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慈悲衛城（中）
徐長青沒有繼續試探慈悲衛城，因為孫獻之造成的反擊之力已經引起了觀世音菩薩的注意，控製慈悲衛城的二十一度母正通過慈悲衛城的法陣，朝這裏探察過來。徐長青不想泄露自己已經掌握慈悲衛城部份法陣的秘密，所以在對方探過來之前，神念便從最外圍的陣眼中脫離出來，將所有的痕跡抹去，恢複常態。
很快二十一度母的神念便通過四周的曼荼羅法陣傳出，在徐長青等人身上掃過。雖然這對二十一度母而言，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但對於孫獻之等人而言卻是一種挑釁，即便這是他們觸動法陣在先。
於是乎，便看到孫獻之等人身上紛紛露出佛國法相，直接硬碰硬的將二十一度母的神念給擋了回去，雖然這並沒有令到雙方受到任何傷害，但場麵看起來卻顯得非常激烈，各種幻光好像雷霆一樣閃爍著，周圍平靜的靈氣被攪亂成了一股風暴，向四周擴散開來，直到力盡為止。
周圍那些房舍因為有法陣的保護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法陣和靈氣風暴撞擊引起的響雷光芒卻也讓那些潛居於此的各宗大成就者注意到了，他們一個個從各自的房間中伸出頭來，好奇的向外張望，想要看看是誰這麽膽大妄為敢在慈悲衛城中動手動腳。然而，當他們看到孫獻之等人腦後光耀萬丈的佛國勝景後，都不由得露出了羨慕嫉妒之色，隨後又化為擔憂，紛紛將頭縮了回去，把刻有法陣的門窗關好，深怕自己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隻不過讓這些偽大成就者擔心的爭鬥並沒有出現，無論是二十一度母，還是孫獻之等人，都在交鋒過一次後，便將各自神念、神國給收回體內，仿佛剛才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挑釁是一回事，交手又是另外一回事，畢竟這裏是在慈悲衛城，孫獻之等人沒有那麽傻在這裏和觀世音菩薩衝突，他們隻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尊嚴不容晦辱便足夠了，而二十一度母也隻是借此提出一個警告，雙方就像是見麵打聲招呼罷了，沒有必要將一點小事鬧大。
在周圍平靜後，徐長青忽然建議道：“彼岸道友，你和其他幾位道友先回各自宗乘在此城駐地，處理完了各自宗乘事務後，我們明日再在普渡靈台匯合，一同前往須彌靈山，如何？”
雖然寶劍羅漢等人還想跟隨在徐長青左右，畢竟跟在徐長青身邊一天總是能夠得到不少好處，足足能夠省去他們十年苦修，但見徐長青已經做出決定，他們也不好反對，便各自應道：“覲尊大尊吩咐。”
“我還是先行一步好些，畢竟須彌靈山內的情況現在我們還不了解。”孫獻之想到了其他的地方，詢問式的說道。
“也好。”徐長青點點頭。
做出決定後，幾人便在此地分開，朝各自宗乘在慈悲衛城內的臨時駐地行去。
在眾人離開時的羨慕視線下，淨土佛走到徐長青身旁，詢問道：“大尊，我們現在前往何處？”
徐長青笑了笑，說道：“既然來了慈悲衛城，又怎能不往萬經塔看一看。”
淨土佛聞言，微微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但也沒有多問什麽，便領著徐長青往萬經塔走去。
佛家以萬為極數，所以萬在佛界也代表無數的意思，萬經塔顧名思義就是藏有無數經典的高塔。由於有大量偽大成就者在此地圓寂，這些人都會在圓寂之前將自己生平所學記錄下來，而這些記錄下來的東西中與各個宗乘佛法有關的書籍都會被各大宗乘收走，剩下的隻有一些修練經驗和個人生平遊記之類的**。
這些東西若是放在外麵的城邦，或許能夠被散修視為珍寶，畢竟有了前人的經驗他們能夠少走很多彎路。可這些書籍全都放在了慈悲衛城中，能夠進入慈悲衛城的人不是真正的大成就者，就是修為與之相當的偽大成就者，這些書籍對於他們而言完全沒有用處，除了少數幾個窮極無聊的人以外，其他人甚至不會多看一眼，這也是淨土佛聽到徐長青會想要去這個地方看書而感到意外的原因。
萬經塔的位置有些偏僻，正好在外九乘地下城的出口處，或許是因為常年經受從地下城外溢的一些陰寒地氣滲透，這裏的氣候比其他地方要陰沉不少，而且石頭大多都以黑石為主。沿著通往外九乘地下城的道路走到中段，便能夠看到一個被密林圍住的園子，從一扇用往生咒組成的石門經過後，就能夠看到一大片的法身佛塔。這些佛塔的大小樣式全都一樣，黃金鑄造，表麵鑲嵌有珍貴的寶石，一些精美的花紋組成各種真言種子字，布滿了佛塔周圍。任意一尊佛塔都算得上是精美絕倫，加上這些佛塔本身也是一般的下品法寶，所以若是將其放在世俗人間，絕對是價值連城的稀世奇珍。
地麵上的佛塔已經密密麻麻的塞滿了，為此新的佛塔不得不累到了上麵，然後用佛法將一個個佛塔連起來。也不知道這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使然，這些堆積起來的佛塔又組成了八個更大的山丘狀佛塔群，正好形成八葉曼荼羅法陣的形狀，而位於法陣中間則是呈現白色高塔狀的萬經塔。
“這裏真是有些古怪”同樣是第一次進入這裏的淨土佛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周圍的各種法身佛塔，說道：“在外麵還不覺得，一踏入這裏就感覺到從心底裏產生一種肅穆情緒，讓我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徐長青似乎知道淨土佛的問題所在，很快就回答道：“那是當然，如果你見到了一個修為和觀世音菩薩差不多的如來大成就者，你也同樣會產生這樣一種膜拜衝動。”
“修為和觀世音菩薩一樣？”淨土佛一時間沒有明白是什麽意思，跟著又似乎有所感悟，打開法眼，朝四周看了看，可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
“用法眼是看不到的，要用心眼”徐長青提點道。
聽到徐長青所言，淨土佛便試著閉上雙眼，封閉五覺，將所有的超常感官全部封住，隻留下那麽一點佛心真靈，整個人就像是墮入到了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暗世界中似的。但很快這個世界就浮現出一團蘊含了無窮威能的光芒，而在光芒之中坐著一尊有著萬千手臂、萬千麵孔的大佛，雖然佛身之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氣息龐大無匹，但整個氣息卻顯得死氣沉沉的，就和這尊大佛無數臉龐上冰冷木然的表情一樣。
“大怨邪佛沒想到世間真的有此物，我還以為這隻是傳說而已。”淨土佛睜開眼睛後，長舒了一口氣，跟著轉頭看向徐長青，道：“大尊知道這是怎麽煉成的嗎？”。
“如果你身邊每年都死近百名偽大成就者的話，你也一樣能夠煉成此邪物。”徐長青深吸口氣，似乎能夠通過鼻子嗅到那股無形的怨邪之氣似的，跟著說道：“那些偽大成就者集中在這裏，一天天的看著自己的壽元減少，希望也一天天的破滅，如果不是觀世音菩薩每月都會在靈台之上說法的話，他們隻怕早就已經暴動了。雖然觀世音菩薩的說法能夠消弭掉他們心中的鬥誌，但是卻消弭不了他們怨氣，特別在他們圓寂的那一刻，怨氣會達到最頂點，如果觀世音菩薩不是借用這慈悲衛城的特殊力量將所有的怨氣全都集中在萬經塔裏的話，恐怕整個慈悲衛城早有已經變成愁山怨海了。”
淨土佛眉頭皺起，擔憂道：“可孕化出這樣一個至邪之物，若是讓它逃脫出來，恐怕……”
“放心，觀世音菩薩不會讓它逃出來的，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那尊大怨邪佛不但沒有靈智，甚至身上不帶一絲邪氣，而且它也沒有凝結成法身，始終隻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天地之力。”徐長青淡然一笑，不再看兩旁的佛塔，邁步繼續朝中間的萬經塔走去，並一邊走，一邊說道：“慈悲衛城這件佛寶能夠打散邪念，雖然這怨氣已經凝結成了邪佛，但卻並無邪氣，以觀世音菩薩的能力想要將這邪佛完全打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淨土佛快步跟上去問道：“既然如此，為何觀世音菩薩不將這邪佛滅掉呢？畢竟這邪佛留在這裏始終是個禍害，稍有不慎，就可能為禍自己。”
徐長青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看衛城頂上漂浮的靈台，冷笑了一下，說道：“他不是不想滅掉這尊邪佛，而是不能滅掉。”
“為何？”淨土佛不解道。
“很簡單，這尊邪佛已經成了他的成道之機。”徐長青繼續前行，說道：“你以為觀世音菩薩每月都會在靈台說法，隻是為了那些偽大成就者嗎？他完全是為了自己，他就是想要借著說法，渡化這些大成就者的怨氣，隻要渡化了這些怨氣，他的慈悲佛心便能圓滿無缺，達到真正的大慈大悲之境，到時就可以勘破天地之道，直證上古佛境，那時候這方天地恐怕再也容納不下他了。隻可惜他的心太大了，不願意一點點的渡化怨氣，而是將所有怨氣集中起來凝結成邪佛，一次將其渡化，但現在佛未渡成，反倒成了他的心魔。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恐怕觀世音菩薩已經很久都沒有離開過這裏了吧？”
“原來如此。”淨土佛聽後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恍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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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青沒有繼續試探慈悲衛城，因為孫獻之造成的反擊之力已經引起了觀世音菩薩的注意，控製慈悲衛城的二十一度母正通過慈悲衛城的法陣，朝這裏探察過來。徐長青不想泄露自己已經掌握慈悲衛城部份法陣的秘密，所以在對方探過來之前，神念便從最外圍的陣眼中脫離出來，將所有的痕跡抹去，恢複常態。
很快二十一度母的神念便通過四周的曼荼羅法陣傳出，在徐長青等人身上掃過。雖然這對二十一度母而言，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但對於孫獻之等人而言卻是一種挑釁，即便這是他們觸動法陣在先。
於是乎，便看到孫獻之等人身上紛紛露出佛國法相，直接硬碰硬的將二十一度母的神念給擋了回去，雖然這並沒有令到雙方受到任何傷害，但場麵看起來卻顯得非常激烈，各種幻光好像雷霆一樣閃爍著，周圍平靜的靈氣被攪亂成了一股風暴，向四周擴散開來，直到力盡為止。
周圍那些房舍因為有法陣的保護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法陣和靈氣風暴撞擊引起的響雷光芒卻也讓那些潛居於此的各宗大成就者注意到了，他們一個個從各自的房間中伸出頭來，好奇的向外張望，想要看看是誰這麽膽大妄為敢在慈悲衛城中動手動腳。然而，當他們看到孫獻之等人腦後光耀萬丈的佛國勝景後，都不由得露出了羨慕嫉妒之色，隨後又化為擔憂，紛紛將頭縮了回去，把刻有法陣的門窗關好，深怕自己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隻不過讓這些偽大成就者擔心的爭鬥並沒有出現，無論是二十一度母，還是孫獻之等人，都在交鋒過一次後，便將各自神念、神國給收回體內，仿佛剛才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挑釁是一回事，交手又是另外一回事，畢竟這裏是在慈悲衛城，孫獻之等人沒有那麽傻在這裏和觀世音菩薩衝突，他們隻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尊嚴不容晦辱便足夠了，而二十一度母也隻是借此提出一個警告，雙方就像是見麵打聲招呼罷了，沒有必要將一點小事鬧大。
在周圍平靜後，徐長青忽然建議道：“彼岸道友，你和其他幾位道友先回各自宗乘在此城駐地，處理完了各自宗乘事務後，我們明日再在普渡靈台匯合，一同前往須彌靈山，如何？”
雖然寶劍羅漢等人還想跟隨在徐長青左右，畢竟跟在徐長青身邊一天總是能夠得到不少好處，足足能夠省去他們十年苦修，但見徐長青已經做出決定，他們也不好反對，便各自應道：“覲尊大尊吩咐。”
“我還是先行一步好些，畢竟須彌靈山內的情況現在我們還不了解。”孫獻之想到了其他的地方，詢問式的說道。
“也好。”徐長青點點頭。
做出決定後，幾人便在此地分開，朝各自宗乘在慈悲衛城內的臨時駐地行去。
在眾人離開時的羨慕視線下，淨土佛走到徐長青身旁，詢問道：“大尊，我們現在前往何處？”
徐長青笑了笑，說道：“既然來了慈悲衛城，又怎能不往萬經塔看一看。”
淨土佛聞言，微微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但也沒有多問什麽，便領著徐長青往萬經塔走去。
佛家以萬為極數，所以萬在佛界也代表無數的意思，萬經塔顧名思義就是藏有無數經典的高塔。由於有大量偽大成就者在此地圓寂，這些人都會在圓寂之前將自己生平所學記錄下來，而這些記錄下來的東西中與各個宗乘佛法有關的書籍都會被各大宗乘收走，剩下的隻有一些修練經驗和個人生平遊記之類的**。
這些東西若是放在外麵的城邦，或許能夠被散修視為珍寶，畢竟有了前人的經驗他們能夠少走很多彎路。可這些書籍全都放在了慈悲衛城中，能夠進入慈悲衛城的人不是真正的大成就者，就是修為與之相當的偽大成就者，這些書籍對於他們而言完全沒有用處，除了少數幾個窮極無聊的人以外，其他人甚至不會多看一眼，這也是淨土佛聽到徐長青會想要去這個地方看書而感到意外的原因。
萬經塔的位置有些偏僻，正好在外九乘地下城的出口處，或許是因為常年經受從地下城外溢的一些陰寒地氣滲透，這裏的氣候比其他地方要陰沉不少，而且石頭大多都以黑石為主。沿著通往外九乘地下城的道路走到中段，便能夠看到一個被密林圍住的園子，從一扇用往生咒組成的石門經過後，就能夠看到一大片的法身佛塔。這些佛塔的大小樣式全都一樣，黃金鑄造，表麵鑲嵌有珍貴的寶石，一些精美的花紋組成各種真言種子字，布滿了佛塔周圍。任意一尊佛塔都算得上是精美絕倫，加上這些佛塔本身也是一般的下品法寶，所以若是將其放在世俗人間，絕對是價值連城的稀世奇珍。
地麵上的佛塔已經密密麻麻的塞滿了，為此新的佛塔不得不累到了上麵，然後用佛法將一個個佛塔連起來。也不知道這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使然，這些堆積起來的佛塔又組成了八個更大的山丘狀佛塔群，正好形成八葉曼荼羅法陣的形狀，而位於法陣中間則是呈現白色高塔狀的萬經塔。
“這裏真是有些古怪”同樣是第一次進入這裏的淨土佛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周圍的各種法身佛塔，說道：“在外麵還不覺得，一踏入這裏就感覺到從心底裏產生一種肅穆情緒，讓我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徐長青似乎知道淨土佛的問題所在，很快就回答道：“那是當然，如果你見到了一個修為和觀世音菩薩差不多的如來大成就者，你也同樣會產生這樣一種膜拜衝動。”
“修為和觀世音菩薩一樣？”淨土佛一時間沒有明白是什麽意思，跟著又似乎有所感悟，打開法眼，朝四周看了看，可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
“用法眼是看不到的，要用心眼”徐長青提點道。
聽到徐長青所言，淨土佛便試著閉上雙眼，封閉五覺，將所有的超常感官全部封住，隻留下那麽一點佛心真靈，整個人就像是墮入到了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暗世界中似的。但很快這個世界就浮現出一團蘊含了無窮威能的光芒，而在光芒之中坐著一尊有著萬千手臂、萬千麵孔的大佛，雖然佛身之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氣息龐大無匹，但整個氣息卻顯得死氣沉沉的，就和這尊大佛無數臉龐上冰冷木然的表情一樣。
“大怨邪佛沒想到世間真的有此物，我還以為這隻是傳說而已。”淨土佛睜開眼睛後，長舒了一口氣，跟著轉頭看向徐長青，道：“大尊知道這是怎麽煉成的嗎？”。
“如果你身邊每年都死近百名偽大成就者的話，你也一樣能夠煉成此邪物。”徐長青深吸口氣，似乎能夠通過鼻子嗅到那股無形的怨邪之氣似的，跟著說道：“那些偽大成就者集中在這裏，一天天的看著自己的壽元減少，希望也一天天的破滅，如果不是觀世音菩薩每月都會在靈台之上說法的話，他們隻怕早就已經暴動了。雖然觀世音菩薩的說法能夠消弭掉他們心中的鬥誌，但是卻消弭不了他們怨氣，特別在他們圓寂的那一刻，怨氣會達到最頂點，如果觀世音菩薩不是借用這慈悲衛城的特殊力量將所有的怨氣全都集中在萬經塔裏的話，恐怕整個慈悲衛城早有已經變成愁山怨海了。”
淨土佛眉頭皺起，擔憂道：“可孕化出這樣一個至邪之物，若是讓它逃脫出來，恐怕……”
“放心，觀世音菩薩不會讓它逃出來的，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那尊大怨邪佛不但沒有靈智，甚至身上不帶一絲邪氣，而且它也沒有凝結成法身，始終隻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天地之力。”徐長青淡然一笑，不再看兩旁的佛塔，邁步繼續朝中間的萬經塔走去，並一邊走，一邊說道：“慈悲衛城這件佛寶能夠打散邪念，雖然這怨氣已經凝結成了邪佛，但卻並無邪氣，以觀世音菩薩的能力想要將這邪佛完全打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淨土佛快步跟上去問道：“既然如此，為何觀世音菩薩不將這邪佛滅掉呢？畢竟這邪佛留在這裏始終是個禍害，稍有不慎，就可能為禍自己。”
徐長青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看衛城頂上漂浮的靈台，冷笑了一下，說道：“他不是不想滅掉這尊邪佛，而是不能滅掉。”
“為何？”淨土佛不解道。
“很簡單，這尊邪佛已經成了他的成道之機。”徐長青繼續前行，說道：“你以為觀世音菩薩每月都會在靈台說法，隻是為了那些偽大成就者嗎？他完全是為了自己，他就是想要借著說法，渡化這些大成就者的怨氣，隻要渡化了這些怨氣，他的慈悲佛心便能圓滿無缺，達到真正的大慈大悲之境，到時就可以勘破天地之道，直證上古佛境，那時候這方天地恐怕再也容納不下他了。隻可惜他的心太大了，不願意一點點的渡化怨氣，而是將所有怨氣集中起來凝結成邪佛，一次將其渡化，但現在佛未渡成，反倒成了他的心魔。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恐怕觀世音菩薩已經很久都沒有離開過這裏了吧？”
“原來如此。”淨土佛聽後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恍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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