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離開天宮的神靈?還是……”徐長青見到這三名戰士頭領所展示的力量運用技巧後,心中不禁生出了猜疑。


    雖然從情況來看,三名戰士頭領或者說三名戰士頭領背後的神裔族群擁有的施法手段很可能是源自天宮,但仔細想想這個推斷卻又不那麽可能。


    如果是天宮記載的施法手段,因為某種原因外流,被地墟的神裔族群學到了的話,那麽輪回族以及其他不是身在地墟的神裔族群必然也會學到,哪怕隻是學到一部分皮毛。


    而且,如果天宮真的有這麽重要,關係到實力強弱的施法手段存在的話,那麽地墟的那些神裔族群肯定不會願意這個消息外泄,肯定會將天宮捂得嚴嚴實實的,而不會放任其他神裔族群進入天宮。要知道,每次神降節進入天宮的人,不單單有各族提供的祭品,也有各族派遣的大祭司、大頭領、大薩滿,他們能夠進入天宮,也能夠自由離開,他們隻要稍微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那些施法手段就肯定無法再隱瞞,所以這些施法手段肯定和天宮無關。


    更為關鍵的一點就是輪回族和其他神裔族群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地墟那幾個神裔族群擁有與眾不同的施法手段,可整體實力占據優勢、將這幾個神裔族群半囚禁在地墟的他們卻沒有逼迫這些神裔族**出施法手段,也沒有主動去改進自己的施法手段,實在不合常理。


    很顯然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除了地墟的那幾個神裔族群以外,其他內環天的神裔族群全都認為這種施法手段與他們本族的傳統、核心力量等等一切有違,不屑去學習這種施法手段。


    所以徐長青就不難推斷出這種類似神術的施法手段其實並不是天宮本身存在的手法,而是外來之法。而縱觀這些神裔族群過去的曆史,和地墟那幾個神裔族群關係如此密切、還能夠影響這幾個神裔族群從根本上改變自己的習俗的神秘存在就隻有一個,就是當年曾經統治那幾個神裔族群,試圖進駐天宮的所謂無盡天來客。


    想到這裏,徐長青腦海中就不禁浮現出居住在聖墟的那些異域神靈資料,並且快速的過濾其中內容,可直到最後一個神靈資料從腦子裏消失的時候,他依然沒有找出一個能夠與之相符的形象。


    “莫非那異域神靈並非來自聖墟?”徐長青心中又不由得浮現出一個猜疑。


    他此刻忽然想到了這個天地對神力的壓製,很顯然如果是聖墟那些異域神靈來到了此地,自身力量絕對會被壓製到極致,能夠依靠的就隻有神軀的肉身力量,其整體實力絕對不會比一個普通的輪回族獵人強多少。這樣的實力別說是統治幾個神裔族群了,就算是一個非神裔的此界土著部族恐怕也無法被其掌握。


    在很快剔除出了聖墟的異域神靈後,徐長青腦子裏不由得想到了一個有些不可能、但感覺卻很有可能的世俗人間勢力古神會。


    如果說,除了聖墟以外,還有那裏和洪荒時期異域神靈有著密切關係,對異域神靈的神術掌握最為深湛的人或勢力,自然非古神會莫屬了。從種種跡象來看,古神會的實際掌控者都是真正的神靈,或許其中一些神靈是繼承神火神血的後天神靈,但其中也不乏從遠古時代就已經存在的異域古神,他們對神靈知識的了解和掌握絕對不會比聖墟差多少。


    既然能夠在世俗人間的佛羅倫薩找到一個通往此界的星門神陣,那麽在世俗人間其他國度、其他地界未嚐不能找到其他同樣通往此界的星門神陣。


    在心生懷疑之後,徐長青也回想到了古神會這次派來參加此行的人手,那人無論是實力,還是智慧似乎都是此行人員中最不起眼的存在,現在恐怕已經死在了某個天地的怪物肚子裏了。


    以古神會的底蘊和實力來說,斷然不可能出現無人可派的情況,而在其他神秘勢力全都為了這個所謂的納粹遺寶、神話迷宮派出一些精銳人手時,他們卻隻是隨便的派了個人參加,顯然有些不合常理。唯一能夠解釋得通的就是,他們已經事先知道這個星門神陣最終會通往那裏,他們也對這個世界有所了解,所以不必再花費大量時間和人手放在一件已經知道的事情上。


    此時此刻,徐長青感覺到自己這次前往地墟、前往天宮,應該能夠發現不少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並且他也對古神會更感好奇。


    在徐長青思考問題的同時,大祭司羅那一邊已經結束了戰鬥,最終的戰果如徐長青所料那般,大祭司羅以負傷為代價,將那兩名仇敵給活捉了。


    此刻大祭司羅的狀態並不是很好,身上大小傷口細數起來有三四十處之多,其中還有幾處傷口的位置正好在心口和頭部等重要位置,就連他的肉發也沒有能夠保存完整有幾條被切斷了。就如同那兩個被他抓住的仇敵一樣,他也無力在站起來,隻能坐在地上,從藥囊中取出了一些特製的膏藥,塗抹在身上,用自己的方法緩慢的恢複消耗的力量。


    徐長青雖然主要的注意全都放在了那幾個神裔部族的戰士頭領身上,但大祭司羅這邊他也並非是不聞不問。


    當大祭司羅將兩名敵人生擒活捉後,徐長青便控製著霧陣的力量,凝聚成一個臨時的白霧分身,出現在了大祭司羅身旁,在其反應過來之前,抬手按在了他的腦門上。一股通過天地相生之道轉化而成的靈氣從其頭部灌入,很快就擴散到了他的四肢之中,他身上的傷口也在精純靈氣的滋養下,快速愈合,除了斷掉的幾條肉發無法再續接起來以外,其他部位的傷口都已經愈合結疤了。


    大祭司羅在徐長青出現的時候,先是嚇了一跳,以為是被人偷襲了,忍不住想要立刻施法避開。但在發現來人是徐長青後,他原本緊張的情緒又立刻放了下來,隨後感受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從頭頂灌入,很快擴散到了全身,讓他感覺到身上傷口的疼痛瞬間減輕到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讓他感覺無比輕鬆。然而,接下來傷口愈合時所形成的搔癢很快取代了之前的疼痛,成為了他的苦難。


    所幸,這段苦難維持的時間並不長,當他終於忍不住身上那種強烈到想要立刻自殺的搔癢感覺,伸手去撓的時候,搔癢感覺也快速減弱,消失,並且傷口的疤痕很輕易的就被撓了下來,前一刻還裂開的一道可以看見血肉的傷口已經完全消失了,隻剩下一道和周圍膚色略顯不同的白印子掛在了上麵。


    “您是怎麽做到的?這……”大祭司羅看到傷勢眨眼間的功夫就完全恢複,體內消耗的力量也已經恢複了八成,心中不禁對徐長青施展的法術感到好奇,並且也很自然的將其放在了實用方麵,腦子裏浮現出了類似我得到了這個法術能夠有多大的作用等等想法。


    不等大祭司羅自己開口詢問,徐長青就將他的想法給堵住了,說道:“這個你學不會,而且永遠也學不會。”跟著,看了看躺在地上一臉惶恐和畏懼表情的兩名刺血部的輪回族人,問道:“你準備怎麽讓他們開口說出你想要知道的東西?”


    “這個……”大祭司羅一時間也像是啞巴了一樣,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輪回族從來沒有收留審訊俘虜的習慣,所有被抓的獵物和敵人都會在第一時間殺死,獻祭給輪回。即便沒有立刻殺死,也會將他們關起來,等到某次儀式上再進行更加正規的獻祭,至於審訊這類事情,他們則從來沒有考慮過。


    現在徐長青問及審訊一事,大祭司羅根本沒有半點頭緒,愣在原地,一臉的茫然。


    擁有大量輪回族傳承知識的徐長青自然很清楚輪回族的習性,所以他在大祭司羅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前,便導入一道和審訊有關的神念注入到了大祭司羅的神魂之中,然後散去形體,退回到了迷霧之中,觀察大祭司羅的舉動,等待最終結果。


    大祭司羅此刻完全被徐長青導入他神魂的知識給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審訊竟然還有這麽多花樣,其中不少手段別說用了,單單他回憶一遍過程,頭皮也會忍不住感到發麻,身上更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心中難掩一絲恐懼。


    也因為這些集中了中西古今各國的審訊手法的作用,大祭司羅對徐長青的畏懼之情又增加了幾分。


    雖然大祭司羅無法確認徐長青的所在,但他能夠猜測出徐長青在關注他,他如果不好好表現的話,那麽後果將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於是,他上前將那兩名仇敵分開,然後封住了一個人用來說話的肉發,對另外一人施展出徐長青傳授給他的審訊手法。


    隨後的事情發展既在徐長青的預料之中,又在徐長青的預料之外,那兩名刺血部的輪回族大祭司和戰士頭領根本沒有見過這種殘忍的審訊手法,大祭司羅才剛剛開始,兩人就扛不住了,紛紛說出了大祭司羅想要的答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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