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燕國關係有些好轉,你現在讓父皇我怎麽向燕王交代?”


    齊王捂著腦袋,他實在是不懂這個兒子的想法,那餞別的邀宴,其實也是赫憐祁的意思,隻不過當時也覺得楚王要回國,這做個餞別的晚宴倒也需要。


    誰料到,赫憐祁居然會以此惹上楚王爺,更是召來了那個煞星金烏門門主,還把楚側妃給弄得昏迷不醒,最後連帶著徐家莊都牽扯進來了。


    “父皇,你就把一切都交給兒臣吧,兒臣自然會做的妥妥當當,讓父皇這王位做得舒服鞏固。”


    赫憐祁淡笑的望著齊王,他赫憐祁就如此廢物的父皇,實在是恥辱。


    “要不,把你的幾個兄弟都叫來商討一下,何況這次你的行為,也確實該給他們一個交代。”


    齊王以著商量的口吻,問著赫憐祁的意思。


    “父皇覺得有需要就辦吧,不過父皇,兒臣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是龍清清有分毫的差池,可休怪兒臣翻臉無情。”赫憐祁笑眯著眼睛,望著齊王,緩緩地道出。


    “憐祁......你......”


    齊王跌跌撞撞地退了幾步,突睜著雙眼,不予置信的盯著正在發生巨變的赫憐祁!


    ..........................


    大戰即將拉開帷幕啦,哇哢哢~~~


    137 相見恨晚


    齊王跌跌撞撞地退了幾步,突睜著雙眼,不予置信的盯著正在發生巨變的赫憐祁......


    那變得尖銳的耳尖,那鼻子上明顯凸起的獸紋,還有那頭烏黑的發絲,此刻變得鮮紅欲滴。


    此刻的赫憐祁早已沒有那份儒雅,而是渾身散發著令人戰栗的獸氣!


    促狹的雙眼瞳孔緊縮,目光犀利地掠向被嚇得跌坐在椅子上的齊王,赫憐祁撩了撩自己那頭如血般豔麗的發絲,勾唇含笑道:“父皇,可是明白兒臣的話了?”


    “明、明白......”


    齊王坐在椅子上,身子顫抖連連,他之所以會從小就將赫憐祁送去給小賢王,也是因為赫憐祁血液當中的那股獸性!


    一失足成千古恨,想他堂堂一國之主,竟然會被蛇女所惑,更是有了赫憐祁這個半人半妖的兒子。


    但也由於赫憐祁身上所擁有的強大力量,令齊王對其也素手無策,更是不得不倚重的最大原因所在。


    赫憐祁一轉身,長發飄揚在風中,紅色頃刻間被黑色所代替,在齊王驚愕地目色中,揚長而去。


    齊王頹然在地上,惆悵一歎——


    ....................................


    豐夷帝都,作為齊國最為繁華的一座城市,這裏每天所進出的人流量,達到了一個頗為恐怖的數字,然而今日,這座繁華都市,氣氛卻是有些格外的壓抑,隱隱間,皆是有著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之感。


    而造成這種感覺,自然便是從突然宣布暫時關閉所有商鋪的徐家莊中所彌漫而出。


    這個藍月上舉足輕重的家族的這個舉動,無疑是在向所有人顯示著,將會有著不小的麻煩降臨在他們頭上。


    其實在數天前夜市街上所發生的事,早已沸沸揚揚的傳遍了整個齊國,乃至藍月大陸。


    對於那個自稱白清傲的青年,雖然眾多猜測,可至今仍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那白清傲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不過這些年來徐家莊的強勢與囂張,齊國中人都瞧得清楚。


    能夠讓得徐家族這般謹慎對待,除了皇室有這個資格之外,恐怕這還是第一次吧。


    徐家莊的總總跡象都更為讓人好奇白清傲的身份,到底那個青年有何能耐,能對上徐家莊。


    徐家莊莊內,氣氛緊繃異常,匆忙的身影在莊園之中來回走動,所有護院皆是從外被抽調回來,將這座莊園防禦得極其嚴密。


    黑暗之中,無數閃爍著寒芒的箭簇,正遊擺不定的在莊內各處遊曆,一旦出現不速之客,鋒利長劍便是會在瞬間射出!


    在莊園四處人影閃掠時,莊園中心處寬敞的靈堂中,氣氛就更為緊繃凝重。


    在此的人,皆是徐家莊的核心人物,不過此刻,他們的臉色,大多都是有些難看。


    當然,在這藍月上,不管誰突然被挑釁,更是痛失少主,恐怕臉上都難以露出多少笑容。


    “老爺,這次我們定要為少爺報仇,以那姓白小子的血來祭奠少爺在天之靈。”


    靈堂中,一名麵色赤黑的老者,目中沉痛而憤色地向著徐昌順沉聲道。


    聽著老者的話,靈堂中目光同時全部投射坐在棺木邊上的徐昌順身上。


    徐昌順手輕撫著徐常邵的麵容,眉宇間竟是慈父的溫和,隱隱摻雜著一抹令人無法窺視的興奮笑意。


    “想不到我徐昌順一把年紀,還要經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悲事。”


    輕聲的話語中,卻滿含著讓人落淚的悲痛。


    在場眾人在聽到徐昌順的沉痛的話後,靈堂中的氣氛又沉鬱了許多。


    “老爺......”


    此刻管家劉翔從外彎身走入,來至徐昌順的身前。


    “怎麽,是那姓白小子來了?”


    徐昌順還沒說些什麽,倒是邊上的一些人,紛紛走上前,問道。


    一個個虎目圓瞪,就差沒有提刀衝出去了。


    劉翔卻是搖搖頭,向著徐昌順,說道:“老爺,晉國莫離送上的拜訪帖。”說話間,劉翔把一張金鑲的拜帖送到了徐昌順的手中。


    “晉國莫離?那是個什麽鳥玩意,也不看看是什麽日子,就算是天皇老子,我們徐家莊也不會理會。劉管家攆了那人就是。”


    在旁一陣大聲的叫囂,一個個現在都被鬱火灼燒著,早已失了冷靜。


    現在還有誰有那閑工夫去理會。


    “都給我閉嘴!”


    徐昌順在堂中傳來的吵鬧聲中沉聲厲喝道。


    他臉色一轉,大怒中,手掌狠狠的拍了下棺木,突如其來的巨聲,也是將眾人駭得連忙閉嘴。


    將眾人壓製而下後,徐昌順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臉平靜的男子,旋即再瞥了眼站在那男子旁,一直閉目,可卻臉色有些冰寒的上官燕青,苦笑了一聲,道:“四皇子,堂客們失態了,讓你見笑了。”


    聽得徐昌順的話,赫憐祁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他目光緩緩的在眾人麵容上掃過,凡是目光與其對視之人,片刻後便是會忍不住的躲閃開去。


    這個男人雖說不過是個名存實亡的皇子,可不知為何,當人望著那張一直掛著淡淡笑容的臉龐時,心中會忍不住的有些寒意。


    對外界赫憐祁也不過是個沒流放了八年才返回的皇子,沒有任何的功績,也沒有任何長處,聽聞就連神龍氣都沒有他,根本令人無從去在意。


    若非他是齊國的皇子,今日這徐家莊的大門都無法跨進吧。


    而反觀赫憐祁,卻是依然沒有絲毫的波動,那模樣,就猶如他根本就沒有情感一般......


    這種人,的確很是有些可怕。


    “徐莊主,無妨,倒是這莫離,莊主還是命人請了進來才是。”赫憐祁淡淡一笑,目光掃了掃徐昌順,又道:“若是來人當真叫莫離,又是來自晉國,那就不是尋常人了。”


    聽著赫憐祁的話,堂中許多人都是有些愕然,望著前者臉龐上的笑容,心中寒意更去,這赫憐祁到底想要說什麽?


    那晉國來的莫離......


    徐昌順在赫憐祁這話眼皮跳了跳,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微笑的後者,心中暗道:這齊國四皇子年齡不大,卻是有著一種絕對的理智冷靜,齊國有此人才,不愁不興旺,不過,可惜......


    “四皇子提醒的是,而且老夫也心中明白四皇子這話中所指。劉翔立刻帶我前往大門。”


    徐昌順向著赫憐祁點了點頭,那神情間皆是一變,變得恭敬異常。


    然而徐昌順的話,惹來眾人齊齊抬頭,就連那上官燕青也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那對有些幽藍的眼瞳,此刻正寒光閃爍,那些對赫憐祁不敬的人,在這寒芒之下,也不得不識相的吞回了到嘴邊的話語。


    “你這是寒月刀嗎?”


    赫憐祁一怔,那一直靜如止水的眼睛中,也是略有些波動。


    他心中清楚,來人恐怕是認出了上官燕青吧。


    呼,果然,那人脆生生的一句話,立刻引來了眾人的紛紛側目之色。


    上官燕青握了握那佩戴在腰間的彎刀,提起了垂下的眼皮,望著來人那張滿是含笑的清秀臉龐,冷冷地哼了聲,道:“這徐家莊看來倒也有些識貨之人,居然能認得寒月刀。”


    “寒月刀那可是逆遷流的隨身佩刀,看來上官大人必定是逆老的得意門生,居然能得到這寒月刀。不知上官大人,可願意讓我好好的瞧瞧這寒月刀?”


    “你一個小姑娘,這眼光跟見聞倒是不少。不但是說出了此刀的名字,就連家師的名號都知道。”


    上官燕青從踏入徐家莊後,還是頭一次如此慎重的去與一人對視,何況對方怎麽看都隻是個年紀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女。


    想逆遷流成名可是在五十年前,何況早就在二十年前就消失匿跡了。“這個嘛倒也跟我的年紀沒關係,隻不過在家聽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記下了。”


    笑眯著雙眼,滿臉掩不住的純真,少女眨著眼,期盼的望著上官燕青的寒月刀。


    “這小姑娘是哪裏來的?這徐家莊裏可從沒有見過這姑娘啊。”


    本是聽得一愣愣的眾人,在少女與上官燕青談話間,似有了轉醒,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望著那陌生的少女。


    “啊呀,這麽快就被發現了,我以為我的潛入非常成功呢。要不是這寒月刀太過誘惑我了。”


    少女垂頭頓足,可又麵帶譏諷地看著那一個個漲紅了臉龐的徐家莊人。


    可不是,要不是因為寒月刀,不是她自己跑出來,這些廢物能發現她嗎?


    “你不是徐家莊的人,怎麽會在此處?”


    上官燕青邊問著,竟是將寶貝如性命的寒月刀拿了下來,遞送到了少女的手中。


    少女本是黝黑的眼眸,在接過寒月刀那一刻,臉上頓時唰唰發亮,並且陶醉異常的將臉頰貼在刀身上,癡癡地笑了起來:“果然是把好刀,真是把好刀啊。”


    上官燕青雙目微微撐了撐,少女那一臉的癡迷,簡直想要把他的寒月刀生吞了似地,那從嘴角流下的口水,讓他不由輕顫了一下身子,“你這姑娘也實在是太髒了。”含著怒意的話才出口,他便一把將寒月刀奪了過來。


    少女被一下子奪了刀,臉色變了變,撅起嘴巴,小聲道:“小氣。”


    上官燕青用力擦著刀身上那少女殘留下來的口水,心裏頭暗暗地怒罵:這死丫頭,居然把我的寒月刀弄得這麽髒。


    “赫憐祁,要不要考慮下,把他撤了,換我?”


    少女回身,看向一直在旁默默不語的赫憐祁,忽然湊上前,一臉‘我是好意’的說道。


    “姑娘可覺得自己能強過逆遷流最得意的弟子?”


    赫憐祁也不急著回絕,隻是含笑地與少女對望著。


    從少女的身上,他居然隱隱嗅到了與自己有著相同的味道。


    可見此女絕非如表麵上看起來來的無害。


    少女瞠大了眼睛,手懷抱胸前,低頭沉思,似乎正在為赫憐祁這詢問而糾結著。


    她輕瞥了一眼,還在猛擦刀身的上官燕青,抬起頭,說道:“要不我跟他先在這裏打上一架?”


    少女那毫不顧及的話語,與她臉上閃現出來的躍躍欲試狀,頓時激怒了在旁被無視的那些徐家莊眾人。


    要不是顧及到赫憐祁與上官燕青,他們早就上前將那個膽敢潛入徐家莊的少女擒拿了。


    不過,最大原因還是少女那份旁若無人的鎮定。


    就算是久經殺場的他們,都能隱隱感受到那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


    “大膽女子,怎可在我家少爺的靈堂前如此放肆!”管家劉翔一踏入靈堂,就看到那站在堂中央擺開架勢的少女。


    “啊呀,這下可沒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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