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若最後一刻氣我而去的事情,其實一開始我是十分氣憤的,畢竟我要不是為了救她早就跑出去了,結果卻是換來了她無情的拋棄。


    但後來我一想,遇到那樣的情況,對一個女生來說恐怕早已經嚇破膽了吧,既然有機會逃跑為何不逃呢,更何況她和我還那麽不對付,自然是沒有理由陪我一起死。


    唐魚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本來我是打算一開始就跟你說的,但看你那狀態明顯沒在服務區,就沒有跟你說了,不過既然現在你問起了,那麽我就告訴你吧,劉若被抓了。”


    “被抓了?誰敢抓她啊?”我吃驚地問道,那可是堂堂刑偵隊的領導人啊,估計也是警隊裏麵橫著走的存在。


    唐魚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抓了她,隻留下了一條信息,說除非是帶著你去,才能救她,不然就隻有等著收拾她的鬼魂了。”


    非得我去?這又是什麽情況?


    我說道:“這件事我我也做不了主,畢竟劉警官身嬌肉貴的,我都自身難保了,哪有那個能力去救她?要救的話你們自己去救吧,我現在身體還這麽虛弱,哪兒也動不了。”


    對我這過激的表現,唐魚也不以為忤,畢竟在那樣的情況下,是劉若對不起我在先,即便我們倆是陌生人,作為一名警官也不能就這麽看著我遭遇生命危險時而無動於衷。


    我本以為唐魚會勸說我一下,說那畢竟是一條人命我不能漠視生命巴拉巴拉的······哪知道他隻是哦了一聲,說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吧,反正那家夥就是一個作死的料,早晚會有這麽一天。


    聽這口氣好像不是很對啊,我之前就已經確定了,他們兩人絕對是認識的,而且關係應該不錯,即便不是情侶,但想來應該是關係十分要好的朋友或者親戚,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啊,人家都有生命危險了,你就來了這麽一句······算了?


    對於唐魚的想法我有些莫不清楚頭腦了,問他和劉若到底是什麽關係?


    唐魚撇撇嘴說能有什麽關係?自然是沒有關係了。


    我說,嗯,現在你說這話我信。


    救劉若嗎?


    內心裏雖然劉若對我態度很惡劣,拋棄我的行為也讓我十分不爽,但要是真的隻有我去了才能救她,我到底應不應該去?


    我內心裏麵此時十分矛盾,既不忍心又有些氣憤······不過我很快就釋然了,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救誰啊?


    李源方的那一摔的確把我摔得夠嗆,當時除了腦袋是砸在那屍體上從而得到緩衝之外,身體其他部位卻是和地板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導致手腕脫臼,渾身的骨頭也都跟散架了似的,從檢查報告上來看,我的小腿骨有輕微骨折,醫生叮囑說是不能站起來走動的。


    現在稍微動一下都疼得要命,我都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拖著身子鑽進存屍櫃裏麵去的,受了傷又受寒,能活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在那個醫院裏麵了,畢竟現在那些詭異無比的事情都沒有調查清楚,還住在裏麵就是找死了。聽說那醫院的病人很多都跑了,而因為劉若消失了,警方派遣了大量的警力入駐醫院,無論白天晚上,都不允許人離開和進來,等於是全部控製住了。


    現在即便是唐魚要去調查也不行。


    我說呢,怪不得這家夥今天這麽老實地待在醫院裏麵,原來是因為這樣。


    那座醫院對我來說現在完全就是謎一般的存在,李源方的死因還沒有找到就又冒出了那麽多事情來,而且每一件基本都沒有什麽思緒,多想一下都能腦袋爆炸了。


    不過我並不是偵探,調查這些事情自然有警方和唐魚做主力,而我到時候隻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可以了。


    由於我是一個妥妥的病人,因此享受著病人該有的高級待遇,一日三餐都有人送來,但兩天過後,有一件奇怪的事情讓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每天的飯菜裏麵似乎多了一種,是十分補的那種,應該是藥膳,第一次我吃了,感覺味道還不錯,很是滋補。


    本來我以為這是陳言或者唐魚給醫院食堂交代的,後來還笑著說醫院就是不錯,這粳米粥很香,還有著鯉魚粥和燉鱸魚,價錢一定很貴吧,我現在可是付不起的,出院之後趕緊把那件事落實一下,我好賺點錢還你。


    那件事,自然是找到儺教負責人當儺童然後去賺錢的事情了。


    哪知道陳言很是奇怪地說道:“我交代醫院的,沒有這麽一些東西啊,你知道我也窮,哪裏有錢買這麽多貴的東西?而且,這是阿膠粳米粥,這是用於妊娠因營血不足所致胎動不安或胎漏下血的藥膳啊,還有這燉鱸魚,不是用來主治妊娠胎動不安,小腹下墜,氣短懶言,或伴四肢水腫者的嗎?”


    我頓時就是一愣,妊娠?


    尼瑪的這不是用來安胎的嗎,誰把這件事泄露出去了?


    我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十分難看,黑著臉問唐魚是不是他幹的?


    唐魚白了我一眼,說你這都是打算打掉的了,還安個屁的胎啊,你以為我這麽無聊?


    不是唐魚,也不是陳言,那是誰啊,我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而知道我懷了陰胎這件事的,除了醫生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吧?難道是那位醫生?


    於是趁著護士再次送來食物的時候,我叫住了護士,問他這食譜是誰安排的?


    護士很是奇怪地問道:“先生,這不就是你叫這麽安排的嗎?你說你的妻子懷孕了,讓我多加一些滋補安胎的,有什麽問題嗎?”


    我安排的?我說這絕不可能,我連病房都沒有出去過,又怎麽會安排這件事?


    護士很是擔憂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先生,您再回憶一下?這真是的是您讓我安排的,您的妻子懷孕了,吃這些東西是很有效果的,費用也是可以按照比例報銷的,因此價格也不貴,先生您可以盡管放心。”


    回憶,回憶一個屁啊,雖然我腦袋被凍過之後,的確有些遲鈍了,但我記事情還是十分清楚的,如果是我對護士說的,那麽就不應該一點印象都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啊!


    看這護士的樣子的確不像是騙我的,因此我也就沒有為難她,放他離開了,見狀,陳言和唐魚也都很納悶,說難道是護士記錯了?


    我說你們也看到了,我醒來過後就基本一直在床上,撒尿也沒有出門······病房裏麵有衛生間的,而那個護士看起來怎麽那麽陌生,不像是之前來給我換藥的那位啊!


    經我這麽一說,陳言也陷入了沉思,說道:“你不說我還還沒有注意,那位護士的確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唐魚說你們倆這也太大驚小怪了,這種事隨便調查調查不就可以了嗎,哪有那麽多糾結的?反正爺我也閑著我去幫你問問。


    說著,唐魚就出去了,不大一會兒回來之後,很是奇怪地對我說道:“剛才去查過了,護士長說他們醫院壓根就沒有這麽一個人。”


    壓根就沒有那個護士!


    那麽難道那護士不是人了?


    但這時候是白天啊,還有兩個“高人”在這裏,如果那護士不是人,怎麽會不被唐魚和陳言察覺呢?而且我拉到她的手的時候,的確是能夠感受到溫度的,證明她的的確確是人。


    這件事還真是好蹊蹺,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的是,我懷著陰胎的事情,除了唐魚,陳言以及那位昏過去的醫生之外,應該就再也沒有第四人知道這件事了。


    而那位醫生據說現在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正在接受醫院的治療。


    說起來,還是我的不是,好端端地懷了一個陰胎卻是把醫生嚇成了這樣子。


    這麽說來,吩咐送來滋補藥膳的人不但知道我懷了陰胎,而且還希望我能夠平安地把孩子生下來······至於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孩子就不得而知了。


    在我看來,對這件事這麽上心的隻有一個人,然而那個人卻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了。


    本來我以為送餐的事件會到此為止,因為那位護士既然是假的,被發現我們懷疑她之後肯定就不會再來了,哪知道第二天的藥膳再一次送來了,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看到送餐的護士了,一覺醒來之後,發現床頭的櫃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更為豐盛的藥膳。


    這就更加詭異了,陳言可也在房間裏麵的,然而他也說自己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而且也沒有聽到一點開門的聲音。


    陳言的睡眠是很淺的,輕微的聲音都能夠讓他醒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我發現餐盤上多了一張紙條,看到那留言的時候,我腦中頓時轟然一聲。


    隻見那紙條寫著:好好養胎。


    後麵是一串號碼,那串號碼我簡直太熟悉了,就是在王家宅子的那天晚上發短信讓我快跑的號碼!


    然而,這號碼後來我特意查過了,顯示是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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