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祭司昂流斯知道自己已經被挾持了,以前所想的辦法都已經失去了意義,隻能按照原計劃幫三人取得神國。在冷冷的看了三人一眼後,他轉身走到了大殿中心空地旁的一根石柱前,然後在石柱上仔細的找什麽東西似的,上下看了一遍,最終將手掌連同他手中的那塊令牌一同放在了石柱底部一個不起眼的花紋上,口中念誦著一段段繞口的咒文。


    隨著咒文聲從念誦變成詠唱,昂流斯身體散發出一陣陣光芒,光芒最終匯聚到他的手中,通過那塊令牌傳遞到緊貼的石柱花紋上。很快這些光芒就隨著花紋慢慢延伸出去,似乎光芒極有靈性一般在雜亂的紋路中選擇了一條與它相應的花紋,很快就圍著大廳中間的空地組成了一個華麗的花環。


    當花環組成的那一刻,大廳中間的空地立刻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若不是因為大廳周圍都被沒有縫隙的牆壁遮擋住,或許如此強烈的光芒早已穿透到了外麵。就當光芒的強度達到極點時,光芒忽然縮了回去,跟著那塊空地平整的地麵也隨著光芒一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無底深洞,在深洞的周圍則有一條狹窄的樓梯螺旋狀的向下延伸了進去,消失在深洞盡頭的黑暗之中。


    當深洞出現的那一刻,徐長青便感覺到一股驚人的生機力量混雜著最為原始的信力從黑洞之中噴發出來,激蕩得整個房間內的花紋閃爍不定,形成了一股無形的護盾將這股從深洞中噴出的力量又擋了回去。這股力量來回激蕩形成了莫大的威壓,將身處在大廳房間中的四人給死死的壓在了地板上,直到整個力量波動完全消失為止。


    相比起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出的祭司昂流斯來,其他三人對此都不了解,一時不察,全都吃了一記暗虧,雖然身上有這種金甲保護,但卻也受了一點不大不小的傷,形象也變得狼狽不堪。


    “抱歉我忘了開啟祭壇神國母巢會出一點小意外,還望三位不要見怪”昂流斯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站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故作驚訝的看著三人說道。


    “事先不知道,你還能躲那麽快,一下子就趴在地上,也不用力抵抗這幫近親相交生出的純血賤人真他**的陰險”那首領吃了啞巴虧,也不好開口反駁,隻能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心中咒罵了幾句,跟著冷言道:“還是快些帶路吧要是這裏的動靜,驚動了別人,對誰都不好”


    “放心就算這裏的動靜再大,也不可能驚動外麵的人。”昂流斯極為自信的笑了笑,邁步朝通往深洞底部的旋梯走去。


    “看來這祭壇內果然還有其他太陽神教的人,而且這人還是能夠控製祭壇力量的大人物。”三人緊跟了上去,那首領故意開口試探,道。


    昂流斯沒有理會對方,冷漠的看了對方一眼,踏上了樓梯,加快腳步朝下走去,而其他人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說得太過了,太過對誰都沒有好處,於是全都閉上了嘴巴,邁步跟上去。


    在那首領影子中的徐長青在剛才深洞打開引起混亂之時,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張殘缺的赫利俄斯之弓取出來收入到乾坤世界中,留下一個空盒子給他。雖然重量略微有些改變,但在一陣混亂之後,對方的心思早就不在身上的物品上了,所以沒有任何察覺。


    剛才深洞打開的時候,徐長青便感覺出了這個深洞,或者說是這個深洞內外周邊的神異花紋,應該就是整個神靈祭壇的命脈所在。所有古城之中的人祈禱後產生的信力都會流入這裏,然後經由這裏類似血管的花紋注入到洞底神靈祭壇的心髒或者說是祭壇的神靈本源。不過,他最大的收獲並不是摸清了這神靈祭壇的命脈情況,而是在那祭司昂流斯以神力激發花紋的作用以及神靈祭壇命脈之力激發房間內其他花紋的力量時,他隱隱約約觸摸到了一點這花紋的奧秘,相信假以時日,接觸多了,他定然能夠掌握這種有著陣法之妙的古怪花紋。


    整條旋梯非常長人一路小跑的走了半個時辰才堪堪看到了底部。隻見這底部非常簡單,就是一個被圈起來的平地,而在平地的周圍、靠近圍牆的邊緣處分別豎立了十座小祭壇,祭壇上的花紋要比周圍其他任何地方的花紋更加密集、更加精細,若不是用神目的微觀之法看的話,恐怕很難看清上麵的花紋細節。


    徐長青發現這個底部還不是深洞真正的底部,這塊平地和頂部的平地一樣也應該能夠打開,整條深洞還能往下延伸,一直可能延伸到整個球狀大陸的中央。此外這條旋梯中間的某些部分也不簡單,徐長青在其中十幾處樓梯旁的石壁花紋上感覺到了模糊的兩界之力,而且在其中還混雜了非常明顯的戰魔崖靈氣,隨著這些兩界之力一同傳遞到這些石壁花紋上,然後注入到底部小祭台之中。


    “這裏竟然有連同戰魔崖的兩界通道?想必那一邊應該就是濁獸巢穴。”徐長青猜測著這些混雜了戰魔崖靈氣的兩界之力的來曆,心中不由得一動,暗道:“雖然這兩界通道非常細小,隻能轉遞一些靈氣,隻不過若是能夠拿出點時間找到其源頭的兩界標記,我應該能夠打開一個直接通往濁獸巢穴的兩界通道。”


    雖然現在徐長青很想解開這些花紋傳遞兩界之力的方式,但現在卻不是時候。到了目的地之後,那名祭司昂流斯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吩咐那三人站在台階上不要下來,然後小心的選擇地麵上一些花紋踩過,來到了一座小祭壇前。跟著隻見他又取出了那一塊打開深洞的令牌,在小祭台周邊仔細的尋找自己所需要用到的花紋,找到之後,便將令牌貼上去,倒入神力。


    隻見小祭台微微震動了一下,跟著祭台頂端便以對角線條為邊一分為四,像是一個大盒子似的慢慢打開。在祭台打開的同時,一股純厚到了極致的精純信力從盒子中散發出來,在上空形成了一個幻境天地,而其源頭則是一枚雞蛋大小的光球。


    在這股信力出現的那一刻,在場四人全都感覺到自己的神靈種子不受控製的顫動起來,而且一股無可抵抗的熱力將神靈種子包圍住,令他們感覺隻要將那枚光球引入神靈種子之中,便立刻就能夠點燃神火。徐長青與那四人的感覺略有不同,雖然這足以堪比當年天音禪師佛國的濃厚信力讓徐長青感到驚訝,但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在那信力和其他方法凝結而成的無主神國之中竟然蘊含了一股濃厚的戰魔崖靈氣,而這股靈氣甚至還隱隱約約形成了一股昆侖天道氣息。他不難推測若是這神國完全凝聚成形之後,接收這神國點燃神火的異域神靈恐怕在開啟自身天賦神通的同時,也擁有了能夠在戰魔崖、乃至昆侖三界行走的能力了,就如同月神貝絲等人一樣。


    “別動”昂流斯的神火種子也被這個神國光球所吸引,但他的意誌也非常堅定,很快就從這種感覺中脫離出來,見到站在階梯上的那三人似乎忍不住要走下來,連忙大聲叫道:“隻要你們一踏入這裏,祭壇神衛就會被驚動,到時我們誰都走不了。”


    昂流斯的大叫聲將幾人驚醒過來,他們雖然沒有聽說過什麽祭壇神衛,但是看昂流斯驚恐的表情也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他們連忙把將要踏出的腳步縮了回去,跟著還往回多走了幾階台階,生怕自己不小心走下去,隨後便催促昂流斯繼續打開其他孕化神國的祭壇。


    昂流斯並沒有理會三人的催促聲,而是深吸幾口氣,穩住心神,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匣子,又從小匣子裏麵拿住一枚和神國看起來相似的光球,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兩者替換過來。之後,他又用同樣的方法替換了另外兩枚神國,整個過程都緩慢而穩重,這看在徐長青的眼中心中不由得暗讚此人心性穩重,倒是一個不錯的人才。


    做完這一切後,昂流斯沒有再去動其他的神國,轉身按照原路退回到台階上,跟著冷然看著眼前三人,說道:“現在應該能夠進行交易了吧?”


    “別急,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再交易好些。”那首領雖然恨不得現在就將這三枚神國拿在手中,但異常謹慎的他還是強壓下心中的交易衝動,故作平靜道。


    見到對方如此,昂流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了少許陰沉之色,但對此他也沒有辦法,點了點頭,快步朝上走去,看上去他比其他人更加想要完成這次交易。


    上去的路要比下來更難走,這並不單單隻是因為上下的坡度問題,更主要的是這條旋梯向上行走時從外麵和昆侖三界引導進來的靈氣會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令到行走所需的力量增加了數倍有餘。也因此他們一路走上來時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來,花的時間也多出了幾倍,至少超過了兩個時辰。


    就在這四人都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恢複力氣的時候,徐長青再次出手,身形瞬間從那首領的影子移動到了昂流斯的影子中。隨後趁著對方不察之機,他將那三個裝有神國的匣子拿走,跟著又瞬間移動到了最靠近房間出口處的柱子陰影之中,靜靜的等待著事態的變化。。.。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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