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見了,劉若丟下我一個人跑掉了,此時大門也被緊緊地關上了······我感覺就是一個針對我的圈套!


    此時我的心情是何等的臥槽,這些都是什麽事啊,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理發師啊,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實力沒有實力的小屌絲,怎麽什麽糟心的事情都能找上我?


    看著那些慢慢“活過來”的屍體,我是欲哭無淚,內心早已恐懼到了極點,特別是聽到那令人牙酸的搖晃存屍櫃的聲音,鑽進耳朵裏麵讓人十分難受。


    大門時從外麵鎖上的,劉若是最後一個跑出去的,那麽是誰鎖的就一目了然了。因為李源方是完全沒有必要將門鎖上的,而且我隱隱感覺到,這些屍體發生了變化的原因,是不是就在李源方身上?


    我實在想不到,我和劉若究竟是什麽仇什麽怨,她要這麽對我?之前不就是調戲了她一句而已,難道這女人就是這麽小心眼嗎?


    我心裏麵恨得牙癢癢,手中捏著那裝有泥土的小袋子和紙條,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


    既然大門出不去,我就四處看看有什麽地方是能夠出去的,我想這樣的大的房間,應該不會就隻有一個出口吧?


    還別說,這麽一找還真讓我找到了,但那地方卻是讓我心裏極不是滋味,因為這是一條臭水溝。


    我不知道停屍房裏麵用臭水溝幹嘛,這裏麵又沒有臭水需要用來排掉的,但是那臭水溝卻不是幹的,裏麵有東西。


    黑乎乎的液體,上麵還有一些漂浮著的毛發,隱隱約約還有泛白的爛肉浮動。不過這水是沒有流動的,那麽那些肉怎麽會動?


    很快我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黑水裏麵浮著的除了爛肉之外,還有一些白乎乎的蟲子,那些會動的爛肉就是這些蟲子推動的。


    這裏是停屍房,那麽這些爛肉和毛發是怎麽來的,不用想都知道了。


    沒錯,黑水裏的,就是屍體!


    我很難理解,停屍房的屍體,如果家屬和相關人員不來認領的話,不是應該就拉去火葬場了嗎,怎麽會扔在這黑水裏麵,總不會是泡來下飯的吧?


    嘔······


    我被這想法給嘔心到了。


    這時候我才感覺我太疏忽大意了,這是停屍房,做這一切的,除了那守屍人老太太,又還能有誰?這些屍體都是醫院裏麵死亡的嗎,還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


    但她為何要這麽做?


    這是一條通往外界的水溝,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水沒有流動了,或許是堵住了吧,將屍體扔在水裏,而且又不是什麽大河,隻要是哪個地方有骨頭堆積,很自然就被堵住了。


    那麽問題就來了,作為唯一的通道,我難道要從這裏麵下去?外界又是通往哪兒的呢?


    我之前還看過網上有一個奇葩新聞,說是某男子跳江自殺,結果因為河水太髒,於是自己又爬上來了。相信很多人都還記得這個新聞,河水也不過是汙染了而已,都能讓一個人失去自殺的勇氣,但這個臭水溝······


    我是感覺我沒有勇氣跳下去的,一想著和腐屍和蟲子共舞,我心裏就不由得直犯惡心。


    這時候,存屍櫃裏麵的那些屍體已經將櫃子給“磨”出來了,於是頓時就響起了撕裂存屍袋的聲音,幾乎想都不用想,裏麵的屍體就要出來了。


    不想下臭水溝,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裝死了,但屍體對人氣是十分敏感的,它們未必嗅不出我來。


    至於那老太太給我的糯米······我吐出來一看,哪裏還是什麽糯米啊,明明就是一塊腐肉好吧?難怪我感覺到了一大股腐爛的味道。


    既然這不是陰陽糧食,自然就起不到壓下我的人氣的作用了。


    而我的身上的東西,就隻有銅錢和黑狗血一把小刀了。


    黑狗血隻有對付髒東西有用,小刀也不能對付詐屍,唯一能起作用的,也隻有那銅錢了。


    我取出銅錢,沾了一些黑狗血後,忍著惡心含在了嘴裏麵······這是來醫院之前,唐魚對我說的,銅錢加狗血能夠起到擋煞氣的作用,還能掩蓋一些人氣。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否有用,但眼下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也許有人會問我,怎麽不打電話求救?


    作為一個對手機有著重度依賴症的單身小屌絲,做很多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手機,但我之前已經試過了,手機在這裏麵一點信號都沒有。


    聽說靈魂一類的東西對電子產品有著很強的影響力,因此剛進來的時候那老太太就把我的手機給收掉了,讓我出去了再跟她去拿。


    現在看來,輕易相信人還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隻有藏身在一個地方等待著有人來救我。


    我想,唐魚既然讓我到停屍房來檢查李源方的屍體,如果長時間聯係不到我,自然是會來尋找我的。


    這是最笨的辦法了,此時的我更加感覺到,我是這麽弱,什麽都做不了!


    也許是銅錢和黑狗血起到了作用,因此那些屍體並沒有來攻擊我,但離我卻是非常近,一張張慘白的臉,也有缺胳膊少腿的,我實在是很難理解,人之所以能夠行動,是渾身的神經受到了大腦的支配的結果,但屍體已經腦死亡了,神經細胞也已經死亡,那麽它們究竟是怎麽動的?


    這個問題我沒有思考多久,因為我看到有些屍體已經在緊緊地盯著我了,我就連呼吸也變得十分微弱,不過瞅著一個機會,我溜到了存屍櫃那邊,整個人爬進了其中一個存屍櫃裏麵,用手撐著將存屍櫃一點一點底往裏麵挪。


    所幸的這些存屍櫃底下用的是滑輪而不是直接抽的,在花了幾分鍾之後終於成功地將櫃子給合上了。


    其實這時候的我能想到的就是這個辦法了,小時候每當犯了錯就要被我爸媽打的時候,我就是找了一個櫃子將自己藏起來。


    但進來之後很快我就後悔了,因為這櫃子裏麵十分寒冷,裏麵還有冰渣子,才進來我的牙齒就凍得上下打顫,手腳僵硬。


    不行,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我沒有被那些屍體分吃掉,就先凍死在這存屍櫃裏麵了!


    但我腦袋越來越昏沉,手腳越來越僵硬,壓根就不聽使喚了。


    在無邊的恐懼中,我眼皮越來越沉重,我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睡著,但卻是絲毫沒有作用,腦袋都已經麻木了,終於眼睛慢慢地合上了······


    ······


    我以為要死了,恍惚中好像聽到了外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撞擊聲,吼叫聲,而且我感覺到一股大力將自己慢慢地拖拽出來。


    那是一種靈魂上的撕裂感,就好像是靈魂就要離開身體一般,甚至我能夠看到自己的身體了,就像是俯視別人的時候一樣,看到自己緊閉著雙眼,嘴唇都黑了,臉上逐漸凝出冰渣來。


    此時我的內心滿是不舍,滿是悲哀,不想離開自己的身體,直覺告訴我,要是這麽離開了,恐怕我再也回不來了······


    就在這時候,我猛然聽到一聲:“喝!”,震得我耳膜發麻,靈魂都戰栗起來了一般。


    也就是這聲猛喝,我感覺到那股拖拽著我的力忽然消失了,猛然醒了過來。


    隻不過,我發現我已經沒有在那存屍櫃裏麵了,床頭上兩個人正在憂心忡忡地看著我,一個是唐魚,一個是陳言。隻不過,陳言是滿臉的憂愁,而唐魚卻是一臉的輕鬆,毫不在意的模樣。


    我好像聽到了他們兩個人在爭吵,陳言黑著臉說唐魚不應該讓我去冒險的,他魂燈都熄滅了一盞了,很容易被鬼上身的難道你不知道?


    唐魚則說,他現在身體裏麵多了那個東西,和鬼上身又有什麽差別?早晚會有這麽一遭,不如提前經曆了還好一些。


    這話我卻是一句都聽不懂,但看到陳言我心裏是十分高興的,在我眼中,他可比唐魚靠譜多了,畢竟我倆也是多年的同學了。


    直到看到我悠悠地吐出了一口氣,兩人才停止了爭吵,陳言臉上的陰霾也一掃而空,問我感覺怎麽樣了?


    渾身酸痛,手腳發麻,特別是腦袋疼得要命,但想到我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於是對陳言說沒事。


    哪知道唐魚卻是來了一句道:“我就說嘛,這小子雖然命星微弱,但也不是一個短命的相,不會那麽輕易死掉的。”


    臥槽,這貨果真是做不得朋友!


    陳言讓我先休息一下,說醫生已經給我做過了全麵的檢查,除了某些方麵比較那啥之外,基本上沒其他大的問題,好好恢複就行了。


    我心中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感覺此時也沒有力氣問了,於是隻要安靜地躺了下來。隻不過,我大腦裏麵卻是一直想著醒來的那一刻發生的事情。


    那種拖拽的感覺,是靈魂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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