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靈,地靈靈,弟子徐長青有請關帝聖君真靈護吾法身,天罡地鎮,急急如律令!天靈靈,……”


    在桃花山的半山崖上,非常醒目的多出了一個香桌,香桌被黃布包裹,桌子上麵擺放了香爐等祭奠用品,一尊龍涎木精心雕刻的關帝像安放在桌子正中間的位置,在關帝像的背麵貼上了一張不知道是用什麽皮製作成的道符。當東邊的太陽漸漸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射在神像背麵的符紙上時,徐長青立刻遵照神打法訣,雙手結成秘傳的請神印,隨後口中反複的念誦法訣,將心神沉浸在法訣之中。


    沒過多久,徐長青的百會天頂像是被打開了一個窟窿似的,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從頭頂傳遍了全身。在法訣的驅動下上丹田的神識從頂門衝出,感覺就像是元神出竅一般,順著那股涼颼颼的感覺衝入了關帝像中,並且在神像和徐長青的身體之間連接了一個通道。隨後貼在神像背麵的請神符,猛地爆發出無數股金光直衝天際,將神像與天地間一個莫名的空間連接在一起,一股股純正的願力從金光搭建的通道湧入神像,跟著又在神像中轉化為神靈真力,從神像中徐長青的神識通道由頂門湧入其體內。


    這些湧入體內的神靈真力帶著一點神像中蘊含的暴戾邪氣,剛剛進入徐長青的身體就想要衝入他的心識,從而影響他的性格。然而在道心境界的作用下,他的心識堅如磐石,根本沒有給那股邪氣一點機會。


    當神靈真力一點點的將他的身體填塞滿時,周身的穴位立刻全部打開,邪氣和神靈真力一股腦的向外湧出去,很快便在徐長青的周圍形成了一個散發著金光的紅臉關帝像,足足有數丈高、臉上雖帶一絲邪氣,但卻更顯威猛。


    從外麵看徐長青就像是身在關帝像肚子裏麵的小人似的,正好與神像中他神識所在的位置完全一致,兩者交相輝映。當關帝像在他周圍逐漸實質化後,徐長青則開始由全力驅動神打法訣結成關帝金身,慢慢的改變為分心兩用,運轉經過他連夜精減修改的龍象金身大法,吸收神靈真力煉化自身。雖然法訣的改變了,但關帝金身並沒有消失,從神像上湧出的神靈真力依舊不斷的通過他的周身穴位,繼續轉而灌入關帝像中。隻不過這個時候神靈真力並沒有如同之前的那樣化成金光消散於天地間,反而重新由周身百穴逆流回徐長青的體內,在龍象金身法訣的作用下,融入血肉骨骼之中,粹煉著這具凡胎肉體。


    當徐長青的肉體再也無法承受神靈真力之後,他將停止運轉神打法訣,同時結送神印,口中念送神法咒。請神符的金光在法咒聲中逐漸消退,徐長青的神識也從神像中退回到了上丹田,而沒有了神靈真力的支撐,關帝像化作了點點金光消散在空氣中,一切又恢複了常態。雖然已經停止運轉神打法訣,但是徐長青依舊站在原地,運轉龍象金身大法,一點點的將融入肉身骨骼的神靈真力,再次粹煉,令其徹底的和身體融為一體。


    過了良久,徐長青才最終完成了第一次神打金身的粹煉,睜開眼睛,長舒了一口濁氣,走上前去,點燃三柱香,插在香爐上,恭恭敬敬的向關帝像磕了三個頭。此刻他實實在在的感覺到肉體擁有很強大的力量,那是純粹的肉體力量,而且是他從未感受過的,同時身心有了一種極大的滿足感,心識和神識都不約而同的有所增長,就像是佛家口中的極樂境界一般。


    “看看神打是否真的如傳說中那樣刀槍不入?”徐長青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從袖裏乾坤中取出一把祭刀來,毫不猶豫的用力在手臂上砍了一刀。隻見這一刀下去,手臂上麵隻有一道淺淺的傷痕,跟著他又隨意的撿起一塊石頭,光憑肉體的力量用力一捏,石頭立刻碎成了七八塊。


    “好強的石家神打!沒想到隻是練了一次,就有這麽強大的威力,難怪到了神打的三品境界能夠移山倒海、拿捉日月!”徐長青驚訝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讚歎道。


    其實他又怎麽會知道,按照石家神打的法訣第一次修煉絕對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通常要順利完成了上百次請神後,才能慢慢的利用神力粹煉身體,最終將身體粹煉成可以和神靈真力完全融合為止。他之所以這麽快就有效果,完全是龍象金身大法的功勞,隻是到了後麵效果將會越來越不明顯,身體的粹煉也將會越來越難,要達到最終的不滅金身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而且前提是那尊關帝像能夠承受那麽多次的請神。


    徐長青收拾了一下後,緩步走回了義莊,肖恩已經早早的就等在了義莊的院子裏,也不知道他是從那裏弄來的一身短打練功服,看上去是在有點不倫不類。孫黃二人也早早的起來了,站在院子裏麵打著各自的養生拳,看得一旁的肖恩心癢難當。


    見到徐長青,孫黃二人一起向他道賀收了個好徒弟,而徐長青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領著一臉猴急的肖恩進了正堂。


    徐長青不打算像自己學習道法那樣循序漸進,他決定用一種極端霸道的手法,幫肖恩在短時間內能夠運轉真元。雖然這樣施法,肖恩的修為到了一定境界便會停滯不前,但對於徐長青來說這點無關緊要,反正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肖恩學習高深的道法。


    在內屋,徐長青讓肖恩將衣服褲子全部脫光,然後從袖裏乾坤取出一個匣子,裏麵放著一百零八根龍須針。在肖恩準備好了以後,徐長青貼了一張定身符在肖恩的額頭上,令其動彈不得,然後飛快的將一百零八根龍須針按照天罡地煞穴的位置插入肖恩體內。肖恩立刻明白為什麽徐長青要貼一張定身符在他頭上,龍須針插入身體那種又癢又疼的感覺絕對非人所能嚐受,他身體雖然不能動,但依然能夠說話,能夠叫喚,一聲聲慘叫聲從他喉嚨裏衝了出來,幾乎傳遍了整個桃花山。


    “閉嘴!”徐長青皺眉叱責一聲,肖恩立刻將嘴唇咬在牙齒下麵,不敢再發出聲音來,臉因痛苦而變得極度扭曲,眼淚花花的往下流。


    徐長青沒有理會肖恩的可憐樣子,伸手將勞宮穴蓋在肖恩頭頂的百會穴上,然後運轉身體裏麵那少得可憐的金丹真元,從頭頂灌入肖恩的身體裏麵。金丹真元輸入肖恩體內後,立刻在徐長青的驅使下,按照一定路線在體內的經脈中運行著,所有的路線剛好貫穿整個一百零八穴。當金丹真元在肖恩體內走了一個周天後,他頓時感覺像是到了天堂一般,身上的痛癢也消失了,但是當金丹真元停在頭頂百會穴的時候,那種非人忍受的痛癢又從一百零八穴中傳遍了全身。


    “記住我的金丹真元運轉路線!”徐長青沒有廢話,嚴聲提醒道。


    隨後他又引導金丹真元在肖恩體內運行了三遍後,便鬆開了手,切斷了和金丹真元的聯係,朝肖恩說道:“按照你剛才記住路線運轉我留在你體內的金丹真元,當你運轉了一百零八轉之後,你身上的龍須針就會自動脫落,人元丹法的百日築基也就完成了第一步,到時我會教你如何引符!”


    說完,徐長青轉身離開了屋子,把肖恩一個人留在了屋內,苦苦修煉。這時孫黃二人都站在了正屋的門口,由於有門口的法咒竹簾擋著,兩人根本就進不去,隻能站在外麵焦急的看著僅有一簾之隔的屋內。


    “徐先生,請問肖恩先生他……”孫先生正準備開口詢問肖恩的情況,但立刻被徐長青打斷了。


    “孫先生,這是我在傳授道法,你不要管!”徐長青淡然一笑,抬手製止孫黃二人再問下去,神色嚴肅的說道:“我現在下山去為二位離開此地做準備,你們千萬不要離開這個義莊,否則發生了什麽事,我不好向陳翁交代。”


    說完,也不等孫黃二人答應,便快步走出了義莊,從外麵將門帶上,然後把正門的法咒竹簾放下來。這義莊的四麵法咒竹簾也是義莊主人僅有的三件靈寶之一,它完全放下來後,可以借助桃花山整個山體的土靈之力,擋住一切想要進去的人,所以這竹簾又名拒客竹簾。


    下了桃花山後,徐長青快步走到了陳府在陳家衝的萬盛車行,讓車行管事的準備三十輛上好的馬車,然後入城朝紙紮鋪走去,正好見到紙紮鋪的老板紙人張正在收拾行裝。


    “張老頭,你準備出遠門?”徐長青走進了鋪子裏麵,奇怪的看著紙人張,問道。


    “什麽出遠門?我是準備離開這裏到別的地方避難!”紙人張將他最喜愛的茶壺塞進包裹裏,朝徐長青直言道。


    “避難?”徐長青笑了笑,反問道:“難道還有地方比陳家衝還安全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都被官兵堵在了城門口,而且我算出陳家好像氣運衰竭了不少,看來陳家衝也不會太平了!”紙人張長歎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道:“現在四處都是革命軍起義、官軍圍剿,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安身之地,現在官兵又要派人圍剿,準備對付陳家,好好的一個陳家衝又要毀了,我現在都不知道往哪裏躲才好?”


    “誰告訴你們官兵要圍剿陳家衝?”徐長青這才發覺一路上走下來,沒有遇到什麽人,路兩邊的商鋪也大多數是關著的。


    紙人張搖了搖頭,說道:“大家都這麽傳,不少的行商已經提前離開了,陳家二少爺陳凡現在好像也在召集鄉勇準備和朝廷官軍對抗,反正陳家衝現在是亂成了一團。”


    “這個滿腦子全都是漿糊的陳凡難道他想把陳家衝毀了不成。”徐長青雙眉緊皺,臉色不豫,很快他又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自言自語道:“也罷!陳家或許該有此一劫,我現在自身難保,還是先處理好我自己的事算了!陳凡這混帳東西,自然有陳家人去管。”


    心中已有決定的徐長青從旁邊的櫃台上取過紙筆,然後飛快的提筆在紙上書寫了一些東西,折疊好後裝入信封,將蠟封口,招來一個紙紮鋪的小夥計,給了他幾塊碎銀子,吩咐他將信件交給陳家祠堂裏麵的老人。


    看到小夥計邁著小步,跑了出去,徐長青這才放下心來,紙人張似乎也知道那名守在祠堂的老人身份,笑著說道:“你小子把那個老家夥給叫了出來,想來陳家的那個二少爺隻怕有頓罪受了!”


    “讓他受點罪也好,免得老是頭腦發熱,莽撞行事!”徐長青冷哼一聲,然後朝紙人張嚴肅的說道:“你離開也好,這一兩年陳家衝也不一定會太平得了。”


    跟著,徐長青將玄罡天魔出世,以及自己拚了一身修為和三十六代九流閑人的殘留功力,引發天雷劫數,將其重創一事說給了紙人張聽,然後沉聲道:“玄罡天魔手下的魔頭眾多,一些家夥隻怕會在北邊坐不住,來南邊鬧事,陳家衝自然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我現在的功力盡失,沒有辦法維持後土封界咒,也不可能跟他們正麵對抗,隻能封山等功力恢複了以後,再解封。陳家衝就憑你和那個老家夥不一定能夠對付他們,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紙人張目瞪口呆的看著徐長青,一臉的詫異,喃喃說道:“你小子什麽時候做事也這麽莽撞了?竟然和對方拚命,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和作法。引發天雷劫,而且還是和這裏相距數千裏的京城,你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看來以後,我要少得罪你,否則指不定你什麽時候,也給我來個天雷劫!”


    “要劈你,我早就劈了!”徐長青瞪了紙人張一眼,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過多,直入正題道:“你走之前,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還我的人情?”


    紙人張眼睛微微一眯,說道:“你連這個存了幾年的人情都舍得拿出來,看來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


    “放心不會要你的命!”徐長青將自己準備用來送走孫黃二人計劃說了一遍,然後說道:“你覺得怎麽樣?”


    “應該不成問題,就按你的意思辦吧!”紙人張將包裹放在一邊,說道:“我就再多呆幾天,還你這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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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後,和公司同事一起去附近的鮮血車獻血,見到有不少人都在排隊給四川災區的人民獻血,心裏非常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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