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牆上所有的公式全部消失後,徐長青手中黑色石頭的表麵已經布滿了密集的花紋,乍一看幾乎就像是刷上了一層金粉,根本看不到任何縫隙,自然也很難看出這些花紋的形狀。本站地址更改為:,手機閱讀更改為


    這時候,坐在徐長青身旁的彼得·查爾金像是忽然清醒了一樣站了起來,茫然的看了看周圍,最後視線落在了徐長青身上,用一種帶著方言口音的俄語朝徐長青問道:“你是誰?我怎麽……”


    還不等他將話問完,整個人就像是被砸暈了一樣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氣息也變得非常微弱。


    徐長青見此情形,俯身下去,伸手點在了彼得·查爾金的額頭上,神念隨著探入其神魂之中,一觸即收,並微微的歎了口氣。彼得·查爾金的情況很糟糕,原本已經非常虛弱的神魂此刻變得更加虛弱,幾乎無法承受徐長青的神念探查,不難看出最多就在這一兩天內,彼得·查爾金的神魂就會徹底消散,這種消散是真正徹底的消散於天地間,就連做鬼的資格都沒有。


    其實以彼得·查爾金神魂的虛弱程度,他早就應該已經魂飛魄散了,但他在將自己腦子裏多出來的天地奧秘刻在牆上的時候,神魂也和牆上的公式產生出了莫名的聯係,最終讓他的神魂維持在了一個相對平穩的狀態。現在牆上的公式消失,公式中蘊藏的奧秘在莫名共鳴之力的影響下注入到了徐長青手中的黑石上麵,支撐住他神魂不散的頂梁柱被抽走了,他的神魂就像是沒有支柱的房屋一樣立刻垮塌下來。如果金仙本體在場的話,或許徐長青能夠解決這種神魂潰散的情況,但現在的徐長青很難憑借凡人肉身的力量幫助彼得·查爾金穩固神魂,隻能看著他步入死亡。


    徐長青施法將彼得·查爾金從地上托到床上,抬手在其額頭上點了一下,注入一道法力進入其識海之中,如同春風細雨一般滋養其神魂,這樣做雖然不能改變其神魂消散的結局,但卻能夠緩解他的痛苦,徐長青現在所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又微微歎了口氣後,徐長青將已經變成金色的黑石頭收回到袖中,轉身走出了房間,重新將門關上,他的模樣也在走出來的那一刻變回到了俄羅斯人的樣子。


    見到徐長青走出來,看著他的模樣變化的過程,伊裏奇微微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麽,隻是安靜的站在原地。微微低著頭,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


    徐長青邁步走到了伊裏奇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次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


    “不用謝,這隻是一筆交易而已!”伊裏奇立刻回應道。已經認定其中涉及上層權力鬥爭的他,用這句話向徐長青表明自己的態度,不願牽扯到派係之爭中,隻願將其當成一筆沒有什麽關係的交易,同時也是在提醒徐長青,作為交易一方的他已經做到最好了,接下來他的收獲應該及時送過來。


    徐長青自然能夠聽得出對方的話中含義,笑了笑,說道:“這的確是一筆交易,等過一周調令送到你的辦公室後,這筆交易就算完成了,你既沒有看到過我,我也沒有來過。”


    “如此最好。”伊裏奇心中依然有些擔憂。


    “另外有一件事你應該要提前知道一下,以免到時候亂了手腳。”徐長青正準備朝外走去時,又停了一下腳步,提醒式的向伊裏奇,說道:“七十三號病人再過兩日就會自然病死,他的身份特殊,肯定會引起調查,到時候你隻需要小心應對就可以了。”


    “什麽?該死?怎麽會這樣?”伊裏奇聽後一愣,臉色驟然變得極為難看,甚至忍不住咒罵起來,看向徐長青的目光也變得難以名狀,顯然是將病人的死歸罪到了徐長青身上,認為是他所為。


    也難怪伊裏奇會如此惱怒、驚惶,原本他隻是認為這不過是一次簡單的會麵,謝洛夫想要從這個七十三號病人口中知道些什麽秘密,但沒想到結果卻是以七十三號病人的死告終。如果是精神病院內其他病人死了,作為院長的他或許還能夠通過自己的職權遮掩過去,唯獨這個禁區內的病人,無論是自然死亡,還是意外死亡都必然會引起第一書記辦公室的調查。這樣的事情在過去十年內發生過六次,每次都讓他擔驚受怕了很久,而且在金錢上也損失很大,畢竟他在院長這個位置上坐久了也不怎麽幹淨,普通人或許查不出來,但安全委員會的那些人很輕易的就能找到破綻,最終隻能他大出血一次,買個平安。


    早已對禁區病人死亡事件成了驚弓之鳥的伊裏奇見到這樣的事情又再次發生,而且還是在他有可能會離任的時候,要是因此受到了牽連,無論是職務上的損失,還是金錢上的損失都不是他想要得到的。因此,麵對做為罪魁禍首的徐長青,他也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渾然忘記了徐長青的能力和身份。


    “你不用擔心不會調查得很嚴格,而且他的死也是死於自然,沒有任何問題,至於這片院區的守衛和護工他們的記憶都不會記得有人進入過這裏。”徐長青一眼就能看穿伊裏奇的心思,轉身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你如果因為這件事有任何金錢上的損失,我們事後都會給你補償的,有一點你可以放心,任何替我們辦事的人,我們都不會虧待他。”


    聽到徐長青這承諾式的話語,伊裏奇緊張、惱怒的心情也稍微放鬆了一點,快步跟上了徐長青,朝院外走去。


    從禁區離開時,徐長青對那些護工犯人施展了一下術法,將他們剛才的記憶消去,這種強行抹去記憶的法術雖然會對他們的神魂造成一點傷害,但也隻是讓他們昏沉頭暈幾日罷了。反倒是之前用法術控製的守衛們在身上的法術被解除後,會虛弱很長一段時間,因為徐長青為了試驗手杖的效果,是全力施法,有些用力過頭了,傷到了他們的身體和神魂。不過,這些人也算是運氣好,他們身上都有蘇聯國運加持,雖然沒有華夏國內那麽明顯,但對法力、法術也有一定的抵抗力,否則的話,以徐長青下手的力度,他們恐怕一個個在收回法術的那一刻就會倒地昏迷不省人事了。


    徐長青沒有接手伊裏奇客套式的邀請留下來享用晚餐,而是直接離開了喀山監獄,坐上了等候在監獄外的車子,去到了喀山市郊軍事基地內,搭乘采購物資的基地飛機返回通古斯科研基地。


    雖然蘇聯的軍用飛機並不適合人乘坐,但速度卻很快,天黑之前徐長青就已經回到了科研基地。這時,早就等候在機場的謝洛夫在見到飛機降落之後,便迎接了上去,有些關切的詢問徐長青事情的結果。這並不是因為謝洛夫對這件事的內容感到好奇,而是對那個監獄本身非常好奇。


    謝洛夫作為衛國戰爭之前就已經在安全委員會內任職的元老級人物,喀山監獄的建造他也有份參與,但他卻從來沒有去喀山監獄看過,特別是精神病院這個特殊的地方,更是他這類人的禁地,所以他也對那裏的事情感到有些好奇,當然他更好奇的是關押在那裏的人。


    徐長青並沒有吝嗇回應,他一邊朝地下基地設立在機場附近的入口走去,一邊將自己在喀山監獄的所見所聞詳細的告訴給了謝洛夫,並且提醒謝洛夫盡快辦理伊裏奇的調任文件,並暗示伊裏奇有些能力,可以留作他用。


    對伊裏奇的能力之說並不是徐長青胡言亂語,而是徐長青真的確認那個伊裏奇本身也擁有沒有被激發出來的血脈之力,並且其血脈之力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程度,隻等著一個契機就能夠激發出來,成為常人所說的特異功能人士。


    謝洛夫聞言自然是非常高興,雖然他手下也有一些異能人士效力,但這樣的人誰又會嫌多,於是原本已經準備好的人事安排隨著徐長青這句話給修改了。遠在喀山監獄處理手中事情的伊裏奇並不知道自己再怎麽做出努力擺脫卷入權力鬥爭的麻煩,最終依然會像是進入了漩渦一般,不斷靠近麻煩的中心。


    謝洛夫在進入地下基地後,就立刻和徐長青分開了,並且急匆匆的去往辦公室,給一些人打了幾個電話。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徐長青提到彼得·查爾金在這兩天就會去世。對於常人而言,這個人的死活無關緊要,但對於謝洛夫來說,一個特殊犯人的突然去世卻給了他一些操控政治的機會,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第一書記辦公室發出來的那些文件,更是讓他覺得這個機會最終的收獲或許很可觀。


    如果是以前,身有隱患的謝洛夫根本不會對這些權力鬥爭感興趣,可隨著他的身體一天天的好轉,並且精力也變得極為充沛,甚至超過了一些年青人,再加上地下基地已經被他完全掌控,享受到權力的他也隱隱對自己現在的地位有些不滿,認為憑借他的經曆、功績和手段應該可以更上一層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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