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的手鬆開了,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代表自己以後要跟鷹七抱團了?以後自己什麽都要聽鷹七的了?容白完全絕望了!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個了,因為鷹七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還沒辦法反抗。


    無力的容白,隻能暗暗下定決定,好好練習近戰技能。別的不說,得先戰勝鷹七才有未來。


    結果第二天,容白一大早就收到了帖子,是去那什麽靜安寺的。拿著帖子,容白就找到了衛玄。


    “那什麽,昨天那個賞花宴是人家的相親會,我一個結過婚的,本來就不大適合去。現在又邀請我去什麽靜安寺,小衡我該怎麽拒絕?”


    在家中,這類問題,都是衡清幫忙想辦法,容白行動的。


    “長輩要求,是不能推辭的。更別說,你自己答應的。”衛玄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看著容白:“我記得,以前誰說過,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爬完的。”


    “但是我結過婚啦,我是已婚的!”容白堅持自己的已婚身份。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那塊雲字的玉佩的主人叫雲霽。”衛玄頓了頓:“就是長公主的兒子。”


    “我去。”容白堅定的回道。


    找衡清這件事情,靠衛玄是沒戲的。因為這貨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指望他抽時間找衡清,還不如指望那個答應自己的弱雞呢。


    真不行,直接衝到他家裏把他揍一頓,逼著找。


    決定好之後,容白就在鷹七的隨同下,上了去靜安寺的馬車。


    請帖約定的地點,是靜安寺山門前的小茶鋪。說真的,容白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麽長公主那麽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人,跟人約定的地點就是個小茶鋪。


    容白趕到的時候,茶鋪已經被人承包了。


    周圍一圈護衛,裏麵那張小桌子上,坐著兩個人。當初認識的貴夫人,如今應該叫長公主一身素白的衣衫坐在桌子邊,慢慢喝著水。


    而那個在容白把小公主就上來之後,提供幫助的青年,坐在長公主旁邊,手指玩弄著桌上的茶杯。


    “咦,小白,你來啦!”第一個看到站在茶棚外麵的容白的是長公主。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代的人,總喜歡叫容白小白。


    “民婦容白,見過長公主!”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容白還能平常心對待,知道了對方身份,要是還不規矩一點,就說不過去了。


    所以,馬車上鷹七強烈要求容白必須得好好跟長公主見禮。


    不過,見禮之後,鷹七一點都不滿意,坐在茶鋪外麵的鷹七聽到容白的自稱的時候手指顫了顫,壞事了。


    長公主也呆了,這姑娘是說錯話了吧。作為武侯的義女,就是在自己麵前稱一句臣女也是可以的,自謙一點,稱個民女也是可以的啊,怎麽就自稱是民婦呢!丫頭,你這是什麽情況!


    容白這句稱呼可不是隨便喊出來的。


    昨天那個小公主分析得十分有道理,反正已經說服了容白,她知道,自己這次要是還搞個模棱兩可的,十有八九就會繼續被長公主看做媳婦。


    誤會自己沒關係,但是耽誤人家找媳婦怎麽辦!


    “你已經成過親了?”長公主還有點懵,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容白渾身上下,一點成親之後女子的儀態都沒有。


    雖然行事作風剽悍了一些,但是,長公主確定,這姑娘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去年春天成親的。”


    容白得意洋洋的回道。說完這句,餘光瞟了一眼坐在外麵的鷹七,見她手指顫抖,心裏更高興了。


    讓你們逼著我過來!


    “實在看不出,你已經成親了。”長公主雖然不大能接受這個事實,但是終究沒有失了身為公主的風度。


    身份相親對象之一的背景板,京城月公子的雲霽,隻能摸了摸鼻子。自家阿娘相中的是別人的老婆,他非但沒有難過,反而有些慶幸。


    好在,沒被這個傻兮兮的女人沾上。也不知是哪個白癡,能接受這麽呆呆傻傻的女人,碰上這個女人仕途估計沒戲了。


    要知道,做官,尤其是做大官,必須有一個賢內助在貴婦圈子裏,顯然容白這種女人,是不可能讓其他女人認同的。


    遙遠的東宮,一身黑衣的衡清一隻手搭在一匹狼的腦袋上,另一隻手,緩緩在紙上寫下一個名字:“拿到的證據,可以交給這個人。但是,這個人不能跟我們的人扯上關係。”


    “行,多謝衡清了。”


    “無事。阿嚏!”衡清揉了揉鼻子。


    “可是身體不舒服?孤這就傳太醫......”太子殿下緊張的問道。


    容白跟著長公主,往寺廟裏走去。雲霽不遠不近的掉在後麵,他看到了鷹七,而且,他也認識鷹七。


    衛玄手中有一支鷹衛,那是他從戰場上帶下來的人,每一個人,都接受過衛玄的訓練。但是,真正能在稱呼上帶上鷹字的人,隻有二十個。


    別看著二十個名字,取得那麽隨便,但是在鷹衛中,這都是榮耀。


    因為,這是要在半年一度的比試中取得前二十名的人才有的榮耀。當然,二十個鷹衛中,隻有鷹七一個是女子。


    “長公主,我聽說您有一個兒子,叫雲霽。”容白可不是信佛的人,她來這裏的目的,就是來找那個被自己救的人。


    “雲霽?”長公主奇怪的看著容白。


    “嗯,聽飛鸞說起過他。”


    “能讓飛鸞那小子提及,看來那小子還沒差到那個境界。”長公主回頭,對不遠處的雲霽喊道:“雲霽,你什麽時候跟飛鸞交好了?”


    雲霽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衛玄是什麽人?他可是武侯世子,武侯是統領西北邊境大軍的人,按照現在陛下的製衡原則,衛玄就應該是個沒陣營的存在。


    “我跟衛玄關係不好,什麽時候好了,他一副大人樣,哪裏有我們這種君子端方!”雲霽想也不想的回道。


    大人?容白偏著頭,好像小衡真的挺有大人的氣質的。末世長大的,有誰不早熟?


    “你跟飛鸞關係我不在意,我就是想問問,你的腰帶還要不?”容白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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