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小小副尉,那是連想都是不敢想的哦……”


    李思文把玩著手中的酒盞,笑意吟吟道:“表弟你也勿要謙虛,蘇家的地位哪裏是低的?蘇家可已經出過一位駙馬了啊。聖人前幾日還是誇了你的,說年輕人都該和你這般才是對的,我瞧著,說不定哪位公主已經是瞧上你了呢。”


    蘇瑉的堂伯,蘇勖,娶的便是高祖的女兒、李二陛下的妹妹,南昌公主。


    “別!千萬別!我這人最怕麻煩了,娶個公主回家供著,我可沒這閑情逸致……”


    “哎,駙馬爺,您說說,這做駙馬,是好是不好?”


    長孫衝嘴角抽抽,對著秦瑋虎滿懷期待的眼,心裏默默地吐了口口水:我能說不好嗎?


    “長樂公主性子溫和,溫婉大方,長孫兄自然是樂在其中,你們幾個,別問這些有的沒的了。”李思文出來圓場子,打發了好奇心頗重的秦瑋虎。


    房遺直一直默默地飲著茶,麵上一派淡然,心中卻分明在計較:前幾日父親已經是找他說過了,房家尚公主是必然的,卻還不知道是哪位公主。他雖說天性散漫,對做駙馬無甚好感,但是尚了公主以後若是還能像長孫兄這般自在,倒也是不錯。


    按房家的地位,就算是不尚公主,他娶的妻子,家世怕也不會低。若是娶的是世家貴女,怕與尚公主相比,還真沒什麽大的區別。


    如今看長孫兄,與長樂公主也算得上是琴瑟和鳴,日子倒也過得瀟灑,看著確實不錯。


    哎,再說吧,這些事,誰說得清呢?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坐等二更,等我晚上考試歸來二更啊……囧囧有神。明天回家。如果家裏有網,再來二更。好吧,不多說,中飯也沒吃,餓死我了……


    96房遺直&城陽


    “什麽?房家大郎尚城陽公主?”蘇子佩瞪大了雙眼,獨孤謀尚安康公主、長孫雅正尚新興公主的消息她前幾月便已經知道了,卻沒想到,比這兩位公主更加得李二陛下寵愛、地位也略微崇高的城陽公主,竟是許配給房遺直的。


    她明明記得,高陽公主是嫁給了房玄齡的二子房遺愛的啊。這高陽公主和辯機和尚的事,就算是千年後也是為人所津津樂道的啊,房遺愛這頂通天大綠帽,那是流傳千古的啊,怎麽到這就串了啊?


    城陽公主的駙馬是哪個她是不記得,但是絕對不會是房遺直啊。就是因為房遺直拒絕娶高陽公主,才會輪到他的弟弟房遺愛當這駙馬的啊。


    這、這、這究竟是怎麽了?


    “煙雲,你沒記錯吧?城陽公主真的許配的是房家大郎,房遺直?”而不是高陽公主許配給房家老二,房遺愛?


    煙雲詫異地看著太子妃有些不同尋常的表現,怔怔地回答道:“是啊,奴婢沒有記錯啊,是房家大郎尚的城陽公主……”說著,好像不確定似的,側身對上小貴子的眼,得到他肯定的眼神,才是又確定地點了點頭。


    太子妃隻覺得心中有些煩躁,有些不敢置信,麵上卻不再顯示,讓宮人們退下,隻留下煙雲一人伺候。


    “太子妃,您可是要休息下?”煙雲有些擔憂地問道,她是看著太子妃長大的,直覺今日太子妃的狀態有些不太正常,才是這般出聲問道。


    蘇子佩搖了搖頭,對她道:“隻是有些累罷了,記得給寶寧那兒送些綠豆粥去,讓周氏過半個時辰把澈兒抱來。還有,今兒讓廚房多準備一個去燥的湯,太子殿下等會回來便是要用的。”


    吩咐完這些,太子妃才是由煙雲伺候著,懶懶地靠到床榻上。


    這,算是蝴蝶翅膀還是曆史扭曲?


    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躺了有小半個時辰,太子妃待心中覺得舒坦了些才是起身。正巧澈兒由周氏領了過來了。


    看著兒子晃蕩著小短腿、露出米粒般的兩顆小牙齒朝自己奔來的時候,蘇子佩忽就覺得剛才她也不過是庸人自擾。


    究竟誰尚誰又有什麽關係?她隻管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是了,兒子越長越萌,殺傷力直線上升,無論是老奸巨猾的李二陛下還是很fashion很樂哉的長孫皇後,對這小子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而老公目前也還沒有往歪路上走的趨勢,形勢很美好啊。


    城陽嫁給房遺直,以及不知道歸宿的高陽公主,以後究竟如何,都是她們自己要走的路,該是她們自己要經營的生活,她最多不過是盡大嫂的職責便是了。


    “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經回來了,您看是現在擺桌還是?”小貴子立於外間,躬身問道。


    把兒子塞進嘴裏的手指頭給拔拉出來,太子妃隨聲應道:“現在去擺桌吧,記得先把湯擺上。”


    “是。”小貴子恭敬地應下,躬身退下。


    “澈兒,父王回來了,你是要怎麽做啊?”已經快兩歲的澈兒小朋友很給麵子地裂開小嘴巴,露出白白的幾顆小牙,大眼睛笑得彎彎的,扒拉著阿娘的腿,仰起頭,很樂嗬嗬地嚷著:“父王!騎大馬!”


    太子殿下,隻能說你自作自受啊,要你寵兒子寵上天了啊,要你非得給他騎大馬啊,騎上癮了吧?


    父王=騎大馬,已經在小澈兒腦海裏形成條件反射了啊,騎大馬好威風啊,在父王脖子裏撒尿尿,也很舒服啊……


    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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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父王~~”小盆友很會看眼色,誰對他好他清楚得很,總是很溫柔的母妃和有時候很嚴肅的父王,還是父王對他好啦~~


    父王不會因為他不吃飯就打他屁屁的,父王也不會因為他吮手指就就咬他小臉蛋,嗚嗚嗚,他的小屁股啊~~~他的小豆腐啊~~都讓阿娘給吃光了~~


    “澈兒,今兒可乖?”太子殿下彎腰把兒子抱起來,嘴角含笑地對上兒子粉嫩的小臉頰。


    “乖呢乖呢~~澈兒今天有‘刺’光光飯飯哦~~”奶黃包呼哧呼哧地、一本正經地點頭回答道,香了父王一個,啜了啜口水,又是補充道:“澈兒今天跟小姑姑一起玩,澈兒有乖乖聽話哦~~”


    小姑姑是指兕子和新城。太子妃時常帶著他一道去給長孫皇後請安,兕子和新城也是經常見到的。倆小姑姑對這小侄子很是喜愛,總是帶著他一塊玩。


    今兒奶黃包直接是讓人抱回來的,玩癱了唄。


    “哦~~澈兒這麽乖啊?那父王是要怎麽獎勵我們澈兒啊?”李承乾好笑地看著兒子故作老成地擰眉思索,心中不由樂翻。這小子,心思靈活得很,在父皇麵前最會討巧賣乖,逗得他老人家一個勁地笑嗬嗬,直把他們幾個兒子的地位都給比下去。


    哎,誰讓人家能用無辜純真的大眼睛,一臉同情地伸出胖乎乎的爪子,神秘兮兮地把手心裏碎成粉末的糕點依依不舍地遞給這一國之君,然後還洋洋得意地吹噓說這是他特地從奶娘眼皮子底下偷出來特意留給皇祖父的?


    哪個人敢把連形狀都是辨析不清楚的糕點拿給皇帝吃?


    偏偏眼前這個就敢。皇帝不但不會怪罪,還會感動地一塌糊塗,拿那龍須好好地蹂躪了一頓小澈兒的嫩臉蛋,啜得他是哭爹喊娘才是罷休。


    奶黃包想了好一會,才是皺著眉頭苦著臉對父王道:“澈兒想不出來……澈兒不知道……”


    哎喲,兒子,咱別這麽萌好不好?你這讓你爹情何以堪啊?你爹如今可是已經過了賣萌的年紀了~~


    “那澈兒先不說,咱以後再說,好不好?”太子殿下抱著兒子往屋裏走,小貴子極有眼色地撩起簾子,伺候這一大一小的主子往裏走。


    太子妃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溫水和巾帕,笑盈盈地讓周氏把兒子接過來,自己親自伺候太子殿下淨麵、洗手。


    “城陽的婚事是定了?”用巾帕細細地擦著他的手,太子妃看似無意地出聲問道。


    太子殿下“恩”了一聲,抬眼道:“父皇母後思量了許久,才是定下的。房遺直性子最像房丞相,溫文爾雅且才名遠播,聽母後的意思,城陽也是滿意的。”


    太子妃頷首,麵上露著淺笑,對上他微微有些疲憊卻依舊精神的眼,笑道:“那便好,如今好幾位公主也是定了婚事,接下去幾年,可是熱鬧呢。”


    公主們年紀稍些有些參差,地位也是有所不同。接下去這幾年,便該是李家忙著嫁女了。這皇家嫁女,鐵定是簡單不了的,光是建公主府就不是筆小花銷。


    “這婚事許是還得過些日子,倒也不急。不過是先定了罷,你若是有空,便多去陪陪城陽。母後身子依舊不利索,不能操勞,你這做大嫂的,能顧著的地方,便是照看著點。”


    “我曉得了。澈兒也是喜歡他那幾位姑姑的,正好也帶著他和兕子、新城去玩玩。”蘇子佩盛了碗湯,順手遞給他。


    李承乾接過湯碗,瞧見兒子哭著小臉對著麵前的白米飯,心中想笑,麵上卻不得不作出嚴肅狀:“澈兒,怎麽不吃?可是嫌棄米飯無味?”


    奶黃包瞧著父王這幅樣子,忍不住哆嗦了下,也不回答,癟著嘴,用勺子往嘴裏舀了滿滿一口,眨著大眼睛對上父王的眼,努力做出一一幅“我很乖,飯很好吃~”的模樣,但是苦逼的囧字眉還是出賣了小家夥的心思。


    哎,喜歡吃甜食的小孩你傷不起啊~~~


    喜歡吃甜食偏偏阿娘規定每天隻能吃三塊糕點的小孩,你更加傷不起啊~~~


    太子妃瞧著兒子人小鬼大的樣子,眼底溢出笑意,嘴裏卻故意道:“我們澈兒最是乖巧了,等會阿娘再獎賞你一碗可好?”


    “啊?阿娘……”奶黃包眉毛都趿拉下來了,嘟起小嘴,滿臉不高興。“不要‘刺’了……澈兒‘刺’飽了……肚肚撐破了……”


    “那就乖乖把這些都吃掉。”太子妃很不給麵子地瞄了一眼奶黃包麵前的小碗,對上兒子可憐巴巴的眼,勾了勾嘴角。


    “恩……”埋頭努力消滅麵前大敵的某包子完敗,他阿娘是個人精,他阿娘是個壞銀,他阿耶也不是好貨,竟然不幫他!


    嗚嗚嗚嗚嗚嗚……這就是皇祖父說的,一唱一和啊!!!欺負這麽口愛這麽純真的少男,你們是要被老喜歡拿胡子紮我的皇祖父消滅的啦~~讓皇祖父拿胡子紮你們!忽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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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觀十一年過得很快,定了三位公主的婚事,少了一位宰相,封了幾位王爺,罷了一位王爺免了幾地稅收。


    貞觀十一年也算得上是李二陛下在位年間多災多難的一年了。三月日食;六月間,溫彥博薨;七月至九月,黃河泛濫。


    其實相比接下去的年代,唐朝算得上是得天助的。自然災害少之又少,跟後來的兩宋明清相比,真tm運氣好得不能再好了。


    所以,雖說黃河泛濫,卻也沒有造成極大的災害,那種遍地橫屍的場景是沒有出現的。加上這個時候的朝廷又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隋朝的教訓也正在眼前,所以這點事,在李二陛下的英明領導下,在大唐臣民的一致努力下,還是很快度過了難關。


    囧,這詞解說的額。


    讓太子殿下很囧很無奈的是,李恪因為跟奶娘之子賭博,被罷官了,如今在長安吳王府裏閉門思過呢。這、這要他怎麽說才好?


    哎。還是順其自然吧。


    太子妃對這些朝堂上的事是知曉得不多,隻道太子殿下已經有好幾日宿在明德殿了,據說有兩日竟是亮了一夜的燈火。


    “澈兒,父王這幾日累得緊,你可不能再纏著父王要騎大馬了,知道不?”這騎大馬是父子倆的小秘密,隻有在揮退了伺候的人之時,太子殿下才是會犧牲了平日的形象,樂嗬嗬地把兒子架在脖子上。當然,前提是奶黃包得舉爪發誓:萬一要尿尿一定得喊人。


    想到這個,太子妃也是忍不住露出笑意,年過二十的太子殿下已經開始蓄須,這兒子要是不聽話,他老爹隨身攜帶的大殺器就能把他的小嫩臉給虐得苦逼加悲催,而每當那個時候,無良阿娘就會默默地在一旁揮墨,誓要把這父子倆最沒形象的時候給記錄下來,這個時候的太子妃就格外想念她以前的數碼相機啊。tat,手動記錄真的很累啊!


    哼哼,以後你要是敢娶了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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