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子行駛愈來愈遠,路變得越來越難行駛,兩邊的建築也越來越少,我也被車上混合起來奇怪的味道弄昏了頭,時間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路已經變得坑坑窪窪的,四周已經全是綠色一片了,草原,我終於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頭暈的緣故,我開始胡思亂想,想到什麽達布是一個人販子,他會吧我們帶到沒人的地方,殺了,奪取錢財,把我們當豬牛羊一樣賣給黑心商家,等到車停下那一刻,我的幻想也泯滅了。


    回想一路上除開這難聞的味道,還是十分順利的,我看看了看時間,快下午兩點了。


    車停在了一個小院裏,是用籬笆圍起的小院,院子十分大,有養著雞鴨,還有圈養著牛羊,是一戶不小的放牧家庭,院中間就有著兩間蒙古包。


    我在記憶力,我生活在草原的時光裏,都已經很少見到蒙古包了,這種很原始的生活方式,還真如老板所說,這裏的確隻有他們一家人,我望向四周,無盡的遠處一條線把天地相隔,一邊無窮無盡的藍,一邊廣袤無垠的綠。


    四周還是有廢棄的蒙古包的。


    “達布,今天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隨著聲起,從蒙古包裏走出來一個年邁的老太太。


    “阿瑪,今天來了兩個朋友”,達布在我們下車後開始從車上搬東西,本來我腦子想的是幫幫他,但是卻傻愣在了這裏。


    老太弓著腰,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到我們麵前,“奶奶好”,我對她鞠了一個躬,雨諾也迎合著我一起鞠了一躬。


    老太太,迅速打量了一下我和雨諾,最終把視線留在了我身上。


    老太太盯著我看了很久,“小夥子,你來這裏幹什麽啊”,他的語氣透出不可思議的氣息。


    “奶奶,我的故鄉在這裏,十年前我離開了這,現在因為某些事我才。。。”,老奶奶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你你你,等一下“,老太太很激動,雙腳開始顫抖,手裏的拐杖似乎也握不穩了。


    達布看見老太太這麽激動,馬上丟下手裏東西,跑了過來,把老太太扶住了,”阿瑪,有什麽慢慢說,別太激動了“。


    老太太緩了一下情緒,”小夥子,你說你是十年前離開的這裏,那你今年是不是應該十八歲了“。


    ”恩,沒錯,我剛滿十八歲不久“。


    ”那你是不是來自北京?“,老太太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了。


    我還是點了點頭。


    ”你在孤兒院裏長大的?“。


    我也被老太問的有些激動了,我也挺奇怪老太為什麽知道這麽多,難道從我外表看出來了,太胡扯了吧,難道又隻是猜測,但是最近離奇的事情太多,我也沒有表現出來,我依然隻是點了點頭。


    老太太看到我的肯定回答後,臉上洋溢出了激動的笑容,臉上皺紋也更加緊湊了,手裏不停地拄動著拐杖,”達布,達布,你快去叫醒你阿爸,快去,快去啊“,十分激動地用手推著達布。


    ”阿瑪,別激動,我馬上去“,達布放開老太,衝向了蒙古包裏,但並不是剛才老太出來的那一個,我也迅速接過手,扶著老太,雨諾也扶著老太另一隻手。


    ”快,我也要進去“,老太身體也十分顫抖,我不敢走得太快,仿佛老太的身體隨時會垮一般。


    來到了蒙古包前,我掀開篷帳,弓腰扶著老太走了進去。


    雖然離頭頂不遠處掛著泛著黃光地電燈,但是時而亮起,時而微弱,似乎隨時都會熄滅,我掃視了一下,幾乎什麽都沒有,隻有幾個破爛的瓶瓶罐罐,在靠裏的地方有著一張簡單的木床,雖然光線很暗,但是還是可以看到上麵躺著一個人,就是達布的爸爸,達布跪在床邊,用手不停地輕輕敲著他,”阿爸,阿爸,快醒醒,阿爸“。


    老太太使著微弱的力氣從我扶著的手裏走開,慢慢地走到床前,”老頭子,快醒醒,快醒醒,他來了,他來了,他真的來了“,老太太眼角在暗暗地角落裏閃著微光。


    我看著床上被褥開始動了,也慢慢靠了上去。


    床上那個人頭慢慢轉向我,看到他的臉,我終於知道為什麽我看到達布第一眼時覺得十分熟悉了。


    。。。。。。。。。。。。


    十年前,爺爺地離去,使我哭暈厥過去,當我醒來地時候,我已經坐上了,離開草原,開往北京地車裏,是他告訴我,爺爺走了,奶奶也被大火燒死,和家裏一切有關的東西全部燒盡,家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就是現在正掛在我胸前地摸金符,我一直把它當作護符,也是對家裏唯一地念想。


    是他送我離開,可為什麽他卻又在等著我我回來,看到他臉地那一刻,我的思緒仿佛又回到十年前。


    愧疚還是感謝我已經說不清,我的內心情感十分複雜,但不得不說,感謝你為了我,等待了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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