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正式和玄罡天魔對弈的幾步棋已經走出來了,這是走的幾步廢棋,根本不會影響到玄罡天魔的逆天大計。但是這幾步廢棋如果走的好的話,將是一記殺招,一記足以影響成敗的殺招。


    玄罡天魔已經成魔太久了,他已經將自己高高的放在了一切世俗之上,太過篤信自身的力量,完全忘記了那些被他視為螻蟻的世俗力量如果聚集起來,將會是何等的強大。世俗力量並非螻蟻,而是一股足以左右修行界的無形繩索,否則那些密宗的活佛高僧,那些仙山的真人天師,也不會在得到世俗皇權承認之後,才敢稱為正統和正宗。


    姑且不說別的,所有人包括玄罡天魔在內,都認為不過是個無用傀儡的載灃也不是那麽簡單。他們想著要將載灃替換或者鏟除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們卻都忘了,在載灃沒有被替換之前,他的身份是滿清的攝政王,是滿清政權名義上的掌握者,掌握在他手中的世俗力量隻要操作得當,將有可能影響到修行界。


    所以為了穩住載灃,徐長青除了煞費一番口舌以外,還教了他一個控製北洋軍的方法。雖然這個方法不能夠持久,但是卻能夠在短時間內穩定下北洋軍的軍心,為此徐長青可能要欠下馮國璋的一個人情,不過以得失而論,還是劃算的。


    在載灃離開沒多久,徐長青便換回原本的混元金身。傳說一件青色長褂,從張府後院坐船離開了。由於載灃突然造訪張之洞必然引起了玄罡天魔地人注意。在街口和府邸周圍必然會有人監視,做事先安排在後院的舫船從什刹海離開就成了最好地選擇。


    “咦?忍者!”當舫船行駛到中間什刹海中間的時候,徐長青忽然感覺到了水中有一股水靈之氣聚集在一起,並朝這邊靠過來,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徐長青之所以驚訝並不是因為靠近的這名東瀛忍者如何的強大,而是因為在不知不覺中京城原本的禁法之力竟然消失了。一些原本不能使用的法術也能夠使用了,其中包括了五行道術。這一變化就說明,九龍問鼎大法地天地二陣已經將京城內的滿清九五龍氣全都吸收聚集起來,在修行者眼裏京城已經和不同的城市沒什麽兩樣了。


    按照九龍問鼎大法的步驟,聚氣已經完成,接下來該是移星,當主生南鬥、主死北鬥連同紫微帝星受到陣法的牽引一同對準了天地人三陣後,便開始了九龍問鼎大法的最後一步引氣改運。


    徐長青微微打開神目,以神目之力,穿透雲層。向上望去,觀察著星象的變化。隨著五月初五的將近。天上的太陰、六合、九地等陰星變得逐漸強大,而陽星則相對衰弱下去,就連最凶的陽星騰蛇也變得若隱若現,像是隨時都要熄滅似地。等到了明天午夜子時三刻,天地至陰之氣將會完全占據上風,陽星隱遁。陰星飛宮,到時天地陰陽逆轉,周天星力外泄,玄罡天魔便有一刻鍾的時間來借著周天星辰和紫微帝星之力,來行偷天換日之法。


    雖然眼下地星象在徐長青的神目下,一目了然,但是其中一些反常的變化卻讓他感到了極為費解。其中北鬥和南鬥都已經開始在九龍問鼎大法的無形法力牽引下,衝出兩股星力分別和景山、天壇的天地二陣接引在一起,在景山和天壇上空的雲層也開始出現地龍騰之象的變化。然而最為重要的紫薇帝星卻始終都隻是遊離在南鬥和北鬥之間,像是它找不到歸宿一般。


    就當徐長青在思索天象反常的原因之時。那名擅長使用水遁之法的東忍者已經無聲無息的潛到了舫船的下麵,正準備從船尾探頭出來查看船內所坐之人。然而當他離水麵還有一指寬的時候。他身體周圍的水忽然像是變成了一塊塊堅硬的青石,將他地身體完全固定了起來,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打破這道無形的屏障。


    在船上徐長青麵帶冷笑,右手不知在什麽時候伸到了船外,結成自創地五行道術法印,放入水中,乘那名東瀛忍者不備,控製著方圓數十米的水靈之氣在他發覺不對勁並逃走之前,將其完全禁錮起來。徐長青並不急著殺他,而是帶著他一路隨船靠岸,等船走了以後,趁人不察之時,將其提出水麵,翻入羊角胡同裏一間沒有人的房子裏。


    “藤岡左助現在在哪裏?”徐長青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施法禁錮的東忍者,冷冷的問道。


    雖然日本陰陽頭藤岡左助的修為在京師的眾多修行者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徐長青卻不願意讓這樣一個外人插手華夏修行界的內鬥。與其等到徐長青和玄罡天魔鬥得兩敗俱傷,讓他撿了便宜,倒不如先將他揪出來,解決了再說,先攘外再安內,隻就是徐長青的想法。


    這名東瀛忍者顯然聽得懂漢話,麵對徐長青的問話,他一臉平靜,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顯得非常硬氣。


    對於這樣油鹽不進的人,徐長青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臉上始終帶著一絲冷笑,說道:“我知道你們東瀛忍者自小就受過拷問的訓練,而且身體也經常用一種毒藥浸泡,不會感覺到任何疼痛,所以逼供對於你們來說沒有絲毫用處。”


    當徐長青說到這裏的時候,那名東瀛忍者臉上露出了些許得意的笑容,顯然他們以能夠擁有這樣一副殘破的身體而自豪。


    徐長青將其表情看在眼中,冷冷一笑,繼續說道:“你們的身體的確能夠經受住任何考驗,但不知道你們的魂魄能不能夠也和身體一樣呢?”


    那名東瀛忍者聞聲臉上立刻變得蒼白,而徐長青則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手指聚集真元,飛快的在他的額頭上畫了一道引魂符,手掐法印道:“天地玄靈,從吾赦令,以符為引,魂魄來投,急急如律令!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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