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過早點後,圍坐在桌旁的四人一合計,共同決定暫時不去管玄紫煙和離幽,還是先混入魔宮去再說。


    鸞清歡有自己的打算。


    淩碧草相傳就在天門郡,可她昨日旁敲側擊的向店家打聽了半天,也沒打探出點有用的消息,既然民眾毫不知情,那淩碧草估計多半就在魔宮中了。


    而且,當初大師姐愛上的就是魔道中人,能被他們大師姐喜歡上,想必那人修為不會太低,多半也是在魔宮中。


    既然當日傳送法陣出了問題,將他們幾個送到這裏來,也就說明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魔宮是一定要去的了。


    但問題是,如何混進魔宮去呢?


    他們本來是要被傳送到終朝郡去的,終朝郡是玄天宗也就是所謂的正道修真人士的地盤,當時他們一門心思都是如何遮掩妖氣,根本沒有想過怎樣讓周身魔氣纏繞,這下可真是傷腦筋了。


    “對了”阿長突然恍然大悟般的一拍桌子,滿是期待的看向鸞非墨:“我們可以通過一些小法器施展障眼法,讓周身看起來黑氣繚繞啊!”


    鸞非墨聞言一挑眉:“嗯哼?然後呢?”


    “然後”阿長語氣弱了下去,囁嚅道:“你應該有這樣的小法器吧?”


    “我還一直覺得你腦子有坑呢,你有嗎?”


    鸞非墨一張嘴向來不饒人,阿長本來就有些怕他,此時聽他這麽一說,嚇得一下噤了聲,可憐巴巴的求助鸞清歡。


    其實這次真的不怪鸞非墨,就算他一向喜歡以嘴毒的方式表明“少招惹本少爺”,但又不是真的見人就咬。


    還不是阿長沒臉色往上撞,本來自來到人間後,大家就被一堆的突發狀況整得頗為煩躁被動,偏偏此時阿長還說得他像個賣法器丹藥的,就是賣法器丹藥的,也不可能將所有功用的法器都帶在身上吧。


    想是這樣想的,但鸞清歡依然瞪眼道:“好了,先別內訌——沒有就沒有吧,再想辦法。”


    聽她這麽說,鸞非墨扭頭看向她:“我是沒有,但你有。”


    見她一臉不解,鸞非墨又道:“暗黑老頭珠在你身上吧?”


    然後,還沒等鸞清歡說什麽,皎白就接道:“怪不得呢,見你最近周身總有一絲黑氣。”


    阿長:“······你們在說什麽,什麽老頭還有豬啊?”


    皎白拿著偽裝成折扇的九幽無骨扇輕敲了下阿長的頭,笑道:“又胡說,這暗黑老頭珠是當日非墨連同月練珠一起煉製的,因煉製之時,咳,出了點問題,所以使用之人周身會纏繞一絲黑氣。”


    其實並不是煉製之時出了問題,而是鸞非墨故意為之,本來是暗戳戳的想給太尊添點堵,但沒想到太尊並沒用,還給了鸞清歡。


    暗黑老頭珠的使用方法和月練珠是一樣的,使用之時需要滴血於其上,之後,使用此珠者周身就會黑氣纏繞。


    但因此時鸞清歡還尚未在此珠上滴血,所以皎白隻隱隱看到一絲黑氣纏繞,卻也並不明顯。


    鸞清歡聽皎白這麽半遮半掩的起了個話頭,就大致明白了過來,不禁心中暗喜。


    結果,還沒等她暗暗盤算好,旁邊就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隻聽鸞非墨漫不經心道:“給我。”


    鸞清歡裝傻:“給你什麽?”


    本來四人正圍坐在一張小桌子旁,每人占據一邊,此時鸞清歡話音剛落,坐在她旁邊的鸞非墨就突然用雙撐起桌子,倏得探身到她麵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鸞清歡被逼得向後仰了仰,心虛的幹笑了兩聲。


    “你是不是正盤算著怎麽一個人偷偷混進魔宮?”


    兩人的臉此時距離不足三寸,鸞非墨說話時的氣息籠罩著鸞清歡,纖長的睫毛像是要掃到她臉上,讓鸞清歡一瞬間的失神。


    “是不是想著刀山火海也你一個人去?你把我這未婚夫當擺設?!”


    鸞清歡確實是這麽打算的。


    昨日她和阿長跟店家閑扯時,其實主要是阿長在她的授意下跟店家閑扯,打聽到最近魔宮好像在選低等婢女,如果以這個身份混進魔宮,就既不顯眼,又可以慢慢打探消息,畢竟低等仆役間最喜歡的就是扯閑話。


    阿長肯定是不合適了,雖然她麵和心善,很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但考慮到她的應變能力,實在不是吃細作這碗飯的。


    至於皎白和鸞非墨。


    男人混進魔宮本來就不如女人這般容易,更何況皎白談吐氣質皆不俗,很容易就會引起別人懷疑。


    鸞非墨如果通過常規手段混進魔宮肯定也不容易,但如果當個男寵什麽的,魔宮的各大長老甚至魔君估計都是求之不得的,反正天門郡曆來斷袖之風盛行,很是葷素不忌。


    想到鸞非墨成為男寵,鸞清歡很是不厚道的勾了勾唇,但看著眼前橫眉立目的人,又不禁一抖——這要是被鸞非墨知道,她竟然想到這麽齷齪的地方,非鬧得天翻地覆不可。


    鸞清歡本打算將自己的一番推論說給鸞非墨聽,跟他曉之以理,但結合他們過往的經曆,她很沮喪的想到,和鸞非墨講道理就純粹就是對那什麽彈琴。


    不知是因為鸞非墨眼裏濃濃的擔心,還是因為之前神樹祭時,鸞清歡對他那點不為人知的態度轉變,鸞清歡講理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轉了個彎。


    她歎了口氣,帶著幾分無奈幾分埋怨道:“還不是因為你容貌太過,不當擺設還能怎麽辦?”


    鸞非墨一下就被這種不事先通知,擅自開撩的犯規行為給震住了。


    雖然鸞清歡這話態度實在算不上含情脈脈,話裏的每個字就算掰開了、揉碎了也沒點柔情萬種的意思。


    但“早早就有了未婚妻,結果現在初吻都還在”的某人,愣是從這平淡無奇的話中嚐到了點糖渣的味道。


    鸞非墨心中一下炸開了三千朵煙花,嗓子眼都在冒煙。


    “那什麽”鸞非墨舔了舔嘴唇,打蛇隨棍上道:“既然你早已垂涎我這張俊臉,那我隨你選個地方親,我建議你選嘴唇,真的。”


    鸞清歡:“·······”她哪個字說自己垂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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