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一天女警官的折磨之後,我心裏反而期待唐魚那家夥趕緊來了,要不然這麽一下,又是硬床又是餿饅頭的,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得過今晚了。


    傍晚的時候,唐魚終於來了,帶著一包的東西,說準備好的話可以走了。但看到我滿臉的憔悴,便問我說沒有休息好嗎?


    我總不能說被這母暴龍折磨了一整天?邊說沒事,走吧。


    唐魚從大包裏麵取出一個小包遞給我,我打開布包一看,裝的是十來枚銅錢,一個破碗,還有一包黑乎乎的東西以及一些我認不出來的小玩意兒,嗯,還有符紙。


    符紙和銅錢我基本知道怎麽用,但這破碗是幹嘛的?難不成我還能端著一個破碗去扮演一下乞丐?想到今天我過得比乞丐還不如……哎……


    唐魚也沒有解釋這些東西有什麽作用,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劉若見我掏出這麽些東西來,臉色就有些不好看,問唐魚這是準備捉鬼去?


    唐魚很是神秘地笑了笑,說你不是一直信奉馬克思主義毛爺爺思想鄧爺爺理論嗎?今天也讓你見識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精彩,保證讓你覺得不虛此行。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劉若的臉色變了一下。


    醫院裏都知道出了大事,盡管院方迅速封鎖了消息,但這畢竟是人來人往的醫院啊,更何況後來警察都來了幾次,想要讓人們相信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是很困難的事情。


    女護士對我說過,當那位清潔工人打開電梯的時候,血腥味濃得掩都掩不住,即便是後來院方及時對電梯進行了不下於十遍的清洗,病人和家屬們在經過主樓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遠離電梯。


    死人這種事情在醫院裏總是能引起人們的關注,比如某某病人醫治無效死亡了,或者是被某醫生給治死了,大家總是能夠很神奇地得到第一手消息,畢竟這可是關係著病人的小命啊!


    如果是謀殺案,那就更加恐怖了,人們好不容易才淡忘了這家醫院之前發生的死亡時間,李元芳的慘死頓時就讓人們回憶起了醫院這幾個月前發生的死亡懸案,好巧不巧的是,劉若竟然就是當初負責小男孩剝皮案件的警官。


    發生了這麽恐怖的事情,當即就有病人搬走了,醫院想攔都攔不住。為了避免引起社會恐慌,我聽劉若說警方可是下了大力氣,光是封口費就花了不少。


    剝皮案至今未破,劉若心裏肯定不好受,不過我想以她的辦案思想,能破解這案子就奇怪了,作案的,難道就一定是人?


    當然這話我是不敢當著她的麵說出來的,她現在都還認定我是殺人犯呢,對所謂的鬼神論也是嗤之以鼻。


    我很好奇,難道在這麽多年的破案生涯中,劉若就沒有遇見過一些本不該遇見的東西?


    其實現在醫院才是最希望破案的,因此見到劉若的到來就差夾道歡迎了,算起來劉若和醫院也算是老交情了,看院方這麽歡迎她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為自己破不了案而感覺到窘不好意思?


    我偷偷地看了一下她的臉色,發現她倒是一臉的平靜,做足了警官的派頭,威風凜凜。倒是我和唐魚兩個人一個拿著一個小包背著,就像是剛出來的勞改犯一般。


    既然是警察查案自然是暢通無阻的,基本上醫院很多不對外開放的地方都對劉若開了綠燈。


    我們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電梯,畢竟這裏是第一案發現場,李源方死後,這電梯就被人們稱之為死亡電梯了。人們寧願走樓梯上七樓,也不願意再搭乘它。


    李源方的手機已經被警方包括唐魚研究了很多遍,但除了那一條短信之外,其他信息就查不出來了,包括李源方的直播軟件也是進不去,賬號倒是知道,但密碼是空的。


    我想能過進去,或許可以聯係到他的粉絲們,我當時因為跑出去了沒有看他的直播,因此並不知道那手機最後是怎麽到地上的,那些粉絲們,會不會發現些什麽?


    鑒於這件事和直播有著莫大的關係,所以劉若也嚐試聯係了一下直播軟件的開發方,看能不能提供李源方的密碼。


    不過這個提議被對方以公司不得泄露任何人的信息為由拒絕了??????想想還真是夠牛氣的,連警方的要求也不配合。


    這條路也斷了,不過我想即便是拿到了李源方的密碼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吧,如果那些粉絲真的能夠看到些古怪的東西,恐怕早就上傳到晚上去了,因為李源方所在的直播平台是有一個粉絲論壇的,直播中出現了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粉絲們都會到裏麵說上一說。


    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直播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李源方就已經遇害了。


    最明顯的就是當時定格在屏幕上的那張臉,經過分析之後發現警方發現了當時在李源方的後方出現了一個神秘黑影,看起來像是人的影子,因此警方認為當時很有可能電梯裏麵不僅僅隻有李源方一個人。


    這也是劉若對我態度有些轉變的原因,最起碼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個時間我並不在電梯裏麵是不是?這樣一來,這樁謀殺案的嫌犯就有了其他的指向,而不是僅僅隻有我一個。


    電梯已經停用並被封了起來,當然用的名義是電梯壞了,電梯公司正在搶修中。


    我們來到電梯間的時候,醫院也派了工人跟隨,將電梯給打開了。


    唐魚取出一個黑色的袋子,和我布包裏麵的袋子是一樣的,也是裝著一種黑乎乎的液體。


    就在電梯口旁邊我明顯地聞到了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血腥味,可想而知李源方死後是流了多少血,我估計是渾身的血液都流幹了吧。


    那工作人員臉上一直都極為不自然,想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的樣子,但沒有得到劉若的命令,他也不敢擅自離開。


    唐魚皺了皺眉,站在電梯口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打開了那個黑乎乎的袋子,將裏麵的東西擠了出來,灑在電梯口,並說讓我們也塗一點在腦門上。


    我這才知道那黑乎乎的液體是什麽了??????狗血,還是黑狗血,不過看著顏色,應該有很長時間了吧?難道還沒有變質?


    味道有些臭,因此劉若很是嫌棄地不肯讓唐魚塗,於是唐魚冷酷地說不塗的話待會兒發生了什麽不可控製的事情可別怪我。


    劉若被他這麽一嚇,很不情願地抹了一些在額頭上,看起來就像是電影裏麵峨眉派女弟子眉心的那顆“紅痣”一般,頗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我是知道一些黑狗血的用途的,據說這玩意兒能讓髒東西現行,於是問唐魚是不是一樣的功用?但這黑狗血拿來塗人,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唐魚解釋說,這黑狗血是拿來穩固你們的陽氣的,省得待會兒被什麽東西給衝撞了陽氣就不好玩了,劉若倒是關係不太大,畢竟她是國家公職人員,髒東西一般不願意靠近她。


    據說官員,警察什麽的身上自帶一種氣場,是邪氣都不敢侵入的,這難道是真的?


    幹完這件事之後,他才帶著我們進入了電梯,接著又拿出了一把銅錢,分別放在了電梯的四個角落。


    至於為何這樣做,唐魚卻是沒有解釋。


    我環視了一下電梯的四周,特別是天花板上,那裏有一個洞,很顯然是李源方被釘上去的時候形成的,想著當時李源方就被釘在這生麵看著我而我卻渾然不知,我心裏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唐魚盯著那洞口看了好一會兒,說這可是電梯頂部可是用鋼鐵打造的,如果是人為釘上去的,那麽一定會發出很大的聲響,問我當時聽到什麽沒有?


    我搖搖頭說什麽都沒有聽到,好像除了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腳步聲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唐魚說,嘖嘖,這麽狹小的空間,這一擊的力量肯定不小,人的力量是很難做到的,看來這裏麵真的有問題。


    劉若也是看了那個洞口的,聽唐魚這麽一說,也點了點頭,這確實是警方最不解的一個地方,人為地將一個人釘上去,如果不借助什麽工具是不可能的。


    我們是從一樓進的電梯,每到一層都停了一下,我發現在四層的時候電梯的確沒有設門的,但裏麵的按鈕從三跳到了五,也就是說電梯的層數和樓層數其實就是一致的。


    到第七層的時候電梯就停住了,因為已經沒有上一層,也就是沒有第八層,但讓我不解的是,裏麵的按鈕明明是有八層的!


    我問電梯維修工這是怎麽回事,明明沒有第八層,怎麽還設置了第八層的按鈕?你們電梯公司的設計師這是有病嗎?


    維修工解釋說,這電梯安裝的時候,這是有第八層的,後來拆除了最上麵的一層,這第八層的按鈕卻是留了下來,不過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當作不存在就可以了。


    為了表明他並沒有說謊,於是就示範了一下。


    看著的確沒有什麽作用,但我明顯感覺到電梯劇烈地晃動了一下!緊接著唐魚的臉色就是一遍,說糟了,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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