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衡清忽然爆發的脾氣,容白有些摸不明白。


    “她挺好的,為什麽不能看。”容白不解。


    好看就要看,為什麽不能看。別說,這個女人還不是容白原以為的那種隻能在西區混日子的女人。


    就看那腰力,看她腿部的肌肉,容白就知道,這個女人的戰鬥力不會比自己弱多少。可以說,這個女人正麵對抗打不過容白,但是,刺殺暗殺,容白還是有些比不過她的。


    衡清有點尷尬。


    他沒想過容白會說這樣的話。不過容白關注的東西,一定有其關注的道理,所以衡清也跟著看了過去。


    花娘的基本功很好,衡清也算是學過鑒賞的,看著這個女人的動作,便知道這舞蹈學了不知道多少年。


    “這人真厲害。”容白忽然開口。


    末世,異能者或許還喜歡背後刺殺,但是普通人基本上選擇的路線都是正麵搏殺。但是這個女人,刺殺方麵的能力,容白不得不重視。


    厲害?衡清看不出這人哪裏厲害。一個跳舞的花娘而已,小白為什麽說厲害。


    容白能看出衡清的疑惑,扯開板凳坐在衡清身邊:“衡清,你看她的腰,她腰雖然細,但是不是那種沒有肌肉的細。腰身足夠柔韌,下腰之後,能迅速直起身子。如果手中有一把匕首......”


    衡清眼睛瞪大了。


    風花雪月之中,小白到底在關注什麽?而且,哪有讓自己丈夫注意別的女人腰身的女人。


    “還有那腿......”


    容白話還沒說完,就被衡清打斷了:“小白,嘉好歹是你的夫婿,何必這般......”饒是衡清是通州才子,接下來的話,他也說不出口。


    吃容白的醋也就罷了,還吃自己的醋,沒醋找醋上去吃。衡清覺得自己自從與容白在一起之後,就是醋壇子裏麵泡著。


    “我沒說錯什麽啊。”容白茫然,然後湊到衡清耳邊:“我說這個跳舞的,她很厲害,十有八九是個殺手。”


    殺手?衡清愣了。


    “而且是個喜歡近身的殺手。”容白繼續解釋。


    末世,殺手的數量不要太多,戰場十個人就能揪出三四個殺手。而且這些殺手大多是厲害的。


    當初殺手被歸納為兩個係的,一個是近身格鬥,武器一般是各種匕首。另一個則是遠程。大多是異能者和狙擊手。


    近身係的危險性高,所以每年戰場上損失的人都超多。遠程就不一樣了。


    容白也學習過刺殺技巧,為了多活一點時間,作為學渣的容白專門去學了狙擊術。那段時間真的不想回憶。


    但是,這個時代,近身刺殺實在太容易了,所以大多數的殺手都是近戰係的。


    衡清還是無言以對,容白一直都是這般,每天最關心的都是誰的戰鬥力高。現在好了,目標對上了人家花魁。


    衡清就想知道,容白到底是怎麽想的。


    “公子莫要發呆,追月屬意您呢。”衡清還沒從打結的思緒中脫開身,一個陌生的聲音就想起。


    眼前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張手帕。


    “不知這是什麽意思?”衡清正色。自己一沒開口競價,二沒露出任何想要結交的意思,為什麽這人就是找上門來。


    接過手帕的,是容白。


    她對那手帕可感興趣了。純白色的手帕邊緣修者一點綠色的東西。全部攤開,就能看到整個圖案。


    右上角,是一個圓盤一樣的黃色圖案。圖案下麵,是一個穿著很少的女人。


    “這個黃團團是什麽?”容白把手帕攤到衡清麵前。


    “追月圖,取自嫦娥追月之意。”衡清回道。這個名為追月的女人倒是挺自信的,居然將自己比作嫦娥。


    容白表示,依舊不懂。


    衡清便慢慢給容白介紹這些傳說的由來,傳說故事。這一說,就是一兩盞茶的工夫。剛開始,大家還都能接受,畢竟被花魁選上了,激動一下,反應慢一下也是正常的。


    但是,你這激動的表現就有點奇怪了,怎麽拉著自己的婢女開始聊起傳說了?而且,讓婢女坐在自己身邊,你確定這是正規主子該做的事情麽。


    “這位兄台,美人承恩,春宵苦短。”有人忍不住開口。


    容白沒聽懂,衡清聽懂了。


    “君子不奪人所愛,兄台請便。”衡清示意容白將手絹遞給剛剛開口的人。


    容白雖然不明白,這愛不愛,短不短的都是什麽東西,但是衡清的搖頭,她是願意滿足的。


    接到手絹的男人覺得自己被侮辱了,站在台上的花魁,也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州府就算富庶,地位高的人很多。但是作為十二花魁之一的追月,也是能在州府說得上話的人。


    能被花魁看上,怎麽說也是個能得瑟半天的風雅之事,結果這人,隨手便把信物手絹送了出去?


    接到手絹的男人更是怒氣衝衝。原本同台競爭也就罷了,現在這是人家自己不要,讓給自己的,作為文人,這種事情能忍受?


    當然不能!


    “公子這話可就差了。”那人走到衡清這邊,又將手絹放在衡清麵前:“追月姑娘鍾意公子,可是一段佳話。公子這般,莫不是沒把追月姑娘放在眼裏?”


    樓上的女人溫婉,冷清清的哼了一聲。那聲音婉轉悠揚,著實讓台下的男人楞了神。


    衡清沒再伸手,他知道,今天自己不碰這手絹還好,碰了,話就說不清了。


    “若是公子這纏頭都出不起,那在下為公子出了吧。”被花魁求歡,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的人,除了沒錢之外,根本想不到其他理由。


    “纏頭是什麽?”容白好奇。


    衡清左右一看,得,不僅容白,就是跟著自己出來長見識的四個孩子也都一臉好奇。衡清又一次後悔,自己說什麽來文萃館?早知道文萃館是這個樣子,還不如聽容白的話,在夜市擺個小攤呢。


    “你別發愣啊,纏頭是什麽?”見衡清目光呆滯,容白用胳膊拐了他一下:“他說什麽你出不起纏頭?真不行我幫你出?”


    找花魁,讓娘子出錢的人,衡清想,除了自己也沒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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