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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夜裏,哄睡了七七,季南山長臂一伸,就把桑榆撈進了懷裏。桑榆嚇了一跳,低呼一聲嗔道:“啊,你悠著點兒!”


    季南山把桑榆摟上床,手腳麻利地放下帳子,壓住她道:“今天可以了。”桑榆明白他說的是什麽。古代沒什麽安全的避孕方式,隻能小心地算著安全期,桑榆給季南山定下了床事的規矩,唬他說不這樣就會對自己身體不好,季南山便信了,巴巴地數著日子。


    不用說,今兒個該解禁了。


    季南山用手肘半撐著身體,下麵卻貼她貼得死緊,俯首在她耳邊道:“桑榆,這次換你來。”說完忽然抱著她肩膀,往旁邊一滾,兩人位置已換,桑榆已伏在了他的身上。桑榆在季南山火熱的目光中紅了臉,摁住他厚實的胸膛,兩腿分開騎在了他身上。


    季南山伸手拽開了她的束帶,交領的衣襟立刻敞了開來,露出大片粉嫩的肌膚。桑榆低頭看著別處,含羞將外衫脫下,伸手去解束胸的帶子,隨著束縛的丟開,季南山的喘息忽地粗重了起來,忍不住伸手向後側輕輕地推著桑榆的大腿,後麵早已積勢已久,一柱擎天。


    桑榆摁住他手,小聲羞澀道:“我沒幾下子力氣……”季南山的嗓子已沙啞:“你上來,我動。”


    桑榆嚶嚀一聲捂住了臉道:“你別老這樣緊盯著我看……”季南山拿下她手,上身抬高半倚在床頭,將桑榆往這邊一拉,果然不看她了,卻低頭埋首到她的胸脯上了,靈活的舌尖開始品嚐甜美的葡萄。


    桑榆忍不住低低喘息起來,季南山雙手用力托起她腰,桑榆緩緩地坐了下去,結合的一瞬,兩個人都忍不住一顫,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桑榆顫抖地喊他的名字,聲音無比的嬌媚:“南山~”季南山抬頭吻住她,良久才在她耳邊道:“先不要叫,你一叫我就忍不住想衝鋒陷陣。我們慢慢來,夜還很長……”


    等到終於雲收雨散,兩人相擁著說起了悄悄話。桑榆想起來一件事,對南山道:“對了,那天你是怎麽跟娘說的?娘說你跟她說了,你贖了我的賣身契後,我無處可去,你收留的我,然後相處了大概一年時間,孤男寡女的,就稀裏糊塗有了七七了……”


    季南山摟著桑榆的胳膊一緊道:“我沒跟她說這些啊!她應該問你什麽了吧?問了什麽,你怎麽說的?”


    桑榆一下子警醒起來道:“你是說娘在套我的話?是啊,她怎麽會刻意說相處一年什麽的,肯定是要套我話,她還是有所懷疑的啊。不過還好我留了個心眼,沒接她茬說,而是模棱兩可地帶過去了。”


    季南山摟緊她道:“沒事兒,桑榆。我會找機會,再跟她好好談談的。”


    第二日,桑榆起床起得晚了些,季南山已趕早上山割山茅草去了。桑榆起床後收拾好床鋪,一扭頭發現七七已經醒了,正睜著大眼睛在搖籃裏自己玩兒,嘴裏時不時地發出些重重的低音“嗯”“嗯”的,還有點兒音調。桑榆笑起來,抱起她出門把了尿,回來給她換了新尿布,聽她還在“嗯”“嗯”的練發音,就笑了:“著急說話啊小家夥?你不行,還沒仨月哪,再過一年還差不多。”


    季婆子從門口過,順口道:“可能是要拉,你多把她一會兒。”桑榆趕緊又把她抱出來,到院子一側把著去了。過了沒一會兒,果然拉了。


    季婆子道:“嗯嗯的運氣就是要拉,尿的時候沒反應,尿完了才哭,這小東西。”桑榆笑起來:“小七七,還挺聰明呢,下次尿之前也嗯嗯兩聲,告訴娘和阿嬤。”


    七七忽然扭過小脖子,在桑榆胸前蹭蹭起來,桑榆笑起來:“哎呀,不得了,這是想吃奶?又拉又吃,惡心惡心,不行不行。”


    季婆子哼哼道:“她夠不著吃,就是聞著娘親味兒了。”桑榆一記馬屁拍過去:“娘你懂的真多!”


    季婆子聽著受用,洗完臉走到灶台那兒道:“再沒你這麽省心的娘了,抱著娃去轉轉吧,朝飯我做。”


    桑榆笑笑,給七七收拾利索了,洗了洗手,抱著七七出了門。一出門就看到了春樹與小香草,春樹背著筐,香草拿著耙子,桑榆問道:“你倆去幹什麽啊?”


    春樹停下道:“嬸嬸好!”


    香草也停下了:“嬸嬸好!嬸嬸今天曬不曬葵花籽?”


    桑榆想了想道:“嗯,都熟透了,也能曬了。等你忙完了就來找嬸嬸吧。對了,謝謝你昨天送來的大石榴,很好吃。”


    香草笑得見牙不見眼,忽然搶前兩步,從春樹背的筐子裏翻出來一個大石榴,遞給她哥道:“哥,石榴給你吃,你自己去椡樹葉行不行?”


    春樹大吃一驚道:“你又偷摘了?讓娘知道打你屁股!昨兒個她數好數了。”香草笑得更得意了,“嘿嘿,這是我在娘數數前藏的,還有五個呢!”說完趕緊用小手捂住了嘴巴,眼睛滴溜溜轉,為脫口說出自己的小秘密而不安。


    桑榆笑道:“看在你給嬸嬸送石榴吃的份上,嬸嬸給你保密,不會跟你娘說的。”香草這才把手放下來,衝桑榆嘿嘿樂了。


    春樹把耙子扛上了肩膀,囑咐他妹妹道:“別給嬸嬸添亂,別吃壞肚子,別讓咱娘看見你。”香草衝她哥做了個鬼臉,拍著小胸脯道:“放心吧,妥妥的!”


    春樹跟桑榆告辭走了,一邊還嘟囔著:“說是妥妥的,做就不知道了。唉!”


    桑榆摸摸香草的頭道:“別老欺負你哥,淨跟你哥耍小心眼,上哪兒找這麽好的哥去啊!”


    香草討好地道:“我是妹妹,我哥讓著我;我是姐姐,我讓著七七。”


    桑榆好笑地問:“那你哥不慘了點?誰讓著他呢?”


    香草道:“我爹說他常不在家,我哥就是小男子漢,多吃點苦沒什麽;我爹還說我將來要嫁人,在家也就十幾年,讓我哥多疼我。我爹說的不對麽,嬸嬸?”小香草眨巴著大眼睛問。


    桑榆愣了,半晌笑了:“你爹說的對。一個女娃,最美好、最受寵、最幸福的時光,就是在娘家的日子,在父母親人跟前的時候。”


    香草拉拉桑榆的衣角道:“嬸嬸,我們去割花盤,搓瓜子吧。要曬多久啊?”桑榆跟著她走進院子道:“要接連曬幾日。”


    桑榆把向日葵的花盤都割了,小香草給搬運到了棗樹下麵幹稻草堆那兒。桑榆拿了一張新編的竹席子出來道:“搓下來的瓜子都放這上頭,直接就曬上了。”


    香草點點頭,表示懂了。季婆子接過七七,桑榆坐到香草身邊,跟她一起幹起活來。幹著幹著桑榆就驚詫了,她發現小香草幹得又快又好,桑榆不動聲色,也跟著幹,兩人一直忙了一個時辰了,小香草還挺有勁頭。桑榆清清嗓子,跟她聊了起來:“香草不是不愛幹活兒嗎?今兒個怎麽這麽賣力?”


    香草扭頭笑道:“因為我喜歡幹這活兒。我還喜歡摘石榴、摘黃瓜、拔甜根菜、扭荸薺、剝菱角、撿雞蛋、烤紅薯……很多很多活兒……就是這些活兒不常有。”


    聽她說的都是吃的,桑榆噗嗤樂了,想了想似有所悟,問香草道:“香草,你想不想學做菜?學會後自己想吃什麽就能做什麽了。”


    小香草扭過頭來道:“嬸嬸是說出閣教養麽?我娘說等我過了十歲,就得開始學了。做針線,做飯菜,還有很多,學完了就差不多嫁人了。”


    桑榆正了正麵色道:“我是說現在就學會一些簡單的。若是你學會了就出閣了,是做給人家吃,你爹娘你哥哥對你這麽好,難道你不想學會了做給他們吃嗎?”


    小香草很煩惱地歎了口氣道:“我倒是想給爹娘還有哥哥做好吃的。可是嬸嬸,我實話告訴你,我又不想學會這些,學會了就得嫁人了。我在家很好,為什麽要嫁人呢?跟我差不多大的那些男伢子,看著就討厭,一個一個的,唉,還沒我哥好呢!”


    桑榆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問她道:“那香草覺得什麽樣的好?你哥那樣的?”


    小香草一本正經地道:“陳叔那樣的就很好,長的好看,穿的好看,有眼光,來了就吃上葵花籽了,他還把雞腿第一個遞給了我!可惜了,我比二丫姑姑生得晚太久了……”


    這次連季婆子都聽不下去,過來製止了:“桑榆啊,別教壞小孩子。”桑榆笑得停不住,擺擺手道:“冤枉啊,娘,是小孩子要教壞我。”


    季南山背了小山高的一垛子山茅草回來了,看到桑榆笑問:“起來了?”


    桑榆臉有點燙,嗔道:“都啥時候了,能不起嗎?”


    季南山笑著將茅草卸下來,揉著肩膀道:“能啊,我跟娘說了,讓她注意點七七,讓你多睡會兒。”


    小香草聞言點了點頭,一邊搓著花盤一邊小聲嘟囔道:“嗯,南山叔這樣的也不錯,就是長得黑了點兒。”


    桑榆簡直要笑岔了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也是今天的更新,奉上。祝親們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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