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隊伍怎麽這麽難看,王伍順你在幹什麽?”


    張司德張營長,看見這裏的同學都是懶散的坐在地上,還聽見不少的吵鬧聲,如同一個嘈雜的集市一般,他十來年的部隊生活,從未見過這樣軍紀渙散的情況,不由得勃然大怒。


    “報告長官,有人倚仗功夫,搞個人主義,無視軍紀,屬下無能管教不了。”


    王伍順對著張營長莊嚴的行了一個軍禮,開始義正言辭的誣陷韓一朝。


    “是哪個學生這麽不服從管教,給我出列。”


    張司德是王伍順直屬長官,平日為了討好他,王伍順沒少給他好處,對王伍順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


    “報告長官,就是韓一朝。”


    李青野這時候蹦躂了出來,立刻指認韓一朝,恨不得這個張營長能好好教訓他。


    張營長目光緩緩移動了過去,韓一朝筆直的站在太陽底下,目光冷峻,如同一柄鋒利無比的長劍,緊緊的盯著李青野。


    李青野忽然感覺寒意從腳底湧來,烈日下竟然打了一個冷顫。


    “張營長,就是這小子,他不但擾亂隊伍的秩序,還恐嚇毆打我。”


    王伍順如今一口咬定韓一朝的罪行,若不這樣,治軍不嚴的罪名,肯定落在他的身上。


    “韓一朝,你可別怪我冤枉你,剛才我已經給你麵子,若你聽我的,大家都能相安無事,我還能做一個中間人,幫你和野少化幹戈為玉帛。”


    “毆打軍人?”張營長吃驚不小,這可是故意傷害他人身體,按照國家刑法,是可以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韓一朝是吧,你被開除了。”


    “什麽?”


    眾人一片嘩然,韓一朝連一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嗬斥退學,任誰都無法接受。


    “你有什麽資格開除韓一朝?”


    “官官相護,我呸。”


    “明明是王教官惡人先告狀,你不問青紅皂白的就要開除韓一朝,我們不服。”


    “你們學校的校長特意吩咐過我,在軍訓期間,若是有學生肆意妄為,我行我素,嚴重的,我可以直接代表學校開除他,你們若有不服,可以找你們的校長。”


    張營長傲氣十足。


    他在軍營管教過無數的狂野之人,頂多就是不服從上級命名,但是毆打恐嚇軍人還是頭一次遇見,他自己也是軍人,站在軍人的身份上,自然容不下韓一朝這樣的人。


    “我開除他已經是網開一麵了,若他不是學生,我直接將他送往監獄吃牢飯。”


    “長官,請您聽我們解釋,韓一朝是無辜的,他沒有恐嚇毆打王教官,他一直都在為大家服務,是王教官一直處處為難他,請您一定要明辨是非。”


    陳思然在人群中站了出來,禮貌的為韓一朝申辯。


    “我老遠就看見王伍順翻滾在地上,小姑娘你是在告訴我,我的眼睛瞎了嗎?”


    張營長根據親眼看到畫麵以及王伍順的說辭,已經斷定韓一朝的一切所為,都如王伍順說道那般,容不得他人爭辯。


    此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不久前燕京軍區有人給他打過電話,要他好好照顧王伍順,王伍順背後的家族地位不容小覷,他隱隱聽說王伍順和副市長有關係,這副市長背後的靠山與燕京軍區又有關聯,說不定幾年後,這王伍順就是自己的上級領導。


    現在替王伍順出一口惡氣,說不定以後就能換得一帆風順,權衡利益之後,自然要幫王伍順。


    陳思然臉上焦急不已,她不知道張營長和王伍順之間的關係,隻是覺得這人太過剛愎自用,不講道理。


    不由得看向依舊保持軍姿的韓一朝,卻見他淡淡一笑,絲毫無懼張營長要開除自己的狠話。


    “你笑什麽?”張營長問道。


    “笑你們無知罷了,若是我真的毆打王教官,恐怕他早就屍骨無存了。”


    韓一朝淡淡的說完這一句,徑直走到陳思然的旁邊,“思然謝謝你為我說話,你放心,他們開除不了我的。”


    “老韓牛啊,都這時候了還不忘在美女麵前耍酷。”林傲、徐強、孔成文臉上都是大寫的服子。


    陳思然又見到他淡淡充滿自信的一笑,心頭也鬆了一口氣。


    張營長看見韓一朝幾乎是無視他,心頭一怒,“好狂妄的口氣,你敢和我過上幾招嗎?”


    “我不想與人動手,你若想開除我,就得拿出實際證據來,這裏所有的同學,都可以為我作證我是被誣陷的。”


    韓一朝心頭卻是一番苦笑,“若是前世九逸魔帝的我,這幾人早就被我一招抹殺了,看來我這暴躁脾氣經過儒學的熏陶,變得溫文爾雅了。”


    “老韓好樣的,我第一個支持你,大不了鬧上法庭,我一定給你作證。”林傲說道。


    “還有我。”兩個班至少一半的人都站了起來,力挺韓一朝。


    張營長有些騎虎難下,此事鬧大了可就成了社會輿論了,河州大學是全國名校,河州軍區又是國家八大軍區之一,無論結果怎樣,他都會承擔不小的責任。


    “韓一朝你剛才說你一出手就能打死王教官,現在又說不願與我動手,你是做賊心虛了吧,你若真能打過我,我便信你所說,如何?”


    “嗬嗬,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何況還是神。”韓一朝心頭皺眉,“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們嗎?”


    “好啊,既然你執意要和我動手,我便成全你。”


    “一朝,你小心啊。”陳思然雖然見識過他的厲害手段,但是他對國術武學根本就沒有概念,像昨晚的馬三爺、李國宗在她心裏如同江湖草莽。


    而張營長是國家軍官,經受過正規訓練,不是什麽野路子出來的,自然厲害無比。


    想到此處,陳思然不由得再次為韓一朝擔憂起來了。


    李青野知道韓一朝很厲害,悄聲向王教官問道:“這張營長靠譜嗎?”


    “你放心,張營長是我們軍隊中最能打的,加入軍隊前學過武術,一拳下來能把大理石地板砸碎,新兵期間目中無人誰都瞧不起,惹得一群老兵不悅。”


    “可沒想到張營長竟然主動找上老兵,二十多個老兵,在五分鍾內全被他打趴下了,此後沒有人敢對他說一句不好的話。”


    看見王伍順崇拜的眼神,李青野頓時也安了心。


    “張營長你可得好好教訓教訓這韓一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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