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光宗來到曾鋒家裏,熟門熟路的到了大廳,卻沒見到曾鋒,於是,自己泡了壺茶喝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躺在聯邦椅上睡著了。


    “中國92聯邦金球獎家具設計大賽”這個活動,是由聯邦集團與中國家具協會、廣東省家具協會以及香港家私裝飾廠商總會等行業機構聯手,舉辦的建國以來首次全國性的家具設計大賽。就在這次曆史性的活動中,“聯邦椅”浮出水麵,被當時的專家評委歎為中國現代家具的一次劃時代設計。


    傳到這個深山老林中的小山村時,已經都過了四五年了。那怕是如今,也不是每家每戶都有。謝光宗也非常喜歡這種簡約而不簡單的家具,而且,他還認為聯邦椅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因為這時還隻是少數人家裏才有的,而曾鋒是一個很有學問的大師,家裏怎麽能沒有呢?所以也不管曾鋒願意不願意,都從廣東買了一套“放”在了曾鋒家裏,還“美名其曰”:“我時常在這裏喝茶,可連像樣的茶幾桌凳都沒有,實在是沒心情喝啊!如果你不喜歡,等你趕我走的時候我再帶走吧!”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曾鋒叫醒。:“宗古,你怎麽在這裏睡著了?這樣會著涼的,要不要去霽風房間裏睡啊?”


    謝光宗睜天矇矓的眼睛看了看曾鋒,又閉了回去,又突然睜開,坐了起來,用手搓了幾把臉,才說:“不用了,睡醒了。曾先生什麽時候回來了我都不知道,可能是這段時候精神上有些累吧,沒事了。”


    “沒事就好,來,喝杯熱茶解解困。”


    “唔。曾先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蘭先生今天可答應了幫我母親斷穴了!”


    曾先生聽後,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最後,歎了一口氣問:“哦?那他向你要多少錢啊?”


    “十萬。”謝光宗回答後,感覺又因為錢好多也沒給曾鋒賺而不好意思,又補充說:“我記得曾先生的話,他開多少錢我都力所能及的給他。”


    “一條命才十萬啊!”曾鋒小聲低咕了一下。


    可雖然小聲,但此時大廳裏沒有別人,還是被謝光宗聽到了。隻是謝光宗以為曾鋒知道蘭先生的兒子得病的事,所以接過話題說:“是啊,蘭先生的兒子急需十萬來做手術,這十萬可是能救命的錢啊,所以我沒討價還價,滿口答應了。”


    “哦,這就難怪了。他兒子什麽病這麽厲害?”


    “白血病,究竟要怎麽做手術我不知道,聽說還要配什麽骨髓?”


    “血,人之氣也。氣之所汙,血之汙也。血汙仍後山汙之……這……蘭先生應該知道啊!”


    “什麽?烏不烏的?”


    “蘭先生的祖地你聽過在哪嗎?”


    “哦,這個我聽過,就在鄉裏新建的垃圾填埋場邊上。垃圾填埋場的一幢房子還是我承包的呢!當時建房子時有好幾塊墳墓在那一帶,蘭先生的墳墓在房子的上方山坡上,我還跟他商量過要不要遷開,我可以出麵找政府協商一下,對他補點款項。也就是那時我跟他認識的。隻是他說沒找到新地方,才沒有遷開。”


    “習慣了得到,便忘記了感恩。每天給你一塊糖的人,比不上某天給你兩塊糖的人。人啊!要記得感恩,羔羊跪乳,烏鴉反哺,連動物都知道這些,我們更應該心裏清楚啊!”


    “唔,曾先生的這句話我愛聽,這也是我做人的原則。誰給我一勺水,我還他一缸。”


    “你和他之間的事,冥冥之中看來早已注定。也不知道是你還他,還是他還你啊!前因隻為種今果,今果長出後因苗。現在的果誰知道是不是後來的因呢?”


    “嗬嗬嗬,曾先生這句話可深奧了點,我一個大老粗聽不太明白啊。”


    “不說這個了,你以後會明白的。”曾鋒搖了搖頭,又對謝光宗說:“你昨天送賴招娣回到娘家後,可有什麽奇異之事發生?”


    “昨天?……應該沒有吧?我沒感覺什麽奇異的地方啊!”謝光宗想了想後,搖了搖頭說:“怎麽?又發生了什麽事?”


    “昨天,就在昨天晚上,賴招娣失必瘋了!”


    “啊?昨天我不是還……還……還載了一路,也沒什麽異常啊!”


    “我告戒過她,晚上有什麽聲音不要理會,有人叫名字更不可隨意應答。問題就出在昨天晚上。我上午接到電話,我就去了一趟筠門嶺。”先生說完後,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竟然沒有再著說,而像是要進入沉思中。


    這下,可把謝光宗急了,急的都站了起來,對曾鋒吼道:“曾先生,你倒是說啊,昨天晚上怎麽了?”


    “哦,你坐下,你慌張個啥?”


    謝光宗一想,也是,自己慌張個啥啊?於是,嘿嘿地笑了幾下後坐了下來。


    先生這才接著說:“昨天晚飯後,賴招娣可能是這幾天心累,也就早早地帶著孩子睡下了。可昨天晚上半夜時分,突然狂幾驟雨,電閃雷嗚,又把賴招娣母子幾人驚醒了。聽何莉與何超姊妹倆說,他們醒來後,看到窗外的雷電,聽到屋外的大雨,都很害怕,賴招娣就把他們姊妹倆抱在了懷中。可他們突然聽到門外爺爺叫了幾聲賴招娣,賴招娣當時就應了聲,接著……唉!”


    謝光宗這下學聰明了,曾鋒這不是故意吊胃口,而是真的是在壓下心中的情緒,所以聽到這裏雖然心裏癢癢的,但也不急,而是端起了茶杯,也喝了一口茶。


    曾鋒也喝了一口茶後,接著說:“接著,賴招娣穿著睡衣沒換,就打開門衝了出去。還邊衝邊大喊大叫的,說不關她的事。等我到了賴家,賴招娣還一直不清醒,嘴裏呢呢喃喃的說著不知道什麽東西。我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當初她肯定催了何必遷墳。”


    “當初?我還真不是很清楚當初什麽事。隻是知道曾先生本來定給何富貴的寶穴,後來葬下了何富貴的老婆。”


    “是啊,何必沒聽我的勸告,操之過急了。好好的一個風水福地,如今成了全家的災地啊!”


    這句話,可把謝光宗嚇得不輕,自己是不是也操之過急了?不會也是福地變災地吧?內心中一陣翻滾,急聲問道:“那,我的事……”


    “跟你不同,你雖然急,但仍聽了青烏師的勸告,沒有強行私自亂葬。否則,下場比何家更慘。”


    “啊?!!”謝光宗滿頭大汗冒出,手腳輕顫。還好,還好,我認識蘭先生,我認識曾先生。還好,還好,我沒有魯莽,沒有亂來。越想人越往後癱坐。


    “瞧你什麽熊樣,你不是沒有嘛!”曾鋒說來,口中爆出一句高音:“醒來!”


    隻見謝光宗本來精神越來越萎,聽到一句爆喝後,渾身打了個顫抖,然後整個人繃緊身子坐直了起來。“啊!曾先生,我還真差點自己去安葬我母親了。還好,還好,我纏了你近一個月啊!”說完,就拿起茶壺,喝一杯茶又倒一杯茶,也不管茶的溫度,接連喝了幾杯後,才安定了心神。


    曾鋒就老神在在地背靠在聯邦椅上,這些話,也是為了給謝光宗敲敲邊鼓的。


    “後來呢?後來賴招娣怎麽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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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是晚上0點更新的,現在才更,對不起了。隻因最近有好多事,存更也沒有了,隻好現在才更。


    有人問過我,怎麽才會加更,我說過,重要事件時會加更。書友認為1000張推薦票也要加一更,我同意了,如此,就變成欠一加更的了。明後天我就會還了去。在此,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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