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貌似遇到的家夥都是這樣的啊。都靠著黑色煙霧來引發技能?需要這樣無聊的特技來引發的技能到底有多變態啊?難道這些家夥都是黑色煙霧愛好者?


    雖說一直一臉輕鬆的模樣不停吐槽,但我腦子裏卻連一點頭緒也沒有。鬼王領域,別說無意中被陷了進來,就算我有萬全的準備,進來之後也別想出去!這可不是隨手就能破去的鬼打牆!


    腦袋咬著尾巴的蛇…;…;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看的那部電影,裏麵說的是梵天、瑜伽,也有一個圖案,上麵也是咬著尾巴的蛇…;…;對啊!電影上不是解釋說是結束便是開始,開始便是結束麽?既然如此,難道是破而後立,方能出去?


    但,破而後立談何容易?我不是冒皮皮,有二爺附身,隨隨便便就能打破牆壁什麽的。我隻是凡身肉體,用身體去把牆撞塌?拜托,我不是isis成員,沒有自殺式破壞的嗜好。


    唉!走了半天,結果又回到了起點。想了半天,好容易有辦法了,卻依舊是一籌莫展。這算個啥事兒啊?別人抓妖,大多是坐在店子寺廟道觀裏等著顧客來求自己;可我呢?被直接派過來就不說了,現在還給困在這鬼王領域裏,這是玩我呢?還是玩我呢?還是玩我呢?


    我有些惱怒的一拳砸在牆上,拳頭和牆壁碰撞的聲音在空曠的階梯上回響。接著,我耳邊傳來了牆壁破裂的聲音。


    啊喲喂!我說,這牆壁你是請天朝房產商做的麽?還真一拳打裂了?喂喂!你牆壁開裂就算了,樓梯別裂啊!你這算啥?鬼知道這樓梯下麵是毛玩意兒----呃,貌似真的鬼才知道啊!


    整個鬼王領域----或者說整個空間如同馬賽克一樣迅速龜裂。一道道白光從龜裂的裂縫裏擠進來。


    “快跑!”不用我說,沐吻已經在階梯上狂奔了起來。兩個人如同被獵豹追逐的羚羊,隻願有一條路可以讓我們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但,整個空間都在龜裂,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階梯也因此崩塌,化作顆顆光點,最後消失在一片白色中。而不停逃跑的我,卻感覺自己踩在棉花上一般。雖然腳下的確是水泥階梯,但踩上去軟綿綿的,縱然不至於把雙腳陷進去,卻也感覺十分怪異。逃命的速度也受到了影響。


    說是逃命,但在這個密封的空間裏,哪兒才是出路?映入眼中的,盡是崩裂,人在其中,已然分不清上下。空間裏的碎片漂浮在空中,然後消散,華麗而詭異。


    不知什麽時候,沐吻已經隨著那些碎片消失不見,我拚命的奔跑,心裏卻是知道:不管怎樣逃,我也逃不掉----隨著空間碎片一起消失,仿佛是命中注定的----也許,從我進入這詭異的鬼王領域後,便注定了這結局。


    我現在才明白,災難電影裏的那些路人甲乙丙丁們為什麽明知逃不掉還想要逃----誰想死?誰願意死?哪怕隻能多活一分鍾一秒鍾,人也願意努力去爭取----與是否怕死無關,這僅僅是動物求生的本能罷了!隻有真正直麵死亡的人,才能懂得生的可貴,也才會不惜餘力的去爭取生的機會。


    沐吻已經消失了,隻剩下我拚命狂奔----漫無目的的狂奔。


    突然,我感到腳下一空,低頭看時,隻見左腳下的階梯已經不見。還不待我反應過來,周圍的階梯盡數崩壞,化成了點點亮光。我不知上下的漂浮在半空中,想要掙紮卻無處使力。更沒想到的是,原本漂浮著的我,突然感到了一陣吸力,被拽向某一個方向。接著,眼前一陣花白,整個人就此昏了過去。


    都說山中無歲月,而暈倒的人同樣沒有歲月----沒知覺,誰知道今天星期幾?


    當我醒來之時,已經躺在了一張竹床上,我隨身的背包就放在床頭。空氣中彌漫著魚腥味。腦袋依舊是昏昏沉沉,但總比在那個該死的空間裏好多了!


    “真沒想到,我居然能從鬼王領域裏逃出來----雖然沒有看到鬼王,但能逃出來,已經值得驕傲了!”我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沐吻有沒有逃出來。那種空間崩塌給人的恐懼感實在令我刻骨銘心。


    “你醒了啊?”一個胖胖的大嬸笑眯眯的看著我,但我看著她,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昏倒在河邊,我老公把你撿了回來!”大嬸一臉的不爽,語氣中仿佛她男人撿回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貓一隻狗----或者,隻是一個麻煩?


    “一隻烏龜,爬啊爬啊爬;兩條魚兒,遊啊遊啊遊…;…;”


    我歉意的笑了笑,正要回話,屋外卻傳來稚嫩的兒歌。


    “這是我家閨女長生呢!”大嬸放下一個碗,“你就叫我根嫂吧!快把這碗粥喝了,早點好起來。”


    我想,也許我可以理解成為:快點好起來,然後有多遠滾多遠,我家養不起多餘的人。


    也不知道鬼王領域的崩潰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現在幾乎沒有太多的力氣,如果遇到鬼物,最多也就是跑路比普通人快。


    “嗯?”說到鬼物,我仿佛嗅到一股淡淡的不一般的味道,帶著一絲絲濕氣夾雜在魚腥味裏----我可以肯定,如果不是魚腥味太重,這股味道肯定不會這麽淡。


    我放下碗筷,順手從背包裏抓了幾張符紙,急匆匆跑到門邊,卻看見一個小女孩坐在碼頭上,一個中年男子在水裏逗弄著小孩。


    果然,這股味道在室外顯得更濃鬱了,濃鬱的令人我想吐!雖然不是鬼王級別的東西,但絕對也不簡單!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根嫂,快叫大家遠離水源!”我回頭喊道,但很明顯,根嫂完全不會理睬我。


    “唉!”我跺了跺腳,急忙跑到碼頭上,想要叫男子上岸。


    “小兄弟,你醒了。”男子在水裏看著我,一臉憨厚的笑道。


    “大哥,先不說這個,上岸再說!”我皺著眉頭急急忙忙說道。


    “怎麽了?”男子見我神情不對,心裏的戒備表露在了臉上。


    “快上岸啊!不然就來不及了!”我話音剛落,男子開始在水裏撲騰了起來。


    糟糕!這東西來得好快!我甚至還沒來得及打出符紙,男子便沉了下去!看不見的話,不管我手裏有多少符紙也沒用啊!


    來不及細想,我急忙抱著被嚇哭了的小女孩往屋子裏跑。


    “長生!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根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邊安慰哭著的女兒一邊問道。


    “水裏有東西,大哥被吃了。”我簡單明了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誰還顧得了別人的感受?我收拾起東西就往外衝----不是我有什麽救世理念,人家救了我,我總得還回去。保護不了大哥,至少要保護好他的妻女。


    水裏,鬼物巨大的影子清晰可見,住在岸邊的人們驚慌失措。


    “全部趴下!那東西上了岸就沒法了!”我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驚慌失措的人總喜歡盲從,隻要有一個熟悉的人趴下了,其餘的人也會有樣學樣。


    “哼!孽畜!受死!”我站在碼頭上,一張符紙狠狠砸進了水裏,激起幾丈高的浪花。其實,這張符紙的殺傷力相對而言並不大,但使用時所產生的衝擊波足以將水中的家夥炸到岸上來。


    但凡生在水裏的妖物鬼物,其能力多在水裏,一旦上了岸,十分的本事能發揮一半就算厲害了。將其炸上岸,然後仗著我們人多勢眾,亂棍打死再說其他!


    果然,在巨大的衝擊波的衝擊下,水下的鬼物被炸到了岸上----那是多大的怪物啊!整個一小型潛水艇啊這!


    隻是眨眼的功夫,鬼物化作了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真是奇怪了,一般而言,鬼物被製服後,都是顯露出本相,而這位卻是顯露出了人形----難道這家夥之前是一個人不成?這不是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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