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莎琳娜的那點小動作又豈能瞞過徐長青,他微微一笑,說道:“雖然說送我,但我也不能白要你的東西,”說著,他從袖裏乾坤中取出一瓶丹藥來,放在葉莎琳娜的麵前,說道:“這瓶丹藥是我早年煉製的一瓶駐顏長春丹,你隻需每日用溫水化開一枚丹藥,以藥水擦拭身體,十天之後,你便可容顏永駐,青春長留。”


    聽到徐長青的話後,葉莎琳娜完全愣住了,若非剛才的那一幕,隻怕她現在都很難相信徐長青話中所說的功效。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容貌青春無疑要比什麽都重要,徐長青的這樣交換物正好擊中了她的要害,剛才還感到些許不滿的心情立刻變得欣喜不已,將藥瓶抱入懷中連連稱謝。


    見到葉莎琳娜這樣,陳震山感到有些丟臉,剛想要教訓幾句,但卻被徐長青抬手製止了。隻見他又從袖裏乾坤中取出了一個裝有上清氳氣丹的瓶子和幾本手抄秘笈,遞給陳震山說道:“瓶子裏是一枚靈丹,可助你提升修為,這幾本書則是一些你能夠用得上的道法和武學,拿去好生研習。世界上奇人異士不在少數,你外出闖蕩,可要小心警慎,可別墮了我的名聲。”


    陳震山也不客氣,接過丹藥和秘笈揣入懷裏,以他和徐長青之間的關係說什麽都是多餘的。此刻手中握有一件靈物的徐長青已經沒有再繼續坐下去閑聊的心情了,吩咐陳震山一聲,讓他如果修煉新道法和武學時若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便派人過來找他。之後,便領著酒足飯飽的黃家兄妹兩個離開了聚仙樓,而陳震山親自送他們離開的行為,又引起了不少人的驚疑。


    上了馬車後,徐長青忽然拉了拉陳震山,說道:“有件事我想你這個地頭蛇幫我打聽一下?”


    “先生,請說。”陳震山聽到徐長青有事要他辦理很是興奮,急聲問道。


    徐長青於是將魯易正的身份說了出來。讓他打聽魯易正的住處。來曆及其出生以來的所有經曆。對於魯易正,陳震山也曾有過聽聞,若在上海隻是打聽一個不知名的阿貓阿狗可能會有點難度,但是要打聽一個這樣知名的人物,在陳震山看來就像是小兒科一般。於是他拍著胸脯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資料收集齊全地後。我就派人去送給先生。”


    在回程地路上,徐長青師徒三人都沒有說話,黃家兄妹雖然對那條項鏈非常好奇,但卻因為對徐長青的敬畏,不敢開口詢問。看著兩個小家夥一臉疑惑的樣子,徐長青笑了笑,抬起手,在他們麵前展開握在手心的項鏈。說道:“你們是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麽師父會忽然想要這條普通的項鏈?”


    兩個小家夥雖然連連點頭,但始終沒有開口詢問。


    徐長青招了招手讓他們坐到自己身邊,隨後將九流一脈地四十大限等事情一一說給兩人聽,聽得兩人目瞪口呆,都不約而同的急聲問道:“那師父您是不是也會在四十歲那天……”


    徐長青平靜的回答道:“隻要找到了天地靈物就不會。”


    聰慧非常的黃娟立刻將這件事和項鏈聯係在了一起,急忙問道:“師父,那條項鏈是不是就是您要找的天地靈物呀?”


    “如果是就好了。”徐長青苦澀一笑。又歎了口氣,道:“隻可惜天地靈物不是那麽好得到的!”


    “怎麽會這樣?”黃娟很替徐長青感到惋惜。緊緊的摟住徐長青的手臂,嫩聲嫩氣地寬慰道:“師父您一定會找到天地靈物的。”


    “是呀!師父會找到天地靈物的。”黃山也湊了上來道。


    “不過你師父我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雖然這條項鏈不是天地靈物,但是對我也有一些作用,可以讓我另求他法。看是否能夠在大限到來之日。逃脫生天!”徐長青見到兩個小家夥如此懂事,不禁開心的笑了笑。摸了摸兩人的頭發,道:“嗬嗬!你們兩個小家夥,師父還沒落魄到讓你們來勸解的地步。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該做地都已經做了,我徐長青是否能夠有條生路,就要看老天是否願意給我了!”


    馬車車廂內,又變得安靜了不少,過了沒多久,黃山又突然問道:“師父,那我和小妹是不是也有那個四十大限呀?”


    “你們不會有的,師父雖然以灌頂之法將九流一脈地修煉法訣印入你們的神識之中,但是並未用開脈增功之法提升你們的功力。”徐長青摸了摸二人的頭,說道:“你們現在的金丹修為雖然因為靈藥地緣故增長迅速,但也差不多到了頂點,之後十幾、二十年甚至一生都有可能不會有任何增長,所以你們萬萬不可就此自滿,一定要勤加修煉。”


    “嗯!”兄妹兩人聽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回到陳公館之後,一直等候在門口的安莊將徐長青請到了書房,這時陳德尚早已等候在這裏,雖然他詢問地都是一些有關商業政局上的事情,但徐長青卻可以感到他想要問的並不是這些。


    在徐長青準備轉身離開的事後,陳德尚終於忍不住問道:“先生,見了文彬那個臭小子嗎?”


    徐長青點了點頭,說道:“見了!”


    陳德尚麵有難色,最終吞吞吐吐的問道:“先生,你看他有沒有可能回到陳家來?”


    “如果桂蘭夫人還活著的話,或許有可能,不過桂蘭夫人已經在五年前病逝了,隻怕震山對陳家的心已經死了。”徐長青直言不諱,之後將陳震山對未來的打算告訴給陳德尚。


    “唉!孽啊!這一切都是孽!”陳德尚歎了口氣,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那撐起整個陳家的身軀在透過窗口射進來的微弱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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