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建議?衡清抬頭,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怎麽能夠成為一個能好好保護妻子的丈夫!


    “朕還第一次見到,因為保護不了妻子而自卑的!”陛下不滿:“衡清,以你之才,何必吊死在這一個女人身上,功成名就,要多少女子不行?至於如何功成名就,朕聽說,你之前也考上秀才了,再過三日,便是鄉試,朕便給你這個名額。”


    衡清懵逼了。


    這陛下也太任性了!


    “三日之後鄉試,你就在京城考,若是明年四月,你能三元及第,朕便破格,給你個差事。”陛下這一句話,說得甚是霸氣。


    小公主下巴都掉了。


    三元及第?那是解元、會元和狀元!逢考必考第一名,連一點失誤都不能有啊!這人能行麽?


    小公主上下打量著衡清。


    反正,衡清說容白會闖禍的事情,她不認同。既然不認同他,也絕對不相信,他能三元及第。


    “多謝陛下。”


    “隻要你做得到,朕還賜你一個公主!”陛下打手一揮,將自己的公主賣了。


    “衡清此生,容白足矣。”


    陛下沒在開口,這種場麵話說的好聽,以前他還是太子的時候,也曾跟國丈承諾過隻有皇後一個人,現在還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


    所以,陛下根本沒把衡清的說辭當真。


    小公主可不一樣,她緊緊的盯著衡清,想要把這人的樣子刻在腦子裏:“你說的,我都聽到了。要是你以後敢跟任何人在一起,我就讓父皇治你欺君之罪!”


    衡清苦笑著點頭。


    自己這雙腿殘疾的樣子,除了容白,還有誰能接受。


    衡清回家的時候,陳老幺便主動報告白天的事情。靜靜的聽完,衡清回以的隻能是沉默。


    “老幺,你派人,將這個送到武侯府,找衛玄。”衡清掏出懷裏的玉佩,遞給陳老幺:“就跟他說,我想見他。”


    容白尋找衡清的痛苦,衡清怎麽可能不知道。但是,在容白最在乎的人眼裏,自己依舊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可是,若是爭這廢物不廢物的名頭,傷了小白,那是衡清不能接受的。


    子時不到,衛玄便出現了。


    這次,衛玄穿的是一身黑色的錦袍,並不是平日裏兩人會麵的裝束。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上了嘴巴。


    “我先說......”


    “我先說......”


    “你先說......”


    “你先說......”


    “你先說,我聽著。”幾次被堵了的衛玄一撩袍子坐在衡清的對麵:“找我什麽事情?”


    衛玄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衡清了,因為,容白找不到衡清,大部分原因在他身上。早知道自家的蠢女人對這個男人這麽上心,別說吃軟飯了,就是個人彘衛玄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想到這裏,衛玄打量著衡清,這人雖然沒了腿,但是臉還算能看,而且還有雙手,文采也不錯。算計人也有些能耐,跑不掉,好掌握,現在想來,確實比其他男人要好對付得多。


    “我想提前見小白。”衡清抬頭,直直的盯著衛玄。


    “那欺負她的人呢?”


    “我會在見她之前,解決掉。”衡清堅定的回道。


    衛玄轉過頭,看著屋外:“看到了麽?今日新月,我希望在月圓之前,你能入侯府。”


    衡清沉默了半響,終於點頭。


    衛玄看著外麵的月亮,沉默了半響:“今天她哭了,我都不知道,蠢女人這麽會哭。”


    衡清靜靜的聽著。


    “說實在的,你不是我看重的那種人,可是,她喜歡了,那你就算一無是處,我也認了。”衛玄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衡清:“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般人,所以,終你一生,都不要背叛她。”


    衡清揚起一抹笑容:“我不會傷害她。”


    “那就好,我放心了,我在侯府等你。”留下這句話,衛玄深吸一口氣,跨出門外,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老幺,把墨染給我找來。”衡清忽然高聲喊道。


    墨染是被陳老幺從床上拎起來的,作為一個靠臉生存的小倌,從小墨染就對自己的臉很在意。


    大半夜不睡覺,臉會變醜的!


    但是,他的掙紮在陳老幺麵前毫無作用,隨便一扛就扛在肩膀上。穿著中衣的墨染,就被這樣扛到了衡清麵前。


    “你半夜找我做什麽?”誰都有起床氣,尤其是大半夜被人從被子裏扛過來的墨染。


    “明天,你約傅元去這個地方。”


    衡清的手在桌子上的一張紙上敲擊著:“記得你一直畫著的那個女人麽?我要你,獲得她的好感。”


    墨染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那個女人,墨染的確記得,畫得手差點斷了,要是還不記得,對得起自己那麽多的辛苦麽!但是,勾引她?那女人可是郡主,怎麽能被自己一個小倌勾引?


    “做不到?”衡清冰冷的看著墨染:“做不到的話,你就沒價值了。”


    墨染神色一正。


    沒有價值這樣的話,眼前這個男人總在說,因為,沒有價值,自己就會被送回東籬館,現在的他,恐怕沒有勇氣再做之前的事情了。


    “能,隻是,我的身份。”這是他最擔心的一點。


    “墨染的身份?”衡清扯著唇,看向陳老幺:“你說。”


    “袁墨染,定州人士。定州袁氏宗子。”陳老幺開口。


    墨染一臉懵逼。


    “定州袁氏,定州第一富商,擁有定州三分之二的商鋪,掌管定州五分之四的財富。”


    墨染咽了口唾沫。


    “這樣的身份,有底氣了麽?”衡清淡淡的問道。


    “這身份,不會是假的吧。”墨染咽了口唾沫。


    “你要是聽話,這身份就是真的,但是,你要是不聽話,這身份隨時可能是假的。才子墨染,隨時可以變回原本的小倌丹青。”衡清看著墨染,一字一頓:“我相信,那些曾經寵幸過你的恩客,一定想試試如今將你壓在身下的滋味。”


    “明天,讓陳老幺跟著你,有什麽做不到的,就交給他。”衡清搖著輪椅轉身:“我累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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