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弘被我們氣的不輕,氣急敗壞,渾身哆嗦。


    我和葉離姒始終想笑,這巫弘,太可愛了。


    估計巫術學的沉迷了吧,怎麽能這麽可愛,天真可愛。


    就連生氣都讓我那麽想笑。


    這一路一定會變成我們的開心果。


    我神色一正,鄭重地和巫弘說了幾句,轉移了巫弘的注意力。


    邊走邊聊中,巫弘也知道了我身懷金蠶蠱,對此他顯的十分吃驚。


    我不解,他告訴我蠱池的金蠶蠱基本上無人能看見真容,就是師父想見到也是不易,而我不但看見了,還是金蠶蠱主動認主,這太少見了,聞所未聞。


    他接下來就纏著我,相信我一定有什麽秘法,讓金蠶蠱認主的。


    咳咳,我受不了了,便打發他說這秘法其實就是開掛。


    “開掛,那是啥0.0”巫弘完全一臉茫然,好奇地又問道。


    好吧,算我輸。


    巫弘常年在黑風山跟隨著師父修行,對黑風山非常的熟悉,帶著我們迅速到了山腳。


    到了山腳,巫弘為我們介紹,黑風山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法陣,是先人嘔心瀝血,花費了無數精力布置而成的,這裏和外界不一樣,這裏靈氣充裕,各種毒蟲眾多,是苗疆聖地,而黑風山為了不讓外人進入,所有沒有煉蠱的後代親戚就會自發下山,守護這裏。


    這也是因為我一開始看到這些村民每天都守護這裏,對這裏充滿了恭敬和狂熱。


    下了山,我們按照之前來的路準備回去,突然手機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老神棍的電話。


    我對老神棍現在其實並不友好,畢竟老神棍讓我做了那麽多我不想做的事情,走的時候我也沒和他道別。


    我接通電話的時候還在想,這黑風山為何還有信號。


    電話的那頭,老神棍沒說什麽,隻是道保重,便掛掉了。


    我此刻心中還有些不舒服,也沒有再去理會老神棍。


    路上,我們趕路到縣城,再搭車前往機場。


    該回去了,沒幾天就要開學了。


    好不容易到了機場,我又忍痛花了錢買了機票。


    我發現自從那次周婷婉的事後,我花錢就花的特別厲害,幸好據老神棍說,我父母給我留了不少錢,夠我花幾輩子。


    聽我老神棍這語氣,好像我爸媽很有錢一樣。


    那我豈不是富二代?


    我居然當了那麽多年的屌絲??


    輕歎一聲,上了飛機,便閉目靜養起來。


    這幾天太過充實,許多事情我都沒來得及消化。


    很快,我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


    夢中有一個長發男子背對著我坐著,輕歎一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原以為這場夢十分短暫,直至葉離姒揍醒我才發現已經到了。


    哇,就歎口氣可以好幾個小時,也是夠水的。


    葉離姒問我前麵怎麽了,睡得和一個死豬一樣,搖都搖不醒,非要她一拳頭過來。


    我將我做的夢告訴了她,她忍著笑一臉古怪地看著我,說沒想到我是個基佬。


    還說之前錯怪我了,還以為我是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還要給我道歉。


    我白了她一眼,陰陽怪氣地問你是女的嗎。


    接下來……大家都知道的。


    葉離姒打我居然不弄出任何動靜,可我下飛機的時候,卻是鼻青臉腫的。


    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看來葉離姒是不懂得這個道理的。


    下了飛機,我們幫巫弘先訂了一家賓館先住下,隨後我坐車又回到學親戚家坐了一會兒,得知親戚一切安好,也放下心來,準備回學校。看著不同於青山綠水,繁華迷眼,霓虹璀璨的都市,我本寧靜的心不禁起了波瀾。


    每一個人都有他的歸屬,我的歸屬是熱鬧快節奏的大都市,還是生我,充滿神秘色彩的苗疆呢?


    這就不得知了。


    我呼吸了幾口氣,大都市的空氣是比較沉悶,可能是人多的緣故吧,時不時還有霧霾。而那些優美風景的空氣多了一些沁人心脾,讓肺都要活起來似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當我一呼吸到大都市的空氣,就感到莫名的踏實。


    許久,那司機估計是不認識學校,繞東繞西愣是沒找到,最後還是我給他指路才到的。


    下了車,我和葉離姒各自拉著行李箱回到了宿舍。


    李義和張強不知還有沒有回到宿舍?


    想到這兩個逗比,我的嘴角揚起了弧度。


    我敲了敲門,由於大多數住宿生都在學校放假後回家了,所以我的咚咚敲門聲顯得特別安靜。


    突然,宿舍門砰地打開了,出現在我麵前的,是李義。


    李義不停地上下打量我,看得我有些發毛,我便笑道幹嘛,沒見過帥鍋。


    說完此話,我的視線便被一個迎麵而來的身影徹底遮住了。


    哇李義這小子,突然熊抱讓我猝不及防。


    這小子重了不少。


    “李義誰啊,看見人就抱,你基友啊!”宿舍裏,傳出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強子你看看是誰?”李義抱完,轉身讓到一旁,而我則看到了正光著膀子打電話的張強。


    張強的嘴角還殘留著不少泡麵的殘渣,黑眼眶很嚴重,無精打采的樣子。


    張強本來還盯著電腦漫不經心地叫道,可就在李義說完看到我就愣了一下。


    隨後又是一個熊抱。


    幸好師父的藥草和前段時間的訓練起了不小的作用,此刻的我今非昔比,結實的很,就算是張強打我我也不會受太大的傷。


    “我靠你們倆有完沒完,不就是幾十天沒見嗎,至於一副情人見情人的樣子嗎!”我被張強的手臂勒地踹不過氣,大叫道。


    張強這才慌忙鬆開我,嘿嘿一笑,說基友見基友,褲子淚汪汪。


    隨後李義和張強幫我講行李放好後,便開始問我這幾天幹了啥。


    我便講來龍去脈,拜師成為蠱師,拜訪苗疆各脈,苗疆各類名勝都看了一遍。


    不過關於傳承之事我還是謹遵師父的教誨,誰也沒有說。


    當我說玩的很盡興,張強立馬問我,苗疆的妹子好不好看。


    我自然和他說,苗疆的妹子大長腿,該怎麽好看就怎麽好看,頗具異域風情。


    說的他春心蕩漾,說有時間一定要去苗疆拜訪拜訪。


    我沒有告訴他的是,一個沒弄好就可能被下蠱折磨一頓。


    “這麽說,你現在的確是苗疆蠱師了?”李義若有所思,問我道。


    我點了點頭,說算是吧。


    李義忽然嚴肅起來,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你是蠱師就好。”


    我見李義的神情不對,問道難道又出什麽事了。


    李義說這件事很麻煩,他也是接觸不多,才想到了我。


    這件事源於李義的一個小師弟被人下了蠱。


    “蠱?你師弟可是道門中人,怎麽會被下蠱呢,就算有人要針你們,也不會拿你師弟下手啊。”我聽見後頓時一驚,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脫口而出。


    “此事我也不是全部知道。這樣吧,你若是有空我現在就帶你去看一下我師弟。”李義說道。


    我點頭,若能早點去看自然是最好的。


    李義打了個電話,十分鍾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出現在校門口,我們和張強打了聲招呼,便鑽了進去。


    開車的司機李義認識,也是龍虎山的人,隻不過並不參與特殊的事件,隻是車技很好。


    這一次李義的小師弟中了蠱毒,李義連忙將他叫過來,火速趕過去。


    轎車到了一個小巷子,我們走下去,李義帶著我又左拐右彎的,終於到了一間小院子。


    李義說這是龍虎山的安全無,當龍虎山的弟子遇到不測的時候,可以在這裏避避風頭。


    這處小院子還布置了法陣,可以隔絕大多數的探查。


    李義走了進去,我跟在後麵,很快走進一間房間,李義喊了一聲:“師弟,是我。”


    這時我也看到了,在李義麵前的房門上方懸著一張符籙,搖搖晃晃,似乎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來似的。


    “師兄進來吧。”屋內傳出一道聲音,李義這才帶著我走了進去。


    我一走進屋內,便皺起了眉頭。


    前段時間和師父學到的本事派上了用場。


    此地有強烈的陰氣。


    如今的我,不再是之前需要牛眼淚才能察覺到陰氣的菜鳥。


    蠱經上有一些也能開眼,隻不過需要借蠱蟲之力。


    而我的本命蠱,是金蠶蠱。


    隻要我心念一動,便可開眼。


    李義坐在床的一邊,躺在床上是一位眉目清秀的小道士,看起來比李義還年輕,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此刻有氣無力,看起來十分虛弱。


    “這位是陳平,是我的朋友,他是一名蠱師,他救得好你的病的。”李義安慰這位小道士。


    我點點頭,也對小道士說,讓他放心即可。


    小道士對我行了一禮,也不再說話,沉沉睡去。


    我見小道士睡著,便對李義說,讓他為我護法。


    李義答應,做了下來,而我則召喚出了金蠶蠱。


    金蠶蠱刀槍不入,百毒不侵,是所有蠱毒的天敵。


    它更是診斷蠱術最好的“聽診器”。


    我對金蠶蠱傳遞了一個信息,金蠶蠱便轉了一圈,朝著小道士的嘴裏鑽去。


    我心中十分期待,因為這是第一次我自己嚐試破蠱!


    我這次真的能破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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