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父親母親平日裏不讓我去那邊,我怎麽會錯過那麽重要的事情!”少年不滿,頂了一句嘴。


    結果,又被自己母親一把揪住耳朵。


    “阿娘,疼疼疼疼疼......”少年伸手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耳朵上還有一隻手。


    “你這個不孝子,我那麽做不都是為了你好,你非要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揪著少年的耳朵擰了半圈,又接著教訓:“你怎麽都不跟你衡清哥哥學習學習?他就從來不去那種地方!”


    “衡清昨晚去了那個文萃館啊。”容白開口。


    咦?


    咦?咦!


    母子兩個人一瞬間緊緊的盯著容白。


    “衡清去那種地方?”婦人一臉不可置信。


    “阿娘,衡清哥哥都能去,我為什麽不能去?”少年一臉憤憤不平。


    “不過,衡清說那裏不是什麽好地方。”容白以為兩個人誤會了,接著解釋道:“本來,衡清說,那邊是有才學什麽的人聚集的地方,我們帶著孩子去見識見識來著。沒想到,去看的,都是一些不怎麽樣的人。”


    容白對人的評價簡單而直接,然而這種評價很容易得罪人。


    “你胡說,文萃館是文人聚集之地,你這是汙蔑!”少年跳腳了。


    “這又不是我說的,這是衡清說的。”容白聳聳肩,轉身把衡清賣了:“不過,我覺得,那地方也不是什麽好地方。”


    好好的一個學術研究基地,不應該在書院這種無聊的地方麽,怎麽變成了被那燈紅酒綠包圍的地方。


    而且,容白跟著衡清進去待了好一會,沒看到什麽有才能的人。


    說起有點本事的,容白還是覺得那個叫追月的女人很有本事。寫字什麽的,雖然容白看不懂但是那字寫得也看著舒服。而且還會彈細、不,彈弦琴。


    而且,最關鍵的是,那個女人,格鬥術很厲害。末世的戰士,大多走的是剛硬路線,一言不合揮著長刀板斧狼牙棒的都有。但是,那種柔術很強的人,卻都是軍隊競技的高手。


    那個追月,柔術一定很厲害。


    “我覺得,裏麵最厲害的人,就是那個叫追月姑娘的。”容白這話一出,連渠芳先生的下巴都掉了。


    文萃館就算現在不做正當買賣,也是私底下說的,你這倒好,一上來,就說青樓花娘比那些文人都要厲害,真的毫不收斂啊。


    還沒等少年反駁,外麵就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老遠便聽到小白談論,原來昨夜,為夫並沒有讓小白有所驚豔啊!”


    容白一抬頭,正好看到搖著輪椅跟在賀庭先生身後的衡清。一改往日沉寂穩重的樣子,衡清連聲音都雀躍許多。


    果然,跟有同樣話題的人聊天,就是開心一些。


    賀庭先生家大門又門檻,雖然門檻不高,但是衡清的輪椅是進不來的。熟悉沒有門檻的家裏的衡清,顯然也沒注意到這一點,


    輪椅一被卡住,他就有點尷尬了。


    溫倫雖然個性跳脫,但是是個非常有眼力見的。在衡清一被卡住之後,便衝上來,打算幫衡清一把。


    隻是還沒等他挨上衡清的四輪車,那四輪車就被人抬了起來。抬頭一看,那個聽說是衡清哥哥娘子的女人,連著衡清哥哥帶著四輪車一起端了起來。


    揉了揉眼睛,確認了一遍,自己沒看錯,她真的把一個男人帶一張四輪車一起端了起來!


    這樣的女人太可怕了。


    少年默默的退了好幾歩。


    容白沒有端著衡清多久,比較現在這個姿勢一點都不好使力。端起輪椅,隻走了兩大步,容白便將衡清放了下來。


    結果,一放下衡清,便發現剛剛還在衡清身邊的少年現在都躲到牆角了。


    天生神力!


    除了衡清之外所有人,此刻都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容白,這是奇女子吧,一定是奇女子,你見過哪個女人能把男人和輪椅一起抱起來的?


    “衡清,你這腿......”看到衡清這副樣子,終於反應過來的女人心疼的問道。


    容白有些不滿,這人人見到衡清,第一個問的就是腿是什麽習慣?不知道這是衡清的痛腳麽?踩一次不就夠了,怎麽一人要踩一腳。


    不滿的容白,連笑容都沒給出來。


    “無事。”衡清摸了摸自己的腿,如今這天氣良好的時候,腿上連直覺都沒有:“還有命已經很好了,雙腿,隨緣吧。”


    嘴上說的隨緣,衡清知道,自己沒有那個緣分了。連藥王穀的大夫,都認定自己這雙腿幾乎沒可能了。


    “你能這般想,我也放心了。”


    賀庭先生的妻子長歎一聲,然後才退到身後。這一退,便發現容白居然跟賀庭先生聊上了。


    至於原因,還得從容白放下衡清的時候說起。


    容白放下衡清的時候,離衡清距離最近的,就是賀庭先生了。容白第一眼沒認出這個人,畢竟她見到賀庭先生也隻是一眼,然後喝了酒的賀庭先生又滿臉通紅根本認不清本來的模樣。


    不過,容白認人全憑本能,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不算陌生,應該見過。


    “你是賀庭先生?”通過比對,容白認出了這個人。“你不是喝醉了麽?”容白聳了聳鼻子,這人身上還有酒味。


    隻是,之前他是喝醉,容白為了人家的麵子才離開的屋子,可是,這喝醉了的人,這麽快就能蘇醒?乙醇的效果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了?


    “賀庭天生好酒量,千杯不醉,你以為那小小的一壇酒能讓他醉倒?”聽到容白這樣說,渠芳先生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騙我?”容白不可置信的看著衡清。


    “小白莫要生氣。”衡清搖著輪椅靈活的轉了個彎:“賀庭先生有話同為夫說,才出此下策。”


    容白心裏還是膈應。這兩個人談的難道就是那什麽書數禮樂,想想,自己什麽都不懂,還跟在身邊,真有些不對勁。


    容白點點頭,算是接受了衡清的解釋。隻是更加堅定,今天晚上一定要跟著渠芳先生好好學習那什麽樂理的心思。


    不管怎麽樣,決定了跟衡清做伴侶,就一定要努力訓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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