白,以至於告白的日子不得不往後拖,拖到最後,別說勇氣,反倒泄氣了。


    這天下午,早早就從璉王府輪值結束,回到宇文府,往自個院子走的宇文逸臣邊走邊時不時地抬頭望望陰沉沉的天空,暗自祈求上天千萬別再下雨了。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算看,他這都多少秋沒見著小羽了?他很想很想她!但看這天氣,明顯要下雨,料想他是奢望,認為又一天見不著小羽了,他的憨臉不自如地呈現苦瓜狀,看得跟在他身邊的小堂弟心裏不舒服。


    這是今天第幾次見他大堂哥擺著一張苦瓜臉了?這幾天大堂哥是人也焉焉的,發生什麽事了嗎?宇文逸新皺眉,偷瞄了他幾眼,心念一轉,本著讓他大堂哥高興起來的想法,決定說出前段時間自己從爹娘那裏無意中聽來,憋在心裏有點久的秘密。


    就見他清了清嗓子,靠近宇文逸臣的身邊,神秘兮兮地說:“大堂哥,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宇文逸臣的注意力被轉移,停下腳步,狐疑地看著他小堂弟。按照他小堂弟最喜歡大驚小怪的性格,估計他要說的事情也算不上什麽秘密吧?


    “嘿嘿,對,秘密!猜猜看,是什麽好事?準保你想不到!”也停下來的宇文逸新把手搭到他的身上,人是整個都賴在他的身上,笑嘻嘻的,故作神秘。


    宇文逸臣在心裏對他小堂弟故弄玄虛的行為很無奈,但還是很耐心地配合,問道:“是什麽秘密?”


    “大伯母要會燕都了,已經從封地出來了半個月,現在在路上了,估計月底就能到!高興吧,大堂哥!”笑眯眯。


    “大伯母?”宇文逸臣差點沒能反應過來,待理解小堂弟話中的含義後,感到意外,瞪大眼,頓了一下,“你、你是說我娘她………”他結巴地不知道該怎麽說好,隻好愣在那裏。最近他本來還想著該怎麽告假,三月的時候去看他娘呢!當然,最好能帶著小羽一起,再也不回來了!可是這怎麽還沒提出,反而聽見他娘要回來燕都了?難道有誰發現了他的意圖不成?


    “對!大伯母,也就是大堂哥你娘要回燕都了!我聽我爹說,這次大伯母回來就不會再走了!而且,”宇文逸新笑得很燦爛,“大伯他們說要給你個驚喜,所以一直沒說出來,其實今年過年的時候,大伯母她的病突然好了,能認清所有的人了,大夫看過後,說是完全恢複了!”


    “我娘病好了!?你、你說真的嗎?”宇文逸臣曼聯震驚,不敢置信,激動地轉身,反抓住他小堂弟的肩,使勁地搖了搖他。


    “當然是真的!我聽我爹親口告訴我娘的!我還聽說大伯母很想見你!”宇文逸新因為他大堂哥忽地轉身,差點站不穩,又突然被抓住搖來搖去,腦袋有點暈,趕忙保證,還不忘囑咐他道,“對了,大堂哥,這事可還是個秘密。我爹說讓我保密,不讓我提前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讓人知道我已經把這事露給你了啊!到時候,大伯母回來時,你一定得表現得很意外,別給我露餡了!”


    他後麵說的話宇文逸臣根本沒有聽進去,他滿腦子都是他娘的病好了!他娘的病竟然好了!那就是說他娘以後都能認出他這個兒子了,再也不會認錯,再也不會是與他麵對麵,卻不認得他了!他想開心地笑,卻又怕是夢,到頭來空歡喜一場,所以臉上的表情很古怪,欣喜間透著絲絲怯意,更有麵對這意外而來的喜訊所產生的不知所措。


    原本以為根本不能成真的祈願,如同上天垂憐般,在多年後,終於施恩於他,讓他的心願實現,期待成真!這竟不是夢,是現實!在強烈喜悅地衝擊下,隨之而來的湧上心頭的是長久以來堆積的一股心酸委屈,宇文逸臣迅速地轉身背對他小堂弟,掩飾自己逐漸泛紅濕潤的眼圈,但沙啞的聲音仍然泄漏了他不平靜的情緒:“逸新,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完,再次起步往自己院中走去。


    “哦,好。”像是感覺到他大堂哥的情緒不穩,本來是想說這麽多天忙得都沒和兩位堂哥聚一聚,難得今天有空,便跟著他來的宇文逸新這次很有眼色,應了一聲,注視著他的背影,體諒他沒再跟上去,而是去了宇文逸倫那裏。


    宇文逸臣一個人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寢屋,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他坐在椅子上,低頭伸手撫上隨身帶著的小香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上麵陳舊的憨娃圖案,想著他娘親。想到以後能見到神誌清醒的娘親,不禁憧憬起來平淡而幸福的快樂生活,想著想著,他的憨臉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就在此時,古怪難聽的笛聲隱隱約約用地從窗外傳來,讓正獨自開心的宇文逸臣迅速地抬頭,難道小羽來了?可這才是下午,還不到他和她約定的時間,應該是他聽錯了吧?雖然這麽想,但他還是忍不住地屏息仔細側耳傾聽,發現那不成曲調,重複的三長兩短的笛聲正是他和小羽約好的暗號,不由得激動地起身來,小羽來了!


    宇文逸臣高興地衝出屋子,來到牆那處,直接躍上牆頭,看向祠堂院內,果然是心上人等在那裏。


    “小羽!”他展演而笑,興奮地喚了她一聲,七天都沒見她了,今天終於見到了!


    察覺宇文逸臣來了,狄雨璉收起小笛子,抬頭仰視他,給了他一個同樣燦爛的笑容,但又想到自己帶著麵紗,估計他看不到,便伸手把麵紗揭開,再來一個甜甜的笑容。


    雷雨天對狄雨璉來說,若是在白天,她還可以強作鎮定,可一旦是夜晚的雷雨,那就會讓她感到恐怖至極,所以這些日子她都沒敢過來。想宇文逸臣時,也隻能在王府內遠遠地偷偷看看他。可是這都有七天了,著實讓她覺得有的久,今天實在是忍不住,很想聽聽他的聲音,跟他說說話,所以即使是天陰,她還是過來了。不過,為了避免遇到夜裏的雷雨,她便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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