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卡巴拉生命之樹很有趣!”徐長青聽了雅可夫的敘述後,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喃喃自語道。


    在多年之前,徐長青就已經知道了現在西方世界第一大宗教其實是上古荒龍之首刑一手建立和推廣的,他也是這個宗教的幕後掌控者。然而,這個宗教的根基卻並非是刑所構築,而是他從猶太教中攝取核心內容,借雞生蛋。能夠被刑這位上古洪荒碩果僅存的巨頭看中並利用,可見猶太教本身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作為世界最古老的民族之一,猶太人一族肯定蘊藏了很多和天地神靈有關的秘密,就比如猶太教的約櫃,據說其中收藏了神和人的契約石板,也是神存在的證明,這就讓徐長青不禁想到了他手中的那塊記錄有世俗人間生命起源的石碑。


    徐長青又朝雅可夫問道:“你怎麽知道這麽多有關猶太教的事情?”


    雅可夫解釋道:“我的引導者是一名錫安會的前長老,在他的家裏收藏了不少有關猶太人神秘學的書籍,我當年為了躲避納粹秘密警察的追捕在他家裏躲藏了兩個月,每天無所事事隻能看書打發時間。有關卡巴拉生命之樹的事情都是從一本猶太密教長老的手抄本中看到的,不過我的引導者並不認為卡巴拉生命之樹真的存在,但在猶太教內部有不少人依然對此極為狂熱。”


    徐長青稍微想了想,問道:“你現在還能聯絡到你的引導者嗎?”


    “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等到了米蘭,我去古神會設立在這裏的秘密集會所看一看,或許能夠聯係到他。”雅可夫並沒有太大把握,隻能盡力而為。


    徐長青聽後,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而繼續看著手中的資料。在這份資料中,因為設有獨特的密碼之故,所以除了少數一部分標有明確名稱的物品以外,其餘物品到底是什麽東西無人得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名單上隻寫有特殊密碼的物品其價值肯定要遠遠高於那些有著明確名稱的物品。整份物品名單資料中,唯一對徐長青有價值的東西就是名單上那十幾張納粹遺產物品相片。


    徐長青在通古斯地下基地的時候,就見到過其中一張相片,也正是因為這張相片使得他對納粹遺產有了興趣,而現在其他的相片讓這種興趣變得更加強烈,因為他從其他相片中發現了幾樣非常古老的宗教物品上有著一些上古氣息極為濃厚的銘文、圖案,這些圖案中可以看到上古先天神祗、異界神靈等等陣符神術的痕跡。


    因為蒸汽火車的緣故,加上有不少地方需要繞山而行,所以到達米蘭的時候已經是入夜了。雖然已經入夜,但米蘭城依然是燈火通明,不少人都在街上歡歌笑語,似乎在慶祝什麽事情。見到徐長青露出不解之色,作為當地米蘭人的薇拉便解釋了一下,原來這是當地的足球俱樂部打贏了一場關鍵賽事,當地球迷正在慶祝狂歡。


    見到這麽多人因為一場與自身無關的賽事而大肆慶祝,還未完全適應現代社會的徐長青感到有些無法理解,甚至覺得不可思議,並且也感覺到現在的世界和他過去所經曆的世界已經有了很大不同,他也有種莫名的隔閡感。


    薇拉這時關切的問道:“波士,下一步我們怎麽做,是先回我在城郊的別墅,還是直接前往家族議會所在的會所?”


    “去別墅吧!”徐長青收拾了一下情緒,回應道:“我們不宜直接插手奧利佛家族的事務,那樣隻會讓你處於被動局麵,你隻需要知道有我站在你背後,你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對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你隻要表現出你最強硬的態度就可以了,借著這次機會讓你的家族中所有那些心懷叵測的人都把不該有的心思打消掉。”


    “我知道怎麽做了,波士。”薇拉心中僅有的那麽一點惶恐和不安隨著徐長青的話很快消散,整個人變得信心百倍起來。


    “波士,我去叫一輛車……”雅可夫準備到街道上攔幾輛出租車。


    “不必了!”徐長青抬手製止了他,說道:“我們走一走吧!也入鄉隨俗一下,感受、感受米蘭人的歡快氣氛。”


    說完,徐長青便朝火車站外一行街邊酒吧走了過去,很快就沒入到了人群之中,薇拉等人不解徐長青的用意,露出疑惑之色,但身體卻已經追了上去。


    走入人群的徐長青沒有像往常一樣表現得淡漠、安靜,而是融入到了狂歡的人群之中,跳舞、喧鬧,就連他人遞過來的啤酒也不拒絕,表現得儼然和其他米蘭人沒什麽兩樣。


    見到徐長青如此投入,雅可夫他們也沒有那麽謹慎小心,跟在徐長青周圍,各自玩耍。薇拉是米蘭人見慣了這種因為比賽而引起的全城狂歡,再加上她心裏裝著明天前往家族議會一事,所以並沒有顯露得太過興奮。雅可夫盡可能的讓自己表現得像是一個管家、仆從,緊跟在徐長青身後,隻是放鬆的表情和歡快的腳步,也將他現在輕鬆的心情顯露出來。至於維克多三人從小就在蘇聯偏遠城鎮居住,那裏也實行的是半軍事管理,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狂歡活動,加上這段時間緊繃的神經、艱苦的訓練,遇到難得放鬆的機會自然也將心中的警戒完全放開。


    就在徐長青等人融入到了米蘭人的慶祝活動時,幾個從同一列火車上下來的中年人緊跟在他們後麵,走入到了人群之中。雖然他們也表現出了狂歡者的種種舉動,但他們的視線始終沒有脫離徐長青等人,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雅可夫手中提著的公文包,和周圍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徐長青等人走過了幾條街道後,因為不是主要街道的緣故,周圍的人變得少了很多,反倒一些騎著摩托車,手中搖著足球俱樂部旗幟的人多了不少,他們來回在街道上穿梭,將街道上的人群衝散,雖然招來了一些咒罵,但卻樂此不疲。


    那些跟蹤徐長青的中年人也因為這些騎著摩托車的年輕人衝撞,而隻能不時的將視線從徐長青等人身上移開,當他們走過這條喧鬧的道路後,準備將視線重新放在徐長青身上時,卻發現徐長青等人已經不見蹤影。


    幾名中年人連忙朝最後一次見到徐長青等人駐留的地方跑過去,並且以此為中心朝四周尋找,其中一人從懷裏拿出一個眼藥水瓶,然後將瓶子裏麵的液體倒入到了眼睛中。瓶子中的藥水似乎有著極強刺激性令到那名中年人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聲,並且緊閉雙目,讓眼中那股刺痛感快速消散。當這人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原本棕黑色的眼眸立刻變成了湛藍色,並且也多出了一絲靈動。


    這名滴了眼藥水的中年人適應眼睛的刺痛後,立刻開始著手找人,眼睛在四周仔細看了看,很快就有所發現,領著其他幾人走入到了不遠處的一條暗巷內。


    當他們幾人走入這條空無一人的暗巷時,忽然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剛才街道上還明明喧鬧無比,就算隔著一個街區也能夠聽到,但現在在這條暗巷時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仿佛已經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似的。


    隻是在他們幾人回頭轉向暗巷的出口時,那裏已經被一棟高樓給堵上了,不單單出口如此,就連四周的房舍在他們的視線轉移的那一刻也像是樹木一樣急速生長,高大了數倍,這樣的環境讓身處其中的人感覺就像是陷入到了深井中一般。


    “你們這幾隻小蟲子從博洛尼亞上車就一點都不安分,在我們車廂門口走來走去,還賄賂乘務員和乘客調換到我們旁邊的車廂偷聽我們說話。”就在幾人變得緊張肅然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用一種帶著口音的意大利語說道:“你們知不知道跟蹤的人是誰?有什麽能力?真以為憑借你們身上那幾樣東西就能不被發現嗎?”


    隨著聲音傳出,身上纏繞著閃電、手中握著兩條電鞭的維克多,脫去上衣、露出一身岩石般堅硬的瓦西裏以及手中纏繞著數條奇特藤蔓的葉琳娜各自從牆壁裏鑽了出來,將幾人的前後路擋住。


    見到自己被抓了個正著,幾名中年人都不可避免的顯露出了慌亂之色,但那名點過眼藥水的人似乎是幾人中的首領,他很快就從慌亂中清醒過來,並且抬手示意同伴冷靜下來。跟著,隻見他上前幾步,朝葉琳娜行了一禮,然後語氣誠懇的說道:“我們是錫安會的人,跟蹤你們並沒有惡意,隻是想要見見你們的首領,和他談一談納粹遺產的事情。”


    葉琳娜看了看這幾人,說道:“想要見我們波士可以,但先必須將你們身上那些小玩意拿出來,我可不希望你們到時候做出什麽讓人意外的事情。”


    幾名中年人不約而同的抓住了胸口的配飾,說道:“抱歉!這是我們教會的聖物不可能交給你們。”


    “既然你們自己不拿出來,那就讓我們自己來取。”葉琳娜挑了挑眉毛,做了個手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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