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章


    好朋友房芬枝莫名其妙出事了,警察正在調查,而何璟才覺察到,自己的人生開始驚心動魄起來。晚上那個奇怪的電話,將自己也卷入風波之中,一場非常可怕的鬥爭正鋪展開來,那是人心的鬥爭,險惡的角逐。因為和房芬枝接觸頻繁,何璟也成為懷疑對象,接受了警察調查。事情的發生,往往是人們始料不及。


    此時,李箐鶯也沉默下來,一向善於抉擇事情的她,沒有想到對方會先下手為強,可是究竟是誰下的手,有誰在那麽多監控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帶走。一切成為一個難以解開謎底,何璟不知道,警察在尋找很多種線索。幾乎一天過去了,沒有人打電話威脅房先民,一切都顯得那樣平靜。


    回到李箐鶯家裏,何璟還籠罩在朋友失蹤的氛圍中。


    李箐鶯一看若有所思的何璟,端來一杯飲料說:“何璟,別擔心,越是複雜問題,有可能會越簡單,很快就有結果,我們靜下來想想是誰在暗中做這些事。”


    何璟凝神一望李箐鶯說道:“不錯,最近有很多人一下子都冒了出來,似乎有一種東西在吸引著他們出來張牙舞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最近你發現什麽?”李箐鶯問道。


    何璟臉上出現一絲絲嚴峻,似乎感到一種恐慌一樣。慢慢地說:“有人同樣也盯上我,因為一個傳說盯上我。”


    李箐鶯一聽,斟酌片刻說:“這麽說,打電話給你的人是想對付你,那怎麽會去找房芬枝?”


    何璟拿起飲料喝了一口,輕輕放在說:“這個我需要再想想,看似沒有任何聯係,肯定有一條牽住兩件事情的線,隻是房芬枝的事,做的天衣無縫,就像被什麽異物掠去一樣,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李箐鶯坐到何璟身旁說:“再縝密的局,也有破綻,我想一定會出現破綻,隻是時間問題。”


    何璟抬頭細細觀察著李箐鶯,如此冷靜坦然,如平常一樣笑容可掬,璀璨無比。何璟知道自己心裏如熱鍋上的螞蟻,開始慌亂起來,是因為他比較重情重義,看到安靜的李箐鶯,令何璟也安靜下來。何璟看到了李箐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那種冷靜與智慧。


    談完事情,何璟便匆匆到商場裏麵工作。


    兩天後,房家別墅之中。


    房先民一蹶不振坐在書房之中,旁邊守著一個魁梧青年,威風凜凜,非常敬業站著。房芬忻推開書房門,手裏拿著一遝文件。背著一個紅色包走進屋子。房先民一看是自己二女兒前來,便捂住嘴咳嗽兩聲,一旁站的青年出門而去。房芬枝一看,立即鎖上門,走到窗前,關上窗戶,拉上窗簾,屋子裏麵就像一個暗黑的房子。房先民起身,拿起瓷杯,走到飲水機旁,衝上一杯茶,又坐到書桌上,書桌三麵有書架,上麵擺放著很多書籍。窗戶下有幾盆盆栽長的非常茂盛,房先民酷愛書籍,在他書房,可以飽覽很多書籍,可今天不是什麽好事。


    房先民一望房芬忻微微一笑,說:“你終於等不及了。”


    “是,我沒有理由再等下去,您老不是已經立了遺囑了吧!拿出來看看。”房芬忻拿著一遝文件上前,緊緊盯著父親,目光之中露出及其凶狠眼神,房先民看到這種可怕眼神,心血漸漸堵塞起來,非常吃力喘息著。


    房先民突然變得異常起來,平時那種精神奕奕的模樣蕩然無存,喘息及其不均勻。房芬忻近前說:“遺囑呢?”


    房先民捧起茶杯,手顫顫巍巍揭開蓋子,又輕輕放下說:“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你為何要綁架你的姐姐?”


    房芬忻“哈哈”一笑說:“我沒有綁架她,是你綁架了她,是你巨大無比的遺產綁架了她,是你害了自己女兒。”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房先民戰戰兢兢問。


    “我要你將公司繼承權給我。”房芬忻抓住房先民衣領說道。


    房先民“唉”一聲說:“孩子,遺產本來就是你們姐妹擁有的,將人支開,就是要告訴你,遺產內容。”


    房芬忻拍著桌上的一遝文件,瞪大眼睛說:“這是我從你的律師那裏拿來的財產遺囑,上麵連我的名字都沒有。”


    房先民臉色蒼白,對失去理智,又具有邪性的房芬枝說:“孩子,左邊書架第四架,左數第三本裏麵有你要的東西,看完以後你會明白,我希望你要記住我的話,姐妹同心,別讓我的心血毀於一旦。”


    房芬忻鬆開父親,按照房先民說的位置尋找而去。房先民忽然喘息急促,痛苦掙紮起身,望著周圍,看到滾動到右側書架旁的藥瓶子,踱步上前,跌倒在地上,慢慢匍匐爬向書架。到書架旁,伸手要抓藥瓶子,手指觸及,將藥瓶子推到書架底下,藥瓶子滾動到裏麵牆角。房先民喘息越開越困難,血液擁堵,便當場病死在書房裏。房芬忻完全沒有顧及到父親感受,找到書皮裏藏的遺囑一看,大吃一驚,呆呆滯滯,像遭到晴天霹靂一般。原來傳說是假的,他和姐姐是親姐姐,當年是鐵狐夫人不能生育,便將自己過繼過去,她親生媽媽過世之時,要求房先民要回女兒,所以房先民才用了極端手腕,而遺囑繼承人,房芬忻的確占的最多。房芬忻再到桌上一看她從律師那裏拿來遺囑,這才明白是鐵狐他們聯合起來,誆騙她的手段,讓她以為爸爸將財產給了房芬枝,結局讓她自己頓時追悔莫及。房芬枝一看,書桌前爸爸不在位置上。心中一慌,轉眼一看,爸爸趴在地上。房芬忻立即將假的遺囑書收起,匆匆將真的遺囑放回原位,將假遺囑塞進包裏,上前要叫著:“爸爸!爸爸——”


    許久不見回答,房芬忻才知道發生了大事,一件令她震驚大事。


    房芬忻一看,慌慌張張開門出去,和青年壯漢撞到一起。青年扶住慌忙的房芬忻問:“怎麽了?小姐!”


    房芬忻焦慮不安,說:“快啊!我爸爸暈倒了。”


    青年壯漢立即衝進屋子,扶起房先民,向屋外而來。到房芬忻麵前,喘著大氣,緊張兮兮說:“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房芬忻黯然失色,連打電話這種事情也做不到了,拿起電話手開始顫抖起來。


    到了醫院,當醫生說到回天乏術之後,房芬忻心裏受到無比巨大衝擊,她知道自己行為害死一個從小疼愛的父親。此時的房芬忻心裏一陣陣刺痛,想起父親對她百般溺愛,千般嗬護,不由地內流滿目。房芬忻心中的薄弱一下子爆發出來,滴滴淚珠滑落臉頰,滴在裙子上。


    午後,李箐鶯與何璟一起到房家,一到家門口,就被擋了回來,經過詢問才知道房家又出了事情。兩人匆匆趕到急救中心。到醫院門口,見到了失落的房芬忻,和運送遺體的車輛。何璟愕然一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警察也聞訊而來,這件事事出突然,家裏剛剛出現綁架事故,又出現死亡事件,一切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李箐鶯與何璟沒有走近,遠遠望著一切。


    何璟突然想起毫無知情的房芬枝說:“為什麽會是這樣?”


    李箐鶯說:“記得在有人說給你傳達消息嗎?這房家必有一劫。”


    何璟望著胸有成竹的李箐鶯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事情來龍去脈。”


    “我想的是,芬枝,我們的朋友恐怕會九死一生。他們不會讓芬枝安全回來。”李箐鶯說。


    “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理,她可是我們合作盟友,生活的朋友。”何璟說。


    “我們也無可奈何,希望警察能盡早破案,或者說她吉人天相。”李箐鶯說。


    何璟“唉!”一聲歎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沒有想到一夜之間,發生這麽多事情。”


    李箐鶯牽住何璟的手說:“這件事情,我們也是愛莫能助,回去吧!”


    金城三百公裏外一座大山裏,有一間石頭壘砌的房子,就在山穀溪流旁,很多年前是牧人休息的臨時場所。


    沒有人知道,綁架房芬枝的人帶她到了隱蔽的山裏。而房芬枝卻受到了魔鬼般蹂躪,逃生無望的她,患上精神疾病。直到何璟的出現。


    幺叔兒子婚禮結束之後,李箐鶯嚷嚷著去大山裏麵玩。何璟知道家鄉的大山裏麵是百花齊放,野果飄香,一片靜寂中,有山光水色的靈性之美。何璟應允了李箐鶯,背上畫板,準備了充裕的幹糧,向大山深處出發。


    兩人走走停停,一邊畫畫,一邊欣賞那無與倫比的化境天闕之美。在一個山頭,在晚霞下,何璟支開畫板,勾勒出夕陽晚景輪廓,李箐鶯在草叢中翩翩起舞,如蝴蝶在花叢,絕豔無比。一副夕陽下的仙女舞姿圖惟妙惟肖的出現。李箐鶯跳動絢麗舞姿,妙曼輕柔,令人心動不已。何璟目不轉睛望著,舍不得離開一分一秒視線。李箐鶯歡聲笑語,仙女歌吟,飄向漫山遍野。落日餘暉,也舍不得說再見,觀看著美麗舞姿。翛然無拘於蒼穹,姣美動於山水,鳥啼附和,萬物皆為伴奏,一場別有風格的歌舞顯示在麵前。


    忽然間,山下山間中石屋冒出炊煙,何璟一驚,上前抓住李箐鶯的手說:“別跳了,我們回不去了。”


    李箐鶯停住舞步,一看夜幕降臨,離那村莊還有很長一段路,回去也是到了半夜。


    李箐鶯撅著嘴,說:“這下好了,要在這裏過夜了。”


    何璟指著山下石屋說:“那屋子是我們小時候放牧時候建的,剛才我看到有點點炊煙,也許有人在山裏放養動物,我們下去看看。”


    李箐鶯上前一看何璟畫作,“啊”一驚訝,說:“你的畫作不錯,本來是我想畫畫,沒有想到玩得忘記了。你畫了多少。”


    何璟搖搖頭,擁抱李箐鶯說:“你不是摘野花,就是跳舞,那有時間畫畫,走吧!趕緊去山下屋子去,秋寒風高,不好在山裏過夜。”


    山穀石屋之中,有一個鐵爐子,坐著兩個人,燒烤著肉,拿著啤酒喝著。一旁的炕上坐著一個頭發蓬亂,衣衫不整女孩子,麵容清秀,娉婷嫋娜,可是精神病態,口裏念念叨叨說著什麽。何璟到了屋子前,望著裏麵人影,攔住李箐鶯說:“裏麵有三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是女孩,我們也沒有看到牛羊什麽的,先把畫板放在外麵,你要跟緊我。”


    何璟上前,牽住李箐鶯敲了敲門問:“有人嗎?”


    裏屋兩人一聽,心驚膽戰起來,一個人說:“你去開門看看是不是警察。”


    一個人低聲說:“不可能!警察會知道這裏。”


    一人上前,從門縫向外看去,一男一女,回到爐子旁說:“一對小夫妻,肯定是私奔的,不敢走大路,聽說山後麵有一個村子,那裏姑娘經常跟人私奔。”


    “先別管那個,看看那姑娘漂亮不?”甲說道。


    乙一聽說:“行。”


    乙開門一看,見到李箐鶯,眼睛一亮。


    何璟趁著屋外僅存亮光一看,是房芬枝,看起來憔悴不堪,精神恍惚。李箐鶯一看兩人色眯眯眼神,心中一顫,靠近了何璟。甲望著李箐鶯思量:“真是人間絕美。”


    乙關上門,走過李箐鶯身旁坐到炕頭上問:“你們怎麽會在這山裏?”


    李箐鶯一直站在何璟身旁,手緊緊相扣,有些緊張。何璟也感覺到了緊張,側身對李箐鶯說:“不用擔心,這裏很安全,再說還有我。”


    何璟一看床鋪,底下有一些鼓鼓樣子,像是一些刀子之類凶器。


    何璟知道這兩人不是什麽好人。


    不問緣由,此時何璟唯一想做的是確保李箐鶯安全同時,救走精神恍惚的朋友,她已經在這裏受到不少折磨,甚至被迫做了很多她不願意,難以承受事情才變得那樣的憔悴,精神恍惚。


    乙望著李箐鶯笑眯眯說:“姑娘,走了一天山路,累了吧!坐到炕上休息一下。”


    突然間,坐在炕上的房芬忻跳下炕,發瘋似的衝向李箐鶯,猝不及防,一巴掌打到李箐鶯臉上,瘋瘋癲癲,口中說著怪力亂神,子虛烏有事情,大吼:“你要妖精,山裏最可怕妖精,給我滾。”


    李箐鶯鎮定的望著房芬枝,抓住房芬枝說:“你說什麽?”


    房芬枝癲笑一下,拉著李箐鶯硬要向外麵拉。何璟知道房芬枝是想讓他們離開。便鬆手望著兩人。房芬枝立即拉著李箐鶯衝到門旁,開門而去。何璟迅速後翻跟頭,跳到門前,關上房門呼道:“趕緊跑,別上山,沿著溪流向下跑。”


    甲乙兩人立即從床鋪底下拿出兩把刀子,對何璟說:“你到底是誰?”


    “你們不需要知道。”何璟說著,擺腿連連,快如閃電般將兩人手中刀踢掉。翻身而起,沒有等兩人喘過氣,踢到甲乙兩人臉上,兩人雖然凶悍,隻是有一些蠻力,在練過武術的何璟麵前是那樣不堪一擊。三下五除二,不費吹灰之力,兩人被打傷倒在地上。何璟開門一看,一個戴著“豬八戒”麵具的人站在何璟麵前,用刀挾持著李箐鶯。何璟一愣,問:“你是誰?”


    “何璟!沒有想到抓了一個房芬枝,卻引來了你,說吧!你家藏寶圖在哪兒?為什麽我們在你家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挾持李箐鶯的人說。


    “你們是瘋子,還是傻了!一個不可靠的傳說,也信以為真,告訴你吧!我什麽都不知道!”何璟望著那人說。


    李箐鶯沒有一點點慌亂,也沒有向何璟求救,卻說:“你抓我有什麽用,我雖然是她女朋友,但他可以選擇不用管我,我死了,他能逃出去,可以再找一個女朋友,來替我報仇,將你告上法院。你拿我威脅他,你以為我們兩個人會束手待斃,我們兩個隨時為彼此而死,我怕什麽。”


    戴“豬八戒”麵具的人,鬆開李箐鶯,後空翻起,如看到一個黑影,不見其形,離開石屋。何璟上前,抱住李箐鶯,說:“嚇死我了,你還若無其事樣子。”


    “走吧!趕緊離開這裏,芬枝被打昏了。我背著畫板,你背著她,我們徹夜離開這裏。”李箐鶯說。


    “山路崎嶇,道路狹窄,我們還是邊走邊聯係力叔叔。”何璟說。


    李箐鶯拿出手機一看,說:“早就沒有電了。”


    此時,忽然間天空悶雷滾滾,電光驚人。李箐鶯沒有背畫板,隻是將何璟畫的夕陽畫景拿了起來。塞進包裏。不時,大雨滂沱,稀裏嘩啦,地麵是水如河流。房芬枝被雨水驚醒,對何璟說:“放下我,你們自己走吧!”


    何璟放下,轉身一看,三個人都像落水的雞,濕漉漉,身上的雨水如桶潑上去一樣,何璟說:“芬枝,我們來晚了,可是我和箐鶯不會見死不救,你不走,我們三個人就一起在這裏等死,風雨同在,生死相依。”


    李箐鶯上前說:“是,你不走,我李箐鶯也不走,我們是合作夥伴,你若死,我陪你。”


    “啊”一聲,房芬枝蹲在雨中嚎啕大哭起來。


    李箐鶯望著房芬枝說:“朋友,我的好朋友,不要悲傷,不走下去,又能如何,路崎嶇,夜黑黑,雨淋淋,都不會擋住我們,隻有我們還活著,就要頂天立地走下去,你不走,我背你走下去。”說著,李箐鶯拉起房芬枝,硬將房芬枝背起來。踩著泥濘地麵上前走去。何璟不由一笑,李箐鶯太強大了,比一個男人還要偉岸。房芬枝看著一個有錢家千金,竟如此的堅強,淚融雨水。走了一段路之後,房芬枝說:“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李箐鶯放下房芬枝,氣喘籲籲伸手說:“走吧!我們一起走。”


    何璟上前,說:“不行,山路上有很多石頭雜,芬枝沒有穿鞋,還是我來背。”


    李箐鶯蹲下,脫下布鞋說:“我在山裏長大,光著腳走路是很正常事情,再說夜黑,你沒有走過多少山路,穿上我的鞋子。”


    “這……這……”房芬枝支支吾吾說。


    何璟一看雨越來越大,雷電交加,天空就像破了一個口子一樣,“轟隆隆”響聲令人觸目驚心。


    何璟說:“看樣子今晚肯定有山洪,我們不能沿著山道往下走了。前麵有一片樹林,我們想辦法到高處去大樹下,本來沒有大雨的話,兩個小時可以走出山穀,可是現在隻有到那邊樹林高處,那裏麵有一些刺之內植物,我背著箐鶯,盡量走的高一點。”


    “是啊!我覺得今晚肯定有洪流,盡量不要選擇懸崖或者土質稀鬆的地方,何璟你熟悉這裏,樹林裏那有有那種地方?”李箐鶯大聲問。


    “我知道有一地方!我們再堅持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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